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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個夾縫求生的皇帝的自白在線閱讀 -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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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聽到這個消息,我先是想到齊文初不是帶人出關出去玩嗎怎么叫失蹤,而后后知后覺想起當時跟著齊文初的那些個騎士似乎是有幾個異乎的高大健壯,確實不像是本朝人的模樣。

    再把腦子沉了一沉,我才發現這么一論,除了那個不知敵友綁了我出城的漢子,我好像是最后見著齊文初的人。

    我心里一驚,果然我一抬頭,就看見那位杜將軍沉聲問我:“不知晉王殿下,今日可曾出去過?”

    這什么鬼故事啊臥槽!

    情勢逼到這份上,我來不及再想,只能先端起架勢:“杜將軍何出此言?難不成,是懷疑孤對皇兄做了什么?”

    “臣不敢妄下此結論。”杜將軍朝我低頭拱手道,“只是陛下在臣管轄的地方失蹤,倘若臣有任何疏漏,讓陛下出了什么事,那臣便是罪該萬死。也請殿下體諒臣一片拳拳之心,務必據實以告,臣代肅州上下守軍,謝過殿下!”

    聽到他最后這句,我忽然就冷靜了。

    就算這位杜將軍對我有別的看法,現如今他最首要的想法應當還是害怕。畢竟皇帝失蹤,沒出事還有緩和的余地,一旦出了事,那整個肅州上下守軍,全殉了也不意外。

    方才瞬間,我腦中想的這只怕是齊文初和他唱的一出雙簧,只為往我身上潑一盆臟水,一盆晉王對皇帝圖謀不軌的臟水。可他會害怕,那就證明齊文初不僅坑了我,還把他也坑了。如果我想的沒錯,即便開始時這確實是出雙簧,看他現在這么個反應,很大可能是玩脫了。

    就說齊文初是不是有點大冰?

    按照玩脫了的思路來考慮,那齊文初出關之后,如今確實是生死未卜。他能出關,必然是有杜將軍照應,那我被人從將軍府里帶出去,又是何時的事?

    而倘若杜將軍自始至終并不知情,那齊文初出關,也必然有痕跡留下。就是不知道他是知道了我也出過關,如此來質問我,還是覺著我可信,找我來商量。

    反正怎么說,做過的事就是做過,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編也沒有意義,反倒容易讓人拆穿了。我又想了想跟著齊文初的那幾個外族長相的漢子,忽然有了底氣:“孤今日,確實出去過。”

    頓了頓又道:“還出了關。”

    杜將軍登時變了臉色:“殿下何時出的關,為何會出關?”

    我垂頭撩了撩袖子,微微抬眼,瞥他顯然焦躁起來,這才緩緩開口:“孤也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關。”

    我抬高聲音道:“因為孤,是被人綁在馬車里,帶出關去的!”

    此話一出,杜將軍驚得后退兩步,眼睛瞪得溜圓,直愣愣看我,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故作姿態地嘆了口氣:“杜將軍,若不是那賊人并無害孤的意思,你何止是該萬死,你死萬萬遍都不足惜啊。那賊人抓我出城,我見到了皇兄。對,你就算不問,孤也會告訴你,孤見過皇兄。皇兄當時騎著馬,說要往關外一游,問孤要不要同去。孤說不欲去,皇兄也沒說什么,便讓那賊人送孤回來了。杜將軍,孤乃一介文人,向來不管事,若不是皇兄旨意,也不會來這么個荒涼地方。所以孤也不懂,邊疆城防,竟能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孤帶著來來回回走了兩趟,你竟然還絲毫不知情?”

    我看著杜將軍面色變來變去,緊接著又拋下一枚炸彈:“我現在想起,皇兄當時身邊騎士,有人長相顯然不是我朝人的相貌。這樣的人還能在嘉峪關自由出入,杜將軍,你竟然也不知情嗎?”

    我話說完再看他,只見他牙關緊咬,面色紫紅,憋了半天猛地喊出一句:“來人!”

    有一隊人應聲出列,眨眼睛便將我住的這間臥房圍了個齊整。我朝他們看了一眼,轉頭盯著杜將軍,便是示意他如此是何意。杜將軍沒敢看我,反而抬頭看了看天:“遵,遵陛下口諭,倘若陛下有何異況,首要……便要護住晉王。臣不過……奉旨行事,還請殿下,暫且忍耐!”

