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水rujiao融【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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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沒開燈。 梁辰回到了公寓,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寬敞的客廳浸泡在夜色里,窗外的燈火隱約透進來,室內寂靜幽藍,像是門庭寥落的海洋館。 紀盛早早回來了,他知道,就蟄伏在某個角落,像某種受到驚嚇的魚類。梁辰沒打破這氛圍,輕輕蹬掉鞋子,步入了這方水域。找到紀盛沒花太多時間,因為他正靠坐在窗前,抱著電腦打字,屏幕的白光投在臉上,照亮了一雙專注的眼睛。 黑夜的輪廓太濃重,襯得人格外瘦小。紀盛抬起頭看向他,攤在眼前的是聊天對話框和行程規劃表,那雙熟悉的紅唇薄薄地抿成一線,似是欲言又止,又或是他自己心下愧疚,才以為對方滿腹心事。 這感覺真糟糕,梁辰想到,自從遇到紀盛,他便常常被虧欠感籠罩,即便盡力彌補,卻總是帶來更多傷害。 “梁少……”紀盛合上電腦,他們默默地對視,除卻這聲呼喚,沒有人開口,似乎說什么都是錯的。 如果他們是深海魚就好了,不用言語,可以用發光來交流。 在驅車回家的路上,梁辰一直在考慮如何解釋今天的場面。可在自我辯解前,他需要先對兩人的關系下個定義。這是一段限時的包養,他們是金主和金絲雀,聽著庸俗,其實卻沒這么單純。他向來強勢、冷靜、恪守原則、界限分明,卻偏偏被眼前這人拿住了弱點,萌生了慚愧、憐惜、rou體上的迷戀,由此用來打發炮友的托詞讓他微妙地感到不合適??啥刀缔D轉,他也揀選不出妥帖的措辭,似乎他們的關系就像魚吐出的氣泡,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但他卻不想戳破,想要保有這份漂浮的夢幻。 真奇怪,他的腦海中不該浮現出這樣感性的比喻。 “梁少……”最終開口的人是紀盛,他注視著梁辰的眼睛,似乎有些困惑: “這具身體,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嗎?”他的聲音很輕,不帶任何的色情意味。 梁辰想勸慰,卻不知該怎么回答。而少年似乎根本沒期待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解開了扣子。 一片黑暗里,紀盛背著窗,一步步除去衣衫,就像那些男人一次次對他做的那樣,他甩下襯衫,解開腰帶,卸下長褲,脫掉內褲,白瑩瑩的皮膚上掛著紅痕,像被指甲掐過的花瓣,赤裸的rou體散發著熱度與甜香,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梁辰面前。 “總有人想將它剝光、蹂躪、鞭打,借此來羞辱我,似乎這能讓他找回自尊?!?/br> 這只總是淚眼盈盈的金絲雀,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冷淡神情:“人的自尊難道不該是放在心里嗎?為什么會有人將它掛在胯下,化作暴行呢?” “不過是演戲討生活罷了,為什么我會遭受這種凌辱?明明在努力工作,為什么會被看不起?”紀盛笑了下,“因為做過被戚總包養的金絲雀嗎?” 梁辰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我和戚雪,相識于五年前,我們就讀于同一所大學,他是我的學長?!?/br> 紀盛不再稱那人為戚總,而是恢復了曾經的稱呼:“他英俊、溫柔、謙和,像里走出的人一樣。相處一年后,他從如云的追求者中選擇了我,他在秋夜里向我表白的那幾分鐘,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br> “我家境平平,卻有個演員夢,他鼓勵我,資助我,我非常感激,對他也越來越依賴。他說我們二人的關系不便公開,所以我便甘當他的地下戀人??陕兀@段關系變了質?!?/br> “他開始限制我的交往,以為我好的名義管教我。這管教也逐漸變了味,先是頻繁的說教,然后是斥責和體罰,再后來是性事上的懲戒,最后演變成虐待……而我也漸漸了解到他的家庭,他的童年,他壓抑的人格,扭曲的性癖好,也終于明白了他選擇我的理由,因為我單純、靦腆、沒有背景、手無縛雞之力、便于控制。越是柔弱、清純、白皙的羔羊,就越能讓他興奮,尤其是男孩,更能帶給他征服蹂躪的快感,他平日里的良好教養全靠忍耐和偽裝,只有在我身上盡情地發xiele獸欲,才能清空負面情緒,在人前重新做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根本不是愛,可我沒法脫身了,我已經被推進了娛樂圈,稍有忤逆就會身敗名裂。到了這一步,我只能百依百順,放棄尊嚴,哪怕是叫我跪下脫光衣服給他當狗,也只能強顏歡笑舔他的腳?!?