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秦子駿還沒睡醒。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個平庸風流的昏君，流連在兩人的床塌間醉生夢死。我被自己的想法笑到，又看了看床上秦子駿依舊沉沉的睡顏，小心地掀開被子穿上睡衣去洗漱。

    秦子湘還沒睡醒，我先回了哥的消息，然后開始煮湯，把哥準備好的三明治熱了熱，簡單做兩個清淡的小菜，便盯著時間打算叫兩人起床。

    香香剛睡醒還有點蒙，額上柔軟的黑發經過深夜的洗禮不安分地翹起來，頂在額頭上活像小姑娘扎在頭頂的小辮子。

    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還沒睡醒？”

    香香乖乖蹭了兩下我的手心，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用純情的眼神盯著我發呆。

    我玩心大起。我跑去抽屜里找了一點之前給雅雅用的小皮筋，捏起香香的頭發在發頂扎了個小啾啾，看起來可愛極了。

    我暗自欣賞自己的佳作，把拖鞋給香香垂在床邊的一雙腳丫穿好，輕輕撓了撓小孩的腳踝。

    香香低頭看我，愣了一會兒撒嬌道：“哥又欺負我。”

    他摸了摸頭頂被扎起的發，模樣倒是清醒了許多。然后小孩兒極自然地彎下腰用手臂攬住我的脖子：“哥哥之前會給三哥......早安吻。”

    他眼神流轉之間我便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因而在他話說了一半時就欺身吻上他柔軟的面頰，讓他再生不出比較的心思。

    香香心滿意足地坐起來，把蹲在地上的我也拉起來：“哥哥先吃，我去洗漱。”

    我站起來離開他的屋子去敲秦子駿的門。

    秦子駿還沒睡醒，昨晚那樣大費周章該是累了，我叫了兩聲也沒醒來的意思。我悄悄推開門掖了掖被他亂蹬的被子，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放在床頭，冬日的暖氣雖溫熱，卻時常干得人嗓子疼，秦子駿素來不愛喝水，自是當受其害。這幾天瞧著嗓子都有些啞了，哥著急離開沒來得及叮囑什么，我自然要更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香香也剛從房間出來，看向我隨口問：“三哥還沒醒？”

    他是無意，聽者卻有心。

    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掃過他的神態，好在并沒有哪里不對勁，這才安心拿起筷子：“他可能玩得晚了。”

    這話說得還是有些心虛。我眼神在盤中的食物里亂瞟，竟莫名有了種偷情的羞恥。

    香香“哦”一聲，并未追問。

    我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不患寡而患不均，本就敏感的關系間更是忌諱這種事。然而秦子駿太過霸道，我又優柔寡斷怕說得太過傷到了他，實在是為難極了。

    秦子駿醒來的時候將近十一點了，幾乎是午飯的時間了。不至于再做一頓飯，我索性給他熱了杯牛奶，陪他坐在一起喝。

    “我知道啦。”秦子駿抿了抿唇上的奶漬，不敢抬頭看向我。

    我仍是憂心忡忡：“你說到從沒做到。”作為哥哥我本不該這樣咄咄逼人，但不嚴肅一點小孩兒從來都是有恃無恐。

    秦子駿嘆口氣，終于肯抬起頭看我：“我會乖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