    我心中了然,這傻冒真叫齊文初坑大發了。卻也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于是點點頭道:“孤自然聽皇兄的。不過,杜將軍,孤尚有一言。”

    我看見他微微偏頭看我,于是意味深長一笑:“還請將軍,好自為之。”

    九十四

    雖說還是被關了起來,但這個時候,我倒也需要這樣的清凈讓自己思考。

    只是思來想去,我卻發現整件事的蹊蹺之處自齊文初決定巡邊開始便已經有了跡象。

    問題不在巡邊這件事,畢竟無論是開武舉還是巡邊,說到底都是齊文初想要收兵權。只不過巡邊添上了家國大義的名頭,再加上前面武舉時諸位大佬拒絕得太過徹底,以至于到這件事上齊文初便有了頗多主動的空間,到最后果真能來巡邊了,倒也在意料之內。

    但奇怪的是,按照皇帝老爹原本的計劃,這幾年暫且獨自生長,等陸寧禁閉解除,大約四年之后便有陸氏替他管這件事,那他為什么忽然這么急著要收兵權啊?

    更不要提往西北這一路趕得跟個什么似的,有什么事值得他這么急迫?

    還有他這“出關一游”就更是離譜,兩方對峙,雖然已經和談,簽了盟書,但到底是爭議地界,尤其是這種有狼出沒的危險地方,堂堂一國天子,就算武藝高強,也不能搞出來這么一出吧?難不成他真跟那個汗王有什么私情,這么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見他一面?

    我去,忽然覺得有點浪漫怎么回事?

    誒呀,跑偏了跑偏了。

    反正我是覺得,齊文初往西北這一趟巡邊,十有八九跟那個汗王有關。至于他在關外失蹤……

    我還真不信了,他齊文初就真能這么隨便就下線了?

    也就這位久待邊塞的杜將軍能讓他忽悠背這么大一鍋,看來不是他聰明,估計當初謝修和陸寧在時并沒有搞什么派系斗爭,這才讓他安安穩穩升了官。也是,畢竟陸寧……

    算了,這個就不重要了。

    我也挺好奇齊文初和這位杜將軍說了些什么關于我的事,尤其好奇,他說自己如果有異況,是讓杜將軍先“護住”晉王,還是“看住”晉王?

    哎。

    齊文初啊齊文初。

    何至于此啊?

    我這一關就被關了三日,一開始是穿著護甲的士兵給我送飯端水,轉天門外有些喧鬧,等鬧聲止住了,便是有行端著托盤進了門。

    “我與杜將軍說,殿下并非囚犯,若只是保護,即便不讓出門,那衣食住便也應當一如往常。”說著將托盤放到桌上,小聲與我說道,“這兩日杜將軍將城門封鎖搜查城內可疑人士,雖未聲張,但也一直在派人往關外尋人。已經兩日了,還沒有找到,只怕……”

    我原本還瞅著飯菜,聽他話中未盡之意,忽然就沒了胃口。

    不能吧齊文初,你真就這么隨便就下線了?

    真的不掙扎一下嗎?

    我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感受,可等到第三日齊文初還是沒有消息,我當天晚上就睡不著了。

    睡不著,卻也什么都想不動,腦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又別無他物,只有一面黑乎乎的床頂。我盯著床頂發呆,盯著盯著,卻發現這屋里好像有些細微窸窣的聲音。

    什么東西?

    老鼠嗎?前兩天也沒見有這動靜啊?

    轉念一想,算了,這年頭屋子里有老鼠也不奇怪,就我剛穿過來那幾天還在皇宮里跟老鼠照過面呢,不稀奇,不稀奇。

    我這樣想著,又繼續盯著床頂發呆,于是等那窸窣聲響忽然消失,變作一個大活人落在我床前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云暮?”我用盡全身力氣壓著自己別喊出聲,憋得渾身發抖,只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不是讓你別過來嗎?你怎么……”

    “不是,我不是偷偷跟來的,我是來傳急報的!”陸云暮急急跟我解釋,從懷里掏出一封劃了朱紅印記的信封,“彭相囑咐勿須當面交給陛下,我,我想見你,便搶著接下,可是我剛到甘州,便聽說肅州全城封閉,晉王被關了起來……”

    我先是一驚,而后便又恢復平靜。

    果然如此。

    陸云暮蹲在我床前,反握住我的手,借著窗前月光上下打量,見我并無什么大礙,這才放松似的呼出口氣,把頭窩在我懷里:“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我忽然覺得鼻頭一酸,卻又滿懷烘熱,便只想將這熱源摟住,長長久久,永不消散。

    又過了一會兒,我心情復歸平靜,這才跟他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陸云暮擰著眉頭聽我說完,我急忙安撫他:“此事尚有余地,你我暫且靜觀其變。你既然是帶信過來,那見沒見過杜將軍?”

    陸云暮點頭:“那位杜威杜將軍?見過,他也與我說了陛下失蹤一事,卻也沒提具體如何,只叫我暫時等候,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我還偷偷跑去監獄去找你,還好……”

    我頓時又覺得心口一酸,正要說話,卻看見陸云暮露出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于是等了一等,他便抬頭看我:“我不知道此事與當前情況是否有關,但我此來所送急報內容,卻并非公事。”

    “急報上寫的是,陸太后,情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