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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遠嘆了口氣,怪不得能讓繆安跑出去兩次,現在他進屋有幾分鐘了,就坐在這繆沙都沒差距,這就能知道繆沙的狀態非常糟糕了。 繆星吭哧吭哧的喝著奶,溢出的哼唧聲聽起來十分滿足,舒遠湊他身邊仔細看這個小蟲崽,只見他閉著眼睛,嘴巴賣力的吸吮導致臉蛋兒鼓鼓的,十分可愛。 舒遠輕戳他的臉蛋兒,換來繆星不滿的哼唧一聲,繆沙也悶哼一聲,原來這個小家伙不滿意的時候還會用力啃咬rutou。 舒遠視線移到繆沙另一邊胸上,繆沙的胸原來就大,現在好像更大了,連rutou都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哺乳期還是第二次生育的緣故,舒遠只覺得他rutou大的厲害,以前是正常的豆子大小,現在可是大了兩倍,比花生米還大一些了。 舒遠只看了一會兒,忍著沒有上手,坐回了床邊給繆沙精神梳理。 …… 繆沙確實不知道舒遠的到來,他是真的難受,繆星基本上幾個小時就要哭一場,他一般很難睡好,前兩天又出去找繆安,雖然他一直覺得繆安這崽子不活潑,不討喜,但到底是自己生的,不可能走丟了也無動于衷,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讓他飽受煎熬。 繆沙一直到晚上才渾渾噩噩的醒過來,期間舒遠還和威廉他們在客廳吃了晚飯,繆沙都沒醒過來,倒是繆星哼哼唧唧的哭過一次,給他換了尿不濕之后就又睡了。 繆沙沒醒,舒遠也不能走,就暫時留了下來,他讓米汀和繆安在客廳玩,他發現了,米汀一個蟲崽對威廉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繆安,威廉身上渾身都是一股抗拒的氣息,沒一會兒又趁著他們不注意悄聲離開了,不過舒遠知道他不會走遠,估計就在附近休息。 舒遠下午問過艾倫有沒有萊恩的近況,艾倫還沒回復他,所以他轉頭就去sao擾諾艾爾,問他艾倫和伽略森、泰利的近況。 諾艾爾表示不太好,卡戎公開回應了這場政治斗爭,他承認有這個基地,并表示培養的雄蟲就是為了聯盟的未來,這樣的一個表示,立刻穩固了皇室的位置,也表明了他們的立場,卡戎公布了基地內雄蟲的出生率和孕育率研究成果,甚至還根據雄性的信息素蘊含量和jingzi存活率給他們劃分了等級,并宣稱按照等級對應同等級的雌蟲,雌蟲的受孕率是最高的。 這個研究成果讓聯盟一眾雌蟲傻眼,他們雌蟲規劃等級,當然也給雄蟲規劃過等級,按信息素質量來分級,但更多的是按照不上臺面的事劃分等級:比如按照漂亮,順從,或者床上的反應來劃分等級。 他們確實沒想過,按照正式的等級劃分之后還要與自己的等級相對應。 舒遠覺得不靠譜,他現在都有四個寶貝兒了,什么等級劃分也太扯了,果然,諾艾爾接著發過來消息:‘卡戎聲明他是以你為參照者進行研究。’ 舒遠思維慢,品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艾倫他們利用雄蟲的輿論引導聯盟的雌蟲對皇室施壓,并將卡戎引出來,而卡戎,用同樣的招數,用同樣的雄蟲輿論,引導雌蟲們把他找出來,同時也在向艾倫和伽略森他們施壓。 果然,誰也不是吃素的,政治上對決不像打架,誰強大誰就能壓倒性勝利,而是你來我往的一方出一次招,再根據對方的反應給出對策。 不簡單啊…… 舒遠給諾艾爾回復:‘所以現在局勢就是又開始找我了唄?’ 說艾爾說現在不止在找你,他們要求卡戎將那些雄蟲也送回聯盟,現在皇室許多特權都被取消了,未來關于雄性立場和住所的問題不會輕易結束,必然要發生一場戰火。 ‘知道了,你讓艾倫和伽略森一定要小心。你也注意安全哦。’ 舒遠想了想又發送:‘記得保護一下泰利啊!’ 諾艾爾最后一條是回復他的上一條‘你也注意安全。’結果收到舒遠的下一條消息之后又是已讀沒有回復。 “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舒遠小聲嘟囔,他都知道了,諾艾爾沒那么忙,但這家伙只要一提到泰利就搞失聯,就是不回復泰利有關的消息,舒遠有點想笑,又想著,諾艾爾不會是生悶氣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繆星又醒了,他醒了之后沒有哭鬧,而是感覺到雌父就在身邊,想要自己翻身,小小的家伙一次次倔強的要翻身,卻翻不過去,憋了半天勁兒終于翻過去,結果一個用力過猛直接把臉埋到了床上,舒遠關上光腦想去抱他起來,就看著繆星撐起頭,瞬間就以不可抵擋的勢頭嚎啕大哭起來。 