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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途(NPH)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七十一章老婦

第一百七十一章老婦

    嘈雜聲離去很遠,霧才緩緩睜開眼睛。周圍未熄滅的篝火和殘存的釘木樁昭示著那些人剛走不久。

    霧抿了抿發麻的嘴唇。

    身為草木妖對植物的屬性具有不錯的判斷能力。那些樹液單聞氣味就隱隱透露出毒性,她過口未咽全部吐到了衣袖上,而那些人沒有中毒,想來是喝慣了毒樹液有了耐性。

    霧指尖凝聚靈力,催發預留在青年身上的種子。如絲瓜藤般纖長的藤蔓很難讓人察覺,她悄然跟隨穿梭暗色林間。

    在這樣偏僻地域居住的族群不會輕易將外人領進門。有了預想她便能時時警惕留心,喝下毒樹液后也不戳穿,她昏倒后對方果然放松警惕,將她遺棄在營地,一行人不再在林邊打繞,開始向著林深處進發。

    透過偶爾出現的樹冠縫隙,霧發現她離一些螺旋狀排列的光斑越來越近。光斑位于半空中,如燭火幽懸隨風擺動,忽明忽滅。

    不知走了多久,天亮了一些,朝陽的紅光一點點熄滅光斑,恰逢穿過一小片林間空地,霧眼前鋪開棕黃色的巨木,這就是世界樹,因為太大哪怕離得足夠遠也難以望見樹干邊際。

    霧跟著痕跡再走十里終于到了樹下。眼前仿佛一堵直插天際的山壁,霧躺在地上往上看嘗試看見樹冠,只窺到樹冠綠色的一角,用食指拇指合圓就可以把綠斑圈進去,足見這棵樹木的巨大。

    問題來了,藤蔓顯示這些人去了樹上。這樹難不成可以攀爬或者有暗門?

    思索時,天上突然聚集一朵雷云,電閃雷鳴地開始作怪。其雷聲撼地震動,電氣灼烈天際,風云易變如同末日,令霧心有惴惴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雷暴暫息,霧扶樹起身。她喚出飛劍,御劍飛至空中,正欲先向東飛看看巨樹有多寬廣,突然從高處飛下一翼展四五米的大鳥瘋狂攻擊她。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霧沒控制住平衡跌落了飛劍,在墜地前千鈞一發用藤蔓護住自己,但因為緩沖不夠充足還是跌斷了腿。

    霧瞬間一身冷汗,咬緊牙關克制住慘叫。

    她往四周張望,這偏僻陌生之地斷了腿幾乎等同命懸一線。

    解開褲腿的綁帶掀開褲腳,小腿的斷裂處皮rou已經被斷骨頂了個包,只差一步就要破rou而出。

    霧疼極發笑,一方面氣自己行事冒然,一方面覺得可悲。

    她還沒來得及擠兩滴眼淚,天上就又來一團雷云,頓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仿佛天和地商量好了,在這一刻欺壓她讓她窒息!

    霧狠狠抓起地上一把土丟了出去,嘶吼道:“滾!”偏偏迎風一吹這把土被她全吃到了嘴里。

    這一刻周圍很冷,喧囂的風聲雷聲充斥天地林野。她安靜下來,渾身打顫地克制住脆弱的情緒。她不敢流淚,因為眼淚將融去她的盔甲,瓦解她的意志。

    調整好情緒后,她拖動身體找了兩根隨處可見的粗木枝。斷骨被按壓回原位,她面無表情地纏好綁帶把木枝固定在小腿兩側。

    做好一切后,霧靠在樹旁,恍然想起那些土全被她咽了下去。可她是草木妖,吃些土也不礙事。

    這個想法成功把她逗得皮笑rou不笑,內心愈發空虛,直到明知不該睡卻累得睡過去。

    剛睡著,斷腿一陣抽疼。霧睜開眼,發現天已快要黑了。

    她竟然睡了這么久?低頭一看,更奇怪的是一個老婦俯趴在她的斷腿上雙手在地上胡亂摸索。

    老婦幾次掙扎起身都因為她的腿在阻擋而失敗。霧被這老婦折騰地滿頭大汗,終于忍不住要開口制止,想問一句:“我哪里得罪過您?”

