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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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蕭他們隔三差五的會找他點事,沈南澤還是一貫的不理會看戲一樣,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將近大半年,秦年是高二下學期開罪他們的。 因為這群人家里不一般,秦年即便有時候真的被惹惱了也不會去做雞蛋碰石頭的事。至于沈南澤這邊,一開始他還竊喜能以另一種方式戲弄這個傻逼,但他發現還沒怎么地這人似乎已經不可自拔,秦年覺得大可不必花什么心思了。每天發膩膩歪歪的信息他也煩,周末放假有時間還的陪傻逼打游戲,浪費時間。 這些事擱在高三上學期他還可以權當個放松心情解悶的樂子,但現在他做不到了,高考人高考魂,好好睡一覺都尤為難得,秦年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于是消息回復的越來越慢,越來越少,越來越來越敷衍。 那個傻逼應該也明顯察覺到什么,總是不停的提見面提以后的事,譬如: 狗:蓮蓮你最近回消息怎么一天比一天慢。 歲歲年年:沒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你不忙? 狗:我,也忙,那你別累到自己。 狗:要休息好,到時候我們上同一所大學。抱抱jpg 歲歲年年:好。 秦年一天刷幾套卷子,累了趴桌子倒頭就睡,忙到根本不想回他消息,他成績文科年級前幾,只要能一直保持穩定發揮,他基本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沈南澤呢,在理科班雖然也不差,據他所知的成績,他們要上同一所大學還是不大容易的。不過像沈南澤他們這群人還用擔心成績和前途嗎? 當然,秦年努力學習也并非為了前途不前途的,那些東西似乎還有點遠,他只是想換個喜歡的地方待著,不想留在C市。 “秦年,吃冰棍。”齊蘭用個塑料袋裝了好幾根,有幫別人帶的,自己也買了分相好的同學。秦年道了謝,含了一根在嘴里,午休前的廣播已經放起了畢業季的神曲,這還不到四月份就開始頻頻播放,還怪有氣氛好聽的。 他這個人不大受男生喜歡,長的好看又大多數時間表現的斯文安靜。和女孩子也不怎么相處的來,因為身體緣故,和女孩子相處他總會有種錯亂怪異的感覺,所以話不多顯得高冷。他同桌實在是個熱心腸不怕尷尬的女孩子,換了幾次座位都非要和他坐,當然更多可能是想抄作業或者要學霸開小灶什么的,不管怎么樣,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一模結束后秦年向班主任請了個假,出去看病。 班主任辦公室。 十三班是文尖一班,他班主任是個資深中年女教師,學生們都叫她老吳。成績好又乖巧的學生擱哪兒都受人喜歡,老吳自然也喜歡秦年,不過再喜歡再信任,這種高考前的時間段的病假還是格外要留意,她拒絕了秦年個人請假的要求,非得要家長打電話才放行。 秦年沒辦法只得先離開辦公室到走廊給他爸打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手機里傳來沉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喂,年年?怎么了,生活費夠不夠?” 秦年握著電話沉默了一刻,開口:“幫我給老師請個假吧爸,我要去醫院做個檢查?!彼枰ㄆ谌z查身體激素情況和一些其他的癥狀,小時候他爸陪他去過幾次,后來認路了都是他一個人去。 他的情況太尷尬了,每次父子相見,父子兩人都不知道說什么,連同相處都極為壓抑。至于他媽呢,他媽不要他跑了,挺好。 秦立國聽了他的話也有點緘默,每到這種時候他就不知道該把秦年當兒子看待還是當女兒看待,更不擅長說什么體貼的話,只是囑咐一句:“好,自己注意身體?!痹贈]別的事,掛了電話。 回辦公室后秦年很快就開到了假條,老吳仍舊念念叨叨“你這孩子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咋老愛生病,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知道不?” “回來記得找我報道啊。” “好的老師?!?/br> 然后秦年背個包搭車去了那所專門的醫院,按照以往的cao作做檢查,和醫生溝通。那些專有名詞有的秦年足夠熟悉聽得懂,有些秦年也無法理解那是什么,就如同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副身體。 是......兩性畸形。 檢查完身體又有心理醫生做一些心理引導,不過秦年自認為自己沒什么問題,能笑能跳別人會的他會,不會的他也會,光讀書就可以壓死一大片同齡人。 他能有什么問題? 他這次檢查各項指標都處于正常范疇,醫生的一些建議也只是建議,他目前拿不定主意,也無法分心考慮那么多。他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發呆,順便再等待一些檢查資料出來,偶爾看見一兩個病人,冷臉的,苦著臉的像個大苦瓜似的搞的秦年內心有一點想笑。 這間醫院的主要業務就是為他們這種“病人”服務,可謂真是往來皆是同類。 但等他的檢查資料出來他心里又笑不出來了,再次去見負責他的醫生,然后看著他身體內部的器官成像,聽著那些奇怪的文字表面坦然實則心防在一點點坍塌崩潰。 “可以回去了秦年?!贬t生盡量不表露一些類似于同情的情緒,有些病人并不需要,例如她面前的這個少年,漂亮又高傲。 “謝謝李醫生?!?/br> ...... 他是下午去的醫院,晚上回來心情實在不好就沒回去上晚自習,一個人呆在租的房子里,隨便弄了一點東西吃。 房子離學校很近,秦年打開電視聽著說話聲突然又被學校上下課的音樂提醒聲所吸引。他翻出一本英語詞典背,沒背幾頁煩躁的把書扔在沙發上,然后起身在書柜里翻出一沓宣紙,鋪好就蘸墨寫起字來。寫的多半都是語文書上必背的詩詞,用的小楷的毛筆,寫的一手行書。 起初手臂不穩微抖,磨磨嘰嘰寫的躁動,直到寫了地上有一小堆紙秦年才覺得心里面靜了許多。他寫字寫的入魔,完全不看時間已經過了12點,直到一通電話打給他才把他驚醒了一般。 來電顯示:狗 但秦年現在并不想說話。 但他有點想聽別人說話。 于是按了接通,那焦急的聲音一下子就從電話里跑了出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蓮蓮,為什么一天都不理我?”沈南澤的聲音急切又兇又有點委屈,秦年聽著他呼吸聲靜了一會兒,然后端腔,開口滿嘴的謊話:“考試考砸了,心情不好。” 他說話是那種冷清的女性聲線,他這人學東西很快沖的浪也夠多,為戲耍沈南澤連偽音都安排上了。 他會化妝也會發出跟女性一樣的聲音,或許這些行為也并非完全是為了騙沈南澤而做的嘗試,他現在不止身體有問題,整個人都有點變態了。這是他自己認為的。 畢竟他常常在思考自己的舉動,好奇和憎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