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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之豺】第四章

    作者:佛蘭肯斯坦

    字數(shù):9034

    第四章

    朵恩·利昂博德將會繼承修然公爵的位子,幾乎所有修然公國的居民都是這

    么認為的。

    或許直到幾個月前,朵恩公女本人也把這件事看作理所當然。

    修然公爵的后嗣只有兩人——長女朵恩,次子法戎。與才貌卓絕的朵恩相比,

    法戎年齡足足小五歲。他為人跋扈不學無術(shù),如果不是公爵家風極嚴,法戎早就

    在修然城里鬧的雞犬不寧了。

    十六歲時,欺壓平民的事情被捅到公爵那里,換來足足兩個月的囚室禁錮外

    加鞭刑二十。法戎自那時候起就老實多了,除了尋歡作樂之外,沒再做什么太過

    出格的事情——至少沒有給公爵家徽蒙塵。

    公爵為了給他正身,特地給他安排過不少細小政務和軍務,試圖讓法戎學會

    打理正事。法戎沒有讓任何人失望,他幾乎干砸了每一件交給他的事情。

    于是他變成了領(lǐng)民的談資、變成了朵恩的襯托、變成了公爵的瑕玷,如果修

    然城有屁股,他就是屁股上的囊腫。

    朵恩把面子上的事情做得棒極了。對法戎,她像父親一樣嚴格,但是在他偶

    爾闖禍的當兒,又會在公爵面前幫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偷偷掃尾。修然城里法戎最

    怕的就是公爵,而對朵恩,他則是愛恨交加。

    這些情報根本不需要出錢買。每個國家上層貴族的故事都會被繪聲繪色的傳

    遍整個結(jié)晶大陸,這是普通民眾們最樂衷的好戲。

    但有些情報就不一樣了。我和源川在深層情報網(wǎng)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積蓄,

    才弄到了一個新鮮出爐的消息。

    我們買到的情報是:朵恩并非公爵的親生女兒。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大概不超過三個。事實的真相被掩蓋了足足二十多年,直

    到不久之前,才由追隨公爵幾十年的老親衛(wèi)隊長口中泄露出來。他臨終前的幾句

    話,讓這個差點被埋藏一輩子的秘密重見天日。

    只要有利益的氣味,如同蜘蛛一樣敏銳的情報販子們便能夠鉆入任何縫隙。

    信息在他們的大網(wǎng)上以恐怖的速度流動著,當我們花大價錢買到這個情報的時候,

    這件事情或許才剛剛傳入朵恩的耳朵里。

    同一個情報,可以演化出無數(shù)種可能獲益的方法,這只取決于這個情報的使

    用者想要怎么利用它。

    對于我和源川而言,我們的目的非常簡單,那就是在她身上狠狠地賺上一筆。

    沒錯,我們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錢就是我們唯一的目的。

    當然,我們不會滿足于朵恩許諾的那些看似優(yōu)厚的報酬。我們要的是很多很

    多的錢,是足以讓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衣食無憂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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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雖然買到的情報非常簡單,但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財力來購買新的情報了,

    甚至到最后不得不跑到菲歐娜那里讓她賣人情給我們個地方住。

    不過這并沒有關(guān)系,因為在我看來,這背后有著更深一層的啟示。

    如果只是單純的養(yǎng)女,公爵并沒有必要以這種謹慎的方式一直隱瞞。可能性

    只有兩種,要么公爵本就打算讓朵恩繼位,要么他對朵恩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

    的。

    我對個假設(shè)嗤之以鼻,因為修然公爵絕對不可能在收養(yǎng)朵恩的時候就打

    算好現(xiàn)在的一切。那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想要隱瞞這個事實可是極費周章的

    大工作,單是朵恩母親的情況就需要非常細致的安排才能夠自圓其說。

    修然公爵不像一個蠢貨,所以我認定第二種假設(shè)才是背后的現(xiàn)實。

    另外一個細節(jié),更是讓我對自己的猜測增加了信心,那即是這個情報的源頭。

    對公爵忠心耿耿數(shù)十年的親衛(wèi)隊長,為什么在死前會透露出這種事情?公爵

    早就許以他榮華富貴供他頤養(yǎng)天年,他又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我的猜測,是負罪感。

