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個夾縫求生的皇帝的自白在線閱讀 - 26

26

    八十

    朝廷里有清流一系,名當首位的便是右相彭應笑。

    清流文官與被稱作帝黨那一派的文官不同,帝黨通常把矛頭指向世家,進而是其庇護之下的貪官,清流的業(yè)務比他們多一項,他們罵皇帝,甚至罵皇帝才是他們的主業(yè),比罵世家貪官還要賣力,所以彭應笑當初一朝升作右相,攀了謝嶺一頭,卻也沒太多人反對,只道是皇帝玩制衡玩魔怔了,搞了個天天罵他的人在身邊讓自己不痛快。

    可誰能想罵皇帝最出名的人,竟然才是掌握了大半帝黨勢力的人?

    “罵的是陛下還是世家貪官,都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臣從不覺得自己是哪一個派系,哪個身份合用,那臣便是了。”彭應笑毫不在意,只如釋重負一笑,“臣憂心世家許久,只恐兩位殿下為jian人所惑,同室cao戈。今日,見兩位殿下攜手同來,臣心甚慰。天下之未來便在兩位手中,臣,代天下百姓先謝過兩位殿下!”

    他拱手立在我與齊文初面前,脊背筆直,我卻注意他兩鬢處一片斑駁。我曾聽說他與謝嶺同年登科,是當年的榜眼,卻比謝嶺大上十來歲,并非是天才人物,想來多年與世家頂針,過得并不輕松。我常想,就算是穿越者,到底得是什么樣身份的人面對這樣一種形勢能顯得游刃有余,再仔細一想,人命在此時彼時都不一樣估量,其他的,更是沒有什么可比性。

    下山路上我與齊文初各自沉思,我隨口感慨,“彭相這些年實在不好過,換了是我,估計命早就不知道何時便丟了。”齊文初嗤笑了一聲:“你想這些作甚?你我本就是天潢貴胄,自然有人替你我賣命。彭應笑敢如此拿捏你我,亦不過是父皇授意,倒讓你高看他一眼。”

    我被噎了一句,再看齊文初,頓時就有種“這人難不成換人了”的感覺。齊文初似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又冷笑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同你一般裝聾作啞,整天不務正事?你若早聽父皇的話,興許也不必生出許多事端。”

    我想懟回去,話到了嘴邊卻覺得說不清楚。可聽他一口一個父皇,想想剛才彭應笑說的話,我也不由得嘆道:“他說父皇是個好皇帝,所以他甘愿為父皇驅(qū)使,也愿意輔佐他的兒子……我雖然不懂他為何這么篤定,還說什么全在你我二人,單說做皇帝,若做像父皇一樣的皇帝也太難了,哪一方都要顧及,整日勞心傷神,這才……”

    齊文初沒說話,轉(zhuǎn)身去看那座煌煌的佛寺,好一會兒才開口:“從前……我與母妃每年都會特意來此吃齋念佛,為父皇祈福。”

    我也回頭去看,看見寺前人潮擁擠。這天也并非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卻還有這樣繁盛的香火,只能是因為十分靈驗了。只是這樣靈驗的寺院,年年有人用心祈福,卻也沒能保佑得了這片土地堂堂的一國之君。我想這應該就是所謂“運也,命也”,只是不知道是哪一處天道在管理此方事務,把我丟進這遭命運中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打個商量。

    齊文初又轉(zhuǎn)頭看我:“好啊,你忽然不與我爭那位子,是害怕吃苦受累了?”

    我一時語塞,畢竟從根源上講確實不是這個原因,但說無關啊倒也不是,于是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倒也不能說忽然……”

    齊文初這時敏銳了:“不是忽然?那你不想做皇帝,跟我作對那么久做什么?”

    啊這個齊文初怎么回事啊真是,剛覺得你聰明一點就開始暴露本質(zhì),你不是很懂嗎,什么立場,什么實力,我裝傻那么久,你還拿我當個對手似的看,這是我的問題嘛?是嗎?

    我猶猶豫豫沒說出話來,齊文初反倒得意起來:“你若怕,早跟我說不就行了,我是你兄長,還能嘲笑你不成?”

    ……你可沒少笑話我啊大哥?

    我忍了又忍,干脆朝他一拱手:“天色不早,恐回去時路上看不明,便先走一步了。”

    我說完轉(zhuǎn)身,齊文初伸手攔我:“方才我說今晚便宿在寺里你怎么說也不肯,現(xiàn)在又要急著走,怎么,這么不愿與我待在一處?”

    我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自然不是。家中有人等候,我當然要早些回去。”

    齊文初皺了皺眉,卻還是攔著我:“表哥名義上不還是你的侍衛(wèi),你怎么不把他帶來?說起來,我與你見過幾次面都沒見過他,怎么好大一個人,被你藏起來了不成?”

