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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欲女繪卷(nph)在線閱讀 - 179、相約斷碑

179、相約斷碑

    諸葛靖恩站在院中沒有進去,好一會兒之后,屋子的門被從內打開,兩個已經收拾齊整的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兩人同時看到了諸葛靖恩,祝君君臉上不見有什么表情,但諸葛靖仇卻是腳步一頓,隨即兩步沖了上去,揮出一拳直直打在了諸葛靖恩的臉上。

    諸葛靖恩聽到胞弟出拳的聲音,卻沒有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往后退了好幾步才重新站定,扭傷的腳踝一陣刺痛,可他不敢表現出了,惟恐讓祝君君覺得他在使什么苦rou計。

    他知道自己沖動了,做錯了,可事情已經發生,沒有重來的余地,他甚至不敢自作聰明去賭祝君君可能不會猜到是他在背后推波助瀾——

    傲慢遠比算計更寒人心。

    “君君……”

    他循著女孩的呼吸找到她所在的方向,想要坦白自己的過錯,但祝君君卻從他身側翩然而過,還有些沙啞的嗓子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叫那兄弟二人同時怔在了原地:

    “你們不用這么劍拔弩張的,我并沒有生氣。但是靖恩,比起你,我可能還是更喜歡你的弟弟一點呀。”

    畢竟他的元陽是有效元陽呢,哼。

    宋鸞羽來了又走,祝君君早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是意外,定是有人從中推波助瀾,而她之所以說出這句挑撥之言,自然也是有意為之——

    這個諸葛靖恩年紀不大,心眼子卻那么多,不是愛吃醋么?不是愛算計人么?那就叫他好好難受一陣子吧!她雖然對宋鸞羽沒什么感情,可人家畢竟是被她拖下水的,說起來還是她欠了宋鸞羽。所以,諸葛靖恩要欺負他,自然應該付出點代價!

    祝君君說完就想離開,諸葛靖恩急得沒了方寸,跟著就想阻攔,卻反被自家弟弟攔了下來,兄弟二人因為這事起了齟齬,此時誰也不肯讓誰,反倒讓祝君君順利脫身,徑直溜出了院門。

    天樞堂那邊的酒宴還在繼續,她準備找個能看得到大門的隱蔽角落休息一會兒,等散席后她的蔣掌匣出來,就撲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過沒走多遠它就看到從天樞堂側門跑出來了一個百花谷的弟子,那人左右環顧了一番,然后找了個鑄劍山莊的弟子,不知問了些什么,不過很快就朝祝君君的方向跑了過來。

    祝君君眼看他從身邊奔出去好遠,可半路卻又返身朝她跑了回來,最后停到她跟前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你……你就是祝姑娘吧!”

    祝君君奇異地看著他:“是呀,我是祝君君,你找我么?”

    對方從袖口中取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字條遞到祝君君手里:“蔣掌匣聽聞姑娘早就來了鑄劍山莊,說等夜宴結束就去看望姑娘,但顧及到那位獅相門的岳堂主,所以約了姑娘在斷碑處一見,望姑娘能赴約。”

    祝君君接過紙條打開一看,暌違許久的清雋字跡躍然紙上,蔣靈梧與她相約于今夜的戌時叁刻,在湛盧山叁峰十六景中的斷碑一景,那地方那里恰好和她住的院子不遠,她此時回去剛好還能洗個澡呢。

    收起字條,祝君君歡欣雀躍地同那名百花谷弟子道了謝,并讓他回去轉告蔣靈梧,說她一定準時到。

    回去路上祝君君腳步輕快,一步一跳,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心愛的蔣掌匣,她翹起的嘴角便壓不下來。

    等回到院子,馬上便差了正坐在院子里托著腮等她的袁少諫去給她弄熱水,袁少諫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撇開腦袋不想理祝君君。

    祝君君心情好得很,也不計較,反而還摸了摸他的頭,誘哄說:“乖啦小鬼,要不……一會兒給你摸摸胸?”

    袁少諫騰地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面紅耳赤地瞪著祝君君斥道:“我才不是這種人呢!”但嚷嚷完便乖乖干活去了,等他將最后一桶熱水拎到祝君君屋子里后,卻忽然小聲問:“什,什么時候……?”

