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歡。以后你都演主角。/顧總的火葬場套餐即將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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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意醒來的時候,顧邢云正坐在旁邊直直的看著他。滿臉的胡子拉碴,要不是渾身沒力氣,駱意得笑的前仰后合。 不過他現在動一下手臂就全身疼,想了想還是把笑憋了回去。 “顧總去搶親了嗎。折騰成這樣?” 他昏迷剛醒,嗓子還沙啞的不像樣子,一句話說的氣若游絲的。 顧邢云見他醒了就調侃自己,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了,連忙把人按住了,“醫生來之前別亂動。” 語氣兇的要死。 駱意撇撇嘴,“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呢,腰間的傷口就已經被扯到了,頓時疼的駱意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顧邢云還是第一次照顧病患,手足無措的在旁邊轉來轉去。還是許樂在門口看不下去了進來幫忙。 駱意的傷勢不怎么樂觀,尤其是右手,醫生說最好的結果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應用自如,稍微重一點的東西他都提不了。 駱意樂觀的很,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大事。 顧邢云卻在一旁聽的直皺眉頭。 駱意看著他難得一見的模樣,笑的更歡了。能得到顧老板一次關切,真的是不容易的很。 “趙導怎么樣了?”駱意問。 “他沒事,小傷,半個月就能出院了。”顧邢云對趙涵青沒點好感,一句話說的半分溫度也無。 駱意聽了卻說,“沒問你這個,我是問趙導心情咋樣。” 顧邢云看了一臉想要看戲的駱意一眼,才淡淡的說:“發脾氣呢。臭著一張臉。” 駱意咋了咋舌,要不是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他倒真想去瞅瞅趙導發火的模樣。 也是,劇組出了這么大的事故,進度肯定要停下來,再加上駱意的傷,沒個兩三個月緩不過來,當務之急就是找個能替換的男二。 “其實我還是蠻喜歡這個角色的。” 駱意這句話說的并沒什么表情,眉目間還帶著剛才殘存的笑意,可顧邢云卻僵在了原地。 這部戲對于駱意意味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出道十年一直以花瓶著稱,駱意雖然表面上云淡風輕的,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強,好不容易有個擺脫花瓶這個稱呼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溜走了。 最終要的是,如果能得到趙涵青的青睞,是他演員之路的一個重大轉折。 接下來趙涵青要拍的那部電影,可是圈內多少演員正在覬覦的。 而這一切,都因為這場意外,變為了一個不可能的現實。 顧邢云覺得喉嚨干澀,看著眼前笑意吟吟的人,握住了他的左手。 駱意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卻因為沒半點力氣,只好抬眸看著對方。 顧邢云雖然這幾日滄桑了些許,但并不影響他那張英俊的臉發揮作用,以往溫文爾雅的形象也因為這幾分疲憊變得更加平易近人。 駱意看了兩秒后挪開了視線,心里暗罵道:美色誤人啊,這句話果然不錯。 “等你傷好了,角色都任你挑。” 駱意看著兩個人交握的雙手發笑,一個傷換顧老板這么一句話,放在以前他肯定覺得劃算的很。 可是現在的他貪心,最想要的是顧老板一顆永遠都拿不出的真心。 駱意用食指撓他的手心,低聲笑著說:“我可是只演男主角的。” “只要你喜歡。以后你都演主角。” 顧邢云這句話說的甜蜜動人,還垂眸深情地看著駱意手上那枚其貌不揚的戒指。 駱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那齊侑呢?難道有兩個男主角?” 顧邢云聞言低頭吻了吻他的手背,“以后只有你一個。” 哎……淮景真應該跟顧邢云學學說謊,否則那晚的演技就不會那么尷尬。 “顧老板,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不是這個。” 察覺到駱意的語氣變得冷漠疏離,顧邢云問:“我們再回到以前那樣不好嗎?” 聽到顧邢云的話,駱意竟然一時無語了。 錢色交易一旦付出真心,哪里還有回頭的道理? 可憐他十年間總以為對方會被感動,殊不知對方根本沒有拿出真心的打算。 顧邢云缺的是無聊時可以陪伴的玩具,是一個人寂寞難眠時抱著的抱枕,是天冷時的棉被。 對方是誰不重要,能夠給予顧邢云足夠的熱就好。 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而他只不過是因為做的傻事才多,才堪堪入了顧總的眼。 “……回不去了。”駱意輕聲道,又抬眸反問:“我想要的東西,你能給嗎?”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許樂端著粥進來之后,才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房間里遍布寂靜冰冷。 看了一眼駱意濕潤的眼角,許樂撇了撇嘴,顧老板這是又說了什么話,才把剛剛緩和的氣氛搞成這個樣子? “顧總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明顯的送客,顧邢云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好站起身來離開。 