    人在死前,最大的負擔便是負罪感。吐出真相,是一種尋求解脫的方式。

    我很了解這種感受,因為我自己就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將這些分析告訴了源川,她對我的決策非常信賴。于是我們來到了艾斯卓

    拉,來到了修然城。

    朵恩身在局中,對背后的真相一定比我們更加敏感。如果某種壞事即將發(fā)生,

    那么她就一定會做些什么。

    暴力是解決一切的終極方式,拉攏一批可用的高級戰(zhàn)斗力是必須要做的。

    所以我們在菲歐娜的募兵站一等就是兩個月。朵恩在等事情沉淀,而我們則

    在等朵恩。

    她出現(xiàn)了,對我和源川發(fā)出了邀請,我們的賭博也終于贏得了回報。

    在目睹朵恩公女采取的各種行動之后,我?guī)缀蹩梢源_定,她是想要建立自己

    的勢力,奪取公爵的位子。

    如果她拉攏我們這批戰(zhàn)斗力就僅僅為了自保,那我只能說她的智商一定有著

    生理上的缺陷。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就不可能會對人類的骯臟抱有不切實際的

    幻想。爭奪權(quán)力的角斗場上,只有你死我活。

    在軍營的生活很穩(wěn)定,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周里我們所做的事情,就只是在軍營角落的這個院子里做最基礎(chǔ)的紀律

    訓誡與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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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理所當然的,作為臭名昭著、在戰(zhàn)場上最大的投機分子,我們這些戰(zhàn)爭

    之犬的身份是朵恩需要面對的最大挑戰(zhàn)。

    如何把一群不服管教的戰(zhàn)士融入真正的部隊、把他們的戰(zhàn)斗力為自己所用,

    這對每一個領(lǐng)導者都是極大的挑戰(zhàn)。

    正規(guī)軍的士兵很大程度上是帶著一種從小灌輸?shù)摹榱吮Pl(wèi)自己家園的榮譽

    感而走上了從軍的道路。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國家拼勁全力戰(zhàn)斗沖殺,其中不少人

