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我就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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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走了吧。”傅舒夜睜著眼說瞎話。 “他一個人會去哪里?”趙函先是有些擔心,后又一揚頭,“愛去哪去哪,我才不會管他。” 狐貍在趙函肩頭跟傅舒夜揮手。 傅舒夜道:“把房門帶上。” 狐貍自覺的伸出爪子。趙函在他之前把房門關上。 千雩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和葡萄籽,一串葡萄入腹,摸摸肚皮,舌頭舔過紅唇,仍舊想吃點什么。 “阿夜,今晚……”蛇爪摸向傅舒夜肩頭。 傅舒夜對他柔柔一笑,從袖中抖落一件物事,晃了晃,叮當作響。 千雩面露紅暈:“一上來就這么刺激嗎?” “還有更刺激的。”傅舒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壓到在床。 千雩并不反抗,閉上的眼眸,顫抖的睫毛顯露了他內心隱隱的期待,身體還因為期待而微微顫抖。 傅舒夜咬牙,金鎖鏈翻飛,將他上下捆了個結實,扔到床角。 “鎖鏈不是這么用的,阿夜。”千雩回過神,掙扎起來。 “從太上老君那里討來的幌金繩,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無恥妖怪。”傅舒夜蹬掉靴子,上床睡覺。 千雩露出小尖牙,表示自己并非無齒:“我就摸摸捏捏,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不能這樣對我。” “只是摸摸?” 千雩心虛:“還舔了舔……” 傅舒夜吹熄了燈火。 千雩雖然手足被縛,仍舊不老實,在黑暗里變化了無數種形態,奈何幌金繩牢牢束縛住本體,掙脫不得。 千雩慘兮兮的望向安穩入眠的傅舒夜:“阿夜,我好難受。” “你難受了我方才能好受。” 傅舒夜翻了個身,十分愜意的打了個哈欠。 一覺睡到天明,陽光從窗戶灑入,屏風斜斜歪倒在一邊,床角已沒了那條蛇。 傅舒夜也不在意,起身梳洗,擦手時目光從手腕掠過,身體僵了僵。 白皙的手腕上,一個殷紅的小點,水洗不掉,紅的刺目。 傅舒夜指尖從那紅點上滑過,額頭跳出一條青筋。 “千雩!”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叁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叁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紅帳低垂,人影糾纏,軟玉溫存,春宵苦短。 “周郎,你會愛我嗎?” 女人的聲音帶著深深眷戀,室內燃燒的木樨香鉆入賬內,令人意亂神迷。 “我愛你,深入骨髓。” 男人追逐著女人身上幽香,眼神迷離。 “你愛我什么?” 女人咯咯笑著,手臂纏上男人肩頭。 “愛你的身,你的心,你所有的一切。” 低語變成呢喃,呢喃化作呻吟,肢體糾纏,激情碰撞,短暫歡愉。 女人撩開紅帳,披上衣衫。從帳中伸出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角,男人的胸膛貼了上來,唇齒在耳鬢間廝磨。 “周郎。”女人笑著推開他。 男人眸中滿是依依不舍。 女人回以深情,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叁日后,子時,我會再來。” 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銅爐里的香燃盡,最后一縷煙霧盤旋繚繞,在炙悶充滿情欲的空氣中緩緩消散…… 河面吹來的風抖落杜英花瓣,一半漂流入水,一半留在岸邊。一朵沒有眼力價的砸在傅舒夜鼻子上,驚擾了一簾幽夢。 千雩在跟畫舫主人交涉,談妥了價錢,朝傅舒夜跑來。 “登舟了,阿夜。” 傅舒夜懶散起身,身上花瓣紛紛掉落。千雩從他黑發上拈了一朵,放在鼻子邊嗅著。 畫舫精致,空間卻不大,傅舒夜乘舟,千雩做船夫,在船頭搖槳。 劃了不多時功夫,千雩便棄了船槳,到畫舫內與傅舒夜一同喝茶吃點心。 畫舫停在離岸不遠處,被小風吹著,晃晃悠悠。 兩人欣賞著水光山色,千雩不時看一眼身邊人,只覺賞心悅目,心情大好。 河面畫舫逐漸多了起來,零星飄在湖面。有絲竹樂器聲音從某只紅頭舫上傳來,惹得傅舒夜頻頻回首。 稍大些的畫舫有上下兩層,人頭攢動,公子王孫,青樓艷妓,光陰正好,不負韶華。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也是一段風流。”傅舒夜感嘆。 一條小巧畫舫從傅舒夜千雩面前劃過,除了搖船的,畫舫內只坐了兩人。 千雩看了對面錦衣公子一眼,咬著桂花餅道:“這人看著有些面熟。” 傅舒夜笑道:“那是上次品評洛陽牡丹,坐在我旁邊的的御史蘇墨儒。另一個是他的同僚,名叫周世茂,柏家的那起案子便是他負責的,所以也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