駱意不是喜歡吵架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對方也大多是順從自己,顧邢云還是第一次主動被他拒絕。頓時五味雜陳。 駱意的病房就在趙涵青的隔壁,顧邢云剛出門就聽見了隔壁某個導演在使小性子。 從敞開的門口一看,趙涵青腿上打了石膏,正一臉不快的抱著手臂,嘴抿的緊緊的。 “不吃。” 旁邊站著兩個人,背對著顧邢云的那個人難以忽視的頎長身材和滿頭金發,不用看都知道是淮景。 另一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正坐在趙涵青的床邊,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卻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笑得一臉恬淡。卻掩蓋不住對眼底的擔憂。 看著樣子八成是趙涵青求婚的對象。 “老師,我來吧。” 淮景嘆了口氣,將手里的粥遞給了那個女生。 程淺微笑著將粥遞到了趙涵青嘴邊,“吃吧。” 趙涵青剛想拒絕這難以下咽的白粥,就聽程淺說:“不吃光的話,你藏在書架第二層第七本書后面的煙就會消失哦。” 趙涵青拒絕的話語憋在了肚子里,老老實實的張嘴。 “燙——” 在程淺的溫柔注視下,趙導硬生生把那口熱粥咽了下去。 沒想到趙涵青竟然是個妻管嚴…… 顧邢云無意繼續看別人的隱私,敲了敲門。沖淮景點了點頭。 兩個長相俊美但面容同樣憔悴的人面對面,顧邢云先禮貌地打探了一下趙涵青的情況:“趙導怎么樣了?” 淮景按了按眉間,聲音疲憊,“還好。恢復地好的話,應該不會對以后的生活造成影響。” 顧邢云又和對方聊了幾句,見對方毫無那個打算,便提醒道:“駱意醒了,去看看他吧。” 淮景斂了斂眉,才反應過來。 顧邢云一見他這反應,心里莫名煩悶。一股氣出不來。 沒好氣道:“駱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騙。” 淮景垂眸,“我沒想騙他。” 顧邢云沒應聲,轉身就離開了。 第二天顧邢云來的時候,駱意床邊多了一束郁金香。很明顯淮景已經來過了。 顧邢云哼了一聲,把自己手里捧著的大捧康乃馨擺在了郁金香前面。 駱意裝作沒看見對方孩子氣的動作。 “顧老板最近工作不忙嗎?” “沒什么大事。” 顧邢云面不改色的撒謊,任由公司里的文件在他的桌子上堆一堆。 他今天明顯比昨天狀態好,衣服妥帖整齊,胡茬半分不見,又恢復了之前那個波瀾不驚的模樣。 駱意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閉上眼睛休息。 干燥的溫熱的手掌覆蓋上他的額頭,顧邢云離得很近,低沉的嗓音就響在耳邊,搞得駱意耳廓癢癢的。 “要休息嗎?” 駱意輕聲應了一聲,“顧總要是忙,就先回吧。”又補充道:“許樂在這就夠了。” 言外之意明顯不想讓顧邢云天天往這跑。 顧邢云嗯了一聲。卻是在床邊坐下了。 察覺到對方沒走,駱意之好繼續裝睡。 直到自己真的迷迷糊糊睡過去,也沒聽到顧邢云離開的聲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邢云隔三差五來一趟,桌上的花換了一束又一束。 駱意覺得很頭疼,他希望對方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對方天天拿“工作”推辭,等到他終于要開始學著忘記對方了,對方又天天出現在他的面前。 連他這幾天睡的都不好,本來身體稍微動一動就渾身疼,夢里還總是回到最初遇見顧邢云的時候,一覺醒來臉上全是淚水。 那是一段駱意這輩子都不打算回憶的時光。 伴隨著裴聿出國離開、爸媽意外去世,以及對前路的無限渺茫。 真真正正的一個人生活的日子。 他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尤其是那些看起來枯燥無味的教科書,不管他怎樣努力去記,第二天總會忘干凈。 本來勉勉強強考上了大學,也因為一系列的變故放棄。 好在H市最不缺的就是拼搏的人,駱意毫不猶豫的收拾東西投入到了茫茫打工人的道路。直到陰差陽錯被某位經紀人盯上,一腳踏進了娛樂圈。 他從那個時候開始睡眠就不好,徹夜未眠的時候喜歡數裴聿給他寫的信。 厚厚的一匝。裴聿的字跡認真又不失飄逸,每次看的時候駱意都會想到對方在認認真真拿著鋼筆寫字的模樣。 遙遠的像是一個夢境。 但他總覺得還有再見的一天。 直到經紀人開始讓他喝越來越多的酒,見越來越多的人。 那些視眾生如魚rou的資本家,每次看到他時臉上都帶著惡心垂涎的微笑,一個個穿的冠冕堂皇,卻能夠在最明亮的白天做最惡心的事情。 駱意反抗的每一次身上都留下了傷。 那些人見他清醒的時候不配合,便悄悄在他喝的東西里下藥。 他頭腦昏沉中只能感受到對方按著他的頭往自己胯下按,駱意張口一咬,對方便像一只豬一般仰面倒去,然后發出嗯嗯啊啊的尖叫。 那人叫的很難聽,但駱意卻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被人一腳踹飛在一旁。 顧邢云出現的時候,駱意只能隱約看清他的輪廓,對那個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模糊,唯有用外套包裹住他的溫度格外真實。 占了這張臉的便宜,顧老板出手搞定了這件事情,前提是成為他的人。 那一晚駱意并沒有睡著,過去的回憶像潮水一樣在腦海中翻來覆去,時不時是幼時奔跑過的海邊,時不時是裴聿那張清冷疏離不愛笑的臉。 駱意記得很清楚,第二天是個天氣不好的陰天,他靜靜地等著顧邢云醒來,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意識卻格外清醒。 等對方睜開雙眼的時候,他送上了一個淺淺的吻。 開始了這段誰也沒想到會持續十年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