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人就是喜歡被人看著zuoai
01 公元2075年,虞云共和國,首都維塔。 四月初,照例是雨季的開端。 細密的雨輕柔纏綿,落滿維塔的整個四月。喜歡這個城市的人寫詩譜曲,敬贊雨神之美, 恨它的人指天怨地,罵這整日陰慘的天氣讓人心情郁卒、處處倒霉。 民意黨大樓前,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冒著雨,匆匆往大樓里走。 樓前的花崗巖臺階已有年歲,臺階邊緣被來往路人磨得光溜圓滑。穿黑西裝的男人走得太急,上臺階的時候,他腳底一滑,“啪”的一聲,狼狽的跪坐在濕漉漉的臺階上。 “安正!”一位女士撐著傘趕上前來,扶起摔倒的人,“沒事吧?!” “Fuck!Fuck!”被扶起來的男人怒氣沖沖,“該死的雨!該死的臺階!” 發xiele一通之后,他重重地拍掉膝蓋上的污漬,甩開女士的手,繼續往樓里走去。 民意黨總部大樓外表方正,清水混凝土外墻看上去灰撲撲的,在周圍的高樓里,顯得普通低調。 推開底樓的玻璃門,踏進大堂的那一刻,剛剛在門口氣急敗壞的周安正緩和了情緒,慢慢朝電梯區走去。 總部大樓的大堂挑空了好幾層樓,四周到處裝飾著宏偉的石膏浮雕。 周安正抬頭四顧,幾層樓高的浮雕上刻著虞云共和國建國以來的偉大人物、民意黨歷任黨魁,以及石鑿而成的碩大標語—— “民意代表一切。” 他穿著皮鞋,在光滑的花崗巖地磚上“噠噠”的走著,踩出一個又一個水印。在外淋的雨讓周安正有些狼狽,但此刻,他的表情里又混合著一絲奇異的亢奮。 沒多久,周安正走到了辦公電梯的等待區,目視著不斷變換的樓層數字,他的腳尖有節奏的輕敲地面。 不遠處,剛剛那位扶起他的女士一路追著過來,也來到了電梯口。 她走得太急,趕到周安正身邊的時候,仍然有些氣喘。 周安正斜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叮。” 電梯到達一樓,金屬門在他們面前打開。 門一開,周安正就急吼吼就往里沖,卻沒想到電梯里有人。 想出來的人被他堵個正著,兩人打了個照面,周安正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側身讓開了路。 電梯里,一位個子很高的青年走了出來。 “木島小姐。” 青年首先對女士點頭致意,然后又跟周安正打招呼:“安正兄。” 兩句話的功夫,電梯門就快要關上,周安正往電梯里看了一眼,收回了腳步。 “柏弘,”他左右看了看,“你的競選經理呢?怎么沒跟著?” “林達?她今天休假了。”柏弘隨口答道。 “這種關鍵時刻,她能去休假?”周安正覺得匪夷所思,問話的聲調也不覺提高了。 柏弘朝他笑笑,并不回答。 “明天的辯論你準備的怎么樣了?”周安正揚聲,略帶挑釁地問道。 “還不錯,”柏弘聳聳肩,“明天見。” 說罷,他朝木島小姐點頭致意,離開了電梯區。 …… “目中無人!” 辦公室里,周安正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他的動作太粗魯,把椅子壓得嘎吱作響。 木島跟著他進來,大氣也不敢出。 “再來一遍,從頭再來一遍,”周安正嘟嘟囔囔,“把那些點再過一遍!” 木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她憑空點了幾下,調出柏弘的資料。 辦公桌前憑空浮現起青年的面孔——栗色頭發、黑色眼睛、鼻梁高挺、唇間帶笑。看名字,他祖上應該是東方人血統,但五官似乎又融入了西方種族的特點,細膩的皮膚配上立體的五官,顯得特別迷人。 名字旁邊,還有若干文字介紹。 “柏弘,三十三歲,柏家最小的兒子,智商高成績優秀,備受父母寵愛,但據說從小個性就十分叛逆。” 木島揮了揮手,資料隨著她的手勢,翻到下一頁。 “選擇大學的時候,他避開了所有與家族有關的學校,直接報考了斯諾軍校。作為優秀學員畢業,畢業后即被征召入特種部隊,參與過十年前的那場邊境遭遇戰。戰役結束后,他在國內被捧成戰爭英雄。但是他放棄了在軍事系統里繼續晉升的機會,直接退役。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會進入家族企業工作,但事實上他加入了民意黨,一直在為各種基層公益組織工作。六年前,柏弘當選為虞云歷史上最年輕的州議員,正式開始從政。順利連任第二屆后,他宣布參加民意黨初選,競爭明年總統大選候選人的位置。” 作為直接的競爭對手,這些資料周安正和他的競選團隊已經看了無數遍,有一點,他卻始終想不通。 “為什么……這小子不參加他家根深葉茂的保守黨,要來我們這種左翼平民黨派里分一杯羹?”