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嘴唇被親麻(高h預警)
一百零四、嘴唇被親麻 何其把自己悶起來哭了一頓,抽抽噎噎地睡過去。施汀卻是睡不著了,他枕著胳膊躺在床的另一側,看著身旁背對著他睡覺的何其。 他盯著漆黑的床頂看了半響,最后小心翼翼地把何其攬過來,拉下他蒙住頭的被子,跟何其一起枕在枕頭上。 看起來很涼薄的嘴唇親了一下何其的發側,熟悉的洗發水香氣滾入鼻間,淡淡的又讓人無法忽略。 小其想錯了,那不是他的妥協。 這個夜晚的失態并沒有影響何其正常的生活,他仍舊井井有條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照例去老師課上報道,照例去畫室畫畫,甚至還接了學校的一個新任務——幫學院的新辦公樓畫幾副墻畫。 學校新建了一棟辦公大樓,美院的教務處跟各種辦公室也被搬去了這棟新樓中。作為有格調,有藝術感的美術生,他們的樓肯定要跟別的樓不一樣。如果一眼望去都是白色的冰冷墻壁,那也太沒創意了。所以美院的老師拉了幾個學生當壯丁,每人負責幾幅畫。 何其本不在壯丁之列,是他自己想找點事干轉移注意力才自告奮勇地向老師報名。老師十分感動,當場就對何其同學進行了夸贊跟表揚,并大方地說院里會負責準備顏料。 何其回去就設計了幾副墻畫的草稿給老師過目,改了幾遍后終于確定了終稿。 這天何其坐在新辦公樓的規劃出的休閑區調色,里面空蕩蕩的就只有幾張凳子跟各種顏色的染料,還有各種樣式的刷子。 “噠噠——”門突然被叩響。 “請進!”何其沒有轉頭,隨口應了一句。 “小其~” “五哥,你怎么來了?”何其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見到施汀時驚訝問。 “那天的話你還沒有回應,我想找你談談。”施汀關上門走到何其面前。 談?談什么?結婚?他只覺得那天是施汀隨口妥協的玩笑。 “為什么?因為我跟宿舍里的混亂關系需要一個結果?我不用你來負責,又不是只有你有份,你沒必要做這么大犧牲。或者你是因為......”何其的喉嚨突然有些生澀,“因為你知道我.....我對你的感情......你不需要因為這個來對我妥協,你不欠我什么。” “這不是我的妥協。”施汀看著何其說,“其實我很早前就想過我們的將來。” “很早是多早?” “在你第一次掀開床簾來找我的時候,當時你亳不設防地睡在我身邊,我很高興,但當時我并不知道我那莫名的高興是從哪來的。而且我當時覺得你應該有些喜歡我,如果我們能真正成為情侶也很好。我看著你想了很多,我還想在第二天問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如果我們的感情在相處中越來越好,我們還會從情侶變成伴侶。我......我不想把我們的關系變成炮友或者情人。” 何其想起來了,那天他心情有些復雜就爬到了施汀的床上,看到施汀能夠讓他心里好受一些,他總是能從施汀身上獲得安全感,“但你第二天沒有說......”何其突然有些害怕。 “那是因為......我第二天太生氣了,我早上看到你身上的吻痕,氣昏了頭......后面......后面我們宿舍又成了那種混亂的關系。我也亂了,就沒再提......”施汀抱住何其,咚咚亂撞的心跳聲隔著兩層布料傳到何其心里。 “那你現在怎么又提了呢?”何其的手有些無措地揪住施汀背后的衣服。 “因為你之前送給過我的一副畫,是你出國前送的。我坐在一個色彩組合燦爛的房間里,地下趴著一只白色的小薩摩耶。” “那是我隨便畫的而已。” “小其......我從小到大住的房間都是簡約的黑白藍灰組成,格式單調又無聊。我之前一直覺得沒什么,但看了你給我的那張畫,我想到了我們以后的家。” 何其的眼淚又險些控制不住,努力冷靜下來后說:“我不會跟你結婚的,我們之間隔著很多問題。” “例如呢?” 何其沒直接回答,而是問:“你喜歡我的身體嗎?” 施汀不知道何其為什么會問這個,但還是誠實點了頭,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就是個問題。”何其篤定說,“我......我雖然喜歡女裝,可我還是個男的。你喜歡我的身體,喜歡跟我上床,我也可以滿足你的一切性需求。但那是因為我現在還很年輕,我恢復得很快,可以承受你的索求,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要我。可我還能陪你做幾年呢?說不定我到三十多歲就無法滿足你,如果我的身體構成你喜歡我的一部分,當我失去了這個條件,你對我的喜歡還能剩多少?剩下的喜歡還能維持一場長達一輩子的婚姻嗎?” 何其越說越心寒,覺得自己把殘酷的現實明晃晃地擺在施汀面前,一定會動搖施汀想跟他結婚的念頭,讓施汀知道那個所謂結婚的想法有多么淺薄!他抬著頭信誓旦旦地和施汀對視,等著施汀轉頭出去。 誰知施汀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托著他的后脖頸吻了上來,吻得又狠又烈,還鉗制住何其的身體讓他掙脫不開。 施汀溫熱體溫的舌頭撬開何其緊閉的齒關,橫沖直撞地掃蕩了一圈后又退出繼續吸吮何其的嘴唇,直到把何其的嘴都親麻才移開。移開后又繼續往下,親何其的脖子,鎖骨,手還放在何其的褲腰上打算往下扯。 “你這是做什么?”何其在施汀松開他嘴唇的時候憤怒問。 “你不是說你到三十多歲就沒法滿足我了嗎?好,你現在好好滿足我,等你三十多歲的時候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施汀氣得好笑,松開托著他后脖的手擒住他下巴,“你把我當成什么精蟲上腦的貨色了,你又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你有那么多不會消失的東西,為什么要在意身體這一項誰都會衰變的附加值。” 施汀這是在夸自己? “我有什么不會消失的東西?” “愚蠢。”說完施汀又堵上何其的唇。 這回動作更加放肆,何其的褲子被他撕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