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鄰居是閻王在線閱讀 - 18

18

    經過那一晚的折騰,還有男人抱著他喊的陌生名字,朱明就是再蠢也依稀知道自己的前世和男人多有關系。

    回去后他就刨問男人,其中緣由男人卻死活不愿意全部說出來,只支支吾吾的告訴他,很久很久以前他對自己有恩,所以他才一直守著他的轉世保護他。

    相處這么久了,男人要是想害他早就害他了,而且也不會為了保護他幾次被打出去,朱明就粗略信了他這套說辭。

    一旦涉及妖魔鬼怪的臟東西,朱明打小就怕得要死,又打心眼里的排斥他半人半妖的外形,即便男人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他,也不會靠近他,可大半夜的,朱明還是不敢讓他留在家里,男人又不敢遠離,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苦巴巴的守在門口。

    沒想到第二天朱明遲遲沒開門,男人實在擔心,只能不顧朱明再三警告不能入屋的要求,變成黑貓的樣子從門上的通風口溜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看到朱明倒在了臥室的床里,臉色青黑,昏死不知。

    沒想到剛從鬼門關走過的朱明轉頭又昏迷不醒,男人抱著朱明叫了半天看他沒回應,又看他的臉色愈發鐵青,以為他是昨天晚上剛恢復的軀體還有殘留的問題,掉頭就慌不擇路的跑去找了一樓的房東。

    而房東上來一看臉色也不太好,當即布下鎮魂咒,再吩咐他守好朱明就化身去了地府。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青年滿不在乎的撇撇嘴:“用你們凡人的話直白點說,你中邪了。”

    朱明頭頂一個大大的問號。

    二十多年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稱號讓他不能理解這短短四個字帶來的含義。

    青年大翻了一個白眼,還是耐心解釋:“凡人的軀殼太過脆弱,你當晚先是撞上鬼吏出世,后又被惡妖挖心,但凡是個正常人這會兒早就涼透了,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區區中邪算得了啥!”

    “挖了心都能給我裝回去,我還能中邪?!”朱明不可置信。

    青年冷笑一聲:“即便當時是王親自替你修復殘破的軀殼,可你肩頂三燈熄了一盞,靈魄受了損傷招來陰魂窺視,你當然會昏迷。”

    他停了一下,臉色沉重:“你幾次三番的冒犯了王,王本不必救你,可為了讓你恢復如常人,王用自己的一滴精血造出rou體逆生術,這一滴精血就會令王損失百年法力!”

    朱明驚詫的瞪大了眼,不禁叫道:“他不是堂堂的地府閻王嘛,怎么救個凡人還這么麻煩?”

    “十殿地府閻君,法力高深不可測,神骨不可侵犯,自帶萬靈法則保護,輕易不可現世,否則會擾亂凡間氣運,造成大亂。”青年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嘆息一聲接一聲。

    “神明是沒有性別與實體的,只有神骨化體,但王的原骨在千年以前地府大亂鎮壓群鬼時就隨之丟失了,他要在凡間自若無事的行走,就必須要有一副凡間靈體。”

    朱明聽得云里霧里,但明白不能中途打斷詢問,愣愣的點了點頭。

    “王的法力是十殿閻君之中最高深的,同時也是最厲害的,要造出能承受他神魄的軀體,就必須用昆侖山最高最好的一截梧桐木。”青年滿意的繼續說,“以梧桐木為皮,以千年水玉為骨,以昆侖圣泉為血,再精心煉化百年方能成形。”

    聽到這里時,朱明都聽糊涂了:“那這和他救我有啥關系?”