    在面對犧牲的時候也絕不會猶豫。

    可戰(zhàn)爭之犬是一群沒有根的漂流者,讓我們?yōu)槠渌顺錾胨篮喼笔亲畲蟮?/br>
    笑話。

    只有智慧過人且經(jīng)驗豐富的領(lǐng)導者,才懂得如何驅(qū)使我們走場戰(zhàn)場,撕咬敵

    人。

    朵恩在個星期做的事情還算不錯,至少她沒有天真的認為單單通過幾天

    的訓練就能讓我們做到令行禁止。

    在訓練場上,我們自然會擺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可訓練的時候是一回事,

    真的到了見血見rou的戰(zhàn)場上則是另一回事。只有傻子才會把訓練成果當做勝利的

    籌碼。

    朵恩將十數(shù)名心腹安置在我們之中,將我們分割成了十人一組的隊伍,由她

    信賴的正規(guī)軍戰(zhàn)士充當小組的領(lǐng)袖。八只戰(zhàn)狗,外加兩名正規(guī)軍戰(zhàn)士作為正副作

    戰(zhàn)隊長,這極大地加強了朵恩對隊伍的控制力。

    這些作戰(zhàn)隊長的年齡普遍相對年輕,是從軍校畢業(yè)不久的士官。這些基層士

    官是朵恩精心培養(yǎng)的親信,在我看來,朵恩很會利用自己性別上的優(yōu)勢。這些青

    年士官對她忠心耿耿,眼中甚至容不下一點沙子。任何人提到朵恩的時候,哪怕

    言語中有一絲不敬,都會引起這些士官們的敵意

    我們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說話都小心了很多。大家是沖著賺錢來的,不是

    為了呈口舌之快。

    分配給我們這邊的士官叫做依希爾,他也就是二十歲來歲,白白凈凈的,總

    是戴著一頂白軍帽,拿冷冰冰的死人臉示人。

    開始的時候,源川犯了壞心眼,故意賣弄風情去挑逗他,結(jié)果換來了一頓呵

    斥。把源川給氣得,罵了一晚上娘。

    都說他們眼里只有朵恩,這話是真沒錯。

    依希爾看上去能量等級還不錯,不過最引人注意的是,除了制式的長劍,他

    身上時常會攜帶的一把能量壓縮弓。

    能量壓縮弓是威脅性非常大的一種武器,而且造價不菲。它擁有遠超能量刃

    和能量彈的射程,在穿透力上也有著壓倒性的優(yōu)勢。如果一個國家能成建制的組

    織起弓兵陣線,那整個大陸的局勢都會被改寫。

    然而能量壓縮弓的使用需要極佳的天賦,而且制造成本也是非常不合算。唯

    一能夠建立這種部隊的TWP帝國,擁有著更具壓倒性的軍團級法師部隊,以至

    于整個大陸還沒有國家能拿得出弓兵部隊。

    所以,依希爾應該是大貴族出身的軍官,否則根本不可能負擔得起那種武器。

    他給我們下指令,我們就照做,大家相處的還算和諧,但是中間總是隔著一

    層心知肚明的透明墻壁。

    這一周里朵恩只出現(xiàn)過兩次,基本上都只是站在不遠處觀看我們的訓練。但

    是她每一次來,都會特地找源川和另外那個女戰(zhàn)士面對面的聊上幾句。

    如果她真的能把源川當做心腹培養(yǎng),那我們兩個會得到好處,后面的計

    劃實施起來也更加方便。

    不過這一周中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奧索維他們那伙人的行為。

    不是他們做了什么,而恰恰是因為他們什么都沒做。

    他在天就擠在我們房間里,苦口婆心的勸我們兩個加入他們的小團體,

    殷勤的像是聞見蜂蜜的狗熊。然而自那天以后,無論是奧索維還是他的同伴,都

    再也沒有對我、對源川提起過入伙的事情。

    奧索維顯示出了一種游刃有余的心態(tài)。源川一口咬定他是想要吊我們的胃口,

    而我卻覺得這樣更好,免去了我們的口舌之累。

    我們之間甚至沒有過正式的交談,一切互動都僅限于打個招呼的程度,尤其

    是在訓練開始或結(jié)束的時候。

    訓練的時間很短,只有上下午分別兩個小時,其余的時間可以由我們自行安

    排。軍營里的絕大部分區(qū)域都可以任由我們走動,只是不能在未批準的情況下離

    營。

    由于我們是臨時的編制,我們這個營區(qū)唯一缺少的就是娛樂場所。想要喝上

    一杯,或者自掏腰包吃點食堂之外的好東西,就只能走上十多分鐘,到其他的營

    區(qū)去。

    軍銜越高的營區(qū),能夠提供的服務自然就要更好。但凡我們愿意動彈,都會

    花半個多小時,跑到專門屬于刻印戰(zhàn)士的營區(qū)酒館,想用一杯濃醇的雙蒸餾酒。

    正規(guī)軍士兵是不允許到刻印戰(zhàn)士的營區(qū)來的,但發(fā)給我們的身份標識似乎有

    著更高的權(quán)限,并沒有人阻止我們。

    但是收割者的營區(qū)就不同了,我們甚至都沒找到這個營區(qū)具體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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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國家的軍隊都分為三個階級,普通的正規(guī)軍,刻印戰(zhàn)士,以及收割者。

    只要加以系統(tǒng)的訓練,幾乎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一名正規(guī)軍士兵,但卻不是每

    個人都可以成為刻印戰(zhàn)士。

    因為所有的刻印都需要一定量的魔力的驅(qū)動才能夠生效,而魔力的感知則需

    要天賦。在此基礎(chǔ)上,能夠成功鐫刻刻印而不會影響本身能量運作的人,才能夠

    成為刻印戰(zhàn)士。

    絕大部分的刻印戰(zhàn)士只能夠驅(qū)動一個刻印,但就是這一點點的差別,給與了

    他們恐怖的力量。

    刻印免除畫陣的繁復,上千名同時發(fā)動「破軍」的刻印戰(zhàn)士,可以在幾秒鐘

    之內(nèi)化身成撕裂對方陣型的利刃,攪碎任何一種防線。

    除非是對方刻印戰(zhàn)士的防線。

    當刻印戰(zhàn)士們發(fā)動「堅壁」,那遍是一道正規(guī)軍無法逾越的城墻。

    是刻印戰(zhàn)士決定了一場戰(zhàn)斗的整體戰(zhàn)略,他們才是領(lǐng)軍之將手中最有價值的

    棋子。誰能夠?qū)⑹诸^上的刻印戰(zhàn)士部隊發(fā)揮出最強大的威力,誰就會是勝者。

    因此,對一個國家而言,刻印戰(zhàn)士的數(shù)量是最具威懾力的。所以每個政客都

    會引以為豪的大肆宣揚,每年又招收了多少名有鐫刻刻印天資的預備兵員。他們

    恨不得能把手里刻印戰(zhàn)士的數(shù)量寫成傳單,塞到鄰國首腦的枕頭下面。

    從這個角度來說,收割者的地位和刻印戰(zhàn)士恰好相反。

    每一個勢力手中收割者的數(shù)量,都是最高級的機密之一。歷史上有很多場戰(zhàn)

