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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不提陸云暮了,一說到他我就煩躁。 咱們講講正事。 年底嘛,一年之終,前邊朝廷的機關六部都要給皇帝老爹做報告,今年又是每隔三年的各地的官員進京述職,難為皇帝老爹還抽得出空看我們這群蘿卜丁的功課如何。算上我,讀書的皇子一共有六個,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被夸上那么一句。 照理來說像我這樣深諳大智若愚悶聲發大財的中年人穿越者不該和這些真小孩爭寵,尤其我這外戚明擺著要搞事,皇帝老爹看起來也不太樂意我是個什么天才,我自己對玩弄權術也沒啥想法——看見沒有,多么標準的廢物古代男穿越者配置,我要是本人物,那作者絕對是個土掉渣的撲街寫手,也不知道給我搞點金手指隨身空間什么的,光靠我自己折騰有什么看頭,實在不行給我個雙性大乃啊,起碼在海x還能有點點擊量。 又扯遠了,接著說我為啥要這么積極地自我表現。 很簡單,反其道而行之啊同志們! 當皇帝的人最擔心什么?屁股底下的椅子坐不穩。所以多疑是自古以來皇帝無法避免的毛病,成天防這個盯著那個,尤其防備自己的兒子。所以我是這么想的,就,我不是主角,而是個拿反派小炮灰劇本的男N,拿主角劇本的是……我隨便哪個弟弟吧,反正齊文初和他娘那智商是拿不成主角劇本了,我們倆也就是炮灰1和炮灰2的區別,除非他半路也讓人給穿了。 炮灰的特點是什么?自作聰明,猛拉仇恨點。我這是個長線計劃,皇帝老爹春秋正盛,演到爭皇位劇情短則七八年長則十幾二十年,雖然要是皇帝老爹能一口氣活成個乾隆那估計能先把我熬走,那我可就真省心了。 再說回來。想去以自作聰明來吸引火力首先得先讓皇帝老爹注意到我,獨角戲是沒意義的。當然他本來就挺注意我的,但是這注意就很微妙,因為皇帝老爹對我的關注是帶有敵意的。原因嘛就上面說的什么外戚勢大什么的。可畢竟我不是真的要當炮灰,過完劇情我還要過我自己的日子呢,所以我還得讓皇帝老爹對我沒有戒心。這個的意思,不是讓他不懷疑我,而是讓他覺得懷疑我是浪費時間。 我是打算塑造這么一個形象:聰明又愚蠢。看起來是從傻子變聰明了,但性格也大變 ,變得愛出風頭,努力想博得皇帝老爹好感,長大后背后的人怎么使勁,可是能力不行費勁巴拉干啥啥砸鍋,委委屈屈地直接被雙方排除出繼位的選擇范圍內,最終目的是在斗爭正式開始前被趕到個不上不下的封地,平平淡淡渡過這意外多出來的一輩子。 等會兒,怎么感覺有點和齊文初撞人設啊? emmm不管了,總之就是一句話,就算這真是個權謀文,到我這兒也得給他OOC成個反派降智的小白文! 三十一 講真,還在上輩子的時候我就從來沒對古代有什么向往過,你想想,就算是當皇帝過得都沒現代一個普通宅男過得舒坦,要不是占了人家剛十歲的小孩的身體不好意思瞎折騰,我早就想一頭把自己磕出去了。現在狗帶是不好狗了,活嘛也不太好活,但怎么著我起碼也要為了一個安寧的未來掙扎一下。 可是這個計劃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謝家可能會覺得我真是個撒幣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架上皇位搞攝政王這種cao作(雖然我覺得就算我不是個撒幣他們計劃也是這樣),到時候那日子可就真的沒法過了。唉,真希望他們能在我幾個弟弟里面找到個聽話的好苗子,然后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 想歸想,這里面涉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我雖然計劃想得挺周全,開場第一步就被陸云暮的saocao作打趴下了。 就離譜.jpg 惱火是很惱火的,但是要說這個稀碎的名聲對我來講全然是壞處,那也不是,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講有了這么個名聲,可能更有助我躲開戰斗的中心。要不是這樣,陸云暮他還能坐那傻笑?我拼了半條命也要打得他媽不認。 咳,這句話的可行性請無視。 我在古代的第一個年過得平平無奇:齊文初和他娘似乎是覺得我在皇帝老爹面前出的丑足夠大就沒再找我的事,于是除了新年一大早和一群小蘿卜頭拜見過皇帝老爹和傳說中的皇奶奶領了壓歲錢之后我就一直窩在小院里閑著,閑得簡直要發霉,都想在院子里辟塊兒地種菜了。 別問我陸云暮哪兒去了,這丫還說跟我一塊過年,結果除夕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正和守菜園的老太監聊大棚技術的可行性的時候我小舅托人送了壓歲錢給我,經手人還是那個臥底的我的貼身小太監。我最近一直企圖策反他,但不知道姓謝的怎么培訓的,我說啥都當耳旁風,我干脆也就隨他去了。 壓歲錢數量不大,卻分了三份包,我先是疑惑,而后在隨附的信紙落款上看見了三個名字,除了我外公,還有謝修、謝儲,這才想起我好像還有位從未謀面的大舅。