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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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皓提前一天帶著白吉去了澋苑。 澋苑建在澋山的半山腰,兩人到了之后換了身運動服,便打算徒步上山看日出。 澋山是本市風景最好的景區,但不對外開放,是有名的富人專屬地帶。而能夠在澋山建一棟別墅住在這里的,也只有隋家了。當初顧硯也是打著隋皓的旗號才在半山腰買下一塊地,建了房子,給隋皓當生日禮物。 澋山吸引人的地方便是風景好、原生態,所以兩年以前這里只是有一些房車租給游客,因著來的人大多是年輕人來追求浪漫,又更圖新鮮,大部分都是自己帶著帳篷來野營的。而現在山頂開了一家度假酒店,不僅滿足年輕人來這里娛樂放松,也吸引了更多年齡稍大一些的中老年人,來這里能舒服的度假休閑。 這家酒店是顧硯失蹤半年后隋皓在上面開的,取名為,“澋硯河皓”。 酒店并沒有多大,說是酒店更像是民宿。復古的3層建筑隱匿在竹林里,一條小路從石刻的招牌開始蜿蜒盤臥至酒店大門,路旁還有仿古的路燈,不至于在竹林里迷了路。大門是一個圓形拱門,沒有門頁,門口左右各站了一位工作人員,往里去是一扇竹子做的鏤空屏風。繞過屏風便是酒店大堂,大堂的裝修也是中式風格,一般的酒店大堂都是挑高設計,頂端懸掛奢華的水晶吊燈。而澋硯河皓的大堂是正常高度,照明則用的是掛壁的燈籠,不如白熾燈明亮卻多了一絲古色古香的韻味。大堂的后面和樓上是客房,也是同樣的裝修風格,每個房間不是房間號,而是用一個帶水的詞命名。 隋皓帶著白吉爬到山頂,來到此處。提前已經通知過酒店,不需要辦理入住,直接去了隋皓專屬的房間——澋瀾軒。這間房是隋皓親自取的,用了他和顧硯兩處房子的各一個字,以期望顧硯有一天能回來,看看這里。這也是他建這個酒店的初衷。 “澋瀾軒?是澋苑和水瀾庭嗎?”白吉站在房間門口,念門邊掛在墻上的小木牌。 “嗯。”隋皓拿房卡刷開門,把門打開,讓白吉先進。 “這地方真好。”白吉一進門就看到了落地窗外的風景。 他們的房間是整個酒店視野最好的房間,落地窗外遠處是沉海連著天空,近處是占了半個窗的簌簌竹葉。 “爬上來累不累?”隋皓將他們帶的簡單的行李放到單人沙發上, 走到白吉旁邊摟上白吉的腰。 “還好。”白吉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任由隋皓摸上來的手做些小動作。 “那休息一下,等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隋皓把白吉帶到床上,讓他坐下休息。 “去哪兒?”白吉從上山開始就很喜歡這個地方,連語氣都激動起來,期待隋皓接下來會帶他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隋皓像是真的要休息一下,直接后仰躺到了床上。 休息了一小時后,隋皓帶白吉出了門,兩人出了酒店繞過竹林,竹林后面有一小段臺階,那上面才是真正的山頂,而到了山頂上,有一小間寺廟。 那廟宇是幾百年的老房子了,房子雖舊,卻不顯破敗,顯然是有人在打理。 那廟中有一老一少兩位僧人,隋皓就是來找那老僧的。 隋皓曾經來過幾次,第一次來是顧硯出事的第五個月,也就是他建酒店的前一個月。 那天隋皓在澋苑喝了酒,吩咐司機把他送到了山頂上,他說他要吹風,他順著路走到了這山的最高處,站在那里往下看,看著下面波濤洶涌的沉海,他有一瞬間想就這么跳下去,去找他的顧硯哥哥。 一陣冷風吹過,隋皓瞬間清醒不少,他往后退了幾步,頭隨意地往旁邊一撇,便看到了這小廟。他不信這些,卻鬼使神差地朝寺廟走去,進到里面,象征性的向那立在堂中的佛像拜了一拜。 “施主所求為何?”從佛像后面走出一位老僧嚇了隋皓一跳。 “我想他回來。”隋皓雖然被嚇了一下,可他的情緒并不好,沙啞的嗓音開口,語氣帶著期盼卻又有一分絕望。 “心誠可得,事無完壁。”那老僧說完這八個字便轉身回了內院,任隋皓再怎么問,也只是搖搖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盡管如此,隋皓卻好像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不敢再有之前的念頭,因為他怕如果有一天顧硯回來了,卻找不到他,顧硯會難過。 