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書迷正在閱讀:惡龍她只想保命(百合abo)、轉生成為rou文女主的女兒后(星際)、雪女、兩個赫胥黎、光源年(np百合)、霓虹之下(簡體 ABO np)、神啊,請聆聽我的聲音!、失憶貴妃承寵記(1v1,h)、嬌夫(女尊,np)、反派炮灰不能沒有戲份(快穿NPH)
第一百七十四章 窗外的雨連續下了一整夜,云層烏壓壓一片,本來應該是白天,光線卻和快晚上時接近了。 侍衛們說,是因為昨晚那兩個入侵者的異能溫差變化太大,所以導致了本該在晴天卻下起細雨這么個情況。 伏小詩昏昏沉沉,披著一件像床單一樣的裹布,赤著雙腳, 連鞋都忘記穿。她感覺自己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之前處于一個反反復復修復自己的境地之中,原來,異能持續用一整晚也是會感覺累的啊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 走廊里幾乎每過一小段路都會撞見幾個猶大異能者,他們靠在墻邊,目光有意避開她,但能聞出味道,那種歡愉過后的味道。 女人赤著雙腳,視線緩慢走過長廊,下樓,接著在兩個侍衛的帶領下,見到了修肆。與她不同,男人沐浴后神清氣爽,早已穿戴整齊。然后站在大門邊,旁邊有人舉著黑傘。 “等下會送去和那幫喪尸們一起制成有機肥。” “過來,批準你看他們幾分鐘。” 尊敬的總統大人可真大度,絲毫沒介意她以這種邋遢的形象出現,反而給了她一點人權去看看尸體。 并且說明,昨晚的墻壁與草地修復費都不會找她清算,他會親自結清,且不追究后續責任,算起來,伏小詩還不用被抓去關。 “人人呢” 她喃喃念著,頭發絲還沾了些不明乳白色干涸物,亂糟糟的。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沒辦法拉低女人的美貌半分,反而比平常看起更有種破碎的風情,只是今天太過反常,這里除了一個人之外,任何男人都不敢把視線挪到她那里去,相當避諱。 她赤著腳下了階梯,踩在濕潤的草地上面,樓旁墻壁立起了高腳架,搭了個大棚子緊急恢復落地窗和墻壁的完整美觀。而距離十多米之外,并排躺著兩個人,用純黑色的布面遮蓋著,也蓋不全,兩雙腳都露在外面。 她機械性地走過去,機械性地拉開黑布,入目便是觸目驚心兩具尸體。 毫無生氣,睜著的瞳孔極為空洞,那里好似連靈魂都沒了,心臟呢,心臟在哪里,噢正安靜地躺在手心。還特地擺了個造型,就好似他們像什么端上餐桌的美味食物,還得擺個盤供她欣賞。 “起床了雪雪” “喂權讓” 雨窸窸窣窣,她的聲音被遮蓋住了。身體摸著很涼,但不僵硬,才剛死透不久呢。就是太涼了,是活人不該有的溫度。 伏小詩壓著嗓子又叫了兩聲,然后把心臟給權讓塞回去,空洞洞的胸口再次被填滿。她開始想權讓說的那些話。什么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這會可真看到了,但人涼透了。 然后伏小詩開始發呆,晃人晃不動,身后高腳架上那些修復墻體的工人們連頭都沒回,死了人哎,拜托。更應該修復的不是他們兩個嗎? 但沒人在意,這里為他們流淚的就一個女人而已。況且淚被雨水全沖刷了去,勝利者也不屬于他們三個。如果這是自由換取來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死了多少個。” “呃九個。” 第一梯隊三個,二隊一個,其余五個全是第三隊,武力值都很高,不過遺體們都被體面地暫時安置好了。 鳩宿低著頭,同樣跪在雨中,他不敢直視修肆的目光,仿佛會被灼傷,面部表情謹慎到不能再謹慎,然后忠誠無比地告知昨晚情況,兩個男人連續耗了九個人,最后算是被他結束了一切。 “兩個人,干掉九個是嗎。”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反而更像是在琢磨。鳩宿不敢往上看,他也負了傷,暫時沒辦法飛行。 “對不起,我也沒料到戰損比會差到這種地步。” “嘶” 鳩宿面部蒼白,倒吸一口冷氣后目光往下挪了幾寸,胸口破了個洞,一把短刃不偏不倚正中靶心,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抗,直到胸口有些發涼且疼痛感蔓延至神經才發覺過來。 “對不起” 他再次呢喃,但這一次躲避不了,迎面的第二把短刃插中了腹部,少年面部表情終于崩潰,琥珀色的眸子緊緊閉著,身體緩緩向后倒去。 雨水鋪天蓋地打在身上,鳩宿說不出話來。侍衛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目睹鳩宿的血逐漸在身下匯聚成很大一灘。 而他們尊敬的大人,站在階梯之上,目光陰沉,上半身隱匿在傘的陰影里。 “我很討厭廢物,鳩宿。” “是大人,對不起。” 他做的沒錯,確實該殺。 鳩宿逐漸沒了力氣,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他曾親眼見證階梯上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他不可能容忍身邊有任何漏洞的。 “僅僅兩個人而已,如果三個呢,如果更多呢” 算總人口,那撥人至少十個起步。這還沒把久安那邊那小子的戰力包括進去。 修肆沉聲低語,揮手打開面前遮蔽了大半視線的傘,視線接觸到了不遠處,那女人像個木頭跪在那發呆,不哭鬧不哀嚎,很奇怪。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這一秒開始,就已經讓她意識到了有人來救她將會是什么后果。 而且還有余力彌補昨晚的漏洞。 “安心地去死吧,還有” 他叫了旁邊另一個人的名字,男人很快站了出來,聽他吩咐。 “去選拔更強力的異能者,上百上千,補上昨晚九個人的漏洞。” 吩咐完這一切,他已沒了多少耐心,隨后叫了伏小詩的名字。那個背影在停頓了幾秒之后,重新把布給他們蓋上了,隨后一點點往回走,赤腳經過鳩宿,帶著他的血,緩慢地挪到了男人面前,站定。 眸子耷拉著,頭發濕潤服帖,落湯雞,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但是很奇怪 他伸手撫摸了上去,臉龐全是水漬,指尖停頓在眼皮下許久,沒有等到她新鮮的淚水。 “崩潰了?” 他問,伏小詩則機械性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