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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虐身心短篇集在線閱讀 - 《面無表情》輪/狗/蛇/虐腹/rbq/癡傻/自殺

《面無表情》輪/狗/蛇/虐腹/rbq/癡傻/自殺

    (純虐身)

    我知道我終是要去的,盡管非我所愿。

    哥哥走了,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家。在大街小巷也好,燈紅酒綠也好,總之就不回來了。我拉住他的衣袖問能不能帶上我,他無情甩開我的手走了。

    他說,“你不像我,你沒必要走,你這個乖孩子。”

    留給我的只有輕蔑的眼神。

    父母天天在吵架,打架,家具亂飛。

    我上高中,臨走前問他們拿生活費,他們在唾沫橫飛的爭論,如我是一旁的雜物。

    “嘩啦!”一個木盒扔過來,我的頭頂落下一片紅色,我捂著額頭血液從指尖中溢出,他們依舊爭論不休。

    我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熟練的隨便包扎下,然后搭車回校。

    找了份兼職,利用課余時間賺生活費,兼職太晚,學(xué)校關(guān)門,一個親戚在這邊有間廢棄倉庫給我暫住。

    “給你打的飯,別再吃青菜了。”為數(shù)不多的,一直照顧我的好友阿洛燦爛笑著,給我遞來豐盛的食物,趕走我一天的陰霾。

    “謝謝。”

    在灰暗的視線中,總是有一絲色彩,溫度能通過指尖傳入心底。

    回去的路上,阿洛突然悄悄握住我的手,心臟跳慢一拍間聽見他在我耳邊細(xì)語,“明,我喜歡你。”

    一切的開始總是猝不及防,卻由不得我去考慮。

    無關(guān)性別。

    他對我很好,很溫柔,小心翼翼的拉我的手。卻會在一個美麗的女生面前出格的吻我,擁抱,引來她們的尖叫,余光總是飄向她。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扭頭抗拒,他卻惱怒。

    最終在一天他坦白了。

    “對不起,跟你在一起是因為唐月是腐女,我想讓她開心。”

    阿洛不敢看我,眼里曾經(jīng)照耀我的陽光也成了夜晚的殘月。

    “跟我成為朋友也是為此嗎?”我低低的問,聲音柔和。

    “是…”

    我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憤怒,我只是失望。

    一切的結(jié)束是這么理所當(dāng)然,又是這么平靜無波,我知道這樣美好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人生的一切,種種過往,都讓我迷茫。

    他一聲聲喊我,我沒有回頭。

    我和他分手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甩那一個,路上一直遭人指指點點。

    唐月好像覺得我很可憐,經(jīng)常來慰問我,喊著什么小受。

    她對我的親密引起眾怒。

    那日放學(xué),我趕著去做兼職,卻被學(xué)校一群小混混攔下。

    “聽說唐月對你青睞有加,不過就是個窮小子,憑什么?”為首的少年,是學(xué)校老大李飛,招呼一群人上來就拳打腳踢。

    我只能勉強(qiáng)護(hù)住頭部。

    肢體撞擊傳來咬牙切齒的悶痛。

    停下時我趴在地上不能動。衣服凌亂露出一截雪白腰身。

    李飛眼里突然起了yuhuo,拽起我的衣領(lǐng)拖向雜物室,“沒想到你這小子腰又白又細(xì),怪不得蕭洛之前會跟你好了。”

    反抗是下意識的舉動。

    衣服被撕開,手粗暴的摸上來,強(qiáng)迫分開雙腿,我死死睜大眼睛,然后什么粗大火熱的東西刺穿入體內(nèi)。

    身體第一次經(jīng)受被人撕裂的感覺。

    好像靈魂也要被撕開兩瓣。

    結(jié)束后我兩腿不能合攏,狼狽癱著。

    “老大,這小子看著很美味的樣子,讓我們也嘗嘗吧!”小弟們看著我身下的狼藉yin笑。

    于是在那一天黃昏籠罩的沉默嘶喊下,身體被一群人翻來覆去擺弄,像玩具被不同人的刺穿。

    “敢說出去就讓你在這個學(xué)校待不下去!”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又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

    直到他們丟下我很久,我才有力氣起身。

    想著兼職是去不成了,老板或許會辭退我。

    夜晚路過漓江飯店,那里轉(zhuǎn)入一條小梧桐,左拐走十分鐘,再拐一個轉(zhuǎn)角,直行20分鐘,右拐500米就到家了。

    趁著夜色沒人注意到我身上的狼狽,扶著墻一瘸一拐的走著,就要轉(zhuǎn)入梧桐時突然一個聲音叫住我,“夜明!”