    老婦滿臉困惑,坐起身雙手揮抓著周圍。霧觀察到此人雙眼緊閉且凹陷,似乎失明了。

    質問的話咽回了肚子,霧利索地把住老婦跌晃的身體。她不知這老婦身份,擔心說話暴露了外界口音惹出什么麻煩。

    老婦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她和藹地說起族語,以為霧是同族。

    霧一言不發,把丟落在不遠處,明顯人為削光滑的木拐棍兒遞給了老婦。老婦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大概是在道謝。

    可能是覺得謝夠了,老婦佝僂著腰站起身離開了。霧目送著,沒成想老婦折返回來,一邊指著霧的斷腿一邊又說了些霧聽不懂的話。

    她使勁沖霧揮手,示意霧跟她走。盲人失去視力其他感官相對變得敏銳令老婦大概猜出霧遇見了麻煩。

    霧沉默著裝作自己不在。

    “你是外面的人吧?”

    突然,熟悉的語言從臟奴嘴里冒出來。為了生存,臟奴都會說魔界官話,可在故土完全沒有必要說外族語。眼下老婦是在主動釋放善意,一只藍腹小蟲在霧眼前起起落落,小小的嗡鳴被此刻的寧靜放大攪擾著她去發出響動。

    陌生的善意永遠不要在狼狽時接受。霧垂下眼睫,墨黑的眼眸明晦交織,將自己的氣息掩飾得更加完美。

    老婦側耳傾聽許久。她認不錯手臂的觸感,方才這里確實有個姑娘將她扶了起來。

    是已經離開了嗎?

    得不到任何回應,老婦困惑地皺著眉頭。嶙峋的她杵著拐棍,像一根秋割后被風吹得滾地飛的枯麥秸。

    老婦挪動腳步,同時淡淡的酥麻感開始在老婦頭頂盤繞。住在此地的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扶著拐一點點兒蹲下不便的身子,準備趴一會兒等待雷云過去。可是周身的酥麻愈演愈烈,逐漸產生了刺疼。老婦仰面朝天,她什么也看不見,心里的不安在加重。正在此時,腰部突然被一根繩子般的東西纏繞猛得扯動,她輕柔地摔在地上,頭頂同時掠過驚鳥撲翅飛翔的破空聲。

    后方很快傳來驚鳥粗噶的嘶鳴和一女子吃疼的悶哼。老婦有些遲鈍地理解著當下的情況,反應過后忙高喊:“千萬不要使用靈力!”

    那女子應該是聽到了,驚鳥的攻擊很快平息。

    再次被怪鳥襲擊,霧的左臂被抓出了深可見骨的創口。

    方才雷暴時,紫雷直沖老婦人而去,她情急之下用藤蔓將老婦拉到了安全的位置隨后立刻被怪鳥襲擊了。看來那怪鳥只攻擊動用靈力者,怪不得她早前御劍會遭襲。

    “姑娘,你還好吧?”

    老婦搖搖欲墜地扶著拐杖站起身,往霧這邊走。

    霧盯著老婦。她現在腦子清醒了,終于關注到老婦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心里頓時來了氣。

    “為什么要用這么長的拐杖引來雷電?”

    霧不再沉默裝啞,先發制人地質問。

    老婦停下步子,手沿著拐緩緩向上摩挲。當發現這杖摸不到高處,老婦顯得十分震驚。她摸了摸拐的中段,嘴里說道:“這是我的拐啊,可是怎么變得這么長?”

    她不知道霧就更不知道。先前幫老婦撿起拐杖時,她心中有一瞬的奇怪只是并未細想。

    在這樣雷暴頻繁之地拄這樣一副拐杖如同帶了根引雷針,遲早要被雷劈死。

    “還不快將其扔下?”霧冷聲命令。她實在疼得厲害,已不能顧及自己的情緒。被怪鳥抓破的創口正在火辣辣地刺痛。

    老婦腿腳不便,離了拐杖難以保持平衡一下跌坐在地。霧和她離了二十尺,見狀忍痛挪動位置夠過拐杖。

    仔細觀察,這根拐杖有明顯的拼接痕跡。拼接處很新,拐杖中下和上部的成色也完全不同。

    霧用匕首將上部和中下分開,拿在手中掂量后發現這新接上去的部分為空心木幾乎沒有重量,所以對一個盲人來說這就幾乎不可能察覺拐杖變長了。

    這老婦得罪了什么人?對方竟花費如此心機殘害她。

    霧把截斷的拐杖拋回給老婦。

    “我已將它截短了。”