    話都說到了這里,沒想到這個凡人還是蠢得沒回過勁,青年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一直在旁邊站著沉默不言的男人,看朱明始終是一副二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這也難怪,他普普通通的一個凡人,信了幾十年的無神主義,怎么能明白這些東西。

    他怕青年被朱明問的發火,便主動接過來解釋道:“朱明,土伯大人是想告訴你,閻王大人即便有了能行走在人間的軀體,但因為他的神魄太過強大,這幅軀體還是不能完全承受。”

    “當閻王大人出現在凡間時,他會受到天地法則的約束,不能輕易動用太過高深的法力,否則就會被反噬。”

    他的眼眸閃爍,有敬畏強者的敬佩,但更多的是由衷的愧意,感激:“閻王大人不惜以損傷自身的法子來救你,因此他必須回地府療養,就不能再護著你不受陰魂侵襲。”

    可是知道朱明中了邪,差點被陰魂引入了忘川河時又馬上趕來救他,否則朱明輕易擺脫不了,即便事后能掙脫回來最起碼也要在床上病懨懨的躺十天半月。

    青年干脆的打了個響指:“說的對!”他又看向朱明,眉頭斜斜一挑,“糊涂鬼,你可記住了,你欠我們的王好大一個人情呢!”

    朱明又不是缺心眼,平白受了人家救命的恩惠,當然不會知恩不報,相當爽快的一握拳發誓道:“大不了死了以后,我就給閻王爺當牛做馬還他唄!”

    “活著的時候你都做不了什么,死了還頂個鳥用?”青年大大嗤笑,眼露不屑,“何況王也不缺給他當牛做馬的,你只要活著的時候少給王惹些事,我們就感恩戴德了!”

    朱明不服氣:“我啥時候給他惹事了?”除了被挖心這件事。

    “你沒有。”青年轉過眼,沉沉看住某個垂著頭的喪氣男人,意味深長的說,“但是有人,有啊。”

    喪氣男人察覺到了他釘來的視線,忍不住往后躲了一躲,長長絨絨的尾巴在他背后高高的豎起,毛都炸起來了。

    這是貓懼怕的表現。

    朱明滿眼疑惑的看著眼前氣氛不對的兩個人。

    青年從椅上起身,冷冷出聲:“劉夏,老子最后提醒你一遍,這一世是你僅存的機會。”

    男人的臉色頓時蒼白,警戒揚起的尾巴迅速垂落。

    見狀,青年冷哼一聲,抱臂威脅道:“你已定下誓言,若是這一世你還未成功,你就把鏡子還回來,之后找個偏僻地安心修煉莫要再入地府吵鬧不休,要不然老子就生吞了你這只麻煩的貓妖!”

    說完,青年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了兩圈,隨即很是嫌棄的一腳踹翻凳子,轉身拉開門瀟灑離去。

    他走后,朱明才從兩個人短暫的話語里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向男人:“原來小黑你叫劉夏啊?”

    男人本來正在傷心,聞言猛地扭頭看向他,眼睛眨了兩下,睫毛細密的眼眸竟是透出濕潤。

    朱明往后嚇了一大跳:“你干嘛?!”好端端的哭啥啊?搞得像是他欺負了他一樣!

    “你,這么多年了,你終于,你終于叫我的名字了。”體格雄壯的男人站在原地握緊雙拳,貓耳朵在頭發里一顫一顫,又可憐又古怪,“我,我好高興嗚嗚嗚!”

    朱明看的汗流:“至于嘛,就是叫了個名字……”

    “很至于!”男人靠著桌邊用雙手捂住眼睛,手指縫里隱約瞥見水漬,聲音也透著委屈的啜泣,“你都三百八十二年七十八天沒叫過我的名字了!嗚嗚嗚嗚!”

    “啊,是,是有點久哈……”

    “你最后一次叫我,還是叫我滾。”男人哭的更厲害了,明明哭的委屈又可憐,但配著他高大的身材,洪亮的聲音,哭起來跟爸死了嚎喪一樣,讓人壓根沒辦法可憐他。

    朱明聽的手足無措,只能膽戰心驚的哄他:“那個啥,小黑,我給你道歉,給你道歉成不?但是咱能先別哭了嗎?你這么大個男人哭成這樣,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男人不依不饒,紅彤彤的眼尾從指縫里透出來:“嗚嗚嗚,那你,嗚嗚,那你再叫我一遍!”

    滿目委屈的男人一邊控訴他的殘忍一邊期盼他的叫喚,這種感覺令朱明頗感cao蛋,忍不住大翻了一個白眼。

    淦,怎么感覺跟哄小孩別哭一樣?

