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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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藏了太多的骯臟與齷齪。 這里是鎮(zhèn)北關,哪怕是深夜,普通的傳信家禽也不可能飛出去,梅廷玉不敢以身犯險,去質問秦祈為什么會出這樣的紕漏。 那么,就只有殺人滅口了。 子時守衛(wèi)換班,突有一只信鴿飛過,只“咻”一瞬之后,信鴿掉落。 “去查,哪里來的。”換班首領撿起被一箭射穿的信鴿,遞給身后的人。 “是。” 換班一刻鐘之后,門口的守衛(wèi)突然紛紛倒地,暈了過去。 梅廷玉從暗處走出,取下首領腰間的鑰匙,進了地牢。 換班的守衛(wèi)是亥時起用過膳之后才來, 時機正合適。 有人舉著燭火,一步步踏下了臺階,木質階梯承重能力差,不停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原本這么晚了,天氣又冷,秦禎是不愿讓許未熙跟著的,但是他不聽,說既然是證明他得親自確認。 許未熙有些緊張地抓著秦禎的手,他看不見,無法確認來的人是誰,不知自己要釣的魚有沒有上鉤。 來人順著臺階而下,漸漸露出面貌。 在人踏上最后一級階梯的同時,原本漆黑的地牢,被燃起的燈照亮了。 “恭候多時了,梅大人。” 為首的魏統(tǒng)領抱拳歡迎。 梅廷玉握緊手中的燭臺,面不改色地開口解釋道:“奴才見外面的侍衛(wèi)都暈倒了,想來看看地牢的情況,既然是殿下帶著魏統(tǒng)領,看來是沒事了,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站住。”秦禎把玩著懷里人的頭發(fā),“來了就留下吧,正好犯人想明白了,一起聽他說說同黨的事。” “是。”梅廷玉僵住,按耐住撒腿就跑的沖動,僵硬地轉過身走到了秦禎身后。 秦禎笑了一下,朝旁邊的人抬頭示意,“帶上來吧。” “同伙……同伙就是魏大人。”那人聲音比先前要低沉一些,大概是真相一時難以接受,“城里很多人都是北涼來鎮(zhèn)北關謀生計的,有一個月一次的探親機會,我五日前出城后就收到了欽王的任務,協(xié)助魏大人給薛大人下毒。” 梅廷玉往秦禎面前一跪,大喊道:“殿下,這絕對是栽贓……” “哦——”秦禎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秦祈是先知,在我們沒到鎮(zhèn)北關時就知我們要來,提前下達了任務是嗎?” 說著說著,秦禎表情已經(jīng)冷了下來,他們是五日前的夜晚到的鎮(zhèn)北關。 “既然已經(jīng)被本宮試出來了,你就別掙扎了,你應該知道的,背叛的下場,不過——”秦禎歪著頭睨他,話鋒一轉,“你就先留著吧,應該還能有點用。” 秦禎冷眼看著人被帶下去,許未熙能感受到他情緒很差,但實在好奇,還是問了一句: “殿下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沒必要。” 什么沒必要!我很想知道! 許未熙心里像貓爪撓似的,但是秦禎已經(jīng)帶著他往上走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啊。” “已經(jīng)是死人了,管他什么原因。” “萬一有什么難言的苦衷之類的……” 秦禎恥笑一聲,“難道我會因為這些放過他?” “也是……” 聲音漸漸遠了,燭火一個個熄滅暗下去,徒留一室空曠寂靜。 北涼土地匱乏,因朝廷不作為,百姓怨聲載道,于天禧七年底聯(lián)合起義,要求脫離大秦掌控,改稱北梁,向大秦開戰(zhàn)。 南下第一關——鎮(zhèn)北關。 “起義?這就是秦祈的目的?”許未熙不免有些驚訝。 “一群沒有糧食,沒有兵器的起義兵,還有新國號,挺有意思的。”秦禎評價道。 “這未免太兒戲了。” “瑾瑜覺得糧食什么時候給合適?” 起義要的無非就是糧食土地,尋個合適的方式給了,反抗軍內(nèi)部不攻自破。 “再等等吧,應該沒那么簡單。” 起義軍成立五日后,首次向鎮(zhèn)北關發(fā)起進攻。 沖鋒號角從辰時響到酉時,城門外死傷無數(shù),攻城的天梯都拆毀數(shù)架。 戌正,許未熙隨太子登上了城樓。 “殿下,這支隊伍,恐怕混了別的人。”這樣的慘狀,全然不是沒有吃食的百姓能打出來的。 秦禎看著亂箭橫插,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臉色冷得可怕,“自然,恐怕早和匈奴狼狽為jian了。” 許未熙看不見,但是他聽見了震天的戰(zhàn)鼓,嘹亮的嘶吼沖殺,不禁有些憤怒,“為了奪權,他竟真要做到如此嗎?” “既然他要做,希望他有能力承受后果。” 天空中突然驚起一聲驚空遏云的鷹唳,有撲騰的翅膀聲停在了許未熙附近,是軍隊用來傳信的雄鷹。 “怎么了?” “京城傳信,天師占卜,秦祈才是真正的天子,受上神旨意,只有登基為帝,才能化解危機。” 秦禎念完不由得鼓起掌來,“精彩,真是精彩。” “那我知道該怎么辦了。”許未熙眨眼笑了一下,“怪力亂神,我倒是知道誰懂。” 天師占卜上天旨意,當今陛下卻不愿讓賢,欽王秦祈為百姓安危,從封地起兵,攻向京城。 一時之間,欽王似為眾望所歸。 當日夜里,天師一躺上床就好像飄在了云中,人隨著云輕飄飄上浮,四肢碰到的都是軟軟的,像是飛到了天上去。 沒一會兒,眼前金光乍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持凈瓶,瓶插楊枝的白衣女子,天師認得這形象,這是菩薩。 天師立即下跪磕頭,卻不想菩薩抽出柳枝將他掀倒在地。 “汝不配跪吾。” “菩薩!菩薩!可是弟子做錯了事!”天師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跪著狠磕好幾個頭,“我改!弟子一定改!” “胡言亂語,亂言天機,汝此生若是死后都難入輪回。” 天師嚇得往菩薩方向匍匐幾下,“弟子錯了!弟子錯了!弟子明日就去改掉!求菩薩饒我一回!”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汝回去吧。” “謝謝菩薩!謝謝菩薩!” 許未熙凝在上空,看著在地上磕破額頭正淌血的天師,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不過我說,非要我自己來扮嗎?]許未熙扯了扯靈魂體上的衣服,[你不能造一段影像放給他看嗎?] [可以的哦,親親。] [你是不是有病,那你非要我穿成這樣!] [嘻嘻] 許未熙時常覺得這個系統(tǒng)估計是自己的什么死對頭變的,這個賤樣,實在很難忍得了。 第二日,原本信誓旦旦的天師突然改口,紫薇星明亮如常,天子不需要易位。 坊間傳言天師被人威脅才改了口,朝廷稱天師二次改口,實則早已精神不振,開始胡言亂語了。 無論百姓相信與否,秦祈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依舊率兵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