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荊棘與鳥在線閱讀 - Kapitel 152叛徒清理計劃

Kapitel 152叛徒清理計劃

    他有了點糟糕的預感,今天晚上和蘭伯特同床的計劃,八成又要被打亂了。

    蘭伯特對文森特有些跳躍的聯想一無所知。安東尼奧帶著他徑直去了餐廳,當傭人為他們拉開對開的大門,他首先看到了已經在長桌主位落座的奧托,然后便是一個眼熟的、令人不快的身影。

    克里斯蒂安·霍夫曼也在。

    蘭伯特皺了眉,而克里斯蒂安看著他,卻是露出了一絲有些詭異的笑容。

    像是克制得并不怎么認真的幸災樂禍,并且有意無意地露給他看,如同挑釁。

    看樣子現在只有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會被教父叫來了。

    蘭伯特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姿態依舊鎮定自若。即便他從安東尼奧的反應以及克里斯蒂安的表情里已經讀出了些什么,他也仍舊表現得像是來赴一場尋常的午餐邀請。他沒將半點注意力分給克里斯蒂安,在向教父簡單問候之后,他坐在了克里斯蒂安下首。

    安東尼奧也在克里斯蒂安對面的位置坐下了,奧托抬手示意傭人開始上菜,不多時,傭人們就推著幾輛餐車,將沙拉、濃湯,還有烤羊肋排一一擺放在幾人面前。

    在非正式宴會的情況下,格拉芙家也和大多數人一樣, 不會太在意每餐餐品的數量和上菜的次序。餐桌上的氣氛很隨意,在奧托首先拿起叉子吃了個圣女果后,安東尼奧便招呼蘭伯特嘗一嘗今天的主菜。

    “這是農莊今早剛送來的新鮮羊rou。”

    蘭伯特便拿起刀叉切下一塊焦黃的烤rou,蘸一蘸醬汁,送入了口中。

    羊rou的確很嫩,肥瘦相間,汁水被很好地鎖在了rou里,一口下去豐沛的rou汁便溢滿了唇齒之間。他放下叉子,用餐巾沾了下唇,正打算向等待他評價的安東尼奧點一下頭,位于主座的奧托便端著佐餐酒,開口點了他的名字。

    “蘭伯特,聽說你最近開始整頓家里的產業了。”

    奧托的口吻格外隨和,和長輩平日里的關切沒什么不同。蘭伯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緊張的樣子,他先是將餐巾放下,仔細鋪平,才望向奧托,向對方微一頷首。

    不過還不等他解釋,安東尼奧就先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爸爸!”他皺著眉,用了一種更親近的稱呼喊著奧托。而從奧托微微頓住的手來看,蘭伯特毫不懷疑,安東尼奧這是在桌下輕輕踹了奧托一腳。

    “先吃飯行不行?蘭伯特上午剛還出去辦事了,現在肯定已經餓了。”安東尼奧顯然是在想方設法阻止奧托向蘭伯特搭話,盡管眼下的話題和他們之前的爭吵還并不相干,但熟知奧托的他怎么會看不出,這只是奧托的鋪墊而已。

    奧托只好舉起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態,表情顯得有些無奈和縱容。蘭伯特將這一切納入眼中,并不表露出任何的好奇,只順勢繼續享用自己的午餐。

    一頓飯便這樣無波無瀾的結束了。飯后奧托倒是沒有立刻帶著蘭伯特等人去談論正事,他留出了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約定好下午一點在他的書房碰面。

    而等奧托甫一離開,克里斯蒂安就一把撈住了蘭伯特的肩膀,反常地裝出了一副友善的模樣,當即就讓蘭伯特的脊背不適地發麻。

    “蘭伯特·馮·格納登洛斯,我們圣盧卡璀璨的藍寶石,當之無愧的明日之星。”克里斯蒂安故意端著做作的詠嘆調,手臂暗自使力,試圖死死地將蘭伯特箍在自己臂彎里,“今天我們的教父將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在他眼中,只有你資格親自去完成它。”

    蘭伯特知道克里斯蒂安是在惡心自己,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打了個寒顫。他在沒有防備之下被圈住了肩,不好使力掙脫,便抬起手杖,毫不留手地一揮,狠狠去敲克里斯蒂安小腿的迎面骨。

