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妖魔聚兩攻爭(五)泉客海蛟/家主出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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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炫珠光遇泉客,巖懸石鏡厭山精。” “地禁蛟龍藏玉宇,天寒鳧雁浴瑤池。” 【你同樣身為書中主角,自然氣運(yùn)不差,雖然是傅家在風(fēng)雪天撿到的棄嬰,但實則繼承了母親的泉客血脈、父親的瀚海銀蛟。】 【修真之界鮫人罕見,他們是上好的鼎爐,不論男女,均有天人之姿。】 【你的母親曾愛錯一人,用畢生性命誕下了你,她為了防止你日后被當(dāng)做鼎爐養(yǎng)育,這才將泉客之血封印在你的體內(nèi),從此隱藏在深處,若是登仙之前不再解開便可一勞永逸。】 【只是她不曾料到,她生前所愛之人竟是海蛟化身,連帶著你也繼承了半邊血脈。】 【泉客是為鼎爐,海蛟是為兇獸,二者相合乃是剛?cè)岵?jì),這才叫你得了一副陰陽同源的身子,可作為鼎爐,也可作為兇者。】 【但憑你所決策。】 那是系統(tǒng)的聲音,穿透冰冷的湖水直擊在他的腦海之中。 傅樰遺有些恍惚,他對系統(tǒng)所言的身世好似聽了一場主角不是自己的故事,充滿了虛幻和意外,甚至是難以置信的怪異。 但他還是接受了,似乎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什么更令人不敢相信的。 冰湖之下有暗影流光,殘存忍耐著寒冷的魚兒繞在他的四周,它們像是一條條銀灰色的緞帶,夢幻中帶著不可言說的親近,好似這位陌生的來者本就屬于這幽深的湖水。 ——是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隨著身體的下沉,一種源自于骨血的熱度開始升騰,像是千年的死火山開始奔涌,一股股熱浪自他身體溢出,甫一接觸到湖水便滋生出“噼里啪啦”的動靜。 全身的骨頭開始發(fā)癢,好似有什么新生的藤蔓開始從中生長,一點點、一寸寸,長得極慢,勾纏著人骨子里的酥癢,像是折磨又像是享受。 水中的少年赤裸著全身,他烏黑的發(fā)絲在冰湖中綻開,像是潑墨渲染出的山河湖海,逶迤盤旋。 他做出了選擇。 他愿做兇者,也不甘當(dāng)鼎爐。 更加熾熱的痛感襲來,少年的雙腿合并,腿骨在寸寸酥麻中合二為一,變作一自腰椎開始延伸而出,足足有數(shù)丈長的尾巴。 那尾巴宛如長蛇,半身銀白,鱗片光滑堅硬,呈菱形狀,長尾脊上覆蓋一道錯落有致的尖刺,尾部自粗到細(xì),色澤銀亮,宛如把玩在掌中的玉角。而在少年的前額也冒出了一對兒小而稚嫩的圓頂角,長度不足一寸半,色澤清淺,宛若初生的稚童。 只是在半蛟的少年下腹卻是綴著一yin靡極了的物件,宛若荷尖的嫩粉色器物含苞欲放,本該瑟縮在rou腔之內(nèi),卻因為那落著紅寶石的貞cao鎖而探出了頭,頂端小孔被撐圓,正有一艷色點綴其上,為原本清冷似月的銀蛟染上了頹浪之氣,姝色無邊,甚至比勾人的鼎爐更加魅惑心神。 畢竟,只有褻玩天上月才有將白紙染黑的快慰。 銀蛟吟顫,湖水翻涌,群魚匯聚。 崖下瘴氣一滯,隨后翻騰交纏,濃霧籠罩,直到徹底遮掩了正片冰湖。 傅家宅院,正處于閉關(guān)之中的傅仲膺忽然心神一蕩,他睜眼的瞬間靈氣四溢,頃刻擊打在房屋的四周,不過一息之間,那數(shù)年底蘊(yùn)的宅房便徹底坍塌,只留坐在其中的一人。 黑紅的血液自他唇角流出,外貌形似四十出頭的男人無所謂地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鮮紅,他自頹圮之中緩緩起身,烏黑鎏金的袍子帶起一陣塵埃。 傅仲膺望著開始熱鬧的傅家,瞧著那些往來趕的長老,他的視線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階梯之下的幾人身上—— 兩個傅家的蠢材,外加兩個外來的孽畜,卻不見他那可憐的小兒子。 “呵……” 傅仲膺冷笑,該算的帳自然要一個個來才對。 夢中許許如親身經(jīng)歷,縱然他提前醒來,但依然遲了數(shù)日,不過那孽畜欠了的他會一一討回。 只是現(xiàn)在,他不能再叫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流落到那煙花之地! 于是待傅麒等人剛走上臺階,正準(zhǔn)備在傅仲膺又深一層的威壓下恭賀父親的成就,那話語還不曾說出口,便見傅家家主長袖一甩,起身飛躍半空,腳下踩著一雪白的巨型仙鶴往白帝城外飛去。 “父親怎么一出關(guān)就走了?” 傅麟面上疑惑,心里卻逐漸翻涌出驚濤駭浪,他想著自己不曾告訴兄長的夢境,想著原先在夢中發(fā)生的一切…… 原本都是軌跡相合,似乎一切的改變都是在去年冬日回白帝城見到阿樰以后…… 那個時候,阿樰才剛領(lǐng)回來在夢境中不曾出現(xiàn)的奴隸…… “難不成有什么要事?此番閉關(guān)父親修為大漲,傅家還需好生設(shè)宴一番……”傅麒皺眉,只是還不待他多想,手臂就被一輕緩的力道抱住,伴隨的是一聲夾著驚懼的哭喘。 “大、大哥,父親他會不會不喜我?”傅知安擰著眉梢,蒼白的臉上透出無措的倉皇,他像是一株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絲子,在沒了依仗后便會枯萎而死,“我現(xiàn)在身子也不好,不能修行,可你們都這么厲害……父親他會不會瞧不上我……” 秦虺聽的心疼,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上了少年的肩膀。 一聽這話,傅麒先是皺眉,他隱約覺得傅家子弟不該如此,恍惚又想起來寒來暑往之間悉心修習(xí)的傅樰遺…… 怎么能想到那家伙? 傅麒將腦海中的想法晃了出去,便開始低頭安撫幼弟,連他一向冰冷的面孔上都帶了一種詭異的溫和。 太奇怪了。 傅麟再一次感受到怪異,他摸著自己跳動的心口,卻覺得那里似乎早就缺了什么。 聽雪崖下,一身形詭異的人行走在瘴氣之中,他全身都裹在印著法咒的布匹下,頭上戴著厚重的帷幕,每逢抬腳尋覓之時,腳下便落出一串冰碴與火灼痕跡,蜿蜒了半個崖底。 即使這里他尋過了無數(shù)遍,卻還是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