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29只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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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約一分鐘之后,蘭伯特手下的杜賓犬徹底失去了呼吸。 文森特身體發(fā)僵,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目睹了全程。他說不上來有哪里不對勁,可就是覺得,蘭伯特現(xiàn)下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這種直覺使得文森特心里莫名地感到不適,他抿緊了嘴唇,雖然理智上知道他不該過多地窺伺蘭伯特,但是情感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讓蘭伯特脫離這種令人心悸的狀態(tài)。 “主人。”他沒有猶豫太久,到底還是遵從本心,開口吸引了蘭伯特的注意力。 這一次蘭伯特轉(zhuǎn)過頭看了文森特一眼,只見文森特在與他視線相對的瞬間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模樣來,但對方隨即就擺出了一副知錯的做派,不但乖巧地垂著頭,還將脆弱的后頸直接暴露了出來。 蘭伯特對文森特這種賣乖的本領(lǐng)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很多次了,雖然對此免疫了,但還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他并沒發(fā)覺文森特是想要轉(zhuǎn)移他的目光,因為他本身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哪里不對勁。 他只是站起了身,而后走到了文森特的近前。 “文森特,你需要被關(guān)禁閉了。”他垂著眼睛看向?qū)Ψ剑谖堑兀娌怀鱿才瓉恚踩豢床怀霭朦c(diǎn)剛剛扼殺過一個生命的跡象。 文森特聞言老老實實地點(diǎn)了下頭,似乎并無異議。但實際上他心里難免有些發(fā)慌,他不相信蘭伯特會這么簡單就饒了他,他這次的行為比刺殺拉菲艾羅還要惡劣一些,而關(guān)禁閉這種不疼不癢的責(zé)罰,明顯只是開胃菜而已。 他只能指望蘭伯特說話算話,看在他有三次機(jī)會的份上,不把他弄得太慘。 而蘭伯特并沒有在意文森特心中的忐忑,他今天的心情著實不太好,這么多事情撞在一起,他還能平心靜氣地同文森特說話,已經(jīng)是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習(xí)慣和教養(yǎng)使然。 且以文森特現(xiàn)在的地位,還不足以令蘭伯特在對方面前露出過多的情緒波動來。 “抬手。”蘭伯特冷聲吩咐道,同時一手攥住杖身,另一手握著杖頭一擰一拔。 隨著一聲細(xì)微的嗡鳴聲,他從杖身中抽出了一把半臂長的細(xì)劍來,劍柄赫然就是手杖的蛇頭雕刻。 文森特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微訝,但對此并不怎么驚奇。他沖蘭伯特眨了下眼睛,聽話地抬高了自己被捆住的雙手。 這把細(xì)劍顯然鋒利異常,蘭伯特用劍尖輕輕一劃,便割斷了文森特手上的麻繩。而文森特在揉了揉有些麻痹的手腕后,不等蘭伯特再開口,就自覺地昂起了頭,對著蘭伯特露出了頸間的繩索。 這幅全然不設(shè)防的模樣令蘭伯特微微挑了下眉,但他現(xiàn)在沒心思擺弄對方,只將劍尖一挑,便將緊貼在文森特頸上的繩子挑斷了。 而文森特只覺得脖子上驀地一寒,他顫了一下,頸上卻沒有多出半點(diǎn)傷口來。 這時候莊園的守衛(wèi)恰好折了回來,蘭伯特和文森特同時轉(zhuǎn)過頭去看,便見其中兩人手中抬著一個意識全無的男人。 乍一看仿佛是在搬運(yùn)尸體。 文森特頓時心中一沉,但見那男人口鼻間隱隱能見到水汽,知道對方還有呼吸,才松了口氣。 可是他并沒有太過樂觀,霍利既然被蘭伯特的手下抓到了,恐怕就不會有脫身的機(jī)會了。他不由得有些茫然,他明明才被霍利背叛過,但是卻沒能冷情到可以當(dāng)下就看著對方去死。 他不認(rèn)為霍利這樣的身份,可以活著從格納登洛斯莊園離開。然而他沒有立場,也不可能向蘭伯特求情。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當(dāng)下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讓霍利活下來。 這種復(fù)雜且矛盾的念頭令文森特頭痛欲裂,加上他此時脫離了危險,身體乍一放松之下,身上所有的痛楚便都開始呻吟著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他一時間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血液在他身體里橫沖直撞,不但讓他渾身都酸疼不已,還令他有些惡心,被一股淡淡的嘔吐感堵住了胸口。 這時候如果能干脆一些,直接暈過去就好了。 文森特忍不住有點(diǎn)自暴自棄地想著,但是他到底身體素質(zhì)過硬,即便被折磨成這樣子,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蘭伯特沒有錯過文森特臉上流露出的掙扎,他現(xiàn)在還對霍利與文森特的關(guān)系一無所知,所以難免有些好奇。只是這份淺薄的好奇心轉(zhuǎn)瞬就消逝了,他聽了守衛(wèi)的匯報,沒有多看霍利一眼,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把人帶回地牢。”他輕聲吩咐了一句,而后又側(cè)了下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jīng)冰涼的杜賓犬一眼,“把它也帶回去,火化了吧。” 接到命令的守衛(wèi)像是明白了什么,在低聲應(yīng)下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雙手也輕輕顫了一下。 蘭伯特仿佛對守衛(wèi)臉上的神色毫無所覺一般,他將細(xì)劍收回了手杖中,等守衛(wèi)將犬尸和霍利都抬走了,他才用手杖輕輕敲了下文森特的肩膀。 “走吧。”他說著便轉(zhuǎn)過了身,沿著來時的路向轎車停放的位置走去。他并沒有刻意等待身后的男人,但在走出了一段之后,他覺出文森特根本沒有跟上他。 他于是回過身看了文森特一眼,剛好看到文森特姿勢僵硬且怪異地試著站起身,卻在膝蓋剛剛離地時便晃了一下,又摔回了地上。 文森特的臉上閃過了幾分壓抑不住的痛苦之色,蘭伯特靜靜地看著對方掙扎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相幫的意思。 但文森特最終也沒有站起來,他大口喘著氣趴在了地上,在聽到腳步聲靠近自己時,忍不住咬著嘴唇,抬頭看了蘭伯特一眼。 然而他的眼前發(fā)黑,幾乎看不清蘭伯特的臉了。 “主人,別不要我。”他說著費(fèi)力的伸出手,勉強(qiáng)碰到了蘭伯特的鞋尖,沙啞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委屈和慌亂來。 蘭伯特低下頭看了看文森特沾滿了臟污的手,蹙了下眉,卻站著沒有動。 “您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斥責(zé)我,是不是……想放棄我了?”文森特沒有得到回應(yīng),臉上不由得又是一黯。他喘息著又積攢了一些力氣,而后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和蘭伯特訴苦,“主人,我不是故意鬧成這樣子的,我可以解釋……您回去之后怎么罰我都可以,就是,別不要我。” 蘭伯特清晰地聽到,文森特在第二次說到“別不要我”時,聲音里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他閉了閉眼,最終只問了一句話。 “上山途中埋伏車隊的狙擊手,和你有關(guān)嗎?” 文森特聞言渾身一僵,霎時間抬起頭看向了蘭伯特,臉上還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詫。 他張了張口,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而后才用力搖了搖頭,用手緊緊攥住了蘭伯特的褲腳。 “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霍利做了這個……我不知道。” 文森特是真的不知道,霍利原來還安排了狙擊手伏擊蘭伯特。他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后怕,又好似有些焦急,忍不住想要再向前挪動一些,好觸碰到蘭伯特。 他這副模樣看在蘭伯特眼中,可比方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鮮活得多,也真實得多了。 而蘭伯特沉默了半晌,說不上為何,到底還是信了。 他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蹲下身把伏趴在他腳下的文森特翻了個個。然后他將手杖擱到了文森特懷里,又伸手把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文森特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恍惚的模樣,而后才后知后覺地彎起了唇角。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抱住蘭伯特的脖子,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又僵住了。 他看到自己手上早已經(jīng)沾滿了泥土,又在碰了雪水之后,變得更臟了。 但蘭伯特不甚在意,他抱著懷里的男人往回走,并不嫌棄對方在地上滾過好幾圈。 “想抱便抱吧。”他語氣平淡,聽起來倒是比之前要緩和了一些。 只要文森特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就可以在對方這般狼狽的時候,不計較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 而文森特果然沒再猶豫,立時用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還將腦袋挨了過來,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似乎聽到對方低低笑了幾聲。 “好累。”文森特放松了身子,閉著眼睛蹭了蹭蘭伯特的脖子,“我回去之后會好好跟您反省的,現(xiàn)在我能稍微歇一下么?” 蘭伯特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轎車旁,候在車子附近的保鏢對他懷里的文森特全都視而不見似的,沒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來。其中一人上前為他打開了車門,他覺出文森特傷了右腿,便先將對方的腿順進(jìn)去,而后才矮身坐好。 不等他將文森特放在車座的另一側(cè),文森特就挨在他身上蜷起了身,雙手也把他摟得更緊了,明顯是一副不愿意挪動的樣子。 蘭伯特也就沒再動,只把男人摟在懷里,輕輕拍了一下。 文森特頓時得償所愿地嘆了口氣,而后含混不清地吐出了一句呢喃來。 “真好,您還沒有厭棄我。”他說著,又將頭埋進(jìn)了蘭伯特的頸窩里,語氣中帶了一絲難掩的疲累和失落,“我現(xiàn)在,只有您了。” 蘭伯特正將文森特懷里的手杖拿回手中,他聽到對方的后半句話,動作略微頓了頓。 他不是很清楚文森特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他敏感地察覺到,這句仿佛無意間吐露出的感嘆,與文森特以往說出的那些迎合討好的話,都不一樣。 他不是不知道,文森特一直以來表現(xiàn)出的馴服和親近,有八成都是裝出來的。只是他對對方的要求也不過如此,所以并不介意。 然而他現(xiàn)下卻忽然生出一絲澀意來,令他胸口微微發(fā)悶,呼吸間帶出了些許難言的悵然。 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放輕動作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用沾了他體溫的衣料,將渾身冰冷的男人輕輕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