    但是誰家的小孩能壯的他媽的像個兩百斤?!

    “好好好。”朱明咬牙切齒,“劉夏,劉夏,你想聽幾遍就幾遍,想讓我做啥就做啥,只要你別哭了!”

    哭唧唧的男人從寬大的手掌里抬起頭,貓耳在半長碎發里有些歡暢的抖動。

    “真的?”

    “真的。”

    “那,那你,”男人的臉可恥的微微紅了,眼帶期盼與興奮,“那你摸摸我,你都好幾天沒摸我了。”

    “……”

    朱明先是仰頭看了眼他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個頭的身高,又看了眼他強壯堪比自己小腿的手臂,根根筋rou從纖薄的衣料下頂出。

    站在男人面前瘦胳膊瘦腿的朱明,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站在了壯碩的財狼,瑟瑟發抖,楚楚可憐。

    無言了半響后,迎著男人充滿期待的視線,朱明忽然想起房東離開前看他們的怪異眼神,又聯系起這幾天男人與他們飽含深意的談話,猛然從中回過了幾分味。

    他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張口就丟出一句牛馬不相干的話。

    “小黑,你之前說最后一次我和你說話,說的什么來著?”

    男人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他,說著都有難過之色。

    “那會兒你嫌我一直纏著你,所以你叫我滾。”

    “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只因為你是妖,前世的我不會這么煩你的,但現在我明白了。”朱明看著他微微一笑,咬牙切齒,“你跟了我這么久,難道不知道老子除了妖魔鬼怪這些東西,最討厭的就是死gay佬嗎?”

    “給老子滾!”

    第十九章

    夜色深沉,零點零分,夜鬼出行。

    縛醉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對面的門口有團龐大的東西卷縮成了一團。

    跟只龐大的倉鼠似的。

    縛醉看著這團背影默了一瞬,還是出了聲。

    “貓妖,在此作甚?”

    話音剛落,緊鎖成團的倉鼠一下蹦得老高,驚慌失措的從地上轉過身,眨眼間就成了一張緊貼著房門的壁虎。

    “閻,閻閻王大人!”四肢粗壯的劉夏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嵌進門里,臉色蒼白,全是畏懼,“我,我什么都沒做,我不是故意礙閻王大人的眼!”

    說著話的時候,他頭上的貓耳與背后的貓尾巴都在狂甩,根根炸起了毛。

    化成人形后很容易看出他所有的情緒。

    縛醉無言的瞅著他背后越豎越高的尾巴。

    這人怕他都怕進了骨子里,分明他什么都還沒說,這人就已經抖得跟個篩糠一樣。

    他們相識也有數百年了,見過的次數雖不多,可他從沒傷過他,也沒斥過他,還大方給了他找人的鏡子,就算不親近他,也不該怕他怕成了這樣。

    究竟是他的膽子太小了,還是自己真就如此的可怕?

    他記得在地府群屠惡鬼的時候沒讓他看見啊。

    縛醉少見的有些煩躁,又看他一副傷心難抑的模樣,便有心想多問他兩句,便抬起手在他們周圍下了個結界。

    這個結界既可以防止外人聽到他們的所言所語,也可讓他自由說話,不受法則限制。

    未免嚇到這個膽小至極的貓妖,縛醉愈發放緩了聲音,地府里鬼差萬千,還從未有誰得過他這般的對待。

    “我未曾怪罪你礙眼,只是問你為何在門外不進去。”

    劉夏對他的害怕,其實大多數都是妖類天性對強者的畏懼,平日里閻王對他和朱明就多有照顧,在三界之中也是以慈悲為名,這會兒閻王還特意放軟了語氣,他便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沒有一開始的驚懼不已。

    朱明不太喜歡動物,尤其不喜歡毛多的,平時就很少會摸他,而他的世界又基本是圍繞著朱明轉,貓的天性都被抑制了不少。

    因此他絕對不敢承認因為之前那次被閻王大人擼毛擼的太過舒服,都有了久違的懷念感,潛意識里甚至還有點希望他能再擼自己一次的期待勁,竟然不像最初那般的極度畏懼著眼前的閻王大人。

    “是,是朱明不讓我進去。”劉夏泄氣的搭著耳朵,尾巴放松的耷拉下來,在他身后慢悠悠的掃。

    一副垂頭喪氣的可憐樣。

    劉夏頗為委屈的訴苦:“他說他討厭我,煩我,不想看到我,讓我,讓我滾。”

    縛醉蹙眉:“怎會如此?”

