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她在庭院澆水，施父在打太極。

    施父突然來了句：“宥堯之前說的槍傷，我們也沒見到檢查報告，這事不好說。”

    她愣住，別說檢查報告了，她連傷口都沒瞧見。

    老二喜歡脫衣服干活，特喜歡。

    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習慣，聽說他在家里都不穿衣服的。

    在農場脫，在她的庭院也脫，如果家里有大嫂或小女兒在，他就會規規矩矩穿上。

    如果只有她和大女兒，他照脫不誤。

    她根本就沒見到老二身上的傷口，按理來說，槍傷擊穿必有痕跡，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就消逝不見的。

    “他和霽圓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施父仔細回想這兩人什么時候開始親近的。

    結果發現，他們從小到大就親近，根本就沒什么過渡期。

    孩子少年到青年時期，都是在國外，父母沒有在身邊陪伴他們，沒參與他們的生活。

    所以最后變成這種情況，他們也無法干涉。

    只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后來聽說施寄望給老二和大女兒介紹相親對象，他們也接受了，與對方交往，老二還和對方同居了。

    這事讓兩老嘀咕，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么鬼，說他們分開了，也不像，老二依然很袒護大女兒，大女兒也很黏他。

    加上是施寄望介紹的，想也知道那小子行事不安好心。

    他們猜想兩個孩子是有什么計劃進行中，不是真心與人交往。

    直到后來，他們聽老二說，他們的交往對象私奔了。

    兩老都有種原來如此的感嘆。

    **

    施父拿水杯進房，問她在看什么？

    “看我的囡囡。”施母望著全家大合照里的施霽圓。

    “老二會好好照顧她的。”施父接受的比施母快，大概是因為當父親的，都不樂意見女兒出嫁，寧可砸在手里了，也不想讓她嫁給未知的風險，受人搓磨。

    “老二從小都很照顧她，沒人比老二更適合了。”她喃喃自語道。

    施宥堯在meimei五歲時，把她抱到自己房間里睡。

    抱著meimei嬌小軟綿的身軀，像抱娃娃一樣，令他愛不釋手，連夏天都開著空間抱著她入睡。

    他從她五歲抱到她八歲，直到被父母勒令停止這行徑。

    可是彼此都已經習慣抱著睡了，所以在夜里，他都會偷偷潛進meimei的房里，抱著她入睡。

    他沒意識到男女大防，青春期的生長異變。

    或是說，就算他知道了，也覺得它無關緊要，不會影響他們。

    結果他第一次勃起時，它貼著meimei嬌小的身軀。

    他們之間相差五歲，他懂的事，不見得她懂。

    他仗著她的涉世未深、懵懂無知，親吻她，磨蹭她，直到泄出他的第一次。

    其實那時，他已經在危險邊緣，可惜無人得知這事，沒辦法及時阻止他，才會任他越陷越深。

    施霽圓長得白皙精致，愛漂亮，又愛干凈，行事講究又嬌縱。

    周遭其實很多小男孩喜歡她，但是不敢表明，或是接近她。

    因為她兇，極兇。

    她仗著二哥寵她，作威作福，去游樂園搶公用小車子，都敢把人一腳踢下去。

    被對方家長逮著罵時，她就眼中噙淚說對不起，可憐兮兮的，一般很少家長會和她計較。

    加上她二哥兇神惡煞，說誰欺負我meimei，我揪兄弟砍死他。

    那時候的風氣是這樣，流行這樣兇人，不是他中二。

    她二哥把她寵得目中無人，一視同仁看不起所有人，無論男女。

    所以她在十來歲，同年齡的女孩已經識情愛，情竇初開，而她卻完全沒有開竅的跡象。

    在比她小兩歲的小妹，對學校男神寫情書告白時，她把向她表白的男同學，當作來調戲她的對象，直接扇巴掌，兇殘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