周安正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目前最可能的推測是,以柏家為代表的商界希望在左派政黨培養自己的羽翼,無論明年左右翼誰當選,都能獲益。” “這家伙沒什么性格缺陷嗎?參軍回來不都有那什么,ptsd?”周安正皺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是那種爛七八糟的精神病。” 木島搖了搖頭。 “他性格很好,溫和好接觸。據說以前很叛逆,但根據我的觀察,身邊的人都對他評價極好。說他有耐心、有愛心……是個真正的人道主義者。” “還有,他外型太優越了,”想了一想,木島補充道,“對女性選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 “呵,”周安正一聲冷笑,“貴公子、慈善家、戰爭英雄……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什么貴公子,渾身盡是一股陰溝洞里爬上來的味道。” “這個世界哪有圣人?”看著辦公桌前柏弘的臉,周安正嗤之以鼻,“尤其是政壇,從來只有偽君子和真小人。” 木島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雨,依舊綿密。 柏弘離開黨派大樓,慢慢在雨里走著。 左派親民,民意黨的黨派大樓就在平民區,甚至連貧民區都不遠。 春雨在他西裝上落下一層細細的水珠,柏弘走著走著,離市中心越來越遠。 再走過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是維塔的貧民區了。 民主的價值之一就是多元,在首都保留這樣的貧民聚集區,大概也算是民主價值的體現。 巷子逼仄,污水四溢,到處散發著腐爛和霉變的味道。再溫柔的詩人走進這里,都不會再有興致歌頌雨神的浪漫。 巷道的角落里,一只死老鼠仰天躺著,仍由雨水沖刷著它的皮毛。 步行的時間有點長,雨滴慢慢打濕了柏弘的西裝。窄巷間,他熟門熟路,七拐八彎,走進一座小公寓樓。 在多雨的維塔,底樓的房子租金最便宜。 柏弘走到公寓底樓走廊的盡頭,手指輕輕搭上大門,用自己的指紋開了門。 房間里昏沉陰暗,客廳里空無一人。 他往里走去。 忽然,一陣歡愉混合著痛苦的女人聲音傳了出來。 柏弘沒有停下腳步,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客廳連著臥室,根本沒有門。臥室里沒有像樣的家具,睡覺的地方,只擺了一個舊床墊。 一對男女,正在床墊上zuoai。 男人躺在床墊上,女人用騎乘的姿勢坐在他身上。 女人很豐滿,上下起伏的時候,胸前的大奶子隨著她的動作起起伏伏。 床墊旁有把折疊椅,柏弘走進去,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抖落肩頭的水珠,在銹跡斑斑的折疊椅上坐下。 “啊~~啊~~” 男人臉上留有胡茬,身上的肌rou結實精壯,正在不停向上頂弄。他身上的女人賣力的起伏著,享受著性愛之樂,完全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動作之間,女人忽然發現柏弘坐在旁邊,頓時尖叫了起來。 她身下的男人看都沒看柏弘,不耐煩的捏住了她的奶頭拉扯。 “干你的活!” 女人驚疑不定,她的身體仍在起伏,眼神卻一直在瞟坐在旁邊這個奇怪的人。 柏弘的臉色平靜,嘴角甚至微微揚起,似乎是在欣賞什么高檔的藝術作品。 女人的雙乳都被身下的人捏住了。作為妓女,她見過太多有怪癖的客人,心想可能又是一次奇怪的安排。 有人就是喜歡被人看著zuoai。 于是,她再也不顧忌柏弘,仍然賣力的在男人的身上聳動起來。 坐在折疊椅上的柏弘全神貫注的看著女人,看她的身體,看她的表情,甚至微微低下頭,仔細地去看他們的結合部位。 他在一旁十分安靜,完全沒有影響他們zuoai。 不知多就過去,女人快要高潮了,她已經快忘了有人在看她。 yin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她在努力地夾著男人粗壯的yinjing,想讓自己達到高潮。 動作起伏中,她眼角的余光瞟到旁邊有動靜。女人眼神迷離的望過去,看見柏弘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迷你銀色手槍。 打開保險,平舉,槍口穩穩對準她的太陽xue。 “啊~~~~~~~~~~~” 充滿恐懼的尖叫聲劃破雨幕,女人從男人身上迅速爬起,尖叫著朝角落里退去。 柏弘舉著槍,臉上似笑非笑,槍口隨著女人的移動而移動,始終保證能夠一槍爆頭。 驚恐的女人在角落里撿起一件衣物,貼著墻,一點一點的往房外挪。 在快接近房門的時候,她光著腳,拼命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