    老婦探長手臂把拐杖夠起,在杖身上摸索了片刻。觸摸到那個刻印還在,她露出安心的笑容說,“謝謝姑娘。”

    霧在剛才截斷拐杖時也注意到了那個刻印。刻印可以幫助老婦辨別拐杖,也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迷惑。

    “姑娘你應該受了很重的傷,不如到我家中療養。我家老頭子前些日子也被驚鳥抓傷,家中正好有能對癥的草藥。”

    這話令霧又裝起了啞巴。

    老婦和霧幾番接觸下來已能感覺其戒備心很重。可這女子又十分善良,令老婦想到了自己的養子。這女子的性子和養子如出一轍,就像冬凜花,習慣了嚴寒便難以在溫暖的春天生長。

    “告訴我怎么能上去這棵樹。這就算你還我的恩情了。”

    “姑娘,驚鳥抓的口子如果不用草藥敷是會爛的。”

    霧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這次的沉默不再是強硬的拒絕,隱含了動搖的意味。老婦接著道:“我知道姑娘心有顧慮。其實我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這能不能讓姑娘放下些戒備。”

    老婦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的皮膚相比她滿臉的皺紋來說光滑又平整。

    “我們這里的人在外界被稱作臟奴,擁有著其他民族沒有的墨綠色眼睛。在外界看來,這雙眼睛就是罪惡,許多臟也奴因此被剜去了雙眼。我是先天的盲人,村子里的人卻認為是我娘為了掩飾我臟奴的血脈剜去了我的眼,將我們一家驅逐出了村子。我爹為了生計去參軍戰死沙場,我娘不久后病逝。這雙先天的盲眼似乎只帶來了苦難,直到遇見了老頭子。一開始他以為我是他的同族,收留了一無所有的我,后來我們日久生情,我便跟著他來到了他的家鄉。在這里,眼盲的人才被當作英雄......這里或許才是我該屬于的地方,可是倘若他們知道我是外界人一定會把我驅趕出去。所以姑娘,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

    聽了老婦的故事,霧心中并沒太多觸動,她只是平靜道:“告訴我身世秘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跟你回去療傷?”在她看來,任何感人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編的。

    老婦聽了霧的話露出一個羞愧的笑容。

    “其實姑娘和我的孩子有些相像。我的孩子已經許久沒回家了,我很想他,看見你似乎他也在眼前。”

    霧不耐煩地把額前的碎發撫到頭頂。

    想孩子了?怎么有這么拙劣的理由啊。

    她正冷笑著,可看著老婦踟躕的模樣、笑臉又難以笑下去,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對別人的善意在本能地排斥,而她自己卻本能地對別人善良。

    太扭曲了。她討厭自己這種狀態。

    霧眼里漸漸涌現出好勝的熊熊烈火。她近乎自虐地和自己的本能反著干,干脆地說,

    “即如此,接下來麻煩您和大爺照料了。”

    世上沒有絕對的善惡。因為別人一時的背叛而失去相信的能力,因為別人一時的好心而覺得天下太平,多么可悲。她有能力承擔一切選擇相信或不相信的后果,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為選擇后悔。

    呵,她真是越活越倒退。換做以前的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擔心這老婦不懷好意。

    霧用截斷的那一截空心拐棍虛撐著右側身體,一瘸一拐地跟著老婦。

    天已黑透,星辰裝點夜空。霧看著高處盤繞在樹干上的那些光斑,問道:“樹干上那些彩色的光是燈籠嗎?”

    老婦說,“那些是電火。”

    電火……

    “一打雷就更亮。”

    適時,一道閃電灼空,電火的光暈瞬間直射出去形成道道光柱。

    這是在外界沒見過的景象。彩色的光柱向外輻散,如同虹氣仙霧將這棵蒼天巨木層層圍繞。

    沒有外界人能想到這里是臟奴居住的地方。他們不應該住在這里,這最好永遠是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