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禍端
辰夕是被母親主治醫(yī)生的電話吵醒的。 “小顧,你媽醒了。不過情況有些復(fù)雜。你趕緊來醫(yī)院一趟。”那頭,醫(yī)生的聲音里夾帶著些許無奈。 “好。”辰夕沉吟片刻,顧不得傷春悲秋,起身穿起被周總丟地上的衣服,衣服的布料堪堪擋住遍布全身的曖昧痕跡。 忍住身體傳來的酸痛,辰夕直奔醫(yī)院病房。 站在病房里,左臉是那依舊清晰可見的浮腫淤青。平日里精于算計的女人眼里居然滿是迷茫與恐慌。 “醒來就這樣了,估計是車禍壓迫神經(jīng)所致。不過萬幸是醒來了。”一旁的醫(yī)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辰夕試探的伸手,坐在床上的婦人膽怯的向后避開。 “媽,我是小夕,你不記得了嗎?” 婦人迷茫的看著辰夕,大概是感受到了男孩的委屈。她又一點點將頭伸向辰夕伸出的手掌。頭挨了挨,小心翼翼的說:“給你摸了,別哭啊。” 辰夕的被這一句:“別哭啊!”振得心尖直顫。一股熱意不停往眼睛里鉆。 辰夕失控,將婦人一把摟入自己懷里,嘴里低低念叨:“媽,媽…” 主治醫(yī)生見到這副情景,默默退出病房。 “不哭,不哭。”婦人安慰。 “嗯,不哭。”辰夕壓低聲音回應(yīng):“媽,你還記得小安安嗎?” “什么小安安?”婦人好奇。 “算了,沒事,你乖乖呆著,我出去一趟。” 語畢,辰夕又安撫的拍拍母親。松開母親由護士帶著去了另一間特護病房。穿上無菌服,辰夕終于看到了這個和母親一同送進(jìn)醫(yī)院的同母異父的小弟弟。小孩兒只有三個來月。 顧辰夕的母親名叫趙蓉,她與她的新婚丈夫楊正剛帶著三個月大的小男孩本是回明岳市來為他高考打氣的,奈何距離鄰市杻陽市至明岳市的高速路僅不足十分鐘的一段岔路口,新買的大眾小汽車被另一邊駛來的一輛剎車失靈的小面包車迎面撞來。 楊正剛迅速猛打方向,還是晚了一步。整輛車被失控車輛撞得側(cè)翻出去。 楊正剛當(dāng)場死亡,趙蓉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幸好手腳傷得不重,救護車趕到時,趙蓉已經(jīng)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從破碎的車窗口爬出來了。 而后座,除了安全椅上的三個月小楊安還有一絲生命跡象,另外一對據(jù)說是在杻陽市搭順風(fēng)車的母子也是當(dāng)場死亡。巧的是,那女人懷里的孩子與小楊安同歲。 顧辰夕見到小楊安的時候,小楊安身上正穿著當(dāng)初與蘇弋一同買下寄過去的蜜蜂連體衣。就連小腳丫上僅剩的那只淡藍(lán)色襪子,也是蘇弋買下的惡趣味恐龍薄棉襪。 思緒慢慢回籠,顧辰夕看著插著各種管子的奶娃娃,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待到顧辰夕打包好午飯回到母親病房里時,母親正和隔壁床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兒搶著電視遙控器。小女孩哭了,小女孩mama兇了趙蓉,這會兒正輪到趙蓉躲被窩里哭得厲害。 顧辰夕拉開被角,趙蓉又賭氣的拉回原味。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方傳出:“小夕,你幫我打她。嗚嗚…” 顧辰夕無奈的勾了勾唇,至從趙蓉和孩子送進(jìn)醫(yī)院,這是他難得的放松:“媽,不生氣了,咱們吃飯了。” “我不,你幫我打她。”趙蓉掀開被子,一把拉起辰夕衣擺。衣服猝不及防被下拉,脖子下的痕跡露出。 “咦?”她好奇的拉開辰夕的衣領(lǐng):“這是紅的。” 辰夕一陣臉熱,想要松開母親的手,反被拉得死死的:“這里也是。”她說著,一只手拽著衣領(lǐng),一只手好奇的戳戳這里,戳戳那里。 “媽!”辰夕只覺得難堪。他驀地想起趙蓉第一次知道蘇弋存在那會,為了刺激躲在隔壁的蘇弋,她昂著頭,擺出一副過來者的嘴臉:“小夕,周總雖然有四十了,不過人挺不錯,長得帥,又有錢,如果你們在一起,你好歹能少奮斗個幾十年,愛情什么的,那都是有錢人才配提的…” 那個時候的趙蓉,辰夕恨得牙癢癢。他無數(shù)次的想,如果初中那會兒,他選擇不管她的氣活,任由她被高麗貸的人拖走,他是不是就不會遇上周總。 如果她再婚時,他不一時心軟同意去參加婚禮,依舊像從前那樣對她愛搭不理,她和楊正剛是不是就不會為了他高考千里迢迢從寧溪開車回來。 如果……唉,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媽,咱們先吃飯好不好。這里有你愛吃的蒼蠅頭。” 趙蓉看了看,又嗅了嗅,嘟著嘴說:“我現(xiàn)在喜歡吃番茄炒蛋。” “好,晚上我給你帶番茄炒蛋。”辰夕縱容的說。 “我不,晚上我要吃雞。”趙蓉孩子氣的說 “好,晚上吃雞。”辰夕又順著話說。 