    我有點不耐煩:“我每次見你不都是要講那些……宮里朝廷的破事,帶他來做什么,平白污人耳朵,我自己知道就完了。”

    齊文初看著我,眉頭一擰,露出個奇特的表情:“我……若是不知道,還得以為你是同我哪個表姐私定終身了。這借口傻子才信,齊文裕,你還是不肯信我罷?”

    我去……大哥你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帶陸云暮來和我信不信你有什么邏輯關系嗎?到底關他什么事啊?

    我們走的這條路早有齊文初的人趟過,同大路錯開了一段,所以少有人來往,但畢竟公共場合,我不是很想和他拉拉扯扯,于是努力想詞敷衍他:“皇兄,你我之大計,關旁人什么事,我若不信你,謝氏阻我,我費這個勁與你見面作甚?照從前一樣,總歸謝氏寶還押在我身上,也好過如今我總與你見面,徒增他人疑心。”

    齊文初沒說話,反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快被他看毛了才開口:“齊文裕,我一直覺得你這人奇怪得很,到現(xiàn)在我也看不懂你。若說你無情,你偏偏心有記掛,可若說你有情,所做之事卻件件都傷人至深。可恨我居然與你這種人扯上聯(lián)系,還著了你的道……”

    他愈說聲音愈小,我聽得一臉懵逼。

    有病沒病啊大哥?

    咱倆攀得上這層關系嗎?

    齊文初突然一把攥住我胳膊,我掙扎不開,只能臨得極近看他盯我的眼睛:“下月初八,你來我京郊那處別苑見我,我把所有事全告知于你,你也不許再瞞我。”

    他說著呵出一聲冷笑:“齊文裕,你敢不敢來?”

    “你若不敢,那今日,便分道揚鑣吧。”

    八十一

    我覺得齊文初腦子真的有病。

    當然小時候他腦子就不太清醒,但是現(xiàn)在他是越長大病得越重,這就著實很奇葩了。

    回去時我坐在馬車里一直想,這之前也沒發(fā)生什么,怎么就突然說到信不信任了?我和齊文初現(xiàn)在充其量就是達成一致了而已,他當皇帝我不當,但他能不能真的當皇帝不還是全看他自己的能耐,畢竟就算少了我還有三個弟弟也是有可能的,要是謝家覺得我不聽話不好用了把我放棄了,他們也還是有機會去支持別人,那到時候我早就按計劃出局了,那他們怎么對打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最次,就算謝家還扯著我不放,那他齊文初之后是個什么打算跟我也沒什么干系,到時候我就真是個敲章的傀儡了,我自身都難保我還理他?他爭取我無非是想要皇帝老爹手里那一方勢力,我自然不會跟他搶,那現(xiàn)在目的都達到了,他還想讓我全都告訴他?我有什么啊,我告訴他什么啊,總不能說我是穿越的吧?別到時候我一說他找個大仙把我當鬼怪給收了。

    但他狠話都放出來了,總不能真就分道揚鑣吧?那我這小半年折騰算個什么事啊,還不如繼續(xù)混吃等死,真到那天不得不當敲章工具了,指望陸云暮帶我逃出去更有希望一點。

    唉,搞合作就怕遇見這種情緒不穩(wěn)定的合伙人,分分鐘變散伙人,坑你不帶眨眼的。

    我正發(fā)愁,馬車忽然停了。車夫從前面探頭進來,告訴我說府上有人來報,說大將軍來了,正等我回去。我頓時就覺得頭疼,禍不單行啊真是,剛走一個又來一個。但我現(xiàn)在是真沒底氣跟謝修叫板了,只能讓車夫快點趕車,別叫大將軍等太久。于是后半路程車板顛得我屁股都麻了,下車時差點一個踉蹌,還是有行伸手扶了我一把才站住。

    哎真是……太尷尬了這。

    我往里走時有行跟在我身邊,說大將軍等候了些時辰,期間問了我最近日程如何,見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還請陸侍衛(wèi)來同他說了一會兒話,而后就請他回屋了。

    嚯,行吧,又是盤問我見了什么人又是找陸云暮談話,堂堂大將軍在我家客廳等這么久,這是跟我算總賬來了?

    md,齊文初這是跟謝家合伙坑我吧?他那邊剛要跟我分道揚鑣謝家這就跟我算賬了,怎么個意思,終極二選一?

    我心里團著團火,一時間什么也想不下去,干脆大腦放空,進門朝謝修行了個禮,而后就坐在一邊,聽他要跟我說什么。

    謝修卻沒我想象中生氣,反倒帶著些欣賞夸起了陸云暮:“我方才見過了小陸公子,同他談了些用兵之道,果然是陸氏子孫,他雖未上過戰(zhàn)場,但也果真頗有天賦。”

    啊喲,什么套路這是?

    我盯著我面前的茶碗沒搭話,氣氛便忽然沉靜了一會兒,然后謝修又開口:“文裕,你應當是對我有些誤會。”

    我抬頭正要冷笑,對上他眼睛時卻一怔。

    我勒個擦,他眼圈怎么紅了?

