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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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謹堯醒來時,房間里已經沒有別人了。 不止如此,他身下的床單和被子,也都干干凈凈,房間里完全沒有另一個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他甚至開始懷疑,昨晚乃至更久以前,都是他做的一場夢。 段雪青這個人也許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是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幻想出來的。 他撐起身子,下體傳來陣陣痛楚,因使用過度而有些紅腫的地方哪怕只是輕微摩擦過內褲,都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吧,這一切,的的確確,都是真的。 齊謹堯嘆氣。 昨晚不知弄到幾點,他精神有些不好,整個人懨懨的。看了眼時間,才剛過八點不久。按照拍攝通知,他們應該在十一點準備好,去一樓集合。 盡管頭還疼,但他已經沒有睡意,起身洗漱好便出門了。其他人似乎都還沒醒,走廊里靜悄悄的。 正準備下樓的他站在樓梯口遲疑了下。他現在下去,是不是就要碰到段雪青了? 他該作何反應? 他們早就不是第一次zuoai,比這過火數倍的他們都玩過不少,可遲來的羞恥鋪天蓋地淹沒了他。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段雪青偷情,稍有不慎就要被看光。 樓下餐廳有準備好的早餐,也有攝制組的工作人員在忙活,見到他,打了個招呼:“齊老師這么早啊。” 他笑著回應,環顧四周。 段雪青不在。 齊謹堯幾不可聞地失落了一瞬。 食不知味地草草吃完早飯,他準備出去散散步。民宿坐落在山腳,清晨還彌散著薄薄霧氣,風景極佳,確實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周圍有專供住客休憩散步的小路。 剛過轉角,齊謹堯就看到了他一直念想的人。 段雪青像一根挺拔修長的竹,站在那里,抬頭望著天空。齊謹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湛藍的天空和遠處群山的黛影。 隔著層層霧氣,若隱若現。 齊謹堯走到他身邊,段雪青睫毛明顯顫動了一下,但沒有轉頭看他。 “一起走走?” 段雪青沒有回答,卻默默地跟著他的步調,往前走去。 齊謹堯最受不了他這種裝可憐的小媳婦模樣了,像是自己才是欺負他的那個人。再有什么芥蒂現在也全消了,他開始回想起來,昨天錄節目時,他想帶段雪青嘗嘗的東西。 沿著這條路走,正好能走到鎮上。 他們這次來的,是一個古鎮,商鋪和巷陌極多,稍有不慎就會迷路,齊謹堯只模模糊糊記得一些路線。 “你就這樣跟著我走?你知道路嗎?”齊謹堯笑著看向段雪青。 段雪青搖搖頭。 從剛才到現在還沒見他說過一個字,齊謹堯有些不滿,肩膀撞了他一下:“你說話。” “不知道,我沒走過,不認識路。”段雪青真的好聽話。 齊謹堯心情一下好起來,甚至膨脹自滿起來:“你跟著我就是了。” 眼熟的建筑出現,齊謹堯立即道:“快到了。” 雖然早晨的溫度不高,山里更是涼爽,但齊謹堯極易出汗,走這一段路已經讓他感到有些開始熱了。 看到前面的商鋪有賣雪糕的,他快步走過去,買了盒雪糕。 吃了幾勺后,看著落后他幾步,才到這里的段雪青,他問道:“你想不想吃?” 接著,就下意識把舀了一大塊雪糕的勺子遞過去。 剛遞出,他便反應過來,這樣算什么,應該重新買一個給段雪青才是。 正想尷尬地收回,段雪青卻突然湊上前,低頭咬住了那勺雪糕。 他愣愣地注視著段雪青的發頂。 段雪青很快收回去,齊謹堯卻久不能回神。 段雪青,剛才低下頭吃了他喂的東西? 臉頰逐漸有熱度攀升,冒著寒氣的雪糕讓這熱意更加明顯。 “我重新買一個給你……”他有些慌亂地想逃離這尷尬的境地。 “不用。你的就很好吃。”段雪青的表情,讓這句話恍若最真誠的贊美。 “那……都、都給你吃。”齊謹堯像握著個燙手山芋,忙不迭遞給段雪青。 段雪青接下了,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是要我喂你吃嗎? 齊謹堯內心震顫。 他真的不應該和段雪青一起單獨出來。 最終齊謹堯自己捧著三兩下吃完了,但是那句“喂你吃”帶給他的紛亂思緒卻沒有這么快平息。 兩個人邊走著,邊逛了些當地的特產小店,齊謹堯心神不寧,連拐過了幾個彎都不清楚,等他分出神來看看四周,已經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地方。 他有些心虛,瞟到段雪青在仔細看著店里的小飾品。 這種小飾品各種風格都有,昨天節目里有店主介紹,很受年輕女孩子的喜愛。 雖說男生也不是不能戴,但是終歸太花里胡哨了一點。更重要的是,和段雪青本人的氣質完全不符。 只見段雪青拿起一個蝴蝶形狀的發卡端詳了會,又放了回去。 外頭傳來滴滴答答的脆響,是雨敲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竟突然下雨了。 一直躺在長椅里的店長起身看了看:“這雨怕是要下得挺大的。” “請問您這里有傘嗎?”齊謹堯問道。這雨來得毫無征兆,若是躲雨,不知要到何時。 “有,有那種裝飾用的油紙傘,應該也能用。”店長翻找了出來,開合幾下,還算結實。 齊謹堯又問了店長回民宿的路,一開始他還在努力記下到哪里轉到哪個彎,但到了后面已經完全混亂不堪。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段雪青,段雪青帶著一點不甚明顯的笑意,沖他點點頭。 那一瞬間,齊謹堯承認自己被他蘇到了。 等到走出門,齊謹堯才后知后覺,兩個人只買了一把傘。 段雪青比他高一點,自覺撐起傘。 這個時候人本就不多,一些商鋪還沒開門,因為下著雨,道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雨越下越大,雨聲也越來越響。 但齊謹堯卻覺得,自己好像只聞得到身旁這個人的氣息,只聽得到身旁這個人的心跳。 還是說,那也是他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