到現在繆星都是哼哼唧唧的哭,就嚎過一次,沒嚎幾聲就停了,所以舒遠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大嗓門,滿臉驚訝,這嗓門……真的是小蟲崽能發出來了的嗎? 繆沙不耐煩的撩起衣服,閉著眼睛就把繆星撈在了懷里,成功堵上繆星的嘴。 也就是這個時候,繆沙才感覺到有道不屬于繆安的氣息在身邊,他猛的睜開眼睛,與還有些驚訝的舒遠猝不及防的對視。 繆沙來不及思考舒遠怎么在這,反正他看到舒遠的第一眼就是驚艷,嗯,這家伙還不知道舒遠已經二次進化了呢,等驚艷過后,冷靜下來,發現了這不算美好的重逢場景,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第一句話該怎么開口了。 “你醒啦。” 舒遠較為淡定的退回床邊坐到椅子上,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接受驚艷的目光,他二次進化之后的樣子好像更符合雌蟲們的審美,只不過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在繆沙身上看到這樣驚艷和茫然的神色。 “怎么了,理都不愿意理我了?” “干什么來了?”繆沙脫口而出,他坐起身,繆星不滿意他的動作,狠咬了他一下抗議,繆沙嘶了一聲,下意識就想罵,又想起來自己這個樣子,明明以前也在舒遠面前喂過繆安,但或許是他們離別時間太久了,也可能是他心里有愧,現在在舒遠面前喂起繆星,竟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繆沙雖然抑制著脾氣,但心中的怒氣總是難以抑制,他臭著一張臉睥睨的看著舒遠,語調不由自主的帶著嘲諷:“你不是要養嗎?送回來干什么?” 舒遠心中十足的無奈,繆沙說話一如既往的帶刺,不過他倒是沒有生氣,甚至還有點習慣,想到這里舒遠又有點好笑,怎么,他這是受虐癖嗎? “送回來看看你怎么奶孩子的。”舒遠故意調侃他:“畢竟吃飽了才能長得好。” 繆沙瞪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回話,其實剛剛那句話脫口而出他就后悔了,心里唾罵自己怎么跟屁都不懂的小崽子一樣,能說出這么幼稚的話,又像無理取鬧一樣,他應該說點什么,可長期的精神緊繃讓他狀態很差,現在受著舒遠的精神梳理,身心都舒服了不少,卻有一股疲憊涌上來,這是舒遠精神放松之后的疲憊,讓他有點恍惚,靠在床頭什么也說不出來。 舒遠看他的反應也閉上了嘴,其實他調侃繆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他也不愿意聽繆沙那么沖的語調,只不過此情此景之下,他一點沒辦法和繆沙生氣。 畢竟你難道指望一個精神快要崩潰的雌蟲能說出什么好話? 一個給你喂著孩子,還要忍受無盡的精神折磨的雌蟲,一個曾經強大到聯盟都毫無辦法的雌蟲,現在連他在身邊坐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發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寧愿繆沙仍像以前一樣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也不想看到現在這樣消散一身恣意,變得暗淡無光的繆沙。 舒遠心中只有說不出的心疼,繆沙這家伙從來就只展示強硬的一面,有苦有累他都自己咽下,活干了,累受了,就因為說話方式不對就討不到好,為他付出那么多,到頭來卻混成這個凄慘樣子。 舒遠心想,要是他們這次沒遇到呢?繆沙還能撐多久?舒遠感受著他的精神海,給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幾個月,繆沙已經游走在崩潰邊緣了,一旦過了那個節點,后果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就像一座傾斜的大樓,傾斜速度很慢,但一旦超過支撐力道,便會轟然倒塌。 崩壞的速度是迅速的。 舒遠還在心疼繆沙,現在想到這里又對繆沙生起一股怒火,這個家伙,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在硬撐著,還不肯去找他!