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很亂，就想走馬燈一樣從認識戴林來，發生的一件件事，一幕幕的屈辱從腦子里快速閃過。

    在我專心回憶的時候，黑暗中傳來康海的聲音。

    “對不起。”

    他在跟我說對不起。

    我兩個躺在一張床上，卻幾乎相隔半米。我轉身面向他：“為什么呢？你說我問什么會經歷這些事。”

    他沉默了一會，“我不太了解你的過往，但是我知道，一個人長得太出眾，卻沒有什么自保能力的時候，往往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嗎？”我很想向他傾訴，即使我內心知道他與康飛并沒有什么不同。

    我絮絮叨叨的從認識戴林開始講起，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我從一個懵懂的單純少年，變成幾個男人床上的玩物。我語氣很平靜，就像再講別人的故事。

    講到第一次楊任強暴的的時候，“沒想到楊任有這樣的一面。”他冷靜的點評。

    講到戴林將我鎖到家里的時候，他說“戴哥還是。。”然后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講到我上戴林的時候，他才觸動的說，“戴哥，其實是喜歡你的。”

    我一直說一直說，他只是偶爾的問兩句，直到講到現在的時間線。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中途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他才默默開口。

    “你挺厲害的。”

    我：？？？

    我以為他會對我有一點的共情或者可憐。但是沒有，他的語氣一如之前的平淡，我甚至都以為這是對我的夸獎了。

    “康家這一輩里，所有的男人，甚至包括‘女婿’，都跪倒在你的胯下了。”

    我心頭一梗。

    “但是，你卻誰也不愛。我甚至分不清，誰更慘一些。”

    “這個所有男人里包括你嗎？”我仰起頭問他，屋子里很黑，只能大體看清他的一點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坐起身，往我這移了一下，隨后壓在我身上摟住我：“我改主意了。”他說。

    改什么主意，我沒問，只手雙手回摟住他：“要做嗎？”

    他低頭輕輕地吻到我臉上，“我肯定比他們都好。”

    我心里冷哼，對我好這話我聽都聽膩了。但是我卻將腿抬起蹭上他的腰。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他的。

    他保持這抱著我的姿勢，伸長手拿過手機，打開公放接了起來。

    “哥，你們在哪呢？”是康飛。

    “酒醒了沒？”

    “你們在哪？”語氣聽上去，還是有那么一點暴躁。

    “在楊哥這吧，應該是。”康海直接說道。

    那邊立刻把電話掛了。

    看，這就是上一秒還在說著要對我好的人。哈。

    我憤怒地推開他，甚至伸手甩了他一巴掌，發出青青脆脆的一聲皮rou響。他受了這一巴掌后，倒也沒惱，只是迅速抓住我，死死地按住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你跟康飛是怎么相處的，但是動手動腳在我這里不行，我希望你能記住。”

    他語氣里并沒有生氣的成分，甚至很溫柔的說完，就翻身下床，打開了燈。

    他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整理好，坐在在床邊點燃一支煙。“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其實你最好穿衣服，以免他來了又要發瘋。”

    我就不。我渾身疼，頭疼嗓子疼屁股疼，一動不想動，我翻了個身背對他。隨便康飛怎么發瘋，還能怎么著我，撐死被狗暴cao一頓罷了。

    這個點路上不堵車，不一會門鈴就響了。康海站起身出去開門。

    康飛進來的時候明顯還帶著不憤，我扭過身子看他。

    他跨步往我這邊走，卻被身后的康海拽住。

    “先聽我講”他走到康飛身前擋住他：“今天晚上，你在包間打了個電話，隨后出門。之后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康飛茫然的搖搖頭。

    “小郭差點被他們輪了，衣服都扒了按在沙發上。我看他不像自愿掙扎著哭得厲害，才叫他們走了，抱著他是在安撫他。他是真的嚇壞了。”

    “cao！”康飛突然暴怒的一拳砸在康海的臉上“你他媽怎么不早說！”

    康海的臉迅速紅漲起來，被砸的后退幾步扶住墻，這個時候還在不緊不慢的說：“我以為是你授意的，畢竟后來你還那樣對他。”

    “你放屁！”康飛又往前走了一步揪住康海的衣領：“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　能說是我故意的呢？畢竟以前你不是經常。。”

    “閉嘴！”康海急切的推了他一下，制止他接下來的話。

    我默默的坐起來，看著他倆你來我往的，莫名的眼熟：“能不能出去吵。”

    .............................

    康海：我入局！我看透了，我要征服這個康家所有男人都沒征服的小東西！

    康飛：你個心機婊，不要臉的東西，挖人墻角！

    郭：我也看透了，一窩子里沒一個正常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