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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荊棘與鳥在線閱讀 - Kapitel 112變態(tài)與戰(zhàn)利品

Kapitel 112變態(tài)與戰(zhàn)利品

    “晚上好,舒伯特叔叔、里歐叔叔。”蘭伯特主動開口向來人問候,眼中微訝的情緒只短暫地閃現(xiàn)了一瞬,便消弭沉寂了下去。

    海曼在將人帶到之后便躬身退下,只將里歐和舒伯特留在原地,與蘭伯特隔著一個長椅沉默地相望。蘭伯特能看出,他的兩個叔叔神情俱都有些詭異,那兩人自進了花園起就將視線死死黏在了他身側的玫瑰花叢上,卻既不走上前來靠近他,也未開口說話。

    若說里歐還支吾著向他回了禮,并有些焦躁地摸摸額頭碰碰領口,像是試圖說些什么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那么,舒伯特便是幾乎將他當成了空氣,目光根本沒在他身上停留。

    “喬治他們先進別墅了……”最終里歐還是生硬地擠出了這么一句,而后他便像是擰開了什么閥口似的,看起來比幾秒鐘之前要自在了許多,“我和舒伯特有點事想要找你聊一下,海曼說你這里,所以我……”他略顯啰嗦地解釋了一通,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而為難,正借機拖延,或斟酌著如何切入話題。

    只是他沒還能組織好語言,舒伯特就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沒去家族陵園。”舒伯特的視線仍落在玫瑰花叢上,但即便如此,在場的人也不會錯辨他所針對的對象。他的口吻沉硬,聽起來像是在指責,且連敬語都沒用,顯得極其唐突而失禮。

    里歐忍不住抬手拉了他一下,他順勢垂了垂眼,卻在終于看向不遠處的蘭伯特時,攥緊拳頭咬住了牙。

    他的目光復雜,不像是在看自家的族長,或是自己的侄子。但就算他與蘭伯特的關系一向并不怎么近親,他也不該在整整一年的久別之后用這種憤怒的眼光來面對蘭伯特。

    蘭伯特微微挑了下眉梢,他半側著身子看著舒伯特,拄著手杖的那只手輕輕晃了一下,讓象牙質地的杖底在地面上印出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嗯。”他平淡地承認了舒伯特的判斷,與舒伯特相比,顯得過于漫不經(jīng)心。

    同樣沒有任何久違后的觸動,即便他上次與對方相見還是去年在格爾威茨的葬禮上。

    舒伯特似是被蘭伯特的態(tài)度激怒了,他忽地邁步向蘭伯特快步走去,敞開的風衣衣擺隨著動作在他身后翻滾不停。他的速度很快,幾乎轉眼就逼到了蘭伯特的近前,他伸出手去似是要抓蘭伯特的衣領,但還沒觸碰到對方的領口,就被蘭伯特一把抓住了手腕。

    蘭伯特面上波瀾不驚,手上的力氣卻很大。他攥住舒伯特的腕子,將對方的手臂硬生生固定在了自己胸前,而后他微微傾身,在舒伯特掙扎間垂下眼瞼,盯住了對方那雙因為惱怒而色澤漸深的蔚藍色眼眸。

    這樣近的距離,使他從舒伯特身上清晰地嗅到了烈酒的味道。

    舒伯特身為格爾威茨的弟弟、里歐的哥哥,卻意外是兄弟三人中唯一沒有沾手家族生意的人,身手與蘭伯特相比自然有著天壤之別。蘭伯特只憑一只手就輕松地把人定在了自己身前掙脫不得,而舒伯特見狀也很快放棄了抵抗,只緊蹙著眉,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帶著一絲顫意的質問。

    “守墓人說你在葬禮之后就再也沒去過陵園了,甚至不曾遣人去看過。呵,以你那變態(tài)的性子,你不可能在殺了格爾之后一次都不去看他的,尤其是今天這個日子……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讓格爾的身體離開過莊園?陵園里的那個墓根本就是空的對不對?你說,你究竟把格爾藏到哪了?!”

