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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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你還好么?”鐘鈴現在是有些發懵的,剛剛祁淵突然過來和他說,他要走了,拜托他好好照顧金矜。 “我沒事?!苯瘃嬉性诖差^,風輕云淡地笑了笑,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正常去上班?” 鐘鈴想起金矜那腫爛得像是壽桃一樣的腺體,蹙眉道,“老金,你這次的腺體受傷太嚴重了,恐怕短時間內……”說著,鐘鈴又生氣起來,“那個祁淵是屬狗的嗎?下口那么狠……” 鐘鈴痛痛快快地吐槽了幾句之后,突然想起來祁淵剛剛離開了,他暗罵自己管不住嘴,心虛地望著金矜,尷尬地小聲道歉,“對不起,老金,我不是故意要說起這些的……” “沒關系的,鐘哥,這并不是你的錯?!?/br> 鐘鈴不知道金矜和祁淵之間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從祁淵離開,一個星期過去了,金矜的外傷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金矜的精神狀態,卻變得很差很差。 “老金,你要是想他了,為什么不叫他回來呢?”鐘鈴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金矜,上面是他和祁淵的聊天記錄,“祁淵每天都要發消息給我,問你的情況。你應該也吃出來了,你每天吃的飯菜,根本不是什么外賣,都是祁淵做好了之后,托人送過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忽然讓祁淵離開,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心情不好,是因為他不在你身邊。” 金矜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陽光明媚,綠草如茵。他咬著嘴唇,悶聲道,“我就是有一點點想不明白,那天我讓他走,他居然真的走了,而且還走得那么痛快……鐘哥,你不知道,他當時的態度,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按照他以前的風格,他是不會說走就走的……他怎么會說走就走呢?” “金矜,你陷進去了。” “什么?”金矜還在疑惑祁淵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鐘鈴一字一頓地陳述道,“金矜,你愛上祁淵了。” “我……”金矜忽然就愣住了。 鐘鈴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啊,才是真正的當局者迷。當初分析我和錢超鐸的感情問題的時候,不是頭頭是道么?怎么一輪到自己身上,你就開始犯糊涂了呢?” “老金,你一向是運籌帷幄,習慣于未雨綢繆的,你每次和我說起祁淵,也總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在熱戀之中。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金矜本能地反駁道,“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氛圍很舒服,性生活也很和諧?!?/br> “你和祁淵的關系的確是越來越密切了,但是你對他,一點兒占有欲也沒有。你無條件地包容他,像是在包容一個任性的孩子,是因為你只是把他當成你的解藥,對么?只要他能夠提供信息素給你,你甚至不關心他是否只有你一個Omega,對么?你會被他完全標記,是一個意外,但是你非常迅速地接受了這件事情,不是因為你對他情根深種,而是因為你的潛意識里認為,只有祁淵可以幫助你走出Alpha信息素過敏癥的困境,對么?” 金矜被鐘鈴問住了,他沒有辦法再反駁、再辯解,因為鐘鈴說的是事實。 鐘鈴抬手握住金矜的肩膀,嘆息道,“老金,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具有排他性,會讓人患得患失。你會糾結祁淵的離開,是因為你擔心自己已經不再是祁淵唯一的偏愛,你覺得你的安全感的來源之一受到了威脅,對么?” “鐘哥,對不起,我……我想靜一靜?!?/br> 金矜耷拉著眼皮,用力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又難看的笑容,他有些心虛地躲避著鐘鈴的視線,低著頭,小跑著躺回到床上,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頗有些被人戳穿心思,落荒而逃的意味。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間門被關上了,金矜才向下拉了拉被子,警惕地露出眼睛和鼻子,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 只有他一個人了。 金矜又把頭縮回了被子里,像是一只縮頭烏龜一樣,在被子圍成的漆黑的密閉空間里,瞪著一雙大眼睛思考。 他太清楚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了,他根本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光明高貴。 他六歲那年,父母坐大巴車回鄉下去看望他的奶奶,半路上遇到地質災害,一整車五十六個人,無一生還。他一夜之間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奶奶可憐他,搬到城里照顧他。可是奶奶年紀大了,又經歷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不到半年也去世了。親戚們說他是喪門星,都嫌棄他,把他送進了孤兒院。 在孤兒院里的日子開心嗎?答案是否定的。 孤兒院里有太多太多的小孩子,院長和護工沒有辦法精心照顧到每一個小孩子的情緒,能夠讓小孩子們吃飽穿暖有地方住,已經是他們非常努力之后的結果了。 金矜小時候瘦瘦小小的,經歷了家庭的變故,又被罵喪門星,整個人又自卑又膽小,人人都可以欺負他。他曾經試圖討好每一個人,可結果換來的卻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侮。他開始變得冷漠自私,并且學會了用武力和強權去解決問題。既然不能夠得到人們的喜愛與歡迎,不如就讓人們敬畏他、服從他吧! 金矜喜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他的溫柔和善,都是有條件的。就像他不喜歡被帝國安排婚姻一樣,他也不喜歡自己的理智被情感占據上風。他追求絕對的自由,他要確保自己對自己的人生有絕對的話語權。一旦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實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什么人,他當初之所以會和祁淵在一起,除了信息素的緣故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祁淵愛他、會乖乖聽他的話,祁淵不會像某些自大狂妄的Alpha那樣,總是妄想改變他,甚至是主宰他的命運。 然而,那一天祁淵離開的時候,那個蕭索孤寂的背影,讓他忽然有了一種事情超脫掌控的危機感。 他自認從來沒有想過要控制祁淵的行為或者是思想,但是自從祁淵走了之后,他的腦海里確實是不止一次出現了要把祁淵抓回來關在房間里的念頭。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安慰自己,自己只是被祁淵的易感期的狂暴舉動給氣糊涂了,過了這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就好了。 可是就在剛剛,鐘鈴居然告訴他說,他愛上祁淵了。 那一瞬間,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是的,他愛上祁淵了。 他愛上了那個臉皮薄愛臉紅的、會給他做好吃的、喜歡黏著他的、蠢萌愛哭的、內心敏感的、努力想要與他相配的、全心全意愛著他的Alpha。 金矜在漆黑的被子笑了起來——放聲大笑。他像是幾百年沒有笑過一樣,笑出了眼淚,笑得直咳嗽。 他怎么到現在才想明白呢?如果那個人不是祁淵,即使是有信息素的影響,他也不會什么調查都不做,那么輕易地就讓對方標記自己??! 他對祁淵,明明就是一見鐘情而不自知。 愛和陪伴,才是治療他的最好的藥品。 金矜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又蠢又壞。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么這么狠,他怎么能忍心這樣殘忍地對待他的Alpha呢? 祁淵那個傻孩子,被他趕走的時候,心里不知道該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