    印象里,朱明并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凡人,聽土伯說朱明中邪以后這人幾苦苦守了他幾日,寸步不離,朱明就算害怕鬼魔也不會這般的排斥他。

    怕是……

    “朱明知道了我喜歡他。”劉夏越說聲音越低,“還知道了……當他是陸夢的時候和我是一對戀人。”

    沒想到朱明當時一聽就火冒三丈,說他最討厭死基佬,何況他們是一對戀人的事也是很久遠之前,怎么能讓現在的他繼續和一個妖怪談戀愛,讓他趁早死了這個心思,這輩子他都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好歹是活了幾百年的貓妖,就算法力低微也能自保其力,最起碼餓不死穿的暖,沒有人養著他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根本用不著旁人擔心他的死活。

    朱明早就不想養貓了,這下更能放心大膽的趕他出門,并且告誡他以后都別讓自己看到他,否則見一次他就揍一次。

    其實朱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大學生,即便不是妖,也動不了他這么高大的塊頭,就是吃定了他的一腔真情,不敢還手不敢拿他怎么樣而已。

    劉夏被趕了出來后自然是不肯走,就整日整日的守在門口,罵也罵不走,趕也趕不了。

    為了躲避他,朱明后面連家都不肯回了,寧愿吃住全都在學校圖書館的自習室解決,就是打定了注意要和他徹底斷絕關系。

    雖然朱明不在家里,但他走之前再三警告不能進屋,他也不敢讓朱明生氣,只能蹲在空空蕩蕩的房子門口守了好幾天。

    聽完這話,縛醉不置可否。

    這話其實無錯,轉世之后就沒有所有的前塵往事,新的環境,新的記憶,新的體驗,這些全部組合以后就相當于一個嶄新的人生,那么自然這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怎么還能要求再續前緣,破鏡重圓。

    縛醉已是預料到了這點,聞言便微微的嘆息:“貓妖,我囑咐過你,這些事你不該讓他提早知道的,循序漸進,細水長流才是最好。”

    “我,我也想的啊……可是,可是朱明特別抗拒我,我甚至靠近他兩步之內他都要后退……”說著說著,這個人高馬大,外貌滄桑的貓妖已是紅了眼眶,滿腹委屈與難過。

    “我尋了他三世,守了他數百年,我等了這么久,就是等他再次喜歡上我,為什么他不能像從前一樣的對我?”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狹長的眼眶里溺出,滑過他削瘦的臉龐,沒入他雜亂的胡茬。

    這個被時間的滄桑與情路的坎坷侵襲的男人在此刻哭的就像個糖果被搶走的孩子,渾厚清亮的嗓音都變得嘶啞低鳴。

    他哭著抱怨,訴苦,低啞滄桑的嗓音里全是痛苦與疑惑。

    “他以前明明那樣的喜歡我,說過會陪著我再不離開,答應過我以后都不會讓我等,可為什么后來他就反悔了?是我哪里沒做好,還是我哪里做錯了?做錯了我改就是,但為什么就要拋棄我呢?”