這之后隋皓回了公司用一個月策劃了酒店項目,建造期間隋皓也跑到山上跟進了幾次,但他主要的目的是找那老僧問顧硯的事。 可每次,隋皓問他的愛人什么時候能回來時,得到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字,“等。” 而這一等便是兩年,隋皓這次也是同樣的目的,他想問問到底還要等多久,他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盡管現在有白吉陪著,可到底也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到了寺廟隋皓讓白吉自己逛逛,他則直接去了內院,這里他已經輕車熟路了。 隋皓找到老僧問了問題,終于得到了與之前不同的答案,可這答案并沒有讓隋皓高興多少,那老僧看著隋皓來的方向告訴他,“珍惜眼前人。” 隋皓不滿意這個答案,還是不死心地追問顧硯的事,老人家被磨得沒法了,又跟他說了一句,“用心看,方得解脫。” 隋皓撇撇嘴,以為這是讓他用心對白吉的意思,卻也不再追問,他知道,這便是再也問不出什么了。 白吉點了三根香朝佛像拜了拜,然后將香插到佛前供桌上的香鼎里。 “施主所求為何?”一個年輕的聲音從白吉斜后方響起。 白吉回頭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剃著光頭,穿著僧服朝他走來。 “我希望婆婆身體能康復,也希望我和我的愛人能夠永遠這么好。”白吉禮貌地朝那小師父微微一笑。 “人各有定數,施主也不必太過憂思,至于情愛,只要你們相互坦誠信任,定能長久。”說完,那小師父欠身向白吉微微點了下頭就轉身走了。 “在想什么?”隋皓的聲音把白吉出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么,就是沒事做發會兒呆。”白吉搖搖頭,牽上了隋皓的手。 “你要問的都問完了?”白吉側過頭微微仰起一點看著隋皓。 “嗯,問完了,都是生意上的事。”隋皓隨口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順便低頭提醒往外走的白吉小心門檻。 “那我們回去嗎?我餓了。”白吉邁過門檻,站在寺廟的大門口揉了揉肚子。 “回去吧,今天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看日出呢。”隋皓看著白吉可愛的模樣伸出手在白吉的頭上揉了揉,拉著白吉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因為兩個人在回來的路上還順道欣賞了日落,直到海平線完全吞沒太陽之后兩個人才重新動身往回走。 兩個人沒有在酒店餐廳吃飯,而是叫了餐送到房間,等餐的時候白吉洗了個澡,等他洗完餐也送到了,吃完飯,休息一會兒,隋皓也去洗了澡,洗完澡出來,白吉已經拿好吹風機等在床上了。 幫隋皓吹好頭發,白吉就鉆進了被窩,思考那個小師父說的坦誠信任,他在想是不是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沒有坦誠相待的事情,才惹得那師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想來想去也只有他瞞著隋皓他失憶了這件事了,不過許是今天爬山累著了,白吉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已經睡著了。 隋皓用電腦處理完事物,抬頭看到的就是白吉睡得嘴唇微張,頭發也被蹂躪的翹起了幾根,懷里還抱著被子,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手機震了幾下,隋皓把之前設好的鬧鐘關掉,已經十二點了,他先是給那個兩年沒有人回復的微信號發了生日快樂,又從沙發上離開,站到床邊把被子從白吉的懷里抽出來,給他蓋好,輕輕在白吉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用很輕很輕的氣聲說了一句,“硯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