我又看了看那封信,無甚特別的祝福的話,翻來覆去讀了幾遍,這才確認這就是一封普通的祝福信。 難不成謝家還真拿我當親小輩來看? 我不敢多想,斟酌著寫了封感謝的回信,讓小太監送了回去。 年后沒多久就是春闈,對,就是我小舅謝儲要參加的那場。老太傅的學生是這一科的主考,小道消息甚多,上著課呢突然吟出一首詩,說這是今年江南解元在望海樓上觀京城人潮如海有感所寫,詞句甚美,又有胸懷天下的凌云之志,此子非凡。要不就是搖頭晃腦念了一篇賦,念完拍手笑道“隴西也有才子”,再低頭一看,底下連皇子帶伴讀睡了一大半,只剩下我和齊文初還抬著頭,我掙扎著抬起眼皮聽他念時瞥見齊文初困得眼睛都憋紅了。嘿,這小子可以啊。 可是很尷尬,也是真的聽不懂。 話雖如此,就沖老太傅三天兩頭在課上“夾帶私貨”的模樣就能知道今年的考生水平非常不錯,課后就有消息靈通的伴讀興沖沖聊八卦,說今年春闈來了不少少年才子,學問好長得還俊,搞得京城百姓都跟著興奮。有商戶趁機搞了好些活動邀請這些才子參加,場場都是又熱鬧又好看。又說這兩天望海樓要開場大型的詩會,把本次呼聲高的南北才子請了個遍,簡直就是一場小殿試了,甚至殿試也不一定有它有看頭。說到這,這位伴讀便提了個極其吸引人的主意:“我家和望海樓的老板有些交情,可以安排幾間安全隱蔽的雅間觀會,不知各位殿下有沒有興趣一去?” 三十二 諸位,你們知道我看見什么了嗎? 看! 這可是锃光瓦亮的金、大、腿。 三十三 這位大腿好像姓宋,是我三弟弟還是四弟弟的伴讀,比齊文初還要大上一歲,平日一直是一張笑臉,幾個歲數小的弟弟都喜歡粘著他。我記得他應當是某個皇商的嫡子,好像是家里攀上了某位生了皇子的嬪妃的關系,這才有機會進宮當伴讀。 雖然是皇商,可也是商人之子,在這群年紀輕輕的老封建眼里上不了臺面,但是這種時候也備受矚目了。這位宋小哥很不一般,起碼很會哄孩子,就不說這些真小孩了,我都很想去啊。他這主意先是博得了齊文初的認可,而后不知道怎么的被老太傅知道了,又得了一通夸,在老太傅的說服下,很順利地就被皇帝老爹批準了。 這一件事,明著是討好皇子,實際是賣了老太傅人人情。這種詩會,我們看是湊熱鬧,老太傅眼里可是不可錯過的盛會,經他口說出去的事皇帝老爹自然好批,于是老太傅得了帶學生雅間看會的好處,皇子們可以出宮看熱鬧,順帶讓自家有關系的產業在皇帝老爹面前顯現了存在感,搞不好這個詩會就是他家辦的,一箭N雕,實在是妙啊。 又有錢又會辦事,這么粗的大腿怎么能不抱呢! 我得找個機會和他聊聊。 于是詩會那天我凈尋摸機會和宋伴讀聊天,還得不形于色,假裝打聽別的,就這還搞得他誠惶誠恐,我也十分心累,底下念什么詩做什么對一概沒聽清,就看見老太傅時不時叫好又時不時搖頭。 我們這間雅間視線十分之好,一偏頭下面廳中眾人便一覽無遺,剛坐下時老太傅還頗有興致地把人都介紹了一番,我也沒怎么聽,就記住那個他嘖嘖稱奇的江南解元,還是因為這人長得實在扎眼。 我正發愁怎么讓宋小哥明白我找他聊天只是想和他隨便聊聊,不是讓他站隊,底下忽然突兀地安靜了下來。我抬眼一看,老太傅也安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捋胡子。 我有點懵地朝下看,齊文初忽然語帶嘲諷地開了口:“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質問謝家人。” 我:??? 我連忙朝下仔細看,才發現那個長的十分扎眼的江南解元正襟危坐朝一邊看去,我順著他視線一望,看見謝儲正慢條斯理地端著個白瓷茶碗喝茶。 感情這倆人懟上了? 這時有人站了起來:“馮解元此言差矣,謝相天才,桃李滿天下,門下盡是朝中肱骨,謝將軍此刻正率大軍護我西北國門之安,不說滿門忠烈,可你又如何敢說謝氏別有居心?” 那位馮解元微微抬了嘴角:“王兄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我遠在江南,街上婦孺,問年號可能不知,問今上可能不知,但問謝相可張口即來,‘三生有幸得謝相,護國戰神謝玉郎’。天下太平,豈是謝相一人之功?西北國門,又怎是謝將軍一人可守?可民間不聞天子,不知蒼生,只知謝氏,你又如何敢說謝氏無所居心?” 好!說得真好! 要不是場合不太妙我都想拍巴掌了。這說的是什么,這不就是馬哲里的唯物史觀嗎!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人能有這覺悟,等會兒這人不會也是穿來的吧? 那王姓公子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謝儲這才放下茶杯,收了扇子抬頭看向那位馮解元。 “不過是一句打油詩,也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那我便再送你一句吧。” 說完便起身站到一旁鋪好宣紙的桌前,提筆寫下一行字,而后便甩袖而去。 眾人一擁而上,只見那紙上寫著: 天不生容玉,萬古如長夜。 …… 臥、臥槽……這真比殿試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