    克里斯蒂安當即痛叫一聲松了手,他趔趄了兩下,扶著一旁的椅子勉強站穩,剛想反擊,就不得不在安東尼奧寫滿了“你活該”的譴責眼神中偃旗息鼓。

    “這件事還沒定下來。”安東尼奧咬了重音,一詞一頓地強調。而后他揮退了附近的傭人,等四周只剩下他們三個,他才放低了聲音,終于向蘭伯特說起了臨時將其喚來的緣由。

    “昨天晚上,老畢克爾的親信終于受不住刑,交代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父親讓人忙了個通宵,現在我們基本能確定畢克爾家剩下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蘭伯特聞言,心下便頓時有了些了悟。

    安東尼奧口中的老畢克爾,全名亞歷山大·畢克爾。他和里夫·科赫一樣,在奧托年輕時,就已經是備受奧托看重的得力手下之一了。

    他并非出身于黑手黨家族,算是半路加入的新鮮血液。而沒有家族牽絆所帶來的影響,往往都具有兩面性。

    亞歷山大年輕時活得肆意而張揚,愿意為奧托出生入死,曾被稱作奧托的“看門狗”。他做事沖動,不計后果,直到他的情人給他生了個兒子,他才有了些成年人該有的沉穩。

    蘭伯特的父親向來看不起這種人,覺得比起黑手黨,亞歷山大和里夫他們更像是地痞流氓。格爾威茨曾跟蘭伯特刻薄地預言過他們的下場,說這些毫無根基卻分外愚蠢的人,只會在失去價值后被宰掉吃rou。

    而事實雖然不像格爾威茨所說那般赤裸,但在蘭伯特看來,本質上也區別不大。

    奧托給人的印象,是個威嚴卻不乏仁愛的領導者。他處事公平,善待下屬,對于功臣的后人也大力栽培,并不會因為手下的出身而過于偏頗。這是事實,畢竟有奧斯卡·科赫的例子擺在這里,大家都說奧托對科赫家足夠的好。

    但是蘭伯特清醒地知道,科赫父子是奧托樹立起的典型,而奧斯卡近來的烈火烹油之勢,更是襯托了畢克爾家的下場。

    誠如格爾威茨所言,里夫·科赫和亞歷山大·畢克爾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著實都不是什么聰明人。

    而亞歷山大蠢得更明顯一些。

    有了兒子以后,亞歷山大的重心不知不覺地從奧托身上偏移開來,更多地投入到了自己的血脈后代身上。或許對亞歷山大這種自小就在街上混生活、嚴重缺愛的人來講,一個完整的家庭真的能夠消磨意志。漸漸地,亞歷山大沒有了銳意進取的心思,不再為奧托時時沖鋒陷陣,他逐漸退居二線、三線,乃至日益邊緣化。

    這本沒有什么,但他不該在兒子的小女友懷有身孕之后,起了背叛的心思。

    上了年歲開始患得患失的亞歷山大認為,為了他即將出世的孫兒著想,他應該及時迷途知返,金盆洗手了。

    他選擇了和警方合作,換取庇護。他以為自己已經是個不重要的小人物,他的出逃不會太早引起教父的注意。但是——

    蘭伯特想到這里,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但是,奧托·格拉芙,骨子里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

    畢克爾一家開始轉移資產時,奧托就已經覺得有些蹊蹺了。而等到他們一家人分作兩批,假借旅游的名義向與警方約定好的地點潛逃后不久,奧托便及時反應了過來,派了人前去抓捕。

    只用了不到三天,身為重點關照對象的亞歷山大就被奧托抓了回來。只可惜他的家人們,包括他的妻兒、他年僅十歲的私生女,還有他兒子那位懷著孕的女朋友,都被他另外安排了逃跑路線,沒能被一網打盡。

    為了防止有人借機生事,亞歷山大出逃的事被奧托暫時壓了下來,沒有鬧得人盡皆知。但蘭伯特身為圣盧卡核心圈內的一員,自然有所耳聞。

    蘭伯特還記得安東尼奧同自己分享這份情報時發出的感慨。

    “說實話,我對老畢克爾的印象不深,我開始接觸黨派里的事務的時候,他已經沒什么存在感了……倒是沒想到他把家人看得這么重,簡直就是拿自己當靶子,把我們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這才讓剩下的人跑脫了。”

