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打完游戲才十一點,畢竟礙于明天上學的原因。 季塵慢悠悠的打字給要斯哲:不打了,明天上課頂不住。 打字間又有新的消息彈出,他快速的點了進去,果不其然是小兔子。 許澤雨:打工?或者寫作業(yè),睡覺? 隔著屏幕季塵都能想像到許澤雨呆愣的模樣,他輕笑著回復。 四季:那和我差不多,大概不一樣的就是把打工換成打游戲。 許澤雨:嗯,要回家,先不聊了,早點休息,千萬別遲到明天!!! 明明是隔著屏幕的啊,為什么季塵腦海里都是那人,各種樣子的,比如生氣的,疑惑的…… 真是中毒了。 隔天起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是季塵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他看著廚房一應俱全的餐具有點頭大。 季隨是有病嗎?餐具都準備好了不給他準備家政?難道是想讓他再炸一次廚房然后再惹點事? 就這樣一堆問題成功的把人的好心情給淹沒了。 要斯哲家住的不遠,不過一般他不會上門去找季塵,除非季塵親自喊他。 就比如今天,正在睡覺的要某人突然被手機鈴聲吵醒,他開了燈正打算罵人,看到名字后突然又緊急剎車了。 “喂,怎么了塵哥?” 季塵那邊有點吵,但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我在買早點,你吃什么?” 一番話下來徹底給要斯哲整蒙了,他覺得他自己現在一點都不困了,特別精神! “豆?jié){,水煎包一份就行,話說塵哥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換作平時這種情況一般不會有,有的只會是年級第一季塵遲到并且慢悠悠的散步往學校走這種情況。 要斯哲本來抱著抱枕等人回答,嘟的一聲,對方居然把電話掛了。 那一瞬間無語兩個字飛滿了他整個房間。 季塵拿著早點到學校時他同桌還沒來,索性就把其中一份生煎包先給了要斯哲。 他等的無聊就想出去,等走到后cao場時就被那棵銀杏樹給吸引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夏季的原因吧,每一片葉子都那么有生機。 季塵看著樹發(fā)呆,起初還沒注意到墻角的打鬧,但是奈何那幫人實在太大聲了到后面。 他注視著人群里的動靜不為所動,就像是看死物一般。 許澤雨忍著疼痛去撿地上的藥,但是陳浩他們那幫人故意使壞不讓他去撿,白色的藥片被踩在腳下失去了價值。 “不是活該嗎許澤雨,誰讓你媽當小三?活該他們都死了,不過你怎么沒跟著一起死啊?” 陳浩是許澤雨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就是這么親的一個人也會欺負你,憑什么呢………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季塵眼里的波瀾不驚有了一絲變化,他起身走了過去。 許澤雨紅著眼眶的時候就是很勾人,但季塵不希望那雙眼睛是因為別人造成的。 “喂,你們幾年級的?” 陳浩加重了腳上的力氣,他偏執(zhí)的看著地上那雙被自己踩著的手,好爽。 季塵看著坐在地上的人不反抗卻因為疼痛咬著的唇,頓時怒氣就上來了,他強硬的擠過人群把陳浩的頭發(fā)揪了起來。 很快幾個人便扭打在一起,其余的人不過是裝逼而已,要真打起人來除了領頭的能讓季塵打兩下。 他笑著把手收緊,然后把陳浩的頭提了起來:“給我同桌道個歉吧,或者咱們再來玩會兒?” 地上的人因為疼痛一直低著頭,這就導致季塵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要我道歉……想都別想,他一個雜……”,種字還沒說出來,那雙手就把他甩了出去。 許澤雨覺得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明明顧醫(yī)生說只要他乖乖吃藥然后定時來檢查病就會好,可是現在那雙退卻動都動不了。 眼睛無法聚焦,他終究是沒看清朝向自己的手,哪怕是后面被人抱起來,許澤雨依舊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這件事情后面方華也知道了,她一大早本來興高采烈的準備好來班里宣布競賽參與者的名單,這倒好直接上醫(yī)院宣布了。 季塵讓要斯哲幫他請了假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趕著到了醫(yī)院,他不清楚掛哪個科,最后只好先掛了急診。 他看著病床上的人在不斷流眼淚,心里好像有什么動了。 臨近中午許澤雨才徹底安穩(wěn)了下來,顧白是被急診科的護士通知去的,見到病人后他就讓護士推著人到了三樓。 季塵坐著等人醒過來有點無聊,最后又耐不住好奇問了一句,“他這是什么病啊?我抱他來的時候整個人跟聾啞人一樣沒什么反應。” 顧白正在看病歷本,聞聲便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撐著下巴有點頭大:“你是他朋友?” “我是他同學,”末了又怕得不到信息就撒謊說自己是他遠方表哥。 顧白聽了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揍人一頓,但他還是有素養(yǎng)的。“不是病,準確說這兩年他都很聽話的來復查取藥,可是腿上的傷必須得做手術,你也知道一個學生哪來的那么多錢對吧?” “再加上他那個臭不要臉的弟弟,現在好了,直接還把我的小朋友給整出心理問題來了………”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季塵卻覺得許澤雨可憐,尤其是他看到那雙眼睛的那一瞬間。 如果沒人寵這只小兔子的話,那就由他來吧季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