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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七弦劍靈【修真,輕懸疑,1V1】在線閱讀 - 番外27齋醮大會

番外27齋醮大會

    密室外,學院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齋醮大會。大會有課誦、接駕、祝壽、祈福、延生、消災、供天、攝召、散花、施食等一系列活動,熱鬧非凡。

    大會為期叁日,在這期間學院會打開大門結界,恭迎接八方賓客,各方院友也會前來慶賀,開堂傳戒,各方玄門世家修士、散修,甚至毫無修為的民眾皆可前來聽取、學習。

    總之,只要是個人都可以來。

    學院舉辦這齋醮大會的目的是傳經頌德,使學院的道德經義名揚天下,而不是局限于墻垣之內。

    此外,還能弘揚學院的名氣,吸引更多的玄門修士報考,各地商賈募捐,民眾前來敬香祈福。

    為了豐富學院的齋醮大會,學院不僅在各個大殿開展法事講座活動,開堂傳戒,坐堂問診,參觀募捐,敬香,祈福消災活動之外。

    還允許,學院的在修學生,在院內擺攤講經頌德、坐堂問診、開擂對賽、賣才授藝等五花八門,歡樂不已。

    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人滿為患,盡管沒有什么目的的人也會來參觀一二,都想目睹一眼這南方第一大學院的風華氣韻,耳濡目染謫仙學院的玄門修仙氛圍,回去也夠炫耀、吹牛一陣子了。

    而江夏人氣最旺的商賈之家林氏,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等商機了。以林墨染為噱頭,在學院沒擺設攤位,畫符送字,贏得人氣最旺的攤位。

    斜對面的羋家,也是不容小覷,開辯題,詩會,搭臺對擂,文武雙全,引來無數賢能修士注目。

    而君莫自是不與世俗合污,不喜熱鬧。故而,選了角落的大樹下安置一個小桌子,一個黑紗帳,掛一懸壺,立牌問診,蕭樂則在一旁撫琴,本想清幽淡然,曲水流觴。

    卻不知道是誰放出的君莫乃藥靈谷消息,醫(yī)術高明,妙手回春。

    于是都借著這次,免費問診的機會,蜂擁而至。瞬間攤前排起長隊,有病沒病都亂看一通,獲取個補身子的方子也不錯。

    不喜熱鬧的君莫,忙得焦頭爛額,無心消受蕭樂的高山流水之音。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和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在人群中緩慢前行,那女子像是得了什么重病,全程都由那男子攙扶著。

    林墨染盡管很忙碌,但遠遠就注意到那對夫婦,那對夫婦也一直盯著她看,只是前來求福字的人實在太多,沒容得她盯著那對夫婦看太久。

    那女子欲奔林墨染這邊來,眼里含著淚水喊道,“阿漫jiejie!”

    那男子立即拽住她,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說些什么,那女子強忍著淚水,低著頭向前走,參與君莫和蕭樂的攤位排隊的隊伍中。

    羋家這邊,羋瑕坐在擂臺和詩會中央的休息區(qū),一邊喝茶一邊隔著簾子觀看兩邊的進展。

    這時宋鄴按著劍護送一名中年男子走進羋瑕的幔帳中,羋瑕迎接招呼道,“常叔。”

    常叔向羋瑕行禮,方才坐下道,“小姐,老爺命我過來協(xié)助你。”

    常數坐下與羋閑喝茶隔著簾子觀看兩邊的比賽,羋閑輕輕放下杯子,“初次為羋家選才蓄能,沒什么經驗,常數可得幫我把把關啊。”

    常叔輕輕放下茶杯道,“小姐自幼文武雙全,又跟隨老爺左右多年,深得老爺言傳身教,眼光更是毒辣。”

    “常數又那我打趣了,對了,常數最近家里怎么樣?”

    羋瑕和常數閑聊家常片刻,宋鄴外出回來,風風火火的跑進賬內在羋瑕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羋瑕生氣道,“關鍵時刻,又跑哪去了。”

    很快,羋閑便收起自己的盛怒,似乎防止被旁邊的常叔發(fā)現(xiàn)一般。

    忽然,文詩臺上傳來高聲的辯論,引起了羋瑕和常叔的注意。羋瑕轉頭看過去,見劉賦正與一名青衣公子對賽。

    劉賦道,“做事論道,論的是正道蒼生,應當積極引導正確的人生觀,講究大道正統(tǒng),禮義廉恥,而不是為了押韻而更改曲中義,若是這樣讀書輪到為何用?”

    那青衣公子道,“詩歌講究的是浪漫唯美,能讀能唱,誰說就不能為魔寫詩了,魔界鬼市叁千華麗,你看人界幽幽,披著大道正統(tǒng)的外衣......”

    常數撫摸著下額的胡子說道,“那個身著紅衣的小子倒是又幾分才氣。”

    羋瑕把目光轉移到劉賦身上,負手而立,身板挺直,全身心投入到辯論中,聲音輕柔,句句在理,頭頭是道,可能是初次在眾人面前發(fā)言,有些怯場。

    羋瑕輕柔道,“常數是看他儀態(tài)翩翩,腹有詩書,有大家公子之風范嗎?”