    回頭,是那曾經(jīng)唯一的好友,阿洛。

    他像是看呆了,眸子依舊在月色下熠熠生輝,“你,你受傷了?”他要過來扶我,我躲了一下。

    “你傷哪兒了?”他聲音輕柔的繼續(xù)問,想查看我的傷口,卻越看臉色越凝重,我垂下頭,他似是察覺到什么,臉色刷的發(fā)白了。

    “你,你……”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阿洛,在那干嘛呢?走了!”似乎是他的家人在喊,他回應(yīng)著什么。

    我扭頭不顧身下的撕痛離開,沒入深巷之中。

    回到家我一遍遍的洗澡,第二天發(fā)起了高燒,吃了藥躺著,等清醒過來時看到老板辭退我的信息。

    沒想到這只是開始。

    學(xué)校老大李飛一次次的找我,在放學(xué),在課間,按在那狹小的雜物室里,暗無天日的折騰。

    身下的傷口一直無法愈合,便無法去兼職,我已經(jīng)把錢花光,在一次李飛的爆行中,他把幾百塊錢扔在摻雜著jingye的地面上,餓了兩天胃疼難忍的我還是把錢撿起,當(dāng)晚買了一碗小米粥,咽下去才發(fā)現(xiàn)有淚水滴落粥中。

    班級里阿洛默默看著我,欲言又止,眼中有莫名的疑惑。

    在一次放學(xué)后李飛在我身上發(fā)泄完,扔下幾百塊離開。我好不容易有力氣合攏雙腿,撿起地面的紅鈔,竟然進(jìn)來一個人。

    是阿洛。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鄙夷,厭惡,好像看什么骯臟的生物。

    我極力合攏雙腿擋住滲血的身下。

    “沒想到你竟然在干這個,就是為了幾百塊錢!”他對我怒吼。

    我動了動唇,沒有開口,顫抖拉下衣服蓋住曖昧的傷痕。

    他對我罵了什么我聽不清楚,只是那一天好像被蒙在了黑暗的迷霧里,一切都忽明忽暗。

    之后再班級與阿洛碰面,他的眼中也只有厭惡鄙夷。

    我再也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這世界的人的眼睛,我都不敢再看。

    我努力讀書,學(xué)習(xí),忽略一切流言蜚語。妄想以后有成,離開這個荒蕪之地。

    李飛依舊閑暇時間玩弄我,有時還帶著一群人過來,那會叫我害怕,意味著我有兩三天不能下床,請病假便要落下功課。

    身體在這樣蹉跎的時光中日漸消瘦下去,總是咬緊牙關(guān),想著撐過一天是一天,眼里越過他們身后看到美好的未來,就好像再多的傷痛,也無足輕重了。

    有一天阿洛攔住我。

    “你怎么這么賤呢,張開雙腿就能賺錢了,客人是誰都無所謂吧?”他把我推到小樹林,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那么陌生而可怕。

    然后跟那群人一樣,撕扯我的衣服,無情進(jìn)入身體。

    他們好像都一樣,沒有什么不同的。

    天黑了下來,他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看著躺在地上一時沒力氣起來的我,隨手在我身上扔下幾張鈔票就離開。