    爭,倘若其中一方摸清了對方收割者部隊的規(guī)模,甚至連戰(zhàn)爭都不會開始。

    收割者在戰(zhàn)場上存在的意義,是擊殺對方的刻印戰(zhàn)士。

    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刻印戰(zhàn)士的狩獵者,是因為他們本就是刻印戰(zhàn)士中最頂

    尖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刻印的效果與集團作戰(zhàn)無關(guān),而是最大限度的提升個

    人武力。

    收割者們會在戰(zhàn)爭開始之后如毒液一般游走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在不經(jīng)意間對

    刻印戰(zhàn)士發(fā)動雷霆一擊,奪走他們的性命。

    這是一種令各國統(tǒng)帥咬牙切齒的軍種,他們會一點一點蠶食著自己在戰(zhàn)場上

    最重要的財富,破壞刻印部隊的戰(zhàn)略實現(xiàn)能力,直到某一方先行破產(chǎn)。

    收割者這個變數(shù),已經(jīng)到了和軍團級法陣相提并論。

    對方擁有什么樣的法陣、該怎樣應對,這些情報的味道就像鍋里翻騰的燉rou,

    是怎么蓋蓋不住的。尤拉西亞與阿瑪蘭斯戰(zhàn)爭中的那道【曙光瀑布】,是例外中

    的例外。

    可是收割者的數(shù)量永遠在變,他們的影響力甚至可以以兩位數(shù)為單位劃開差

    距。一場戰(zhàn)斗中哪怕多出十幾名收割者,也足以讓對方刻印戰(zhàn)士的損失上升百分

    之二十。

    而且沒人能計算對方在戰(zhàn)場上投入了多少收割者,又或者他們的損失是多少。

    所以,也沒人能預判下次戰(zhàn)斗應對收割者的策略。

    根據(jù)修然公國的軍事力量進行推測,這里收割者部隊的數(shù)量起碼有五十以上,

    但也絕不會超過百人。

    我和源川在軍營閑逛的時候還特別注意過這方面的情況。如果我們能算出這

    邊收割者的數(shù)量,這個情報是有機會賣大價錢的。

    我們偷偷在本子上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記號記錄了所有看上去像收割者的戰(zhàn)