/br> “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變成了令人不齒的禁臠。做個攀附大樹的菟絲花當然會被看不起,我沒有怨言??晌易鲥e了什么呢?只是因為我談了一場戀愛,就該落到這般下場?” 紀盛的眼里沒有淚光,而是黑漆漆、空蕩蕩的。他似乎在盯著梁辰,卻又不知在看向哪里: “我曾以為這是熱戀,但最后淪為交易,而這交易結束得也不體面,他恨我、我怕他,最終甚至做不成怨偶。他曾為我提供衣食,助我步步登高;我則對他千般討好,刻意做小伏低……回想這五年的時光,我沒什么怨言,只是感慨那些控制、付出與糾纏,全都是一場浪費罷了?!?/br> 真平靜,梁辰想到,這些追憶與控訴沒什么波瀾,平靜得像一聲嘆息。 然而就在這靜水流深的坦陳里,他的情緒卻異樣地波動起來。不只有紀盛一人對戚雪付出了情愛。戚雪也曾是梁辰的至交好友、心頭月光,他曾試探、追逐、挽留,但溫潤如玉的那人卻始終懸在天上,清白皎潔,可望不可及。直到他目睹好友虐待紀盛的模樣,從前種種,就此夢碎,原來自己所愛慕的一切,不過是浮光泡影罷了……在紀盛的剖白里,他發覺那輪水中月竟曾照亮了自己與少年兩人的歲月,在這一瞬間,他與他的精神似乎產生了隱秘的聯結,不算惺惺相惜,也不是同病相憐,而是在這空曠冷清的夜里,他與他在同頻共振。 無需多言,梁辰擁抱住紀盛赤裸的身體,手指搭在他凸起的蝴蝶骨上。 肌膚的觸感是溫熱的,讓他感到親近與安全,也打開了回憶的匣子。他也回味起往事,卻不是為戚雪,而是在搜索兩人的交集。他們確是有緣的,梁辰記起在某個夏日,他曾去C大見戚雪,那天他們的社團在戶外聚會,有個形貌昳麗的學弟時不時地與戚雪低聲私語,打鬧拍肩,親密得令他火大,以至于在散場后,他沖過去找戚雪,有意無意地帶翻了少年歸攏的一箱礦泉水瓶。男孩本想叫他,但見梁辰正拉著戚雪交談,便抹了把汗,自己默默將滾到遠處的空瓶撿回,把東西收好。而那時的梁辰心里也不太平,明明他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懷著妒嫉捉弄情敵,而當那人真的笨拙地屈身打掃,心里竟感到不安。于是他裝模做樣地俯身幫忙,可這絲毫沒紓解他的不快,只是讓他覺得自己丑陋又骯臟。 他真的對愧疚這種情愫很敏感,甚至將這件小事記了四年。或許是對自我嚴格要求的緣故,他總會輕易地被羞慚的情緒綁架。過往與現實交織起來,曾經的學弟、如今的金絲雀,他們的形象重疊在一起,讓他清晰地看見四年的光陰里,戚雪為紀盛劃定了怎樣的人生軌跡,那個純真開朗的青蔥少年,在陽光里談笑,羞澀地暗戀,如今卻落魄地站在黑暗里,被強jian虐待,滿身傷痕。 究竟為什么他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他成了飽嘗冷眼的金絲雀,成了旁人口中的卑賤下流,可污穢的是誰,清白的又是誰?梁辰不清楚,但他感到懷中的軀體前所未有地有血有rou、豐滿立體。紀盛不再是面目模糊的情人,也不再僅是他欲望的出口。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傾訴,卻又覺得無關痛癢,因為他相信此刻兩人正共享相同的知覺、相似的感觸。無需千言萬語,他只要三個字,向那些荒唐的往事告別: “對不起,”梁辰低聲道歉,他將下頜抵在紀盛的肩上,閉了下眼睛:“……為很多事情?!?/br> 語畢,他吻上那兩片溫熱的嘴唇。這是一個綿長又激烈的吻,有太多思緒要傾吐,有太多情感在糾纏。梁辰深深地埋了進去,唇與唇吮吸,舌與舌糾纏,黏膜擦過黏膜,他們反復地索取著,碰撞著,攪弄著,越來越投入,水聲連著水聲,情欲鼓動情欲,唇與唇分開又融合,深入到不分你我,讓兩人的軀體緊緊地揉在一起,憑借著本能撫摸,說不清誰更渴望。 梁辰也解掉了衣服,一件一件,紀盛在幫他,他在摸著少年脊背凹陷的輪廓,揉著腰窩,直到把對方吻得氣喘吁吁,腿也軟了下來。梁辰一把攬住那截細腰,轉向啄吻他的鎖骨,肩胛,細密的氣流撲上來,吹向了耳垂,酥酥麻麻的電流蔓延開來,讓紀盛斷續呻吟起來。少年半閉著眼,將手指插進情人的黑發里,胡亂地撫摸著,見他如此敏感,梁辰扳住他的肩膀,將舌頭伸進他的耳朵,制住他的掙扎,不由分說地舔弄起來。少年尖叫一聲,隨后嗚嗚地哼鳴起來,他的聽覺完全被粘稠的水聲占據了,軟舌進進出出,yin靡色情,一下下撩撥著敏感的區域,rou體上的刺激伴隨著巨大的聲量被成倍放大,讓他愈發敏感起來,輕輕撥弄就能激起漣漪,身體因渴望和興奮而微微打顫。他柔若無骨的細腰徹底塌下去,腳趾也蜷縮起來,攻勢猛烈得讓他想逃,卻又酥麻得淚眼朦朧,只能癱在男人懷里喘氣,任由對方擺弄。 他們的身體都被喚醒了,梁辰呼吸火燙,紀盛的手搭在他越來越熱的胸膛上,似乎能感受他迅疾有力的心跳聲。作祟的荷爾蒙讓他心慌意亂,紀盛咽了下口水,在一片混亂里用細嫩的手顫抖著摸著男人的腹肌,感受著塊壘分明的肌rou在掌心下隨著呼吸起伏,然后繼續向下探去。明明早已做過更親密的事,他卻莫名地有些緊張,兩頰也紅了起來,手指不安地觸碰著,直到男人魅惑的嗓音貼著耳廓響起: “別碰。”梁辰的手捏住紀盛的臀,揉出一陣陣濕意來,“去浴室料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