    常叔搖搖頭,順著下額胡子道,“出身淤泥,濯清漣而不妖,舉目清明,膽怯卻不怯懦,不為強敵,敢于為正義發(fā)聲,是個可塑之才。”

    羋瑕嘴角勾起,甚是滿意,側頭向旁邊的宋鄴說,“待會兒辯論結束了,你去把劉公子請過來。”

    宋鄴附議,“是!”

    常數疑惑的看向羋瑕道,“那位公子是小姐在學院的同窗嗎?”

    羋閑抿嘴微笑道,“不是的,他是我同窗的弟弟,還未到入學的年齡,只能以學院抄書童的身份隨她jiejie入學。”

    常叔點點頭,又看向詩臺,不曾想那名青衣公子因辯不過,惱羞成怒,推了劉賦一下。

    詩臺搭臺較高,劉賦又站在邊上,被對方這么一推,錯不及防,后退了幾步,腳底一踩空,身體直接向后仰,跌下詩臺。

    說時遲那時快,羋瑕立即起身飛躍出去,旋即閃身,伸手接住即將落地的劉賦,攏入懷中,目光交接。

    圍觀的人群連退叁步,作壁上觀,現(xiàn)場靜謐無聲,注目觀賞,甚至有者不禁咽下口水,恨不得這場美人救英雄,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下去。

    這時李溶月從人群扒開,擠到最前面,神色慌張,又驚又恐。羋瑕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救下人了,立即放開劉賦。

    突然被放開的劉賦,向后楞蹭了幾步,大腦一片空白,久久不能緩過來。

    李溶月見他許久未道謝,立即按住他的腦袋,彎腰鞠躬表示感謝。

    李溶月迎笑道,“羋姑娘,是在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阿賦恐怕是要摔得不輕啊。”

    羋瑕收起剛剛江湖快意的女俠客形象,溫柔道,“這是應該的,若是劉公子因參加我羋家的詩會而摔傷,那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們姐弟二人了。”

    站在李溶月后面的劉賦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從未移開過羋瑕的身上,干凈的眼眸里盡是感激與崇拜。

    這時常叔從羋瑕的后面走過來,撫摸著下額的胡子,面帶微笑,“劉公子,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可否愿意投身到我羋氏門下?”

    劉賦欣喜上前,連聲道,“愿意,愿意,求之不得。”

    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欷歔不已,不勝羨慕,議論紛紛。而臺上那位推著他的公子,沒有羨慕,只要一臉的嫉妒恨,生氣拂袖離去,消失在人海中。

    李溶月也是為弟弟感到自豪,上連連道謝,幾人便一同走進幔帳中。

    因劉賦當場被錄用,羋家的詩會和擂臺比賽人氣更旺了,都爭先恐后,排隊報名,參賽選手大受鼓舞,就像拿生命在參賽一樣,比賽也越來越精彩。

    羋瑕、常叔、李溶月、劉賦圍坐喝茶,就當是慶祝了。

    李溶月輕輕放下茶杯道,“羋姑娘伸手這么好,當初怎么選報文修,雖然也是文修狀元。”

    羋瑕莞爾一笑道,“不可惜,羋家乃將門之后,虎子猛將數不勝數,不少我一個。我貴為羋家大小姐,自是要端莊大方,為羋家選才蓄能,怎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性子胡來。”

    李溶月點點頭,不予置評。

    帳外的廣場上,依舊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那對黑紅衣夫婦,也排到君莫賬外,都還沒進賬,那男子就開始哭訴她娘子是如何病,倒是真情流露,搖搖欲墜。

    兩人進入到賬內時,本想停止哭訴,卻意外發(fā)現(xiàn)賬內還有正在撫琴的蕭樂,又繼續(xù)鬼哭狼嚎。

    君莫冷聲說道,“請患者家屬冷靜些,會影響診斷。”

    那男子這才停止哭訴,旁邊的蕭樂見這對夫婦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想必是那娘子病入膏肓。此刻應該來一曲高調的曲子,振奮精神,當是為病入膏肓的娘子,來一劑猛藥吧。

    那女子見琴聲響徹,趁著君莫給她把脈時,立即低頭伏耳,輕聲對君莫道,“主人,莫桑已控制魔宮,信鴿已被動手腳,我偷逃出來報信,你速回。”

    君莫不語,神色未變,只是嘴巴蠕動了幾下,展示他的憤怒與忍耐已到極限。

    君莫把完脈,給那對夫婦開了方子,便打發(fā)出去了。

    那名女子出來后,目光一直朝林家鋪子方向望去,確切的說是一直盯著林墨染看,含情脈脈,飽含淚水,若不是那男子強拉硬拽,那女子自是舍不得走。

    林墨染寫完手中的福字,剛一抬頭便與那名女子目光相撞,有些面熟,卻已記不清是在哪見過。

    須臾,林墨染繼感覺心跳加速,胸悶氣短,面色蒼白。侍女縉云見不對勁,便扶她坐下休息,喂水。

    噗呲。

    密洞內,鮮血噴出,林楓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