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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楓葉荻花秋瑟瑟在線閱讀 - 三、殘宵猶得夢依稀

三、殘宵猶得夢依稀

    三、殘宵猶得夢依稀

    上官秋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上前一步,主動伸出了雙手,在觸碰到蕭金鵬之前就被他雙手握住。

    溫暖而有力的感覺說明這不是幻覺,他的蕭大哥是真的回來了。

    他激動地抱了上去。

    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他就熱淚盈眶。這是他等了十年,整整十年的人啊!

    “秋荻,那么多年不見,你又瘦了。近來可好?” 蕭金鵬摟著他的腰,“我在營中,每見一次圓月,便想到與你的約定又近了一些,今天,我終于能回來,能回到你身邊了。”

    “蕭大哥…”上官秋荻忍不住那已盈滿眼眶的淚珠,淅淅索索地從臉頰上滑落,“我也好想你。”

    兩人擁抱良久才分開。

    “明日我便要入宮面圣,那時我們會在朝堂上相見吧?”

    “啊…”月色映照蒼白的臉,淚痕還未完全干透,“蕭大哥,圣上賜婚的事…你都了解吧?”

    “我聽說了,但是我已有意中人,”蕭金鵬注視著他,寬大的手掌覆上他的臉頰,指腹摩挲過他的淚痕,“我會與圣上好好說個明白。”

    “但是…若圣上不能成全…”青年憂心忡忡,心中滿是苦澀,“蕭大哥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

    “怎么會呢?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輕易離開。”蕭金鵬輕撫他的頭發安慰他,“夜也深了,我趕來只是為了與你見上一面,信守我們的約定。現在事情已經完成了,你也該休息了。”

    “那你…要去哪里?”

    “客棧已給我留好上房,我也該回去了。”蕭金鵬爽朗地答道,“明日黃昏,我們在東市街牌坊見面可好?我想和你敘敘。”月光照在盔甲上反射著冷光,空氣中的清冷預示著夜已入深。

    “好。我會等你。”

    帶著眷戀與不舍,青年還是送走了心上人。

    這一日,過得比蕭金鵬回來之前還要難熬。本來人在尚書府里處理書折,卻看一本就想到圣上,一想到圣上就會想到他的蕭大哥。往往復復,連批閱都變得冗余,這份沉重的相思讓秋荻挨了不少罵。

    直到黃昏之際,他才失魂落魄地飄蕩到約定的牌坊之處。

    見燈火闌珊,路人三三兩兩結伴同行,好不逍遙快活,他卻形單影只,從日落之時等到月上枝頭之刻,心中多有感傷。

    本以為自己在經歷投水之后,能把對蕭金鵬的感情徹底放下,沒想到與他重逢后,心中那份熱忱又源源不斷涌出,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為了這點兒女私情,卻要讓蕭大哥陷入兩難的境地——

    “秋荻!”

    來者一身月白色長衫,正是他的友人兼恩人的少府丞余天鋒。

    “你在等誰?”

    “我在等蕭大哥。余大哥,你這是要去哪里?”

    “嗯,我正好去東市買點精巧玩意兒,”余天鋒從袖子里拿出個錦緞包裹的小盒子來,“明日圣上設宴宮中,要些裝飾品,我便奉命過來了。”

    “哦…那我也不妨礙你了。”上官秋荻簡單地寒暄了兩句,便斷了話頭。他不想再向余天鋒訴苦,若是一直這副苦瓜臉,一定會被他厭棄吧。“等蕭大哥來了,我們就去酒家吃點點心敘一敘舊情。”

    “那我也不叨攪了,只是這秋夜涼薄,你可不要受涼了。”

    “我懂的。”青年點點頭。

    余天鋒看他期待著那人,也不在這里自討沒趣,對他笑了笑便離去。

    看著牌坊旁燈紅酒綠,燈籠的顏色掛上枝頭,夜色暗沉,可他等的人還沒來,秋荻不禁生出些許倦意,他找了亭子坐下,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來往的人群,始終不見那人身影。

    自嘲著自己已經等了十年,再等這幾個時辰又何妨?

    只是這種虛無縹緲等不到人的感覺對他來說實在太過煎熬,他懼怕再次被蕭金鵬拋棄,那種孤零零的感覺,讓他渾身發冷。

    本以為自己能夠放下,內心卻依舊想依偎在那個人身邊。

    他喜歡蕭金鵬的什么呢?

