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以膝作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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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宋譯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他拿起手機,他定的搶菜的鬧鈴按時運作,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被鬧醒。 “醒了?” 駱炎亭從門外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黃色的紙袋。 “你關(guān)了我的鬧鈴?” “我看你難得睡這么沉,掐點幫你關(guān)了。” “那搶菜……?” 駱炎亭把紙袋子放在床頭,宋譯看清了那上邊寫的“沒團買藥”四個大字。 “桐姐前天開團的蔬菜包今天應(yīng)該能到,家里不差吃的。反正搶菜一周才能搶到一兩次,少搶一天也沒關(guān)系。” 桐姐是他們這棟樓的團長之一,一位非常能干的孕期mama。他們這棟樓的團長里就她開團最多,物資也很新鮮,經(jīng)常和樓長里應(yīng)外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居委會給他們樓的團購開了一路的綠燈。 但即使如此,團購來的食物種類也是屈指可數(shù),要想靠團購物資吃出花樣來,還得靠網(wǎng)上的各類諸如這樣的食譜。 “買藥花了多少錢?” “藥不貴……”駱炎亭提著被子的一角掀開,露出了被子下宋譯的雙腿,“腿張開。” 冰冰涼涼的藥膏沾在棉棒上仔細地覆蓋上了他紅腫破皮的肌膚,沒有預(yù)想中的刺痛。駱炎亭還輕輕地朝著那地方吹著氣,弄得他怪癢的。 宋譯當然知道藥不貴,貴的是給騎手的小費,幾十塊的藥,幾百塊的配送費,不然根本不會有人接單。 “這藥是費明送上來的。”駱炎亭說起這就無語,“他看見‘沒團買藥’這四個大字,收貨人還是我,非說是我欺負你讓你生病了。” 宋譯:“難道不是嗎?” “……”駱炎亭無語凝噎,無法反駁。 “你買套了嗎?” “買了。”駱炎亭幫他上好了藥,坐在了床邊,望著他,“但我短期內(nèi)不想用。” “為什么?” 那一雙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讓宋譯回想起了昨夜。 那時候的駱炎亭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猛獸盯著自己的盤中餐,滿眼都是“占有”兩個字。 “因為你還沒準備好。” 宋譯挑眉,這句話好像在說他不行。 “什么意思?”嫌他年紀大,嫌他體力沒有年輕人好? “不是那個意思,是……”駱炎亭哭笑不得,道,“雖然是隔離期間的協(xié)議主奴,我也應(yīng)該對你負責(zé),我們兩個的……第一次,不應(yīng)該像昨晚一樣草草的交付出去。那是普通人之間的zuoai,但我們不是炮友,而是主奴。我現(xiàn)在只慶幸昨晚最后剎住了車。” 宋譯有點想笑,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校園情侶,互相都是第一次呢。 但駱炎亭說的又是那么誠摯、那么認真,他并沒有把這個當做玩笑話。 他現(xiàn)在協(xié)議上的主人,比他小了五歲,和他的前任主人差了近十歲,少了一些世故的圓滑,多了一些青澀的真誠。 宋譯經(jīng)歷過。這就像是年輕時對相愛的人承諾的山盟海誓,即使最后不一定成真,但在當下說出口的那瞬間,他也一定篤定未來的某天一定能將諾言實現(xiàn)、付諸于行動。 這份決心易碎、珍貴,但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宋譯蹭了蹭身子往他那邊靠去,將頭搭在駱炎亭的大腿上,面朝外,以膝作枕。 駱炎亭將他睡亂了的額發(fā)一一梳開。 良久,宋譯問:“為什么是我?你這么年輕,還是圈里的名主,你的選擇多得是。” 駱炎亭淺淺笑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嗎?” “……記得,是三面的時候吧。” 未來創(chuàng)遠作為互聯(lián)網(wǎng)頭部公司,社招面試有三面,HR面、技術(shù)面、主管面,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公司的小會議室里。 兩年多前,在宋譯當上部長的第一年,公司抓住了時代機遇一躍成為了行業(yè)翹楚。部門業(yè)務(wù)量劇增,公司也開始擴招,他們發(fā)出了大量的招聘崗位。 那時他工作壓力巨大,加之張浩鈞的離開讓他沉迷約調(diào),只留下了一段兵荒馬亂、不堪回首的回憶。 駱炎亭是他們部門擴招之后,第一個抵達到他這里進行三面的人。 但在他的記憶里那只不過是一段普通的面試,他對駱炎亭的印象挺好,覺得這人聰明也踏實,就要了他。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起什么了。 他問:“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的主人故作玄虛:“以后再告訴你。” * 五一勞動節(jié)來臨了,這幾天的天氣還不錯,全上海居民都實現(xiàn)了家里蹲五日游。 駱炎亭頭上的發(fā)帶里插著一面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掏出來的小旗,左手拿著一張圈成了喇叭的形狀的白紙,右手的麒麟臂抱著一臉懵逼的胖橘好好。 “……從客廳景區(qū)往右拐,我們就來到了廚房景區(qū)。可以看見,我們的食物儲備已經(jīng)不多了,但更緊缺的是醬料和做菜的輔料,這些東西團購團不著,搶菜搶不著,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的下一站陽臺景區(qū)已經(jīng)引入了小蔥栽培技術(shù)……” 在沙發(fā)上看電影的宋譯額頭青筋鼓起,調(diào)大了耳機里的音量想屏蔽某人的噪音。 駱炎亭:“當然了,我知道對于貓貓游客來說,最關(guān)心的還是自己的食物問題……打開貓儲藏間我們能看見,貓糧的儲存量還非常可觀,其他貓用品也不缺,但是貓零食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十分緊缺的地步,但是沒關(guān)系啊,我們可以用烤箱自制烤rou干替代貓零食……” 宋譯摘下耳機:“你說完了沒有?” 好好“喵”一聲,后腳蹬在駱炎亭胸口跳了下來,再也不想陪他的傻子主人演這出戲。 旅行團失去了唯一的游客,駱炎亭摘下了頭上的那一面小旗。他走到宋譯,坐在了沙發(fā)下的地毯上,腦袋向后倒去靠在了宋譯腰上。 “唉,白瞎了一個五一假期。” “習(xí)慣就好。” 駱炎亭又嘆了口氣,半響,問:“如果沒有疫情……這個假期你原本怎么計劃的?” “應(yīng)該會回家看看我媽。”宋譯回答,又問,“你呢?” “馭望原本計劃有個線下聚會,要我去做個繩藝表演。” 宋譯瞟了他一眼:“是嘛。” “你吃醋了?”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宋譯的目光回到屏幕上,敲了敲空格鍵,電影又重新開始了,“要是沒這次疫情,我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 “我原本想邀請你去看的。” “……為什么?” “你是不是沒去過線下活動?” 宋譯心想,一群特殊癖好的人聚在一起舉行的特殊癖好為主題的聚會,有什么好去的。但他的表情并無波瀾,他是這么想的,但也尊重喜歡聚會的人的想法。 就在他們的對話有一搭沒一搭進行時,宋譯的電腦登入的微信忽然跳出了彈窗,有人給他打了語音電話。 他一看,是費明。 “費明給我打來電話?”宋譯記得他們沒在微信聊過幾次。 “小屁孩都是社牛。”駱炎亭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宋譯接通了電話,費明激動的聲音通過電腦揚聲器響徹了整個客廳。 “宋譯哥哥宋譯哥哥,你看到群里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