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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途(NPH)在線閱讀 - 第四十章一線云崖

第四十章一線云崖

    鎮(zhèn)荒海.晨昏脈以西

    世界的盡頭,大地在此處斷裂。巨人之斧劈砍過的懸崖漫長地延伸著。從上空俯望,這里是云與大地的交界線,天空和大地營造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側(cè)是青草鋪就廣袤無垠的草原,綠色濃郁欲滴,點綴著不知名的小花。大風吹過草尖,青色波濤陣陣涌起,草香充盈撲鼻;另一側(cè),云霧湯湯浩若觀海。霞云浮翠流丹,暮靄姚黃蓋紫。世間絢爛的顏色凝聚于此,成為漫無邊際的虹色云海。

    往外跨過一線云崖便是無人知曉的地方。可知的是,沒有人從這里跳下去后還能爬上來。

    兩匹花馬慢悠悠地走在云崖邊際。隨著云海里的太陽漸漸深埋,馬兒也越走越慢,直到最后被主人勒住轡鞍。

    其上的人翻馬而下,面向云海而立,似在觀賞,似在沉思,直到天光盡泄,云海里升起一輪明月,他席地而坐,暫作休整。

    不遠處有個人跑了過來,手里捧著東西。臨近盤坐的少年,他像沒了骨頭,弓著腰走近,脅肩諂笑道:“主子,喝點水。”

    少年接過水袋,灌了兩大口。抹掉嘴唇上的水漬,他拍了拍旁邊的草地,笑道:“站著做甚?來坐。”

    風城不敢輕慢,忙撩開袍子一屁股坐地上。

    這幾個月來,他跟著問槐風餐露宿、奔波勞累,人清瘦了許多。臉部骨骼開始突出,頜角更加方正。腫眼泡消了腫,眼睛大了些微,瞧著炯炯有神。

    問槐指著緩緩爬升的月亮,問道:“你猜這是月亮還是太陽?”

    風城左看右看,答案已有,又覺得沒這么簡單,心道:這不會又是給他出的考題吧?斟酌再三,還是如實答道:“是月亮?”

    問槐點了點頭,笑容恣意,笑眼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未雕琢的玉珠,霧蒙蒙的砂質(zhì)下是清透的瑩潤。

    這半個月兩人一直在一線云崖游歷。云崖漫長,半個月走下來仍遠遠望不到頭。

    問槐為何來此,風城不清楚。他已決意要和問槐混跡,刀山火海也會跟著去。

    他這人脾氣惡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一輩子沒成過事,搞得家徒四壁。道德方面更是傷風敗俗毫無底線,連親兒都誘yin。如此惡人,尋常人必然避而遠之。可問槐不同。對他壞也不壞,好也不好,忽冷忽熱地吊著,漸漸真把他的逆毛給捋順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問槐的厭恨變成了某種特殊的崇敬,加上一開始跟隨的一個月日夜相處觀察,越發(fā)覺得跟著問槐定能干一番大事業(yè)。

    風城把心思跟問槐一說,對方立刻給他爆了身份,一聽更把風城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風城修煉的那門魔功便是問槐在人界時自創(chuàng)的,屬于從牙縫里露出來一點都讓眾多魔修受益終身的程度,實乃風城的祖師爺!

    問槐又神秘兮兮地告訴他:跟著混定能帶他逃出生天。

    如此好事不忘記捎帶他,頓時把風城感動地稀里嘩啦,宣誓要奉其為主。

    兩人從針鋒相對到互稱主仆的前因后果大抵如此。風城現(xiàn)在有機會成就男兒事業(yè),哪怕這機會是帶著毒的他都愿一試。

    問槐半仰在草地上,雙臂折曲后撐,做派悠閑。月亮高升,他唇角笑容越發(fā)明顯,到最后出聲狂笑。風卷起,笑聲飄了很遠。

    風城心驚,一言不敢發(fā)。待問槐發(fā)夠了瘋,才惴惴道:“主子你在笑什么?”

    問槐現(xiàn)在少有做派。換做麒麟坳時期,他能直接撕爛風城亂打聽的嘴。如今脾氣好了,規(guī)矩卻是要立立的,不然手下人就要飄起來了。

    問槐旋即眼神一冷,皮笑rou不笑道:“你覺得呢?”