    這樣冗長的一段責問自舒伯特口中咄咄逼人地滾落出來,令這個剛剛掙動了一番的男人低低地喘息了起來。舒伯特在說到后半句時已然沒再克制自己的音量,趕上前來的里歐剛要勸蘭伯特松手,便被那句話震住,遲疑著停在了兩步之外。

    然而,舒伯特這幅情真意切的模樣落在蘭伯特眼中,非但沒有激起他半分心虛或愧疚,反而還令他在心中微不可察地哂笑了一瞬。他甚至并不意外舒伯特會說出這種駭人聽聞的猜測來,早在他看到對方端著那張興師問罪的臉,還帶著里歐出現(xiàn)在這個獨屬于他自己的私密空間里時,他就知道,那件他從未用心遮掩過的秘密總算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正如舒伯特所質疑的那樣,格爾威茨的墓地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空殼罷了。

    蘭伯特絲毫沒有被人戳破隱秘后的慌亂不安,他仍沒有松開舒伯特的腕子,只維持著這般對峙的姿態(tài),淡聲反問。

    “我變態(tài)的性子?”他略過了舒伯特最迫切地想要知道的信息,好似那種事情根本無關緊要。里歐一聽就知道要遭,但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捂舒伯特的嘴,就見舒伯特眼眶發(fā)紅,對著蘭伯特怒吼出聲。

    “你在跟我裝什么傻?你不是有收集戰(zhàn)利品的癖好嗎,你一定是把格爾也當做戰(zhàn)利品——”說到這里,舒伯特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驀地梗住了喉嚨。他無意識地越過蘭伯特的肩膀,飛快地將對方身后的幾塊花圃掃視了一圈,眼中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惡心和鄙夷,卻到底沒將后面的話再說出口。

    他只顫抖著雙肩垂下頭,又一次將目光放到了近在咫尺的紅玫瑰叢上。

    玫瑰的花香在周身縈繞不散。這叢花因著在花園中占地面積最大,又臨近綻放,便霸道地將其余的花香盡數(shù)壓制了下去,存在感極強。

    舒伯特忽然爆發(fā)出一股力量,拼命將自己的手腕從蘭伯特手中向外掙。蘭伯特到底不想弄傷他,便松了手,令他趔趄著倒退了兩步,與蘭伯特拉開了距離。

    里歐立即伸手扶住了他,他沒有拒絕里歐的觸碰,卻閉起眼,發(fā)出了一聲帶著哽咽的低吼,“就算你要留下他,你也不能……你怎么能把他和那些腌臟東西放在一起?!”

    蘭伯特微微瞇了瞇眼,即便面對著這樣的控訴,也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情緒流于表面。他靜靜地打量了舒伯特幾秒,任由爆發(fā)后的寂靜在四周鋪展開來,漸漸醞釀出了一陣令人心悸的沉悶。

    半晌之后,他略微側了下頭,直視著舒伯特倔強的雙眼。

    “與您何干。”他簡潔而冷漠地回應道。

    只這短短幾個詞,便精準無誤地戳中了舒伯特的心臟。舒伯特的臉和脖子全都漲得通紅起來,他喘著粗氣奮力去推里歐的手,眼看就要掙開里歐的攙扶,試圖沖上去給蘭伯特一拳。

    里歐簡直被舒伯特鬧得頭大。他見舒伯特越來越不像話,且蘭伯特的神態(tài)也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陰冷,便干脆心一橫,抬手一個手刀砍在了舒伯特頸后。

    力道拿捏得極準,只一下,就讓上一秒還激動不已的舒伯特軟下身子暈在了他的懷里。

    “他喝醉了,您別跟他計較。”他托著舒伯特沉甸甸的身體,立即開口替對方道歉。待蘭伯特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才把人抱起來,暫時安置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然后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老爺,今天這事兒,我也有錯。我不該由著他胡鬧。”里歐在短暫的糾結之后,十分干脆地為自己也認了個錯。接著他便長話短說,把舒伯特撒酒瘋的緣由簡明扼要地向蘭伯特解釋了一遍。

    其實就是舒伯特在察覺到格爾威茨的墓地有問題后,不敢直接來質問蘭伯特,便喝酒壯膽,還拉上了里歐一起。

    里歐也是被舒伯特酒后言之鑿鑿的推測驚得腦袋發(fā)懵,才稀里糊涂地被舒伯特給拉了過來。私藏自己父親尸體這種事,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總歸是蘭伯特的私事。他本來是想向蘭伯特旁敲側擊一下的,萬沒想到舒伯特酒精上頭,上來直接沖蘭伯特硬懟。