下午查了查賬,周總讓助理轉(zhuǎn)來了一百萬。終于算松了口氣。讓醫(yī)院幫忙找的護工也到了。交代了注意事項,辰夕回到了子尚的春繭。 周總隔段時間便會來杻陽市呆上一周時間,再過四天,他便會去往m國。到時候他應(yīng)該就可以慢慢回到正軌。 想至此,辰夕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Q版蘇弋。 這幾天,蘇弋以及他的好幾個同學(xué)都有打電話過來。只不過都被免打擾模式屏蔽。只余了周總和醫(yī)院的幾個電話能夠撥通過來。 考場外的匆匆一抱,好像成了他個蘇弋的最后一次見面。蘇弋說:“夕哥,你等我,不管我家里以后會怎么樣,我們都要在太安回合。” 辰夕說了什么?他明明回答了他:“好”。 可是… 可是他失約了,他連大學(xué)都去不了了。太安,再見!蘇弋,再見! 微信里,蘇弋的信息發(fā)了一條又一條。 狗子:夕哥,語文我考得不錯,估計能有個110,你在哪里?怎么不接電話? 狗子:哥,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聽爽子說你沒去考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回我電話了! 狗子:哥,求你了,回我好不好,至少讓我知道你安然無恙。 狗子:哥,下午的考試我考砸了,都是因為你,我滿腦子都是你。 狗子:哥,看到了回我好不好,我擔(dān)心你。 狗子:夕哥,為什么手機打不通了?我們都在找你。你看到了回一條好不好,哪怕一個字。 ………… 就在剛才,蘇弋再次發(fā)了條信息。 狗子:哥,這一次我考砸了,沒關(guān)系,明年我們重考好不好,我們倆一起,你不是要讀j大嗎?我再努努力,你幫我復(fù)習(xí),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明年也考j大。都好幾天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狗子:哥,求你了,求你了,回我好不好,我好怕。別不理我。 辰夕深呼一口氣,握緊手機的指尖泛了白。 他多想回一句:蘇弋,我想你。 可是他不能。現(xiàn)在的他沒有那個資格,再過些日子,蘇弋應(yīng)該就能聽說他成了周總眾多情人之一的事了吧? 他…終究是負(fù)了他。 傷春悲秋了大半天,辰夕重新振作,拿起周總助理買來的浴袍進(jìn)了浴室。 昨日他還是錯估了周總的尺寸,進(jìn)入浴室,辰夕將自己的身體一寸寸搓洗,特別是被留下痕跡的位置。洗凈之后也并沒著急換上水,在水里站了許久,才悠悠關(guān)上。 辰夕開始用架子上放好的潤滑劑,手指小心翼翼探入后xue,擴充到一定松軟,他擰下花灑,將水管輕輕推入,放水,一股壓迫感襲來,他倒抽一口涼氣,險些松了手,反復(fù)數(shù)次,直到排除的液體再無異物才罷了手。 而后跪趴在馬桶上,將侵滿潤滑的手指一根根送入甬道,一根,兩根,三根,還不夠,周總的性器實在巨大,他勉力送入四根手指,感受著繃至極限的甬道再難進(jìn)出。緩了好一陣,他才繼續(xù)開始律動。 周總開門便聽到壓得極低的喘息聲。走近浴室映入眼簾的是辰夕彎著的勁腰,手指快速進(jìn)出自己后xue的男孩,周總瞬間雙目充血。 即便是頭一晚,這也是顧辰夕從未展露過的風(fēng)情。 一雙長滿薄繭的寬大手掌從顧辰夕身后將他抱住。幾天時間,這身板像是瘦削了不少。 “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這么sao的。嗯?”周總靠近顧辰夕耳語。 顧辰夕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僵。他素來不是個會說yin詞浪語的人,對于周總的話,他只能充耳未聞。 想起答應(yīng)周總要主動,顧辰夕抽出身后甬道里的手指,側(cè)身穩(wěn)住躬身環(huán)抱自己的周總。抬頭送上一個濕熱纏綿的吻。 就在浴室里,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周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對一個吻如此的食髓知味。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上一次如此吻一個人是什么時候,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想要將人拆之入腹。 想至此,他惡趣味的松開顧辰夕,自己跨坐在了馬桶蓋上。又鼓勵的摸了摸辰夕的短發(fā),手往下摩挲,捏了捏耳垂。一路向下,最后落在胸前微微挺立的乳珠上,他用力碾磨,辰夕發(fā)出難耐的低吟。最后,大掌落在了只微微抬了個頭的小辰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