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67上藥
蘭伯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維持著當下的姿勢緩了緩,yinjing也留在文森特體內沒有抽出。而文森特則已經癱軟在他身下動彈不得了,如果不是在喘息間還間或發出一兩聲輕哼,他或許要以為對方已然昏睡過去了。 此時的文森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情事后的懶散和放松,引得蘭伯特也有些神思散漫。他默數著自己仍舊急促有力的心跳,手上則松開了力道,一邊打量文森特下意識般細小的動作,一邊揉摸著對方腰上的指印。 只見文森特全然松懈了肌rou,整個人都撲在床墊上了。他的半張臉埋在柔軟蓬松的枕頭里,另外半張則被劉海掩住了大部分,看不清表情。而他的皮膚還都泛著情潮般的淡紅色,一只胳膊無力地擱在了腦袋旁,手指埋在自己抓揉出來的床單褶皺里,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手下的布料。 怎么看都像是只吃飽喝足,在陽光下打著盹,馬上就要睡著的大型犬。只是男人背上有些猙獰的傷口破壞了這份愜意,反而襯出了幾分詭異的美感。 “別睡。”蘭伯特聽到文森特的呼吸漸漸放輕,似是真的快要睡著了,便出聲喚了對方一聲。他說著起了身,將疲軟下去的性器從文森特的后xue里退了出來,換來了文森特沉悶的低哼,不知是在回應他,還是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舒服。 很快,他先前射進去的東西便從文森特一時無法合攏的xue口處淌了出來。蘭伯特下了床將褲子系好,視線在那道順著臀縫滑落到會陰處的痕跡上晃了一下,先是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隨后便移開眼,轉身走了幾步去撿地上的腰帶。 等他起身再看向文森特時,卻見文森特已經換了姿勢。對方像是覺不出后背的疼痛似的,正擰著身子,用手撐著腦袋盯著他看,神情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只當他望過去時,才緩緩彎起唇角,對他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 “主人。”文森特嗓音略微沙啞,在開口的同時對蘭伯特伸出了一只手。蘭伯特見狀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立時就被文森特抓住了手腕,輕輕撫摸腕間那道微微突起的筋。 “今天是我生日呢,您能留下來多陪我一會兒么?”他溫聲向蘭伯特提著并不過分的要求,末了又補上了一句,態度乖順得讓人不忍心拒絕,“就陪我吃了晚飯就好。” 蘭伯特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自是不會推拒。但他沒有立時應聲,只盯著文森特的臉看了一會兒。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文森特的用詞好像有點太過恭謹了。這個男人慣會得寸進尺,明明方才在zuoai時還跟他表了白,而他雖然沒有叱責,卻也不曾回應,按照文森特的性格,對方合該趁機對他撒嬌,進一步試探他的反應才是。 他倒是根本沒想過文森特的告白是做戲,只覺得比起請求,文森特會直接說出“您留下陪我吃飯吧”,這種更加隨意而親昵的邀請。 不過,這些疑惑顯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不值得蘭伯特多費心思。他一時想不明白便將其忽略了過去,可是正當他打算應下文森特的要求時,他卻本能地感覺有什么東西靠近了他的身體。 他神經緊繃了一瞬,隨即毫無征兆的抬起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一把攥住了幾根鬼鬼祟祟的,不知何時探到了自己褲兜邊的手指。 “……”這下蘭伯特知道文森特在搞什么鬼了。 他的奴隸居然還沒放棄那只裝了眼球的木匣子,之所以把他叫到床邊來說話,還抓著他的手腕磨蹭,都是在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蘭伯特有些無奈地蹙了下眉,而偷竊未遂被他當場抓住的男人卻一點都不慌,只沖他眨了眨眼,口中輕輕“哎呀”了一聲。 “不要鬧。”蘭伯特即便是現在,也仍舊不打算把那對眼球當做生日禮物留給文森特,他迎著文森特有些失望的目光收回手腕站起了身,然后用屋內的座機打給海曼,讓對方遣人來送傷藥,順便把亂糟糟的床鋪重新收拾一下。 掛下電話之后,他順手把五斗櫥旁的手杖拿回到手里,輕磕了下地面,“還不去浴室自己擦洗一下。”他看著文森特冷硬地催促著,語氣雖然不好,但半點威脅的力度都沒有。 文森特自是知道他根本沒生氣,所以并不急,只慢悠悠地床上爬起來,又慢悠悠地扶著腰進了浴室。