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體育生學弟登堂入室
“你們認識?”陸義擇想到那新生一副熟稔的模樣,忍不住詢問走在身側的清冷美人,“他看上去好像和你很熟的樣子。” “不認識。”司清抿了下唇,又說,“只是在機場有過一面之緣。” “陽城機場?” “你不是回來好多天了嗎?”陸義擇不動聲色的試探。 司清頓了頓,用新的謊言來圓舊謊,“假期出去旅游,轉機時遇上的。” “這樣啊。”陸義擇漫不經心的應聲,腦中浮起的卻是前兩天溝通項目設計時的對話,司清說的分明是一整個假期哪也沒去。 陸義擇沒有選擇拆穿對方,他同往常一般,還是那個懂距離的好學長,才能讓司清沒有排斥他,有機會一起坐下吃飯。 食堂三樓單點,他們隨便點了些吃的在餐桌上討論設計上的細節。 司清幾次失神,他的手機自從通過好友后便一直在消息震動,不用想就知道會是什么消息。 他選人時特地排除了學校和家一千公里以內的所有城市,最后才選到了H市這么一個遙遠的城市,與他生活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一夜之后再無瓜葛。 但事情卻偏偏那么巧,那天夜里一夜情的對象,從一千公里之外的城市來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學校,成為了他的學弟,他們還有兩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 饒是司清,也忍不住開始擔心。 他不斷的回想那天是否有留下什么證據,可無論再怎么想要把自己和男生撇開關系,他在小黃鳥上的賬號就是最大的證據。 那天的視頻已經上傳小黃鳥,并將一晚上的視頻分成幾天,以此以[開苞][浴室][廚房][陽臺][臍橙]等等tag發送,得到了粉絲們的一致好評和尖叫。 不用想,他的視頻已經毫無懸念的流傳開,并成為無數男人手yin的對象。 “司清,司清……”陸義擇抬手在發呆的美人面前晃了晃,那雙淺色雙瞳的清冷眸子在他面前掀開,濃長的睫毛輕顫,將一雙眸子映得迷離清透,無端誘人。 陸義擇喉結輕滾了下,他聲音如常的開口,“怎么了嗎?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是生病了嗎?要不要去醫務室。” “啊。”司清連忙回過神,“沒……沒事。” 他垂下眸子不想被人看出眼中的異樣,“可能是今天迎新站久了有些累。” “學長說的問題我都明白了,晚上回去我做完發你看看,有什么問題在微信上溝通。”說完他起身,椅子在身后拉出刺耳的聲音,“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學長慢慢吃。” 陸義擇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英俊的臉上揚起笑,“好,不要太累了,設計圖明天給我也可以,好好休息。” 司清“嗯”了聲,沒有察覺出面前青年有什么異樣,心亂如麻的離開了食堂。 陸義擇目送身量高挑的學弟一路消失在人頭攢動的食堂,哪怕是背影,也出挑得能讓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 等人完全消失后,他放下筷子,抽出濕紙巾擦拭每一根手指,臉色冰冷的起身離開。 彭晧揚匆匆辦完手續和入住,然后把北陽大學所有的食堂都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自從一周前對方不辭而別后,無論他再怎么在小黃鳥上聯系對方都沒有回復,甚至被拉黑無法私信和回復,他找人幫他查了IP,但GGbro狡猾的掛了梯子,IP顯示加拿大。 他心灰意冷的被家里人塞上飛往陽城的飛機,卻沒有想到驚喜來得那么快,讓他在下車那一刻心臟都怦怦跳著快要從心房跳出來。 他想盡方法沒有找到的人,挺拔筆直的身披綬帶站在北陽大學門口。 白襯衫扎進黑褲子中,別人身上土老帽的穿著,在青年身上卻穿出了模特的挺拔優越,那雙夾過他的腰,被他扛著肩上無數次的腿筆直修長,一手就可以掌握的腰肢被收緊的褲頭扎出盈盈一握的纖細。 美人清冷漂亮的面龐疏離而自持,站在那兒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雪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可就是這樣一副清冷拒人的模樣,一周前躺在他身下主動掰開屁股哭顫著讓他將jibacao進流水的xue口,將他填滿,用guntang的jingye將他身體灌滿,腰那么細,屁股那么大,天生就該翹著屁股挨cao。 彭晧揚這一周的心如過山車般起起伏伏,在這一刻,終于落了下來。 想要甩了他,沒那么容易。 十多條的消息轟炸后,彭晧揚坐在食堂繼續發消息。 [哥哥,當時拍的好多視頻都還沒傳上去呢。] [哥哥什么時候傳啊,想看。] [想看哥哥被我cao射尿的那段浴室。] 遲遲沒有回復的對話框頭頂突然出現[正在輸入中]。 