    我顫抖攥著那幾張鈔票,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跟著越來越黯淡。

    從醫(yī)院出來。

    最近胃越來越差,吃的都吐出來,有時還帶著血絲。

    李飛進(jìn)入我的時候,頂了幾下我就吐了,他嫌臟還一腳踹我胃上,我就疼暈了過去,醒來被扔在雜物室里,青紫的肚皮還露出來,吹了一晚的冷風(fēng)。

    悵然若失捂著胃出去,才發(fā)現(xiàn)第二天清晨了,不想落下功課,便去洗手間將身上的痕跡洗去。

    上課總是昏昏欲,肢體無力,幾乎趴了一整天,胃里咕嚕咕嚕的叫也不覺餓。

    桌上突然放了一瓶牛奶,抬頭是阿洛,他的眼神我看不真切。

    “謝謝……”我喃喃道,才覺得嘴唇干澀,喝入腹中。

    放學(xué)的時候,忍不住掐著胃在路邊的草從中吐了,白色的牛奶混合著鮮紅的液體。

    心下一片茫然。

    李飛最近也沒怎么找我了,聽說他是找了女朋友。很漂亮,性感。

    我終于感覺緩過一段時日,好像一切又回到起點,我也能吃點東西了。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日他女朋友帶頭攔住我,好像是知道了我跟李飛之前的rou體關(guān)系,非要李飛教訓(xùn)我。

    李飛為了哄她,先是讓人當(dāng)著她的面把我打了一頓,又讓他的小弟們在她面前把我剝光衣服羞辱。

    后泬插著性愛工具,赤裸的身體被綁成難堪的姿勢,我哭得滿臉的眼淚和鼻涕。

    “我只是把他當(dāng)一個玩具,寶貝你就別在意他了。”李飛摟著她親熱,可是女人的妒忌心是可怕的。

    “你不是說,道上的大哥需要找一個清秀俊美的少年嗎,你看他合適不?”

    “這……”李飛摟住她猶豫,“他畢竟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把他牽扯進(jìn)去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不舍得,不忍心了?”女孩聲音立刻尖銳。

    “不是不是,寶貝就依你!”

    然后我被一群人拉上車,送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雙手被綁在身后扔在一間寬大的屋子,嘴里塞著布團(tuán),聽見有人對話。

    “這小子真會長,竟然最像黑道老大求而不得的尊貴的歐陽家少爺,這次一定是我們龍?zhí)泌A了,其他堂主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像的人。”金發(fā)青年道。

    “是么?我瞧瞧”一個低沉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我如遭雷擊,這個聲音……我回過頭,竟是我多年未見的哥哥,林天。

    那熟悉的眉眼,英俊的面容,卻夾著一絲陌生。

    林天顯然也愣住了,嘴角的煙掉了下來。

    “怎么樣,很像吧!”

    他楞楞的看著我,“要不,咱們換個人吧?”

    “什么!?咋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么像的人,之前總被其他堂主壓一頭已經(jīng)憋屈很久了,如果這次贏了我們就能得到幫主的青睞,得到更多的好處!別犯傻了!”

    哥哥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咬緊牙關(guān)。

    “如果這次我們輸了,C區(qū)那塊肥rou就落入豪軍那幫家伙的手里,以后在我們面前更囂張了,老子可受不了這氣!”金發(fā)青年怕他有什么想法急切道。

    林天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頭,“好吧。”

    然后轉(zhuǎn)身,那刻我感到一絲決絕的意味。

    心口頓痛。

    哥哥離家多年,想必對他這個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的弟弟,沒有什么感情了。

    我對任何人而言,只如那秋風(fēng)中枯萎的落葉。不值得任何人放在眼里。

    哥哥以前對我笑是什么樣子,我也忘了。

    “你要是喜歡這種小年輕,兄弟我找十個給你……”金發(fā)青年勾肩搭背與他走遠(yuǎn)了。

    我頭垂下來,閉上眼,不敢再有奢望。

    不知道身在何處,不知道哥哥如今是什么地位,只知道等待我的命運(yùn)怕是兇多吉少了。

    有人洗凈我,送到一個房間,有十個跟我一樣不安的少年。

    直到一個英俊高大氣勢凜然的男子出現(xiàn),那銳利深邃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到我時驚愕,“你,過來。”

    我忐忑走近。

    “叫什么名字。”

    “林軒。”

    他好像從現(xiàn)實中驚醒,眼中失落,“你再像他,也不是他。”

    然后便只有我留下來,做他暖床的工具。

    更多時候,他從外面回來,滿臉陰鷙,一身酒氣。

    “你憑什么和他們那么親密,憑什么不接受我,這個世上只有我最愛你!你懂不懂!歐陽月!”他瘋了一樣進(jìn)入我,然后還用各種性虐工具,把我鞭打得渾身是血,后泬塞滿了東西,進(jìn)到肚子里,頂?shù)猛铝艘灰梗€是傭人早上進(jìn)來收拾才把我送到李醫(yī)生處,把深入腹中猙獰的各種器具拿出。