    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牽動自己的心。

    在察覺到之前已泥足深陷,他習慣被蕭金鵬牽著手一起回家時的那份安心,即使只是親吻額頭也是不變的承諾,只要能與他一起,即使要隱居山林也不要緊。

    但是男兒大丈夫本就該成家立業,闖出一片天地來,現在蕭大哥已是威名遠揚的大將軍,而他還是個尚書丞,又如何能站在他的身邊?

    “秋荻!”他陷入沉思后被拍了拍肩膀,換了一身長袍的蕭金鵬樸素得讓他有些認不出來,卸下戎裝,他還是像鄰家大哥一般平易近人。“久等了!”

    “蕭大哥,我們去哪兒好?”

    “這個時點,好些夜市茶樓也該開張了,我先領你去喝杯熱茶暖暖胃,走!”他牽起秋荻的手,大步朝東市街的酒樓茶肆走去。

    一路上蕭金鵬給他買了好些街邊的小吃,兩人說說笑笑,在路上嬉笑游玩的情景,讓上官秋荻仿佛回到了幼時。這就是他曾經苦苦思戀的過去吧?他只不過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夠如同往常一般帶領著他,過些輕松咸淡的日子。

    “你在想什么?”蕭金鵬突然停下,將臉湊到他跟前,兩人的鼻尖很近,近得快要貼上似的,連他呼出的氣息都近得無所遁逃。“與我說說吧,你一年之前一人上京,定是吃了不苦頭,可惜我遠在邊境,無法為你分擔。”

    “蕭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并沒有那么柔弱,”上官秋荻穩住自己蕩漾的心,再憶起一年前遇到山賊之事,現在已經不再后怕,“那日路上我的確遇到了些麻煩,好幾個占山為王的毛賊拿著大刀在路中攔劫過路人。但我遇上了余大哥,他身手了得,我向他求助結伴同行,之后便沒再被那些賊人sao擾了。”

    “哦……那么,你跟那個余大哥是不是情如兄弟?”蕭金鵬一雙明目瞳光灼灼,看得青年多少有些慌亂。

    “因為…余大哥很照顧我,雖然他是少府丞,我們也經常相約出來喝酒吃茶。”就以平常的交往來看,他們的確情如手足,“但是最近…我在余大哥面前做了些有失禮數的事,我想…他可能討厭我了。”

    “有失禮數?我可想不到秋荻你會做出什么。”蕭金鵬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樣,倒是來了興趣,“該不會是在他面前丟丑了吧?”

    “……!”一瞬間,秋荻的臉上便染滿紅暈,“蕭大哥你怎么知道…我…那夜遇上歹人,因為自己大意,便著了對方的迷藥,幸好余大哥不嫌棄我…”

    “迷藥?”蕭金鵬的態度驟變,他著急地抓著秋荻的肩膀,“什么迷藥?你沒有因此受傷或者有錢財上的損失吧?”

    “沒有…只是之后身體有些難受,待余大哥幫我疏導之后便好多了。”青年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怕自己會不受控地想起那夜羞恥的畫面。“我以后會小心的。”

    “傻秋荻。”蕭金鵬緊緊摟住他,“我怎么舍得放你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呢…”不知是遺憾還是感傷,他的音調有些嘶啞,“秋荻,今夜陪我可好?”

    “蕭大哥…”被他溫暖的懷抱甜入心窩,上官秋荻沒有拒絕。“那我們回去吧。”

    回到客棧,上官秋荻已有些疲態,他坐在桌邊便用手撐著頭昏昏欲睡。

    蕭金鵬看他勞累便抱著他上床,為他解衣。

    這一解衣便讓上官秋荻從淺眠中驚醒,他迷迷糊糊的睜大眼睛,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看著蕭金鵬,“金鵬哥哥…我、我要回家睡了…”他想起身,但是整個人都因為疲倦而變得不穩。

    蕭金鵬沒說話,而是俯下身去,吻住了他。

    鼻息交錯間,他嘗到了青年小舌的綿軟柔滑,甘甜的涎液在兩人口中流動,牽扯出這多年深埋的欲念。

    “唔…蕭、嗯…大哥…”

    秋荻被他親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但是卻緊緊抓住了蕭金鵬的衣襟——他可不想再離開對方了。