彭晧揚心里樂開了花,靜靜看著那個頻繁閃爍的正在輸入中,數分鐘后,這個單向傳遞的對話框終于迎來了史上第一次對話。 司清:[你想干什么] 彭晧揚嘖了聲,小聲嘀咕,“也太無情了吧。” 撥‘rou’無情。 彭晧揚:[沒想干嘛啊,只是喜歡學長,想要追求司清學長。] 司清:[我不談戀愛。] 彭晧揚:[不談情啊……那zuoai也行啊。] [學長對我那天的表現還滿意嗎?做不成男朋友,做炮友我也愿意︿v︿] [我嘴巴很嚴的,我還很聽話,學長說什么就是什么。] 彭晧揚知道自己這幅嘴臉是有點卑鄙小人的作派,但這一周的遭遇和下意識的直覺告訴他,他不卑鄙,就永遠沒有機會靠近他,永遠只能像那些嘴上勸他別頭腦發熱成為追求者,自己卻比任何人都想要靠近美人的學長學姐們一樣。 只能永遠躲在暗處渴望而不敢靠近,做一只害怕被發現的膽小鬼。 又或者說像那個偽君子作派的研一老男人一樣,以為保持了距離就能在他身邊獲得一席之地? 不,那只是他的自我催眠和欺騙罷了。 只有握在手里,才是真實的。 卑鄙又怎么樣? 在他面前,彭晧揚甘愿做個卑鄙小人。 學校南門外的高檔小區里。 司清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垂眸看手機,濃長睫毛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握著手機的修長手指緊了緊,他一字一句的打下自己的地址,然后發:[過來。] 窗外斜陽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映了滿地的橙光,花瓶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一如一周前的H市星級酒店,短暫的絢爛光線后,黑暗就會降臨。 司清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抱枕中,為自己在小黃鳥上的沖動約炮而后悔。 可是……男生的jiba很大,cao得他很爽,小黃鳥上的反饋也很不錯。 rou體上的快感短暫地令他忘記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 他自暴自棄的想,炮友而已,揮之而來,棄之而去。 但是……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 更何況,這是一尊不要臉的大神。 最后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線時,門鈴叮鈴鈴的響起。 司清沒有開燈,赤足踩著地板打開門,隨后便被艷紅的玫瑰花撞了一臉。 他退后幾步,門外的畫面映入眼簾。 “當當當!慶祝我們的正式認識。”下午還穿著球鞋球褲的男生此刻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高大的身材在西裝包裹下少了些校園稚氣,多了絲成熟。 男生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右手拿著一瓶紅酒,短得幾乎抓不起來的頭發似乎還抹了些發蠟的在走廊燈下微微閃光,藍色領帶整齊的系在衣領下,不顯禁欲,反而撲面而來的sao包,像一只開屏的公孔雀。 司清:“……” “怎么樣?我今天穿得還可以吧?”彭晧揚擠進房間,像一周前一樣將門在后背抵關上,他笑容燦爛又藏不住的得意和竊喜,“上次是西裝沒訂做好,所以偷了我小叔的……” 聲音戛止,彭晧揚眼神有些心虛的轉了下,他將玫瑰花束塞進穿著居家服的清冷漂亮青年懷中,低頭乘其不意的在額上落下一吻,“有開酒器嗎?我去開酒。” 玫瑰花的香氣和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司清呼吸一瞬間滯住,他在昏暗的房間里抬手往廚房指,只想這具香得膩人的身體趕緊離開。 彭晧揚自來熟的打開燈光,拎著紅酒往廚房去。 司清適應驟亮的燈光后往窗邊去,他拽著窗簾布拉上,對自己拉窗簾的行為臉有些熱,仿佛昭示著他們一會兒會發生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窗簾徹底合上前,他的視線突然掃到對面樓同層的陽臺上有人影閃過,司清眨了下眼,再看時陽臺空蕩蕩的只有幾株綠植在空氣中晃動。 司清只當自己眼花,隨后將窗簾嚴絲合縫的拉上。 不久后,對面樓本空蕩的陽臺出現了一個人,青年個高腿長,夜風吹動青年額間黑發,在寂靜漆黑的初夜里,顯得那張本就冷俊的臉越發冰冷。 陸義擇冷冷看著對面樓緊閉的窗簾,溫暖燈光透過窗簾映在漆黑的夜中,他沉著臉,最后深深看了對面一眼后轉身進入漆黑沒有開燈的客廳。 而客廳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立著一臺小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