    威壓如海覆山傾,剛剛還和和氣氣的人快速的轉(zhuǎn)變令風城冷汗直冒。

    都說伴君如伴虎。風城伴的不是君也不是虎,卻明晃晃體會到這話的意思。喜怒無常,難以揣測。既可以拉你入仙府,又可以墮你入地獄。令下臣立于刀鋒,行于崖淵,不得不如履薄冰小心侍奉以此換取功名利祿,這便是權(quán)術(shù)。

    問槐的寬容有度讓風城一時得意忘形,如今想起來以前被問槐支配的恐懼,他白著臉道:“屬下知錯了。”

    空氣凝滯,唯有呼呼烈風聲。

    問槐揪了一根草手指捏住搓轉(zhuǎn),說道:“錯什么錯,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把頭發(fā)全部撩到身后,他繼續(xù)道:“對了,你今晚便找處臨近的城池買點食物和御寒的衣物回來。現(xiàn)在就走吧。”

    風城領(lǐng)命,火速離開。

    待人走遠,問槐站起身來到懸崖邊緣。

    今晚的月亮非常大,掛在云海上普照月芒,仿若一張可以覆蓋整個草原的玉色圓被。來到西部的一線云崖后,這樣巨大的月亮和太陽很常見。因為這里是片高原,高到在整個鎮(zhèn)荒海離天最近。

    如果說鎮(zhèn)荒海的形狀是一個碗的內(nèi)側(cè),那一線云崖便是碗沿。碗沿的西邊比東邊高,其中有一個至高點,酈御把這個點稱作日升點。放眼鎮(zhèn)荒海內(nèi),日升點最接近日月,當日月升起之時,日升點便是執(zhí)行計劃的最佳位置。

    苦苦尋找了七個月的日升點終于找著了,問槐怎能不高興!

    興奮的余潮在心中激蕩翻涌,剛剛已用笑意發(fā)泄卻仍舊兇猛。

    現(xiàn)在還要多觀察幾日,確定一番。起碼要多次見證日月轉(zhuǎn)變,才能夠進行下一步。

    具體的盤算好,幾個月來養(yǎng)成了習慣,問槐有意無意撫摸起幻化成戒指的影獸珠。

    鎮(zhèn)荒海萬年以來無人發(fā)現(xiàn)的日月運行之密酈御幾年就參透了。如此聰慧之人,這唯一的可能里,到底是我更需要你,還是你更需要我呢?

    問槐思緒萬千,久久未動。突然,一張盈盈笑臉闖進他腦海里。這臉圓潤,眼睛笑成兩彎月牙,小小梨渦嵌在嘴角斜外下惻,給她平添幾分靈采。

    問槐皺起眉頭,把構(gòu)穗從腦海里掃地出門。這時候想起她,他不樂意。

    一旦找到了日升點,問槐馬上就要啟程回雪山。這七個月來,他跋山涉水,披荊斬棘,為的就是逃脫這鬼地方。他知道一旦計劃成功,那個曾讓他動過心思的女人必然九死一生。就算如此,他也無妨。構(gòu)穗會成為他漫長人生中一鴻彩色的漣漪,來時絢爛去時無聲。所有的不忍和憐憫,在那夜雪山長階的一吻后,已被拋掉了。

    ……可酈御能做到嗎?他和構(gòu)穗相處的更久。七個月的朝夕,加上兩人行過情事,能保不再有,不動搖?當日他在酈御面前表現(xiàn)出信任寬容,實際這一直是個疙瘩卡在他心竅里!千萬不能因此壞事。任務是獲得構(gòu)穗的令牌,不是連人都搭進去!