    士。一個星期里,我們確定了大概二十多人的身份,還有另外一百多個處于嫌疑

    狀態(tài)。

    識別收割者是個很困難的工作。要在幾萬人的軍營里把他們挑出來更是難上

    加難。我們只能憑感覺,記錄那些一看就戰(zhàn)斗力很恐怖的家伙。

    源川倒是有一個獨門的秘訣,那就是通過目標身上的防具來鑒定身份。

    收割者的裝備一定是最高級的那一種,而他們?yōu)榱搜陲検崭钫叩纳矸荩隙?/br>
    不會堂而皇之的穿著高級裝備在營區(qū)里招搖過市。

    普通士兵和刻印戰(zhàn)士因為有訓練任務,所以絕大部分時間都會身著防具。而

    被我們確定身份的那二十幾個人,恰恰是因為我們從未見過他們身著鎧甲。

    我相信,朵恩招募的戰(zhàn)爭之犬里面,還有不少人也在做和我們一樣的事情。

    這天傍晚,我和源川又賴在了刻印戰(zhàn)士那邊的酒吧里,不易察覺的從那些已

    經(jīng)開始臉熟的刻印戰(zhàn)士里面排查可能存在的收割者。

    軍營的地那真的是用起來不要錢,一個酒吧就占了上千平米,桌子與桌子之

    間的空間非常大。這里的裝潢簡單粗暴,沒有任何情調(diào)和氣氛可言,只在墻上貼

    滿了半裸的美女海報。

    這種露骨的裝飾讓我都覺得有點太過惡心了,不過對于一個月只能出一次營

    的士兵來說,這連點兒甜頭大概都算不上。

    有幾個被罰的違紀士兵拿著拖把在酒吧里拖地板,累的滿頭大汗。柜臺里的

    酒保吆三喝四,大聲指派著周圍的服務生干活。

    訓練結(jié)束的刻印戰(zhàn)士們?nèi)宄扇洪_始往這邊聚集。今天是TWP格斗聯(lián)盟的

    四分之一決賽,其中一個選手來自艾斯卓拉,所以整個軍營的士兵都跑到了有電

    視的地方,簡直比過節(jié)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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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WP格斗聯(lián)盟賽事每年都會在帝國舉辦,今年已經(jīng)是一百七十二屆。除了

    帝國內(nèi)部動亂的幾年之外,格斗聯(lián)盟的賽事每年都會吸引無數(shù)觀眾。雖然大部分

    的選手都是帝國人,但偶有其他國家的選手出現(xiàn),往往能帶動該國內(nèi)大量的收視,

    所以格斗聯(lián)盟方面并不排斥其他國家的選手參與比賽和選拔。

    我小時候也愛看的格斗聯(lián)盟比賽的。直到踏上身為戰(zhàn)狗的道路以后,我實在

    是不想再把觀賞戰(zhàn)斗當做娛樂的手段,格斗聯(lián)盟的賽事這才慢慢遠離了視線。

    但我沒辦法否認,TWP格斗聯(lián)盟的比賽是整個大陸最受歡迎的電視節(jié)目,

    上到貴族下至貧民,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選手,然后在他們贏得勝利之后體味

    一下虛假的快樂。

    軍營的電視信號還算不錯,至少沒有什么雪花,臺子上主持人的臉清晰可見。

    那個胖子正拿著擴音麥克在巨大的場地中央說著什么,酒館里已經(jīng)被士兵們的喧

    嘩聲覆蓋了,沒人能聽清電視的聲音。

    「你猜今天誰能贏?」源川面前擺著一盤炸蝦球,她有一口每一口的用牙簽

    扎著吃。

    「我都好幾年沒看了。」我隨口道。

    「胡說!在菲歐娜那里的時候,你還看過常規(guī)賽!」源川很不客氣的戳穿了

    我的信口胡謅。

    「當時開電視只是為了有個響動,根本沒看進去。」

    我和源川還沒扯上兩句廢話,酒館里突然安靜了,電視里面主持人的聲音一

    下子蓋住了全場。

    「哈迪蘭因已經(jīng)是第五次進入決賽階段的老將了,他在艾斯卓拉的時候就被

    譽為南部最強巨斧,曾經(jīng)的最好成績……」

    我看到那些擠在電視前面的刻印戰(zhàn)士都在向門口看著,他們還讓出了一條通

    往吧臺的路。

    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酒吧外面走了進來。那是一個身穿全覆式重型鎧甲的家伙,

    那鎧甲的厚重質(zhì)感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頭皮發(fā)緊。如果不輔助以能量,讓我穿著那

    身鎧甲正常走路都做不到。

    幾寸厚的金屬靴子踩在地板上,木質(zhì)的地板立刻就發(fā)出了幾乎要被壓碎的咯

    吱呻吟。

    在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橫行的巨大鐵塊。那個

    家伙的身高不到一米八,但是因為那身厚的離譜的鎧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堵

    墻。

    猙獰的黑色金屬頭盔完美的封住了他的頭顱,看上去就跟巨大的怪獸腦袋。

    源川也咂嘴,她戳戳旁邊的士兵:「唉,那家伙誰啊?」

    那個士兵早就在旁邊偷瞄源川的屁股很久了,他露出油膩的笑容:「這都不

    認識?你剛來的?」

    「我是朵恩公女的人。」源川很沒羞沒臊的抬著自己的身份。

    那個士兵咽了一口唾沫,放棄了調(diào)戲源川的念頭,哼道:「那是【皇后】。」

    所謂【皇后】是借用國際象棋里面的名字,也即是字面上所表達的那樣,是

    棋盤上最強大的棋子。

    【皇后】是從幾萬人的軍隊里挑出的最強戰(zhàn)士,也是一個部隊的榮譽象征。

    但并不是每個部隊都能擁有一個真正的【皇后】,因為當這個詞最初被發(fā)明出來

    的時候,特指的是零級的超級戰(zhàn)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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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零級是戰(zhàn)斗力能夠評定的最后一道界線,整個大陸有名有姓的零級根本沒有

