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怎么了？”早上剛去程銘就發現了林子霽嘴上的異樣。

    林子霽閃躲開了程銘的打量，搪塞道：“磕到了。”

    “磕到了？嘴上怎么個磕法？”程銘奇怪道。

    “……”林子霽不擅長撒謊，自然也不會圓謊，索性不說話了。

    程銘不知道是沒看出來他的沉默，還是故意的，偏要繼續說，還像是了然似的笑了笑：“男人嘛，我都懂。”

    林子霽知道他往那個地方想了，他不能承認，又怕否認了他又要胡亂猜，急得耳朵都紅了：“你……”

    “好吧，我不說了。”程銘見林子霽這個樣子忽然覺得可愛。

    昨晚被景釗警告過以后，林子霽就沒再說反抗的話，可他還是被弄得死去活來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樣，該疼的地方一個也沒落下。

    景釗對他的第一天工作什么也沒問，這倒是讓林子霽有些意外，他就像個等待被盤問的小孩，但結果卻是“家長”對他的身體更感興趣。

    景釗對他的身體似乎總有數不盡的樂趣，也有各種各樣的挖掘手段。

    如果當初景釗沒有出現，他直接被羅琦帶走了，那結果會是怎么樣呢？

    腦海中又閃過這個問題，林子霽不是沒想過，他覺得羅琦那樣的人反而沒有景釗恐怖，或許他只會和自己做幾次，然后就會膩了，最后還給他自由。

    而林子霽，會變回那個透明又沒人愛的人。

    他總是容易把自己丟進一個矛盾的大洞里，他畏懼景釗，卻又不敢想象沒有遇到他的生活。

    下午的時候，程銘匆匆出去接了個電話，看起來是真的很急，不然也不會冒著扣工資的風險跑出去。

    回來以后臉色就不怎么好，似乎是想和林子霽說什么，但一直猶豫不決。

    林子霽看出來了，擔心他真的有什么急事，便問道：“怎么了？”

    程銘滿臉擔憂，焦急道：“我爸在住院，醫院里的人又催醫藥費了，可是這個月工資還沒發……”

    程銘意有所指的繼續說：“我還得找人借錢，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借到了。”

    林子霽想起前幾天江頤和他說的話，不由得對程銘同情起來，看他的樣子，并不像假的。

    程銘見林子霽神色動容，抓著林子霽的手腕說道：“你能不能先借我點？”

    林子霽被程銘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他抗拒和別人的觸碰，條件反射一般的甩開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程銘尷尬的收回手，落寞道：“你要是為難就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子霽卡上的錢他自己都不怎么用，借給他自然是綽綽有余。

    他只是覺得，景釗要是看到了他和別人的觸碰，又該發火了，這已經成了他的潛意識。

    “我、我借你，叔叔的身體要緊。”林子霽心里一亂就容易結巴。

    “太好了，真的謝謝你！”程銘一副看見救星的表情。

    林子霽給程銘轉了賬。景釗對林子霽花錢這方面管的不嚴，可以說是隨他的。

    在林子霽注意不到的地方，程銘勾出了笑意。

    他并不是個簡單的人。

    可惜林子霽看不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景釗把他保護的很好。

    －

    下班后，某地下賭場。

    “呦，你兒子來了。”幾個人按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中年男人，那人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結合這賭場的規矩來看，是被拿去抵債了。

    那是程銘本該“在醫院”的父親。

    程銘一言不發的轉了“贖金”，全程面無表情，一直到把程父領出去。

    “我就知道你還有錢！”程父整理著身上那被弄得破皺不堪的衣服。

    程銘加快腳步，不耐煩道：“這不是我的錢。”

    “那你哪來的？”程父追上去。

    “一個有錢的單純同事那借的。”指的就是林子霽。

    “那你得搞好關系，看能不能再借點，反正我們馬上不在Y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