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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欲女繪卷(nph)在線閱讀 - 157、天人不可褻瀆

157、天人不可褻瀆

    劍柄的話一向能給祝君君當頭一棒,這次也不例外。

    她從醉酒般的暈眩中醒來,就聽旁邊的諸葛靖仇急切地催促著:“太吾傳人,趕緊醒醒!哥哥之前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我家五叔很好看了吧?你就別這么少見多怪了,趕緊辦正事吧!”

    祝君君來不及吐槽諸葛靖恩根本沒和她說他家五叔好看成這個樣子,但也知道時間不等人,趕緊收回了亂七八糟的心思,走到榻前捉起了諸葛雪衣的手臂——

    好瘦,皮膚幾乎貼著骨頭,青紫色的經絡交錯縱橫,心脈更是……

    格外旺盛?!

    這……這是怎么回事!

    祝君君納罕,不得不把好不容易收回來的目光再次轉到對方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

    啊,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

    不對不對,趕緊收心!

    祝君君咬了一下舌尖,尖銳的刺痛讓她靜下心來,再一瞧,她發現了之前沒有察覺到的細節——諸葛雪衣呼吸粗沉悶熱,而且他的面色似乎格外紅潤?

    久病之人大多枯瘦潦倒,即使保養得再好也應該是蒼白貧弱的,而且這人今日還嘔血不止,嘴角至今還殘留著血絲,明明就該是虛弱至極、面露死相才對,怎會心脈旺盛、面色紅潤?

    難道是她中了諸葛兄弟的詭計,他們假借此事騙她來此,欲對她圖謀不軌?

    不可能,祝君君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惡意的揣測——

    首先鑄劍山莊大亂不似作假,其次即便這對兄弟真的因為太元欲女功而對她產生邪念,那也完全可以找個更合適的機會和地點動手,沒必要把她帶到諸葛雪衣的住處,反而暴露了更多鑄劍山莊的秘密。

    打消疑慮,祝君君又診了一會兒,但她的醫術實在拙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諸葛雪衣的體內沒有蠱毒——

    這可真是難得!

    不過好在她也不是真要給這人治病,她是來雙修的,望聞問切不過是為了欺瞞諸葛靖仇所走的一個過場。

    于是悄悄扯了扯諸葛靖恩的衣袖,然后對諸葛靖仇道:“二公子,接下來我要為五爺施針,還請你暫時回避?!?/br>
    諸葛靖仇不肯:“為何要我回避?那哥哥呢?你為何不讓他一起回避?”

    諸葛靖恩眉心微蹙、抿唇不語,祝君君知道他其實也想問她為何不讓他也出去避嫌。

    祝君君解釋:“二公子,時不我待,我就直說了,你兄長為人穩重、性子寧靜,比起你這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我更信得過他。一會兒我為五爺‘醫治’的時候若有什么事需要人幫把手,他是最合適的。”

    這話聽上去也算合情合理,諸葛靖仇無法反駁,只能乖乖離去,走前對胞兄殷切道:“哥,那我先出去!我就在門口守著,你們若是有事需要我,喊一聲就好!”

    諸葛靖恩卻聽得懂祝君君“醫治”二字的言外之意,他嘴唇抿得發白,只是遲疑了須臾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只囑咐諸葛靖仇:“……你把外堂的阿竹和阿蟬兩個也都帶出去守著,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要進來。”

    “放心!”

    等這間不大的堂屋被徹底清了場,祝君君總算放松下來,不必再端著那神醫的姿態,轉頭大大方方地打量起了昏厥中的諸葛雪衣——

    這人長得真是完美,越看越覺得這世上一切比起他來都要黯然失色,能有機會和這樣完美的男人雙修,八成是把她后半輩子的運道都集中起來一起花出去了吧?

    換做以往,貪色的祝君君早該忍不住撲上去又親又咬了,可不知怎的,這次她總覺得哪里不對,越看對方越覺得心里別扭,非但一點春情也無,還只想離他離得遠遠的。

    祝君君不明所以,但此時箭在弦上,顯然不可能真的離遠了去,只能湊得更近,最后直接坐在了榻邊,方才為其號脈的手極其小心地落到了他手背上,還下意識地說了聲“對不住”。

    拂開他勝雪的華發,祝君君掀開了他身上薄軟的蠶被,被子下的身體只著了一身素白的里衣,可他的膚色要比衣裳更白,一對鎖骨半隱半露,狹長嶙峋,能讓人聯想到他整具身體都應該異常削瘦。

    從前她總覺得阿青那副身材已是“飄飄欲仙”,但對比起這諸葛雪衣,阿青的瘦其實應該算是文人特有的清癯風骨,至少瞧上去還是很康健的,可此人……

    真是叫人心疼啊。

    祝君君身上本就寥寥無幾的情欲又消褪了幾分。

    掀開被子,少女的手終于落到了男人交迭的衣襟上,然而,一想到自己即將要給這謫仙似的人兒寬衣解帶,祝君君心里竟油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她怎能用這雙齷齪下流又骯臟的手,去玷污這個如珍似寶的仙人?!

    祝君君頓時自責不已,伸出的手停在諸葛雪衣胸口不住地顫抖,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她只能別開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罪孽深重的事,硬著頭皮把那件素白里衣剝了開來。

    “太吾閣下,你怎么了?為何一直在發抖?”

    早就避到角落去的諸葛靖恩已辨聽多時,終于忍不住發問。

    祝君君滿臉苦笑,難道她要回答“對不起,你這五叔就跟仙人似的,餐風飲露、不染紅塵,我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嗎?

    只能一邊穩住心態,一邊繼續艱難cao作,好在她也算經驗豐富,狠狠心,總算把人衣服褲子都扒了個干凈。

    然而,當祝君君轉過臉,瞇著眼睛去看諸葛雪衣已經不著片縷的身體時,她再一次被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雪崩般的負罪感壓垮了——

    她呼吸困難,淚如泉涌,心跳沉重如擂鼓一般,自厭自棄的情緒更是瞬間沖到了頂峰,難受得恨不得立刻飲劍自刎,也不愿讓自己這雙不潔的眼睛污穢了諸葛雪衣這一身冰肌玉骨。

    但在她側身躲避的動作間,目光又恰巧落到了男人赤裎的胯部,那地方整潔干凈,一絲毛發也無,玉杵似的yinjing生得和他本人一樣美麗,且不知為何居然已經勃起了,筆直粗長的一桿又挺又翹,粉潤細膩的guitou像寶玉一樣精美剔透。

    祝君君心臟猛然一沉,心中頓時充滿無限的悲痛與懊悔——她看到了!她竟然看到了!

    她怎么能夠!

    諸葛雪衣是不存人間的極品,是云嶺絕巔上的仙葩,而她卻瀆辱了他!

    ——祝君君當然明白自己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簡直是腦子瓦特了,可她偏就是無法控制這種想法的產生,她多看諸葛雪衣的身體一眼淚水都要失禁,往他下身看更是心如刀絞、愧悔難當。

    這種情況下別說和他雙修交合,就是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她都覺得這是在褻瀆神靈,會遭天打雷劈!

    她不知該怎么做才能控制住這份莫名其妙但排山倒海的罪孽感,難道這諸葛雪衣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克星?!

    “太吾閣下,你為何哭了?你還好嗎?是不是五叔他……!”

    諸葛靖恩聽到這非同尋常的動靜,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可一想到對方可能已經在和他的五叔交媾,又生生停了下來。

    但這聲音卻給了陷入沼澤的祝君君一縷頭緒,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對諸葛靖恩喊:“大公子!大公子你過來……過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