不多時來送傷藥和新床單的女傭便敲響了屋門,蘭伯特等傭人收拾好床鋪后坐回了到了床邊,而女傭還要負責給文森特上藥,便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安靜地候著。 文森特腰間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里出來時便看到了立在推車旁的年輕姑娘。此時屋內還殘留著情事過后的曖昧味道,這讓他不由得怔了一下,莫名有些耳尖發熱。 “過來,先上藥。”蘭伯特沒有注意到文森特一閃即逝的不自在,只吩咐了一句,讓文森特和女傭同時動作了起來。文森特于是只好回到床上趴好,讓女傭處理他背上的鞭傷。 女傭敷藥時的力道很輕,也很仔細,但手速不慢,顯然很是熟練。蘭伯特并不認得莊園里的每一個傭人,但即便如此他也記得,這個女孩子是醫護組里數一數二的好手,論排名能進前三。 他讓海曼派人來的時候,并沒有指明要哪個人來伺候。因此海曼的選擇實際上昭示著,文森特在海曼心中的重要程度。 文森特上一次傷了腿的時候,分明比這次傷得重得多,但來的只是個他毫無印象的普通男傭。 所以說,在他的管家眼中,他已經對文森特偏寵得如此厲害了么? 蘭伯特不怎么走心地想著,也不覺得這樣的推論有哪里不對,只是有些驚訝罷了。在他思索間女傭已經將五條鞭傷中的四條處理完了,他的視線仍然虛虛地落在文森特的背上沒有動,但就在女傭給最后一條鞭傷涂好藥,準備拉下文森特腰間的浴巾時,文森特卻一把抓住了浴巾邊緣,出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主人,剩下的我自己來吧。”文森特表情還算淡然地說著,只耳根處有些泛了紅,“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呢。” 蘭伯特聞言挑了下眉梢。 其實以女傭的專業素養,她就算再年輕,面對文森特臀上的傷痕也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但既然文森特覺得不好,蘭伯特便示意女傭退下,只等女傭離開后親自拿了調好的藥膏,然后掀開了文森特的浴巾。 文森特剛松了口氣,就又因為蘭伯特的動作而愣了下神。而當他意識到蘭伯特居然要親手幫他上藥時,他眼中驀地一亮,又在陡然加劇的心跳聲中對蘭伯特粲然一笑。 這笑容有些太晃眼了,讓蘭伯特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攥緊了盛著藥膏的金屬盒。他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鬼迷心竅了,但此時便又認為,他多寵愛自己的奴隸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他用指尖挑出一塊淡黃色的油膏,涂在文森特的臀瓣上,輕緩地揉開。他的技巧與女傭相比差了許多,但文森特不但不覺得疼,還忍不住撐起身子,扭頭盯著他看。 “趴好,別亂動。”蘭伯特頭也不抬地輕斥了一聲,又挖出些藥膏,給另一瓣臀rou上藥。可這一次文森特沒有聽他的話,對方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等他將會陰處也抹上了一層藥后,突然開口吐出了一句話。 “主人,我喜歡您。”文森特用溫和的聲線,平靜且清晰地說著,“很認真的喜歡,想要追求您的那一種。” 蘭伯特正要去取紙巾的手微微一頓,面上卻沒什么特殊的反應,只抽了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著手上殘余的油膏。他在文森特的注視下淡淡地點了下頭,直到將手指擦干凈了,才終于抬頭迎上了文森特的視線。 “我知道。”他極其簡略地回應道,口吻雖然毫不熱切,但卻出乎意料的正經嚴肅。 仿佛一種肯定。 其實就算文森特不這樣鄭重其事地又一次向他告白,他也不會懷疑文森特口中的“喜歡”。畢竟,文森特那時候說出的話雖然狀似意亂神迷時的沖動之語,但形容得未免太過詳細,更像是刻意說給他聽的。 而既然不是隨口胡說,那么文森特就不會欺騙他。 因為全然沒有必要。 他早已經將文森特擁有的權利交代得很清楚了,他能夠給的東西,文森特不需要付出真心,他也會給。而不能給的東西,即便文森特對他剖心挖肺,他也無動于衷。 文森特并不蠢,不會做無用功。 “好了,你老實一些。”蘭伯特將用過的紙巾放在推車上,轉而把文森特的浴巾扯出來,蓋在了對方的后腰上。做完這些之后他見文森特還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便抬手按著對方的腦袋往下壓,把人按進了枕頭里。 “你自己在這趴一會兒,藥膏干透之前不要起身。”他淡聲吩咐著,而后不等文森特追問,便主動補充道,“我回去沖澡,很快回來。” 于是文森特溫順地點了頭,也不計較蘭伯特對自己的告白反應冷淡。反正他今天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他不貪心,且有的是時間和蘭伯特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