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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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向警察道了謝,買好午飯就回醫院了。 “小白,小白!”吳桂萍看白吉買飯回來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啊?怎么了婆婆?”白吉正在想事情,被吳桂萍一喊嚇了一跳。 “什么我怎么了,你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你杯子里的水都灑地上了。”白吉被提醒才發現他剛剛倒好一杯水打算喝,結果坐下來想事情想到出神,手上的杯子也越來越斜,水都倒在了地上。 “哎呦。”白吉把杯子端正放回桌上,趕緊起身去拿墩布把地擦了。 “你這是怎么了?”等白吉收拾好重新坐回床前的椅子上,吳桂萍才關心的問他。 “沒事,就是昨天跨年熬夜沒睡好。”白吉搖頭笑笑,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你這孩子,你要是累了就早點回去吧,不用一直在這兒陪我。”吳桂萍聽他這么說,自然是心疼他,要他放心似的拍了拍白吉的手背。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我明天再過來。”白吉也確實需要安靜得想一想,便沒有再多待。 白吉一回水瀾庭就往隋皓的書房鉆,他想看看隋皓那里能不能找到點關于顧硯的事。路過客廳,瞥到客廳掛的那副畫,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幅畫從他第一次進來這棟房子他就注意到了,只是當時驚嘆于這幅字寫得極好,別的卻也沒太放在心上,日子久了,他只把這字當一個裝飾品,并沒有再細看過它。如今再看,他卻注意到這幅字的落款,有一行小字,雖說字小卻狂放有力,如果不是喜愛書法的人甚至都不會認出這寫的是什么。所以隋皓才明目張膽的掛著,他可不認為白吉看得懂。 可白吉卻一眼讀懂了,“皓及冠之年 硯題。”這是隋皓二十歲生日,顧硯送他的生日禮物。 白吉沒去隋皓的書房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他細細回想這些日子隋皓與他相處的畫面,隋皓除了做ai時有些兇狠,其他時候的言語動作無一不在表明對方有多在乎自己,白吉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其實他還想過,自己會不會是顧硯,畢竟他失憶了,以前的事一概不知,出事的時間和地點又驚人的相似,未免有些太巧了,可他又清楚地記得之前跟顧墨去驗的那個DNA結果是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而且聽婆婆說,發現他的時候,他暈死在沙灘上,他斜前方的沙灘上是他用左手寫的歪歪扭扭的兩個字,白吉。他想除了自己的名字,這種時候也不會寫別的什么了吧。 他沒有想過,生死關頭,除了寫自己的名字,還有可能寫自己愛人的名字。那個被他遺忘的,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的名字。 白吉不再多想,打算等隋皓回來,問問隋皓顧硯的事再說。 隋皓是元旦假期結束那天晚上回來的。 找了一圈才在白吉以前的房間找到他,不等白吉說話,隋皓便摟上白吉,堵住了白吉的嘴。 直到白吉喘不過來氣,輕輕拍了拍隋皓的胳膊,隋皓才張嘴放開他,額頭抵上白吉的額頭喘著粗氣,“想死我了。” 白吉笑笑微微抬頭回親了一下隋皓的唇,輕聲說,“我也是。” 隋皓沒有讓白吉離開,按住后腦勺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差點蹭到床上才停止了胡鬧。 隋皓帶著白吉回了主臥,然后就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如既往的熱毛巾,坐到沙發上給白吉敷手。 “怎么回那個房間了?”隋皓打節拍似的輕輕拍著熱毛巾,閑聊著問白吉。 “你不在,這間屋子太大了,總覺得空。”白吉找了個理由,其實他心里覺得隋皓不在他就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自然不會去住主人的房間。 “嗯,那你這兩天都干嘛了,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隋皓這話說得委屈,好像獨守空房的人是他。 “和之前一樣,去醫院,練練字也沒別的什么了,我不是怕你忙嗎,就沒敢打擾你。”還有心里的事,怕打電話忍不住就問了,這話白吉沒說。 “我不怕你打擾,下次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隨時在線。”說著還拿出手機來搖了搖。 “嗯,對了,問你個事。”白吉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 “什么事?”隋皓笑著問白吉。 “你……認識顧硯嗎?”白吉問得小心,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果然,一直打節拍的手停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白吉的心都跟著沉了一下。 “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的?”隋皓反應很快,手續上了之前的拍子,表情也恢復如常。 “哦,我很喜歡澋山,回來就查了好多澋山的資料,然后就看到了之前澋山車禍的報道,還挺嚴重的,我看出事故的人叫顧硯,就想著上次你帶我見的人不是也姓顧嗎,想問問他們什么關系,八卦一下。”白吉把理由說得盡量沒有破綻,語氣也搞得神神秘秘的,好讓隋皓相信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害,他就是顧墨的弟弟。”隋皓把提起來的心放下,回答的隨意,一幅與他無關的樣子。 “那你們熟嗎?你還帶我去驗DNA,我跟他長得很像?”說著白吉還往前挪了點,臉湊到隋皓的跟前,讓對方只能看到自己的臉。 “只是眉眼處有些像而已,我也是幫墨哥的忙。”隋皓這些日子好像對著白吉練出來了,可以毫不心虛的說謊。 “是嗎?那怎么就認為我是了?眉眼相似的人很多。”白吉像是好奇,還在追問,今天要是得不到一個答案他怕是不會罷休。 “就是乍一看挺像的,他出事也有幾年了,我也記不太清他的長相了,就想著試一試總沒錯,墨哥平時挺照顧我的。”隋皓說的風輕云淡,好像并不太在意顧硯的事。 “這樣啊,那你們以前關系好嗎。”白吉見長相上問不出什么,便換了一個方向。 “還好吧,小時候家里有往來,也沒有太熟,后來我上班了也就不怎么聯系了。”隋皓說的坦蕩。 “哦,好吧。”白吉的心隨著隋皓毫無破綻的回答也重新活躍起來,想了想那副字確實是隋皓上班前給他的,他們這種家庭,互相送個東西也屬正常,終于安心,朝隋皓笑了笑沒有再問,像是一幅滿足了好奇心的模樣。 只是他沒有看到隋皓那只放在身側從他提到顧硯開始就一直攥的死緊的拳頭,和隋皓站起身幫他換涼毛巾時,轉過頭后那雙要殺人的眼睛。 之后的日子里,誰也沒有再提過顧硯這個人。 今年的春節很早,一月中下旬便到了臘八。 白吉跟隋皓難得的去逛了超市,平時這些東西都有人買好,并不需要他們,可過年不一樣,隋皓喜歡親自去挑選年貨,擺在家里,看著就開心。往年他和顧硯都是如此,只是有兩年他不曾進過超市了。 “這個寓意好。”隋皓拿著一幅對聯跟白吉說。 “不好,這個字一看就不行。”白吉嫌棄的看著對聯上機打的字。 “你還懂字?”隋皓有些驚訝。 “嗯……也沒有,就是看這個不好看,好不好看我還是分的清的。”白吉說不上來自己懂不懂,他能看出這字寫得好壞,但也就這樣了,讓他寫,他也寫不出來,他的左手現在寫字只停留在剛剛可以不抖。 隋皓點點頭,又拿起一幅對聯給白吉看,“這個呢?這個字好看嗎?”語氣充滿調笑。 “不好看。”白吉撅了噘嘴,這里的春聯沒有一幅字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算了,回頭找墨哥給寫一個,去看看別的。”把手里的春聯放回柜臺,拉著白吉去了別處。 “你生氣啦?”白吉被拉著走了幾步就不走了,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問隋皓,現在兩個人關系越來越好,他都快忘了隋皓最初那陰晴不定的脾氣了。 “嗯?怎么這么問?”見白吉不走了,隋皓又退回兩步站到白吉面前,平靜的問他。 “我哪個都不滿意,還以為你生氣了。”沒有被拉住的那只手揪住了隋皓的袖口,一幅做錯事的樣子。 “我沒有生氣,你不喜歡,就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去看別的不就好了。”看著白吉這幅樣子,隋皓連大聲說話都不會了,越相處,他越能發現白吉的與眾不同,可愛得讓人不忍對他發脾氣。 “你沒生氣就好。”白吉立即還給隋皓一個笑臉,手也挽上了隋皓的胳膊。 “我有那么小氣嗎?”兩人重新走起來,隋皓裝作在意的問。 “沒有,我男朋友最好了。”白吉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耳朵尖也變紅了。 “這還差不多。”被白吉的話哄好,嘴角咧到常貫的弧度,語氣都帶上了得意。 只是隋皓沒有意識到這得意,竟是發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