繆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離開銀河星之前,舒遠能理解繆沙上位者的責任,也能理解他的壓力,但也緊緊是理解,無法感同身受,但離開銀河星之后,他和泰利搞起了賭場,就算有那只雌蟲的庇護,他們賭場的經營依舊要面對許多問題,接觸的越多,他越能感受到壓力和負擔,有時候,做錯一步就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全靠泰利給他兜著,所以他現在太了解權利地位財富等名利之后要背負多大的重擔了,所以他能更加深刻的理解繆沙的艱辛與不易,這也是他一直不敢提起繆沙的原因,他總覺得繆沙為他付出太多,而他受之有愧。 經歷危險之后,他切身體會雌蟲們的強大,經歷苦難之后,他明白真心是多么難得與珍貴,而在感受過安穩的、平淡溫馨的、沒有顧慮的日子之后,他反而理解了生活的苦難,命運的刁難與捉弄都變得平和起來,少年時期的沖動和天真都變得幼稚又可笑,有時他也會為過往懊悔,想著自己曾經太輕率,沒有珍惜那樣不易的相聚,導致最后大家離別時那樣的難堪。 所以他對于繆沙的態度就是沒見到的時候不提起不打擾,尊重繆沙的選擇;但遇見了就要認真對待,無論是好聚好散,還是清算過往互不相欠,他都要和繆沙好好溝通,不可以再逃避。 當你不再畏懼命運,一切苦難都會成為過去,但鮮活的生命與濃重的情意永不過時,永遠向未來看,永遠奔赴熱切的愛與被愛。 繆沙難得的沉默,舒遠就看著繆沙喂繆星,繆沙下午睡覺的時候用右邊的胸喂的,這會兒用的還是右邊,可能是總用一邊不舒服?反正他看著繆沙慢不耐煩的給繆星換了一邊,讓繆星喝左邊的奶汁。 “看什么?” 繆沙的語氣還是很沖,舒遠慢悠悠的回答:“我看繆星能不能吃飽。” 他們一共就說了那么幾句話,舒遠卻提了兩次繆星吃飽,繆沙沒由來的又是一陣惱火,我難道還能虐待他們不給吃飽嗎? 繆沙壓著怒氣問他:“繆安呢?” 舒遠心疼繆沙是一回事,但要不要忍讓繆沙的壞脾氣是另一回事了,他依舊是慢悠悠的語調:“喲,你還記得繆安啊。” 舒遠這陰陽怪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繆沙,連孩子也不管了,怒喝:“滾出去!” 他的聲音太大了,繆星又離他很近,立刻被嚇得哭叫起來,繆沙又閉上嘴,煩躁的晃了晃繆星,希望他趕緊閉嘴。 舒遠感受著繆沙精神海內瘋狂蔓延的污染痕跡,心中充滿驚嘆,雖然他是激怒繆沙的,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個崩壞速度還是讓他心驚。 舒遠加大信息素的輸入,走過去想從他懷里接過繆星,給繆沙分擔一下負擔,繆沙被他突然增多的信息素刺激到了,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低哼。 對此舒遠什么都沒說,他不想讓繆沙感到太難堪,只是安靜的把繆星接了過來。 繆安和米汀在門口往里看,兩只小臉上都寫著害怕,擠在一起悄悄的探腦袋,舒遠笑了一下,本來想喊他們進來和繆沙打個招呼,結果一轉頭看到繆沙衣服還沒拉下來,掛在他結實碩大的胸肌上,舒遠迅速走上前把他衣服拉下來,手劃過他guntang結實的胸肌,感受到繆沙輕微的喘息。 舒遠帶著三個小家伙去了客廳,讓繆沙自己緩一會兒,他一邊哄著繆星,一邊溫柔的安撫著兩個小孩,和他們聊著親昵的悄悄話。 直到三個小孩子都靠著他睡過去,舒遠先抱著繆星進屋,繆沙這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他看著舒遠還是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無聲的長嘆了一口氣。 舒遠裝作沒看到,也沒再刺激繆沙,他輕聲說:“睡這么久,該把床讓出來了吧?” 繆沙起身下床,啞著聲音說:“信息素慢一點。” 哼,我還以為你會有骨氣的說不要呢。 舒遠心里吐槽他,沒有放緩信息素的輸入,轉身又去抱繆安,把繆安和米汀都移到了床上,看著繆沙熟練的給繆星換尿布濕。 舒遠和繆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誰也沒想過再見面時竟然會這么尷尬,舒遠倒了兩杯水,語氣平靜:“你的精神力只靠梳理穩定不了。” “……”繆沙問道:“你什么意思?” “嗯?”舒遠失笑:“還能有什么意思,決定權在你手中呀。” 繆沙金色的瞳孔晦暗深沉,他盯著舒遠不知道在想什么,舒遠坦蕩的任由他打量,甚至還喝著水看起了自己的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