    據亞歷山大自己供述,他家人去了哪里,連警方都不知道。他是打算先跟警方接觸,確認能得到幫助,然后再讓警局的人去接他的妻小。

    蘭伯特算了算日子,亞歷山大的家人已經逃了有小半個月了,這個時間點有些曖昧,有可能那些人還在原地等著亞歷山大派人來接,也有可能他們察覺了不對,已經逃跑了。

    “所以,教父是打算讓我帶人去做清理工作?”蘭伯特自然而然地提出了最有可能的猜測,但卻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只是讓他去做殺人滅口這種簡單的任務的話,安東尼奧為什么會有那么激烈的反應?

    果然,安東尼奧先是下意識點頭,而后又抿起唇角,有些煩躁地抬手去掐太陽xue。

    “真這么容易就好了。”他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地抱怨了一句,而一旁的克里斯蒂安剛不自覺地露出了一點揶揄的神色,就立刻被他遷怒地瞪了一眼。

    他實在是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得在教父開口之前,先跟蘭伯特通個氣。

    “之前咱們在康斯坦茨被刺殺,不是斷了線索,沒能找到是誰下的手么。父親他……想故意透露出我會跟你一起去清理叛徒的消息,看會不會有魚咬鉤。”

    說到這里,安東尼奧做了個深呼吸,看向蘭伯特的目光里全都是愧疚。克里斯蒂安大概看不得安東尼奧露出這種表情,直接接過話頭,替他說了下去。

    “當然,安東不可能真的和你一起當餌。教父是打算派個人化妝成安東的樣子跟你一起行動,到時候我會帶著人暗中掩護,保護你的安全。”

    蘭伯特這才微微挑了下眉,明白了安東尼奧為什么同奧托爭吵。

    平心而論,蘭伯特覺得奧托的想法十分合理。既然“玫瑰戰爭”有意針對安東尼奧,那么幕后主使多半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容易下手的好時機。

    他只是有些懷疑奧托的真實動機,畢竟,對方之前輕易接受了劫船事件是受了麥格納內部斗爭波及的說法,也沒有大力追究康斯坦茨刺殺事件的意思。

    所以,奧托現在突然計劃布下誘餌,是純粹恰逢其會順勢而為,還是另有圖謀呢?

    蘭伯特冷靜地望著安東尼奧那雙沾滿了焦灼,急需從自己身上獲得認同的雙眼。但是他卻沒有如對方所期盼的那樣,對奧托的計劃提出反對。

    事實上,他反而相當認可,認為值得一試。

    “別急。”他放緩聲音,安撫著安東尼奧,“你也說了,事情還沒定下,一切都等一會兒與教父談過了再說。”他這樣含糊其辭地穩定著安東尼奧的情緒,只是可惜的是,安東尼奧似乎并不吃他這一套。

    安東尼奧差點冷笑出聲。

    “你就糊弄我吧。”他上手揪住了蘭伯特的領口,沒好氣地拽了一把,“我還不知道你嗎?嘴上說著‘不用急’、‘再看看’,實際上早跟克里斯打好眉眼官司了。”

    “……”的確從蘭伯特的態度里瞧出了端倪的克里斯蒂安并不太無辜地中了槍,他攤了下手還沒來得及狡辯,安東尼奧就驟然拔高了嗓音,明顯是被蘭伯特氣到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厲害了?這么危險的事眼都不眨就想應下來?你槍傷不疼了是不是?你還指望克里斯給你打掩護?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他第一個蹦起來感謝上帝?”

    “我不是我沒有!”克里斯蒂安就算知道安東尼奧這是氣急了信口瞎說,也還是趕緊撇清自己,“這點兒同僚愛我還是有的。”

    “你閉嘴!”安東尼奧右手還揪著蘭伯特的領子沒放,連目光都沒從蘭伯特臉上移開,只用另一只手警告般地指了克里斯蒂安一下。他胸口堵著一口氣,一陣憋悶,還想再發泄些什么,卻被不遠處開門的聲響打斷了。

    三人聞聲看過去,是奧托的管家站在了門口,向他們微微俯身行禮。

    “老爺說,如果您們已經休息好了,不如把拌嘴的時間節省下來,去書房正經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