    蕭金鵬用手托住他的頭,粗長的手指插入青年纖細的發絲,不知不覺地解開了系發的帶子,一頭烏黑柔密的亮發披落,更顯上官秋荻的秀麗俊美。

    “秋荻,你真好看。”蕭金鵬再次舔了舔他被吻紅的唇,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在營中,每到中秋月圓他們舉杯邀明月之時,我便會想,千里之外的你是否也在孤零零地賞著這一輪秋月?若是我們能通過月光傳情該有多好。”

    “蕭大哥…”秋荻被他說得又有些感傷,“以后我們就能在一起賞月了。”他抱住蕭金鵬,抬起頭再次將自己的雙唇奉上。蕭金鵬的身上有一股他很懷念的蘭草香氣,會讓他不自覺的沉迷。

    只是秋荻的吻溫柔似水,舌頭也不敢逾矩,蕭金鵬料定他這么多年依然守著潔白之身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嘆——他的傻秋荻,從以前到現在真的一直沒有變過。可是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了,這十年在軍營的打磨歷練,讓他比同齡人多的不止是鐫刻的傷痕與赫赫軍功,還有內心的滄桑。他知道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易碎,他想要更加珍惜眼前這個溫良如玉的美青年,縱然他知道情欲有時比猛獸還要來勢洶洶,他依然克制著。

    “秋荻今夜可愿成為我的娘子?”

    蕭金鵬撩起他一縷發絲,在他耳邊輕吟。他知道自己想要秋荻,卻不愿強迫他,他要的是上官秋荻的心甘情愿。

    “若金鵬哥…所愿…我…”即使經歷幾番親吻,上官秋荻依然留有幾分矜持與羞澀,但是能這般大方直率地接受蕭金鵬的告白已是耗盡他所有的勇氣,“我喜歡蕭大哥…真的喜歡…”想起投水時的悲痛,現在這個光景宛如夢境。

    “…你愿應允便好。”蕭金鵬溫柔地將他推入床榻之中,緩緩解下帷帳。

    然而真的與蕭金鵬同處一榻,上官秋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笨拙。蕭金鵬只是笑著脫去他的褻衣,他便已羞得耳根紅透,更不要提對方幫他解去腰帶,要脫他的褻褲了。他的心悸動得自己都受不了,蕭大哥還未對他做更親昵的事,他就已經緊張得透不過氣來,若不是蕭金鵬一路輕吻他讓他放松,他真的無法在戀人的面前展現自己的胴體。

    “別害怕,秋荻。”蕭金鵬的手撫上他涂了霞粉般的臉頰,“我不會弄疼你的。”他從床頭拿出一罐小小的軟膏,打開蓋子用食指尖沾了一些,瞬間就有種白玉蘭的幽香散出,“這是讓你放松的藥膏,要好好地涂抹,才不會難受。”

    “等、等一下,金鵬哥…”上官秋荻有些慌張地抓住他的手,“金鵬哥…要給我涂嗎?”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來更好,畢竟上次與余大哥做過那件事之后,他覺得有些活兒真不必要假借他人之手。“我想自己來…”

    “你知道這是涂在那里的嗎?”蕭金鵬半瞇著眼,饒有興味地盯著他,“這可是用在你自己看不清的部位的…”

    “誒?難道…要用鏡子看嗎?”上官秋荻并未意識到蕭金鵬的笑容中蘊含何種意味,他單純的以為這是成為夫妻之前需要做的一些儀式,“我自己來就好…余大哥也教過我…”

    “他教過你?”又是余大哥,看來這個男人與秋荻真是緣分不淺,而且他們究竟親密到了什么程度,秋荻是不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蕭金鵬心底一股嫉妒之火猛然升起,他在邊疆這十年為了戰斗日日夜夜壓制著自己對秋荻的欲望,可不是為了讓他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他都教你什么了?如何洞房嗎?”