    問槐不安地胡亂揣測。之所以疑慮重重,全然因為對兩人的了解。人越復雜越喜歡簡單的東西。他和酈御都心思重,最難應付純粹之人。這種人沒什么攻擊性,容易令人放下心防。構(gòu)穗還是個女人……

    草原的風刮得更烈了。問槐腳底用力,勉強站穩(wěn)。其下是萬丈深淵,摔下必死。他時刻在刀口舔血,這般時候并不害怕。

    草原的悄然夜色中事情的確突生變故。

    鎮(zhèn)荒海.晨昏脈以東

    獸潮毫無預料地降臨在雪山地帶。這次的級別和以往不同,會飛的魔獸如漫天黑霧掩蓋了天空,所過之地生靈皆成白骨。地面上數(shù)丈高的魔獸不斷對雪住城發(fā)動撞擊,城墻很快出現(xiàn)缺口。缺口一現(xiàn),小巧輕便、行動靈敏的魔獸幾下就翻過缺口闖入城中,開始殺人剖腹!

    獸潮來的突然,城中無人防范。一個時辰城內(nèi)幾乎被屠殺殆盡,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在魔獸們蠶食著修士丹田內(nèi)的靈氣時,紫雷群從天而降。不區(qū)分人類獸類,一律劈成灰飛。

    雷聲哄鳴綿延百里。百里開外的銀城能很清楚地看見雪住城上方巨大的雷云。其中紫電翻騰如蛟龍,劈閃間整個天空亮如白晝,降下或一指或碗大粗細的雷電。

    銀城很快也人去樓空。逃亡的人們無不在議論這次雪住城遭受的災厄,紛紛揣測是有人犯了禁忌被法神察覺,降罪此間。

    “媽的,這地方老子真是受夠了!好不容易修的修為,好不容易練的法寶,好不容易上的女人,劈劈劈,全讓法神那狗東西劈沒!還有老子,死了他媽的能有個全尸不能!”

    “別說了!你不要命了!”

    擠在地堡避難的人吵吵嚷嚷讓男修閉嘴。他想死可別拉上他們墊背!

    男修冷哼一聲,“他不是無處不在、無所不能嗎?老子現(xiàn)在就罵他,讓他好好聽聽!天演一——!你有本事來弄死老子!你個暴神!以暴制暴,古往今來最殘暴的神仙!去他媽的天道之子!我——呸!只有這種手段來整我們,你就這點能耐!”

    吵嚷的人群噤若寒蟬,滿面絕望,腦子里皆同一個想法:要死了!

    男修話音落地,紫雷遲遲沒有劈下。

    遠處的雪住城依舊雷聲大作,此時有人小聲說道:“是不是忙著劈那邊,沒注意到咱們?”

    眾人面面相覷,懸著的心稍稍落地。不敢放松,大家依舊眼精耳聰?shù)刈⒁庵饷娴膭屿o,小小的地堡里像擠了一群鬼鬼祟祟的老鼠,時刻注意著來自人類的危險。

    男修這么一頓罵收到幾個女修欽佩崇拜的目光,心里油然生起驕傲。

    他修為在筑基期,面容普通,平日里找個女人玩樂不容易。眼下機會,可要逞一番能耐,讓這些女人們看看他多么地有膽識。

    清了清嗓,他這回直接站起來指天怒罵。

    “殺人如麻的惡神!你母親把你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讓你殺人的?你這不孝子!要我看你母親和你一樣,虛偽至極!三道禁制看似為天地生靈,實際就是給你一個殺人的由頭!呵,公正無私、秉公執(zhí)法?這天上天下,憑甚你一人說了算?你說對就是對,說錯就是錯,憑什么!”

    男修讀過一點書,說得通順有理,句句說到大家伙兒心坎里,竟讓眾人不禁為其叫好。

    漸漸地地堡里罵法神的聲音此起彼伏。各個大聲怒吼,把數(shù)年間的怨懟發(fā)泄出來。

    還有女修嬌罵道:“天演一,你這種男人就算跪地上舔老娘的腳趾,老娘都不會看你一眼!”

    幾個女修樂呵呵嬌笑起來,聲音銀鈴一樣動聽。

    男修勾著唇角享受此刻的榮耀。他仿佛成為了大家的領(lǐng)頭人,帶著大家起義對抗邪惡。他,就是新王!

    雪住城上空,雷云分出一道雷龍疾行百里,所過之處,云層后若劃過一道紫流星,剎那即逝。

    轟!

    雷龍從天而降,巨大的威力可以毀滅一切。狂歡中的地堡,老鼠們連紫色的光芒都沒看清楚就被劈成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