    事后總是有兩三天吃不下東西,一吃就吐。

    也有時候把我像狗一樣牽著,讓我極致的卑微的爬動,把對歐陽月愛而不得的瘋狂和郁悶都發(fā)泄在我身上。

    “今天,你又對別人笑了,笑容那么耀眼,眾人都看癡了,都是你的錯,歐陽月,你為什么這么迷人!”他滿身酒氣在我身上粗暴的馳騁,發(fā)泄。還不夠,叫了一群小弟當(dāng)他的面輪流上來侵占。

    “歐陽月你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如今這滋味如何?哈哈哈哈!我要把你的驕傲踩在腳下!”幫主狀若瘋狂。

    輪jian似乎已經(jīng)不足夠了,他竟然讓他們發(fā)泄后在我體內(nèi)排尿,二十幾個人骯臟的尿水讓我的小腹變形充盈起來,圓滾滾幾欲漲裂,我掙扎著,呻吟卻被嫌吵往胃里踩了幾腳,就哼都哼不出了,任他們擺布。

    “老大,尿不盡去了!他肚皮都裝滿了!”一個小弟喊了一聲,得到幫主指示后他們松開我,大量的尿液從后泬中涌出,我顫抖著,看到幫主眼底是無盡的鄙夷,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模樣多丑陋可笑。

    “噗嗤!”他抬腳狠狠的踩入我鼓漲的小腹,瞬間噴涌一大股血尿,我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醒來時躺在熟悉的醫(yī)療室,手腕扎了針。醫(yī)生見我醒了,沒一會兒,又有人進(jìn)來把我拖出去,后泬撕裂腹中疼痛,雙腿無法行走,他們也不在乎,直接腳不沾地的拖到室外,我恐慌,不知道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見到小型游泳池里布滿了密密麻麻像蛇一樣的東西。

    頭皮發(fā)麻。

    “這是黑市上專門買來調(diào)教性奴的欲蛇,但養(yǎng)殖比較麻煩,需要人的體溫…”幫主微笑,在我看來那笑容如此冰冷。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第一次求饒,眼里涌出驚慌的眼淚。

    幫主眼神瞬間發(fā)狠,“別用跟他那么相像的臉作出那么丟人的神色,他的話一定不會求饒,一定是倔強(qiáng)而高傲的,像一株遺世而獨立的青蓮!不是你這種膽小驚懼的模樣!把他剝光給我丟下去!”

    “嘩啦!”濺起無數(shù)水花。

    還沒感受冰冷的窒息,就感覺密密麻麻滑膩的東西鋪天蓋地朝我爬來。

    我在無盡的灰白世界中掙扎,它們往我的后泬中鉆去,強(qiáng)勁而有力,撞入我的腸道進(jìn)入腹中深處,我因窒息而張開嘴,嗆入的第一口水的同時嘴巴再也不能合上,那些可怕的東西流水般鉆到我嘴里,進(jìn)入胃中,無孔不入。

    冰冷,黏膩,身體像被一層層撕碎。

    身被這些可怕的東西填滿,腹部不受控制鼓起來,只求身體在這一刻死去。

    眼前徹底黑了下來。

    好像過了很久,好像只是一瞬間。

    他們正把我從水里拉上來,而原本布滿漆黑生物的泳池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無一物,全部進(jìn)入我的腹中,慘白的肚皮高高的鼓起。

    宛如是怪物的容器。

    這一刻只恨這具身體還活著,還有意識。

    “真是可愛呢。”幫主撫摸我腹中那毛骨悚然的鼓動。

    殺了我……

    我動了動唇,喉嚨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它們的尾巴還時刻堆在我的食道喉嚨,惡心,卻連嘔都嘔不出來。

    “歐陽月!你別想逃離我!就算是死,也要經(jīng)過我同意!”讀懂我唇中的意思,幫主目光如劍。

    我眼神黯淡。

    后來就沒了意識了。

    醒來是躺在醫(yī)療室,兩手扎著針,依舊肚大如鼓,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時刻體內(nèi)折磨著我。