    祝君君正在脫衣服,袁少諫問完她還愣了一下,但馬上便反應了過來:“喲,方才是誰說自己不是那種人的?”

    “反正不是我……”袁少諫聲音更小地囁嚅道。

    祝君君樂不可支,叉著腰走到袁少諫跟前,挺了挺胸:“老規矩,只能摸一下,摸完要打手心。”

    袁少諫正要咧嘴笑,聽完祝君君最后一句,表情瞬間變得錯愕:“怎么還要打手心?!不是你讓我摸的嗎!”

    “胸是我的,”祝君君歪著腦袋理直氣壯地說道,“所以當然是我說了算!”

    袁少諫被祝君君的歪理氣得不行,揚言說這輩子都不會再摸了,祝君君哈哈大笑,目送袁少諫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心中卻一點兒愧疚也沒有——

    小鬼,成年人的世界是很陰險的呢!

    洗完澡,祝君君又重新梳了頭,然后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確保沒有不屬于她的氣味留下,這才一身輕松出門赴約。

    袁少諫房間的門緊緊閉著,看來暫時是不想和她說話了,不過祝君君還是走過去敲了敲,關照道:“小鬼,我去斷碑,若是到子時都不回來那今晚就不回來了,別再熬夜等我知不知道!多睡點覺才能長個子!”

    屋里的少年把被子一拽,連人帶頭全部罩了進去,顯然是不想回應祝君君的夜不歸宿“通知”。

    “不說話就當你知道了,那我走咯!”

    祝君君確認他能聽見,便沒有再管他,提著燈轉身出了門。

    少女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睡在另間屋子的阿青緩緩睜開了眼睛。

    jiejie。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一個jiejie。

    只是他的jiejie是一個和祝君君迥然不同的人,她把他,親手推進了深淵。

    ***

    雖說位列十六景之一,但斷碑所在的位置比祝君君住的院子更加偏僻。

    這一帶老樹環抱、蒼翠幽深,拾徑而上約百步才到樹碑的平臺,歐冶子后人為其建了座六角亭遮風避雨,平時也會有弟子來此灑掃落葉,撣拭灰塵,但碑身中央不知何時還是出現了一道指寬的裂痕。

    祝君君哼著愉快的小調走到亭下,此時蔣靈梧還沒有到,她便耐心地等著。

    先是看看周圍風景,然后又去看看斷碑上都寫了什么,最后斜倚在亭柱邊,在腦子里把一會兒要和蔣掌匣說的事一件一件羅列起來,想象著他聽到后會做出怎樣的表情,給出怎樣的回應,心里不由甜滋滋的。

    又想,也不能光顧著說她自己的事,她應該先關心一下他的身體才對,蔣掌匣帶著傷長途跋涉至此,肯定疲憊不堪,可他還是愿意先來見她,這說明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他自己還重。

    所以等蔣掌匣到了,她要先給他一個溫暖的抱抱,然后再接一個超深的吻,告訴他自己這段時間有多想他,見到他又有多高興。

    蔣掌匣那么喜歡她,肯定會大受感動,然后她就能趁機——

    噗!

    是銳器穿透身體的聲音。

    祝君君心口一涼,低下頭,在她左胸前赫然刺出一截泛著森森黑光的劍刃,刃口染上了濃稠的血,紅得發燙。

    她完全呆住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直到漆黑的視線漸漸映出紅色的光斑,直到遲了一步的劇痛降臨身體,她才終于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被人刺了一劍,一劍穿心。

    “呃嗯……!”

    身體被利器破開,心臟痛得好像粉碎了一樣,冰涼與guntang交替著在胸口翻滾,意識一陣陣地發昏,甚至連思考都被強制暫停。祝君君只覺得痛,無與倫比的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沿著那柄黑色的劍被抽離了體外。

    她站不住了,雙膝發軟,整個人直往下去,而對方又在這時將劍送得更深。

    她是要死了嗎?是誰要殺她呢?宋鸞羽嗎?

    祝君君在無法承受的劇痛中分出了一縷異常清明的心思,她握住胸口劍刃艱難地轉過頭,可視野中,只有一張灰暗的、沒有任何花紋的樸素面具。

    “你……界青……門……”

    第叁次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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