    最后一個字落下,顆顆眼淚就從他眼眶里爭相恐后的流下來,貓妖獨有的晶瑩透亮的琉璃眼瞳碎出波瀾,像是月光下的湖泊。

    縛醉看的又是沉沉一聲嘆息,走上前,抬起手用拇指把他臉上的淚水一顆顆的輕柔抹掉。

    萬萬沒想到堂堂的閻王大人會給他擦眼淚,劉夏一下驚住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傻兮兮的盯住他話都說不出。

    “不怪你,我知道你并未做錯什么。”擦完眼淚,縛醉就收回了手,靜靜的看著他,眼光溫和而悲憫,“你實在無需這般的難過。”

    劉夏被他嚇住了,眼淚也不敢掉了,只是細聲細氣的抽抽噎噎,又覺自己哭的太狼狽讓閻王大人看了笑話,便抬起手慌亂的撓擦臉上的淚痕,碎長的頭發都被他擦得亂糟糟的。

    即便有了人形,看著還是個貓樣。

    縛醉看的眼角微彎,隨即沉聲囑咐道:“貓妖,當年的話如今我還是要再告訴你一次,萬事不可強求,若是強求有違天道,即便你再苦苦哀求與我,我也只能把你關入地府,倒時你便再無與他相見之日。”

    劉夏的臉霎時白了。

    “閻王大人,我別無他求,我只求他喜歡我。”劉夏無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神卑微的懇求道,“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下輩子!“他激動的保證,”下輩子我會更加小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提早發現我的身份,我會等到他能接受我,到時候他會答應和我在一起的!”

    從這一世朱明如此的排斥養貓,還厭惡男性伴侶,尤其是懼怕他半人半妖的外形,處處都不利于他與朱明往好的方向發展,這一世能成功的概率實在渺茫。

    縛醉任由他抓著自己西裝的衣袖并未怪罪,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面色冷決而無情。

    他沉著聲說:“貓妖,天道無情,機會我卻是已給過你兩次,這只能是最后一次。”

    “閻王大人!”

    面前人高馬大,堪比一座小型山丘的貓妖眼中又有盈盈淚光。

    “別哭了。”縛醉看著他,心里在嘆氣,臉色卻不變,“你該明白,這次無論你哭的多厲害,我都不會再答允。”

    說完,空氣里的氣息有變,散著陰冷的意味,還有幾絲淺淺的血腥氣。

    縛醉扭頭往外看了一眼,眼中清楚看到深夜之中有鬼氣在遠處小心翼翼的彌漫開。

    看來是有不安分的野鬼正巧經過。

    縛醉在抓捕千年以前逃離地府的惡鬼們時,順手也會把游蕩在人間的孤魂野鬼抓回去,以此能保無辜受害的凡人有一個是一個。

    當他再回頭時,劉夏已經識相的放開了他的衣袖,有氣無力的垂著手站在他面前,整個人像是被活生生的抽了魂。

    看來剛才說的話讓他受打擊不小。

    這會兒縛醉沒有時間再耐心的安撫他,又看不下去他這幅可憐的模樣,還是心軟的退了一步。

    “莫再哭了,我會幫你的。”縛醉微不可察的嘆著氣,對于劉夏他已是多次心軟,再三留情。

    明知這是地府不允許不可違的,可他一瞧著劉夏掉眼淚就總是一退再退,實是難拒呀。

    “朱明讀的學校你可識的路?”

    劉夏焉啦吧唧的貓耳朵抖了一抖。

    他迅速反應過來,震驚的抬起頭就看到面前的閻王大人稍稍偏頭,眼中流轉著淺色的光影,滿是妥協。

    “最近我在找一樣東西,臣子已是查出了線索,便在市中區那一塊。”他說,“反正也是順路,我便帶著你去朱明的學校一趟,替你與朱明說說話。”

    縛醉看著他的眼神想看個頑劣的孩子,眼里都是無奈與包容。

    “如此,你可是滿意了,貓妖?”

    劉夏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

    或許是因為閻王大人長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外表,讓人難以抗拒,朱明對這位閻王大人總有格外的看重與包容,且完全不畏懼他,有幾次睡夢里還依稀念著閻王的名字。

    后來他又救過朱明的命,朱明更是對閻王大人心懷敬佩與恩濟,好幾次都追問土伯什么時候才能看見閻王大人,把土伯追問的煩不勝擾。

    所以,若是有閻王大人親自替他打圓場說好話,或許朱明真的會改變些看法,會重新慢慢的接受他呢!

    他興高采烈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