    一時間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甚至覺得手足無措:“你,你哭什么?”

    謝修一手握拳放在桌上,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你嫌我處處管你,只是你年紀尚小,又自己獨自擔一座王府,不知道外面世道險惡,稍有不慎便會遭遇不測。你若不想,往后我不會讓人圍著你讓你心煩,你要出門,只要和有行說一聲,讓我知道便可。我重視你,非因你是一國晉王,而是你母親是我唯一的meimei,她既已去,你便如我己出。文裕,你可否懂舅舅一片真心?”

    他話說得十分圓滿,我反倒冷靜下來。平白無故他也不會來找我搞這種感情攻擊,應該是他聽到什么發(fā)覺之前強硬手段不好使了,所以才轉(zhuǎn)變攻勢。莫非是齊文初拿下皇帝老爹勢力的消息這么快就傳出去了?我去,難怪敢說跟我分道揚鑣!

    這虧看著是吃定了,我也沒辦法了,但謝修既然這么放低姿態(tài),我還是得趁機給自己找點好處:“侄兒自然懂舅舅好意。只是侄兒無心什么帝位,只想和慕戀之人白頭到老,做個快活的普通人。”

    謝修果然變了臉色:“殿下身為晉王,便當負起做晉王的責任,此話勿能再說。”

    我想笑,當初還說我不想當皇帝便不當,現(xiàn)在就講什么責任了。我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聽見謝修又道:“只是殿下與陸侍衛(wèi)之事……臣往后不會多言了。”

    我嚇了一跳:“啊?你是說……舅舅是說,不攔著我了?”

    謝修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去!這都能同意了?齊文初到底是得了什么勢力,居然讓謝修如此忌憚?

    我腦中一團混亂,只好裝作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多謝舅舅成全!侄兒,侄兒定會報答舅舅的!”

    謝修此時神情也終于顯得放松一點,沖我笑了笑:“臣只愿殿下能平安和樂,殿下高興,臣便也是高興的。”

    謝修說了一通“推心置腹”的話便走了,留我一個在那死活想不通,干脆去找路云暮,和他說了謝修同意我與他在一起的事。

    陸云暮卻只是皺了下眉:“你我在一起,本就與他無關,他同意與否又算得了什么?”

    ……啊這,我當時為啥會覺得他喜歡謝修啊?

    我又問謝修方才找他說了些什么,他回我說只是閑聊,問了他在武當修習的經(jīng)歷,又聊了些用兵的事,其他的便沒有了。

    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可是我怎么覺得就是很怪呢?

    我還是得去找一趟齊文初。

    初八那天我告訴有行要與陸云暮去齊文初的別苑拜訪,而后我倆上了馬車,駛出一段路后我便招呼一直跟著的小廝上車,說有事交代他。

    然后讓陸云暮打暈了他。

    我扒那小廝衣服的時候陸云暮還想攔我:“你這樣真的可行嗎?”

    我冷笑:“他們這群人說話鬼才信,他說不跟著我不阻止我就真不阻止?不過是想讓我放松警惕,自己把去向告訴他們,早把人派過去監(jiān)視我——可我去齊文初的地盤,他們怎么派人過去?肯定中途用些手段就攔住了。你放心,我下車就去找宋鯉,他那有備馬車送我過去。嘿,隨他們怎么攔,齊文初我是見定了!”

    陸云暮還是有些猶豫:“那我與你一起去吧?”

    我果斷拒絕:“那不行,我?guī)銇砭褪窍胱屇銕臀乙_視線,你要是跟我一起那我肯定逃不開。放心,這計劃萬無一失,這兒離望海樓也不遠了,我早就算好了。”

    我好說歹說陸云暮才同意,我換好了衣服垂著頭爬下車,陸云暮還替我交代,讓小廝快些去找宋老板,別耽誤了事。我連連稱是,垂著頭看著馬車從我眼前駛走,而后轉(zhuǎn)身就往最近的巷子里跑。

    宋小哥之前告訴我望海樓有個后門就在大路旁的巷子里,藏得不深,我拐幾個彎就能找到。我從袖子里翻出他給我畫的那個示意圖,正在路口想看到底該往左轉(zhuǎn)還是右轉(zhuǎn),忽然一塊白布從我身后捂上我的臉,我還未反應過來,登時便覺得雙腿發(fā)軟。

    有人扶住了我,像是與旁邊的人說話:“抓他一個小廝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老大說,凡是跟那輛車有關的要是有人落單就抓起來。管他呢,照辦就行了!”

    我昏昏欲睡,明白自己果然是被盯上了,卻不知道盯上我的是哪方勢力。只是只能想到這種程度,只覺腦海一片白茫,下一刻便要人事不知了。

    沉入混沌之時,我聽見那人驚呼了一句:“這小子怎么這么像……”

    卻沒聽得后續(xù),什么也感覺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