    超過二十個,所以零級以上的等級評定完全失去了意義。

    帝國麾下滿編的七個軍團,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皇后】,而他們就是這個

    軍團的靈魂。

    后來,其他別的國家也仿效帝國,在自己的軍團中也設(shè)置了所謂的【皇后】。

    但是可想而知,這其中有多少是替代品了。

    零級戰(zhàn)士太過珍貴,擁有那種絕對力量的家伙,又有幾個甘心被軍隊驅(qū)使?

    所以,帝國人習慣于把其他國家的【皇后】稱作【偽后】。當然,身為當事

    者的國家仍然一廂情愿的裝聾作啞就是了。

    可是在真實的戰(zhàn)場上,這些【偽后】起到的作用其實和【皇后】差不了太多。

    他們憑著強大的壓倒性能量等級,在戰(zhàn)場上肆意出入,專門瞄準敵方中層指

    揮官下手,以破壞對方的指揮系統(tǒng)。他們一擊得手之后就會立刻撤走,幾乎沒有

    人能攔的下。

    因此,為了遏制對方【皇后】的殺傷力,最終還是要變成兩個【皇后】的單

    挑。

    艾斯卓拉是大陸上國力僅次于帝國的國家,而作為他們的北部重地,修然公

    國軍團的【皇后】就算是選來充數(shù),也絕對可以勝任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略職責。

    現(xiàn)在,那個【皇后】就坐在不遠處,將佩戴著沉重護手的雙臂擱在吧臺上。

    或許是我的幻覺吧,總覺得那個木頭桌板都被他壓彎了。

    喧鬧的酒吧自從他走進來之后就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低聲交談,這讓人有些

    奇怪。

    「怎么了這是?」源川指了指在旁邊交頭接耳的人,問旁邊那家伙。

    「那可是【皇后】!什么時候見過他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喝酒啊……平時

    能大老遠瞅上一眼就不錯了。」

    想也知道,這種榮譽級別的存在肯定是高冷傲慢的不得了。能來這種臭烘烘

    的地方消遣,的確是件稀罕事。

    「喝點什么,【皇后】大人?」柜臺里的酒保看樣子倒是挺自來熟。

    厚重的鐵塊后面?zhèn)鱽砹四:磺宓穆曇簟?/br>
    在眾目睽睽之下,酒保帶著一張歪歪扭扭的笑臉,從柜臺后面拿出了一瓶乳

    白色的牛奶。然后他拿出了一個空瓶,從糖罐里倒出小半瓶的白糖。

    【皇后】把錢放到桌子上,拿起裝著牛奶和糖的兩個瓶子,走出了酒吧。

    當他走出門以后,酒吧里立刻就回復了吵鬧。

    當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談論著【皇后】的時候,我看到奧索維從很遠的一張

    桌子邊站了起來,跟在【皇后】后面跑了出去。

    我想象著一個巨漢喝牛奶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知道奧索維為什么

    總會對奇奇怪怪的人感興趣……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源川也算是奇怪的人么?

    TWP格斗聯(lián)盟的比賽以艾斯卓拉選手成功晉級告終,酒館里的艾斯卓拉士

    兵簡直樂瘋了,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幻想本屆冠軍的歸屬。

    我和源川在十點的宵禁之前回到了宿舍,準備享用一晚安逸的睡眠。

    這一覺的前半截非常令人滿意,但只到凌晨三點半為止。

    刺耳的集合鈴聲在蒙蒙黑夜中驚醒了所有人的夢。

    我們在三分鐘之內(nèi),集合在了cao場上。大家已經(jīng)熟悉了軍隊的令行禁止,不

    會在這個節(jié)點上表現(xiàn)出一貫的懶散——畢竟要賺錢,總不能留下把柄讓朵恩他們

    克扣獎金。

    朵恩公女帶著魯埃爾已經(jīng)站在了院子里,各個分隊的作戰(zhàn)隊長很快就將我們

    集合完畢。黑夜之中,院子里整整齊齊列隊的近百人透著隱隱的肅殺。

    「你們已經(jīng)是我直屬部隊的一部分了,這是次任務。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