    “不、不是的,”上官秋荻連忙搖頭否定,“只是…之前遇上了些難以啟齒的麻煩,若是要一直求助于人,我怕會被余大哥所厭棄…”青年咬著唇,在思考該不該說出自己學會用手撫弄那活兒的事,他害怕蕭金鵬會因此瞧不起他,畢竟這種羞恥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說出去的好故事。

    “秋荻,把雙腿打開。”蕭金鵬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怒火,像秋荻這樣單純可愛的個性,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會做出什么無可挽回的事來也未可知。與其變成那樣,倒不如他先將這份純潔奪走吧——

    “誒?”青年一臉懵然,但是面對著蕭金鵬,他也不好拒絕,只能半推半就地微微分開雙膝,但遠遠不是蕭金鵬所希望的程度。“是…這樣嗎?”他一只手遮著眼睛,因為羞恥而不敢直視蕭金鵬的雙眸。

    “還不夠,再張開一些,讓我好好看看。”蕭金鵬的手放到他骨質嶙峋的膝蓋上,稍稍用了些力,不讓上官秋荻合攏。“秋荻,你可知道夫妻洞房都要做些什么?”

    “我…以為兩人只是解衣,然后便同床而臥,相擁而眠…”在他的心中,無論是長輩還是經書,關于洞房的記載也只有這些,難道夫妻兩人除了這些事還要做什么嗎?不是脫衣擁抱之后睡著等待天明即可?這樣新娘子的腹中就會感孕新生,之后便會兒孫滿堂…“夫妻每日成雙入對共枕而眠,久而久之便能孕育后代,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你可知嬰孩從產婦的哪兒降生?”蕭金鵬輕笑,一手捏上青年白皙嬌嫩的大腿內側,指尖有意滑向連接鼠蹊的部分,惹得秋荻嬌吟連連。

    “啊…金鵬哥,別掐我…會疼…”而且還會癢,他的大腿內側平時很少被觸碰到,不算結實的腿rou又嫩又軟,感覺稍稍一用力就會留下淤痕,還會讓他敏感得全身顫抖。

    “嬰孩…是從產婦的腹部…再往下…”往下是什么地方?難道產婦的下身與他的下身有許多的不同嗎?除了沒有那活兒,產婦的下身難道還有一條專為嬰孩設置的通道嗎?

    “往下便是婦人的產道,那是為洞房而設。”蕭金鵬的手指順著大腿根滑到青年的卵蛋下方,指尖已頂向緊閉的花口。“洞房洞房,便是要以男子的陽物,進入那隱秘的洞中——”

    有力的手指讓藥膏沿著緊閉的花壁外圍抹了一圈,然后在青年未曾警戒之時深入,瞬間便被沒入兩個指節,猶如被貪婪的蛇口吞沒,腸rou緊緊吸附,濕熱充實的包裹感令人難以自拔。

    “嗚、…啊…金鵬哥的手指…”他從未想過,男人的后xue竟然也可被這樣使用,所以…蕭大哥指的洞房,難道是要把他那宏大的男根,刺入自己的……

    “好秋荻,再多吞一點,現在適應了,等一會兒上真槍的時候你才不會太難過——”

    在沒入了一根手指之后,蕭金鵬又陸續加了一根,兩根,最后以三指的寬度攪亂了青年的花xue,在那玉蘭香膏的滋潤下,透明的腸液一點點被手指的前后動作從甬道中擠出,很快便將青年的臀下打濕了一片。

    “哈啊…金鵬哥…手指…啊、好硬…啊啊…”

    那個秘洞從未被人如此擺弄過,上官秋荻一時也說不出這是何種感受,只知道蕭金鵬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的花洞中活躍著,未久,他將三根手指盡數抽離,在青年以為這儀式可告一段落之時,一根熱物已抵在他濕潤的洞口。

    “秋荻,接受我。”

    傘狀的頂端隨著蕭金鵬身體的動作一個挺刺,便將青年仍有些緊致的花xue頂開,這粗大熾熱的男根要一下全部進入還有些困難,盡管之前有些藥膏的滋潤,上官秋荻依然被疼得皺起眉頭,雙手不自禁地緊抓床單。

    “金鵬哥…慢一些…嗚……”臉頰因疼痛變得蒼白,但一想到這是意味著夫妻洞房所必須的儀式,青年便隱忍著,擠出難堪的微笑,又將雙腿擺得更開了一些,便于蕭金鵬的抽插。

    這易碎的嬌弱感讓蕭金鵬一時心疼得無以復加,他本是要好好守護秋荻的,為何要讓他承受這般痛苦?只是因為自己無由來的嫉妒及占有欲嗎?他俯首吻住秋荻,下身的動作也趨于平緩,在這漫長的秋夜,他只想沉溺于秋荻的溫存之中。

    因為今宵過后,他不知自己與秋荻廝守的夢還能殘存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