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滅親嗎
怕熱的云初特地換了身薄些的衣裳,就算這樣做好了準備,開門時還是被熱氣撲在臉上,她還有些迷茫,這兩天她嘗試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就感覺渾身乏累,又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夢,此時被熱氣一撲,又有些昏沉。 扣上的領口遮掩了鎖骨的吻痕,懷中被扔來承影劍,即使隔著劍鞘,也能感受到劍刃上的涼氣逐漸纏繞上手指,承影也總算知道了他有心跳之后的弊端,原本他作為沒生氣的劍靈皮膚想熱想冷都隨自己心意,但是現在,承影摸上自己的胸膛,感受到了掌心下的溫度,而且他也感覺有點熱,領口敞開,露出片蜜色的腹肌,皮膚上不明顯的劃痕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來,沉棠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他對那上面的指甲劃痕怎么造成的沒興趣。 手掌放在云初肩膀上,隨手掐了個訣,就像是在少女身邊弄了層屏障,隔絕了部分熱氣——清流宗正經是不教避熱訣的,無論是酷暑還是寒冬對劍修都是身外修煉,所以他們頂多學些快速洗衣的術法,這個避熱訣是他在狐族學習到的,畢竟身后一團毛絨絨的尾巴,夏天也確實太熱了些。 人涼快起來,腦子也變得清醒,云初抱著劍鞘晃了晃頭,然后蹲下身,像是有些疑惑的就要頭貼在地上。 “誒誒誒!”承影剛想說一句地下臟,就被距離更近的沉棠眼疾手快托住了腦袋,只是他好像沒有把人扶起來的打算,反倒是順著云初的動作,直到少女隔著他的手掌貼在了地面上。 不想被她討厭,就最好順著她來,曾經自己嘗試過的控制手段太多,到現在也只留下一堆隱患。云初聽了一會,雖然有師父脈搏聲作干擾,但她還是聽到了些來自地下的聲音,如果非要形容……云初想,就像有什么東西在土層中移動。 得要多巨大的生物,在土下移動時才會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聲音呢,云初想起了前世聽過的南方變異大蟲的傳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蟲子不能把她怎么樣,純粹是她不想碰到,這個世界靈氣更加充裕,小馬大的蟲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在走過一段距離,看到山間河流時,云初倒是希望這地下移動的生物就是蟲子。 她看到了一小株藤蔓,孱弱的一條顫抖著探下河流,似乎是想要喝點水,云初整個人都蔫下來,但還是走上前,趁著那小藤蔓不注意從地里拔起來。 “抱歉,你不能喝……” 那些藤蔓的生長速度,她已經目睹過不止一次,即使自己掌心里的是一小株幼苗,離開了地面的小苗無法汲取養分,掙扎著脫不開手掌,便逐漸的干癟枯萎下去。 “初初。” “……師父?” 沉棠從對方手中接下那株看似枯死的植物,手掌燃起小團火焰,直到植物成了黑色的渣他才放手。 明明是知道的,那人的藤蔓嗜血又嗜殺,還會搶占當地其他生物的養料…… 但是,因為是那個人的造物,所以即使自己在做著對的事,也會本能覺得難過。 “是我燒掉了它,無關于你。” 沉棠低聲對女孩說道,承影落在后面,看到云初垮著臉沒多想,沉棠惹初初生氣那么多次也不差他哄這一次,于是攬著少女肩膀要把她往回帶。 “你現在無助有點太早了,”承影表示自己帶回來個消息,“我那南疆友人本體被奪帶去外境,他追殺過去,剩下的路得我們自己探索著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