    蘭伯特聽了里歐的辯解,倒不覺得對方的說辭是在為自身開脫。他相當清楚他的父親和兩個弟弟之間的關系有多微妙,就連里歐至今不了解舒伯特真正性情這種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您也想問父親尸身的事?”他只一針見血地發(fā)問了一句。

    里歐頓時沉默了下來。他回頭瞥了開始輕聲打鼾的舒伯特一眼,又抬眼望了望蘭伯特身后的玫瑰花叢,而后肅穆了臉色,對蘭伯特微一點頭。

    “我不是想評判您什么,老爺。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這種說法比起舒伯特開門見山的指責,要令蘭伯特感覺合意得多。他當即對里歐微微頷首,坦然地承認了舒伯特的猜測。

    里歐饒是早有準備,也仍舊面露異色。蘭伯特見狀用手指叩了叩杖頭,難得緩聲向對方額外透露了些許內情,權當安撫。

    “這事父親也是知道的。”他說著,話一出口,卻見里歐臉色更奇怪了。

    但他仍不緊不慢地繼續(xù)開口道:“當初,死法是他自己選的,這地方是他自己挑的,布置也是他自己安排的。我只是順著他的意來做,如此而已。”

    里歐木著臉僵了兩分鐘,把腦子里有關格爾威茨的記憶拎出來快速過了一遍,而后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格爾威茨能干出來的事。至于這其中蘭伯特又起了多大的作用,他心中有些想法,卻不好再問,便暗自按下不提。

    他忍不住又看了舒伯特一眼,“其實,您剛才如果也能這樣好好跟舒伯特說清楚,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氣。”

    那可不一定。蘭伯特默默暗諷了一句,但他面上不露聲色,只目光有些發(fā)冷。

    “一直以來他都逃得心安理得,如今卻來指責我的做法……他沒有這個資格。”

    里歐于是徹底不再吭聲,他隱約覺出蘭伯特對舒伯特的態(tài)度不只是疏離冷淡那么簡單,便在心中記下一筆,留待以后查證。

    至于現(xiàn)在,他最好還是不要觸蘭伯特的霉頭。

    這樣想著,里歐便跟蘭伯特打了聲招呼,借口要將舒伯特送去休息,將人背起來打算先行離開。

    但在他走出花園之前,蘭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出聲叫住了他。

    “等一下,里歐叔叔。”蘭伯特抬手將風衣里掩著的那只玫瑰抽出來,避開枝干上的刺,在指腹間緩緩碾轉,“回去之后讓喬收收心,把身邊亂七八糟的人清理一下。”

    “您對他有安排了?”里歐不由得問。

    而蘭伯特對此沒有直接回答,只委婉地應道:“他這個年紀,也是時候開始準備了。”

    里歐聞言,以為蘭伯特是有了想要聯(lián)姻的人選,但對方又不夠資格同格納登洛斯家的族長婚配,才提起了喬治。他自覺喬治在蘭伯特面前還算有地位,不至于被耽誤,便痛快地應承了下來。

    此時的里歐還不知道,蘭伯特對喬治的安排遠不只如此。

    蘭伯特把玩著手中的玫瑰,看著里歐拐過灌木圍墻,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但直到對方略顯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再也聽不分明,他才轉過身,將玫瑰輕輕扔擲在了身前大片的玫瑰叢上。

    在密密匝匝的花苞與枝葉的撐托下,那只形單影只的玫瑰沒有掉下去,卻也淹沒在了此起彼伏的鮮紅之中,有些辨不清楚了。蘭伯特垂眼盯著那只花看了一會兒,但視線卻有些虛,好似穿透了枝葉,滲入了更下層的地方。

    “說起來,戀子弒父已經(jīng)是咱們這一支的傳統(tǒng)了。”他突然低聲開口,吐出了一句突兀而離奇的話。現(xiàn)下花園里再沒有第二個人了,但他神色冷靜而淡然,全然不似自言自語。

    “所以說,也沒有再傳下去的必要了吧?”他繼續(xù)道,尾音微乎其微地上挑兩分,如同在征求什么人的回應。

    自然是沒人出聲應和蘭伯特的話的,但蘭伯特卻提了下唇角,令人錯覺他露出了一瞬冷笑。

    “對了,生日快樂。”他最后又留下這樣一句,聲音仿佛和緩了一些,但態(tài)度仍絲毫不顯熱切。語畢他便轉身向花園入口走去,留下背后成片的玫瑰無聲無息地佇立在原處,目送他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