    喉嚨堵著發(fā)不出聲音,腰轉(zhuǎn)不動,有時忍不住嘔,嘔出一些蛇身,又被他們?nèi)厝ァ?/br>
    “幫主說了要你好好養(yǎng),一條都不許少。”李醫(yī)生嚴(yán)肅看著我,“而且我也想觀察一下欲蛇的生長過程。”

    冰冷的語氣如同我是沒有生命的容器。

    我?guī)缀趺咳彰恳沟目奁瑓s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流淚。

    我不需要吃東西,不需要喝水,它們給我輸營養(yǎng)液,葡萄糖,我甚至不用起身排泄。

    它們在我體內(nèi)蠕動,生長,而我日漸衰弱,殘破。

    總是夢到已過世的外婆在岸的那頭對我溫暖微笑,當(dāng)我踏入河水,卻轉(zhuǎn)眼醒來。

    幫主好像忘卻我,不再過來,任由我獨自腐爛發(fā)霉。

    皮膚變得蒼白,瘦骨嶙峋,肚子卻大得可怕,像個懷孕十月的孕婦,肚子膨脹到極為痛苦,并且隨著它們的蠕動肚皮不規(guī)則的鼓起,讓我嘔吐。日夜聽著它們在我體內(nèi)蠶食,連疼痛也麻木。

    當(dāng)那一日幫主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虛弱到動都不能動了,只剩下喘氣的力氣,眼里卻浮現(xiàn)希冀的光芒。

    “我的小寵物門都已經(jīng)長成熟了。”他撫摸我腹部驚嘆。

    讓醫(yī)護(hù)人員在我口中,后泬倒入液體,然后那些一直溫潤的蛇就成群的鉆出,堅硬的鱗片摩擦撕裂柔嫩的內(nèi)臟,我身體無聲的痙攣,喘息,眼睛干澀流不出淚水。

    “我錯了,這樣丑陋,低賤且卑微的你,根本一點都不像歐陽月,你也永遠(yuǎn)不可能像他,你的存在是對他的玷污。”幫主眼里是深深的鄙夷,沒有以往對歐陽月的癡狂和恨,好像第一次用一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他的折磨終于是要結(jié)束了嗎?這樣想著,便微微松一口氣。

    欲蛇鉆出身體的劇痛,讓我暈過去兩次。

    待我再度恢復(fù)意識,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身體依舊是赤裸的,姿勢依舊是昏迷前的狀態(tài),后泬和口中依舊殘留大量蛇身攀爬的遺留的腸胃分泌液和觸目驚心的鮮血,干枯了,他們把我丟下就走了,沒有管我是死是活。

    高鼓的腹部也消失,沒有了支撐,變得深深凹癟進(jìn)去。就像一張蒼白的面皮,瘦得單薄,幾乎能看見內(nèi)臟蠕動的痕跡,丑陋難看。

    我動不了,就躺著茍延殘喘,覺得自己像漏光氣的球,整個人都凹陷著,皮膚耷拉在骨頭上,棱角分明。

    直到天黑了,好像才有人記起我。他們給我灌腸,洗胃,身體禁受不住這番折騰,暈了過去。

    意識總是停留在昏迷前的一刻,昏昏沉沉的世界,一切都聽不清楚,像蒙上一層灰霧。

    有人在我耳邊竊竊私語,有人翻動我的身體,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總是夢見奶奶在河岸的對面,那樣憐憫的看著我。

    他們給我治療了快一個月,身體才緩過來。

    我能下床時依舊不能吃東西,一吃就吐,腹中那種惡心蠕動的感覺,肌rou的記憶,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們便給我打葡萄糖維持體力。

    今日好不容易有力氣下床。

    看著陽光,恍若隔世。

    卻又突然有幾個人把我抓到富麗堂皇的大廳,扔在地板上。

    “這個就是你找的很像我的玩物?”一個非常動聽卻有些嘲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抬頭看見幫主深情癡迷的看著我身后。

    下意識知道發(fā)生什么,惴惴不安回頭,見到一個天神下凡般的男子。

    似少年似青年,容貌氣質(zhì)是我見過的最風(fēng)華絕代的人,無論男女都會折服他的身下。

    像我這樣平凡的人,又怎能與他有千分之一相似呢?

