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得看你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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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霽環(huán)著腿縮在沙發(fā)上,時不時抬手抹一下眼淚,直到景釗敲了敲浴室的門,他才動起來,走過去的動作有些別扭,幾乎是挪過去的。 人至身前,景釗垂眸看他,見他還是眼淚掉個不停:“哭不夠?”他伸手幫他抹了一下,戲謔道:“還是沒爽夠?” 林子霽連忙搖頭,他的眼淚總是不爭氣的,即使在盡力忍住,但還是會有控制不住的眼淚淌下來,他略微哽咽的解釋著:“是疼、疼的……” 聞言景釗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眼神更加趨近于病態(tài)的欣賞,白皙的皮膚上是紅色的條痕,還有膝蓋上,大概是跪的,已經(jīng)青紫。 是挺凄慘的。 景釗繞到后面摟著他,呼吸撒在林子霽的側(cè)頸:“真愛哭鼻子啊。” - 景釗吹完頭發(fā)見林子霽正蹲在地上翻抽屜,他問道:“在找什么?” 林子霽輕聲回答:“找藥……” 他并沒有找到,想起來上次已經(jīng)用完了,便緩緩的關(guān)上了抽屜,一時間有些茫然。 “過來吹頭發(fā)。” 林子霽聽話的走過去。 景釗要比林子霽高不少,幫他吹頭發(fā)也不需要坐下來。 林子霽低著頭,像只溫順的小動物,任由景釗的手在他頭上擺弄。 用的是冷風(fēng),吹在傷口上不是很疼,反而有些舒服。距離很近,林子霽可以聞見景釗身上的味道,碎頭發(fā)刺到眼睛,他不適的閉了閉。 晚上的時候鐘越來了,他先是去找了景釗,兩個人似乎是有事要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著一個精致的藥箱來找林子霽。 傷口不至于到皮開rou綻的地步,想來景釗沒有下狠手,只是他暴虐欲的產(chǎn)物。 “好、好疼……”棉簽剛碰到手臂上那條破皮的傷口,林子霽就縮著手臂想躲。 鐘越順著他的力,沒有繼續(xù)下去,耐心的問道:“我重了嗎?” 林子霽連忙搖頭:“不是,這個藥……好疼。”這和之前那個似乎不一樣,要疼上太多。 鐘越解釋說:“這個藥效會快些。” 林子霽不想自己顯得太矯情,手沒有再往后縮,可是棉簽再次碰上去的時候林子霽還是沒忍住,打了退堂鼓: “不、不要涂了吧,不礙事的。”反正它自己也會好。林子霽怕疼,這個藥涂了比不涂還疼。 鐘越把用過的扔掉,沒有拿新的一根,說:“之前那種倒不是特別疼,只是聽景釗說,你下周就要回去上班,雖然傷痕消不下去,但還是不要影響行動好。”他笑了笑,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你要是想換一種,我也可以給你拿。” 林子霽聽完鐘越的話就愣住了,明明這句話的重點(diǎn)在藥上,他還是從中分離出了和景釗有關(guān)的話,緊張的結(jié)巴起來:“他、他說……” 鐘越截斷了他的話:“你問他就好。” 林子霽不敢相信,自從上一次吃了教訓(xùn)以后,他就在沒有再主動提過出去的事,即使已經(jīng)過了清明他也不敢說起。 鐘越的手機(jī)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溫和的眼里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別的情緒。 他站起來:“都給你留下好了,我還有事,需要先回去了。” 林子霽已經(jīng)被鐘越剛才話里的信息弄得失了神,只是機(jī)械的回著“好”,連他出去他都沒有說客氣話。 林子霽還在消化鐘越剛才隨意說出的話,心跳的飛快。 他允許我出去了? 林子霽掀開被子想下床,他想去問景釗,卻在要下地時猶豫不決,他在害怕,他怕自己一問得到的不是那個答案,他怕自己主動說他又會像上次那樣發(fā)火。 “下來做什么?”景釗走進(jìn)來。 林子霽抓著身下的床單,還是沒有問的勇氣,掩飾道:“我想喝水……” “床頭不是有嗎?”景釗平靜的看著他。 隨口扯的話瞬間被揭穿,林子霽有點(diǎn)不敢看他。 “連這都開始撒謊了?”景釗討厭林子霽騙自己,那執(zhí)拗的占有欲已經(jīng)將這欺騙的范圍縮小到了生活的每一處。 見林子霽不說話,他便輕扯他的頭發(fā)讓他抬頭:“說話。” 景釗一沉下語氣林子霽就怕了,磕巴著說了實(shí)話:“我、我想去找、找你的。” “嗯。”景釗點(diǎn)頭,“找我做什么?” “問、問你……” 景釗等著林子霽繼續(xù)說。 林子霽沒有想好措辭,說出的話都不太連貫:“鐘醫(yī)生……他……他說你、說你說……” 景釗輕笑,松開他,接過他的話:“說我說允許你出去?” “是、是……” “是我說的。”景釗頓了頓,“但是有前提的。” 這件事對林子霽的誘惑實(shí)在是太大了,沒忍住就順著景釗的話問了下去“什么?” 景釗笑了下:“得看你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