    朵恩的聲音透過微涼的夜風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她簡單的扔下一句訓誡的

    話,示意我們整隊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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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切發(fā)生的非常快,我們在事前沒有得到任何相關(guān)的情報,甚至連隨身補給

    品都沒有準備。一把劍和一套簡陋的鎧甲就是我們攜帶的所有裝備了。

    我們的隊長依希爾背著他那張能量壓縮弓,一臉的沉靜。看來他很清楚后面

    的任務情報,只有我們這批戰(zhàn)狗被蒙在鼓里。

    和其他所有小隊長一樣,他的肩膀上掛著一臺小型無線電,指令從那里面清

    楚地傳遞了出來。

    我們用微能量浮空,以大概級的能量速度開拔到了軍營外面。這個時候我

    才看到,足足有兩千人的正規(guī)軍已經(jīng)在營外列隊完畢。

    當我們掠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這兩千人也動了起來。黑夜中的月光在密密麻

    麻的鎧甲上反射著粼粼白光,他們的鎧甲相錯,帶著整齊的金屬摩擦聲涌到了我

    們旁邊,將我們護在了隊伍最前面。

    依希爾肩上的無線電傳來了新的指令,我們將能量慢慢提升,以接近A級的

    速度開始行軍。

    幾千人提升能量所產(chǎn)生的震動在黑夜中挑釁著大地,大地發(fā)出了陣陣哼聲,

    像差點被喚醒的巨獸。

    行軍禁言是基本規(guī)則,所以我們在高速飛行中所能聽到的就只有微微風聲和

    能量的嗡鳴。

    我看著身邊的源川,女孩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可能是悶了太久

    了吧,波瀾不驚的生活總算是迎來了新的變化。源川是個富有冒險精神的家伙,

    她喜歡變化。

    我和她不同。我只是帶著一種相對麻木的心態(tài),由著她的性子,做出一些對

    我們倆都有好處的決定。

    源川說,我正在變成一個慢慢死去的男人。

    一年之前,源川拼死將重傷的我活著帶出了戰(zhàn)場。這是她后來對我說的話。

    我曾經(jīng)求死卻被她救了,所以我不會再舍棄這已經(jīng)有了她一半股份的性命。

    只是我想她說的沒錯,如果不能夠找到足以支持我活下去的目標,那么我仍然會

    死的很快。

    源川打算讓我們試著脫離戰(zhàn)狗的身份,找一個能夠掙大錢的機會,改變一遍

    又一遍在戰(zhàn)場上重復著的生活。但命運并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至少對絕大多數(shù)

    人如此。想要掌控命運,就一定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很久之前,我自以為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以為自己獲得了自由。但后來才明

    白,我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為自己換了一個更大的牢籠。

    我仍然記得,六年之前,終于離開了食影者的自己,是抱著一種怎樣的興奮

    心情成為了戰(zhàn)爭之犬。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揮劍,終

    于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氣,生活將變得無比美好。

    每每當我回頭看去,最先浮現(xiàn)的,卻是沙詩那嘲諷的笑容。

    沙詩是一手將我?guī)Т蟮娜恕N以谒拄斏⒙慕虒拢蔀榱耸秤罢呓M織最

    底層的一員。

    在我戰(zhàn)斗技藝日漸成熟,不再是組織中人人可欺的對象以后,我厭倦了那些

    無法抗拒的命令和任務。然后,自以為看清了人生道路的我,下定了離開組織的

    決心。

    我付出了代價,換得了自己的自由。沙詩扔給我一把好劍,任由我踏上了自

    己選定的道路。

    那把劍很早以前就斷了。

    食影者是潛伏在整個世界最深處的情報組織,深到幾乎沒人能憑自己的力量

    找到它。

    而離開了組織的我,再也沒能觸摸到它的蛛絲馬跡。

    我并非真的想要回去,只是,人總會為自己失去的東西而憤懣。

    我以為憑借自己高超的技藝和強大的力量,能擁有渴望中的生活。開始的時

    候,的確如此……直到我以單薄的姿態(tài),被無法抗拒的力量重新奪走了一切。

    或許并不是一切,因為源川還在我身邊。如果沒有她的話,我早已變成了曾

    經(jīng)沙詩眼中最可笑的笑話。

    我迷茫的前行著,不知是否有盡頭。

    就如現(xiàn)在在黑夜中行軍著的這些人們一樣,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