    “這個低賤的人怎么怎及你一根毫毛,只是無聊拿來玩玩罷了。”

    歐陽月聽罷,不置可否扯唇笑了下。那樣優(yōu)雅高傲,下一刻陰陽怪氣,“只是,這樣佝僂丑陋的身體,說像我,真是令人有些不愉快呢。”

    我趴在地上的身體縮了縮,別過臉去,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頭發(fā)已經(jīng)幾個月沒剪,亂糟糟的,眼里布滿血絲,嘴唇干裂,臉頰蒼白,眼窩凹陷。我知道我如今有多難看。

    “他現(xiàn)在的模樣確實讓人難以下咽,只是被我玩得有些過分了,身體孱弱,不免失了原貌。”

    幫主上一刻面對喜愛的人還笑臉相信,面對我下一刻眼神陰狠,“污了月兒的眼,你真是該死!”一腳踹在我腰上,劇痛讓我呻吟,身體被他踹翻,又一腳接著往我肚子踩。我瞪大眼睛,耳邊幾乎聽見內(nèi)臟“咕嚕”一聲,不吃東西,肚子一直都是凹陷的,他這一踩,我感覺整個人都被踩扁了。

    “哇嘔!”我直接挺胸嘔出黃黃綠綠的胃內(nèi)容物,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tuán),整個人抖不停。

    “確實很弱。”歐陽月一笑,渾身像籠罩一層光華,天地失色,“像我那病死的小喏,我還傷心了好幾天呢,要不你把他送給我,當(dāng)我的新寵物狗。”

    “這……”幫主猶豫一下。

    “怎么,不舍得了?”歐陽月瞇起眼睛,像一只慵懶的貓咪。

    “月兒,你知道,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給你找來的,你要他當(dāng)然可以,只怕他到處嘔吐,會惹你不快。”

    “這倒完全像我那小狗臨病死前的狀態(tài),便更加符合我的要求了。”歐陽月眼眸笑得像天空彎彎月船,對我伸出手,像哄小狗的寵溺語氣,“小喏,來,跟我走吧。”

    我扭過頭。

    “啪。”臉上落下一巴掌,鼻間落下鮮血。

    他的笑容,依舊那樣美,只是卻如同修羅。我顫抖把手放上去。

    被他狼狽拽著拖走。我的身體輕若鴻毛,拖著好像要飄飛起來,飛向遠(yuǎn)處。

    他還是把我?guī)ё摺?/br>
    從一個地獄的一頭帶到另一頭。同樣的冷漠。

    如果這個世界也曾溫柔以待我,那我死而無憾,只是為什么?

    歐陽月用鎖鏈牽著我,讓我住在院子外的狗窩,給的食物也只有狗糧和水,有時開心了會給我罐頭,并且不準(zhǔn)我站起來,無論做什么只能像狗一樣爬行,不然就要挨鞭子。

    在身上布滿鞭痕后我也習(xí)慣了只能跪趴這個動作,只有在晚上無人才能偷偷舒展身子。

    東西吃不下,只能喝點水。但不吃東西便會被鞭打,每次都是在他們的強(qiáng)迫下咽下狗食,忍住胃中翻騰,等他們走后又偷偷嘔出來。

    歐陽月也只是有空了才來將我溜兩下。他平時事情太多了,玩弄我的樂趣怎么也不及花花世界的精彩,也讓我有得一些喘息。

    他會在陽光明媚牽我到花園散步,扔飛碟讓我爬去叼回來,一次次四肢摩擦得鮮血淋漓。

    “乖。”他撫摸我凌亂的頭發(fā),笑容溫和,是那樣的好看。我只覺得可怕。

    甚至想看斗犬,把我丟到另一條惡犬旁邊,怕我一下被咬死,給我脖頸套上鐵套,任由惡犬撕咬得我的四肢,鮮血淋漓。

    以我孱弱身軀怎能斗得過,只能瑟瑟發(fā)抖的縮成一團(tuán),而他看著我被撕扯的狼狽放肆大笑。

    總是要他看高興了才能放我出來,而我早已動彈不得,躺在地上像一團(tuán)鮮紅的破布。

    有一次咬到肚子上,腸穿肚爛,治療了好久才能下地,之后他也不再讓我斗犬,反而用其他的法子折騰我。

    卻總是讓我苦不堪言,食不下咽。

    有一次嘔吐被歐陽月看到,他的臉色很難看,他蹲在我身前,逼我將嘔吐物咽回去。

    “沒有我的批準(zhǔn),你連嘔吐的資格都沒有,主人賜給你的食物怎能糟蹋。”

    我搖頭抗拒。

    他便用剛煮好guntang的粥灌入我嘴里,我瘋狂的掙扎,所有嘶吼便被堵回去。

    凌遲一般的疼痛。

    “三天三夜別給他吃的!讓他嘗嘗浪費食物的滋味…”歐陽月丟下這句話便冷笑離開。

    食道乃至胃都像布滿巖漿,我疼暈過去又醒來,被他丟在狗窩里,沒有人管我。

    我開始發(fā)燒,喘不過氣,嗓子里冒煙,感覺里面起了水泡,疼得空氣流動都像布滿了硫酸,聲帶嘶啞,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第三天有人發(fā)現(xiàn)我,我已經(jīng)休克了,救治太遲,聲帶燙壞加嚴(yán)重感染,治好后我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發(fā)聲的能力。

    成了一個啞巴。

    “不會叫的狗倒有些可惜了。”他捏著我的下顎調(diào)笑。

    我呆呆的看著他。

    我漸漸開始覺得精神恍惚,健忘,經(jīng)常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事。不能說話,大家也沒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

    一日歐陽月的meimei過來,路過我蜷縮的地方,蹲下來拿起了我發(fā)間的一片落葉,像清泉一樣的眼睛,“你怎么躺在這里?”

    那一刻好像泉水浸透了我的四肢,我一直混沌的雙眼這么久才看清,這個像神只一樣的少女。

    她撫摸我臉上的傷痕,有一種擔(dān)憂,“疼嗎?”

    那一刻熱淚盈眶,我望著她,就像望著遙遙無期的盡頭。

    她竟伸出雙手,扶起我這殘軀,我久未站起的腳步一下摔在她身上,纖塵不染的衣衫沾上我的指尖的青草和泥土。

    一瞬間聞到她身上的清香。

    心中驀然一痛。

    這樣骯臟的我怎能觸碰這美好的夢境。

    “小喏你在干什么!”歐陽月一聲怒喝,把我拉開,心疼的看著她meimei身上的塵埃,那一刻眼神從未有過的厭惡。

    下意識瑟縮低著頭只等著拳腳落下。

    “哥哥別怪他,他不是故意的。”

    直到腳步聲遠(yuǎn)去,我才發(fā)現(xiàn)逃過一劫。

    指尖還殘留那一絲絲溫度。

    夜晚的時候,歐陽月果然帶著人過來了。

    “我meimei竟然向我求情,要我放了你,你可真有本事。”歐陽月陰陽怪氣的溫柔笑著,“而且你骯臟的身子竟然還撲到她身上,真是罪該萬死。”

    我吶吶的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早已發(fā)不出聲音,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命人把我綁起來,扔到幾頭喂了藥的狼狗旁,雙腿被拉開,露出后泬,它們就嚎叫撲上來身下器具猙獰……

    原本被不同人侵占的身體已是最痛,怎知還有比這更令人害怕絕望的東西。

    不知道過程如何開始,又是如何結(jié)束,隱約記得期間我一直在痙攣、嘔吐,不論是水,胃液,還是血,能吐的都吐光了,摁著的胃都癟下去,身下還在無休止的折磨。

    狼藉過后我躺在地上,雙腿之間淌血,奄奄一息。

    看著夜晚寧靜的星星在我眼前散去,像螢火蟲模糊的天際,我的眼前一片夢幻,耳朵只有巨大的轟鳴,身體感受不到知覺,像打散成一片片漂浮在虛無之中。

    想到我那無休止?fàn)幊常话盐耶?dāng)拖油瓶的父母。想到了哥哥離去那日的背影。想到阿洛厭惡的眼神,想到了世人對我的目光。

    生命中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真心待我好的人,不免有些難過。

    身體迷迷糊糊好像被人拖去哪里,貼著冰涼的地面,可也沒關(guān)系了,去哪里都行。

    清晨,一輪橘紅色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給籠罩了氤氳迷霧的大地涂抹上一層霞光。

    不知何時竟已入冬,寒風(fēng)吹拂,簌簌小雪已飄落而下,天地間布滿一層薄的銀屑。

    我趴在花園里僅半人高窄小小屋子里,躺下時兩條小腿只能露出外面,身上僅穿了一件不合身的長袖T恤,四肢不少皮膚露在外面,寒風(fēng)呼呼吹著,凍得青紫,可我不覺得冷。

    我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為何會在這里,只知道睜開眼睛就趴在這個地方,身上有無數(shù)的傷痕,不能站起來,也不能發(fā)出聲音。

    后來聽管我的人叫我小喏,說我是主人的一條狗。

    他們在我的食盆里放了yingying的糧食,但我也吃不下,他們逼我,我就吐出來,也不知緣由,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他們拉著我脖頸的鎖鏈,牽著我溜花園,我本是無力動彈,卻在他們的鞭打下不得不一次次爬起。

    其實我不覺得疼。就算他們狠狠的打我,也不疼的。只是身體下意識的發(fā)抖。

    這個世界的人總是令我害怕。

    好像是我主人來了,他長得非常好看,像天神下凡一樣。可是他好像很討厭我,他經(jīng)常會玩一些游戲,讓我身上傷痕累累。

    他不給我穿褲子,隨時隨地的分開我的雙腿,拿一些可怕的東西塞進(jìn)去,直到出血。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我也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疼的感覺始終模模糊糊的,只是身體越來越虛弱,幾乎沒有力氣起來了,也會偷偷咳血,但不敢不讓任何人知道,這會讓他們生氣。

    想著這樣的日子,也要熬到頭了。

    一日他突然蹲下來,捧起我那只凍得青紫的,瘦骨嶙峋的手,看著我手心那厚厚的一層結(jié)痂的繭,突然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有些不同了,眼神變得比以前純粹多了,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么。”

    因他的觸碰身體下意識瑟縮一下,我迷茫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喉嚨始終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我忘了一切,不知自己原先是怎樣的,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說。

    “對了,我忘了你早就成了個啞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永遠(yuǎn)無法再開口告訴我了。”他似乎嘆息了一聲。

    “因為無聊的一時興起,把你要來,對你作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只是飯后的余興節(jié)目,沒想過對你會造成多大的傷害。現(xiàn)在一碰你倒像驚弓之鳥一樣怕我,讓我有些揪心。”

    還是聽不懂。

    我迷茫的看著他。

    “對不起,我放你走吧。”

    他語氣溫和。

    我怔怔的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已經(jīng)膩了,我放你走,放你回家。”

    他看我出神,又開口道。

    我便楞楞的點頭。

    身上的鎖鏈都解掉,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雜亂的頭發(fā)也修剪了,在他們的攙扶下雙腿恢復(fù)走路的知覺。

    他好像第一次看我這個模樣,眼里有一絲驚奇,撫摸我的臉頰,“果真是有一絲像我,李幫主和我meimei都沒說錯。”

    “你回家吧,我給你父母打了一筆終生不愁吃穿的錢。”說完這句話,他似是不想目光再在我身上多留一下,怕會生出復(fù)雜的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迷茫的站在廣闊的天地間好一會兒。

    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目標(biāo)。

    家,我想回家休息,我太累了,要歇一會兒。

    我順著感覺扶著墻一直走,走了很久,天都黑了,我來到偏僻梧桐處的一間小倉庫,摸索著從花盆里找出鑰匙,好像都是下意識的行為。

    打開門進(jìn)去,只有簡陋的一張床,一張破爛的書桌和凳子,卻讓我尤為安心。恍惚間記得這是一直替我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我坐到床上,然后輕輕的躺下去,摸到熟悉的床板,被單,鼻間寧靜的氣息。

    不知道自己為何,我只是覺得好累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但愿明天,也是晴天。

    —完結(jié)—

    (后記在彩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