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之后有易家兄弟跟容容的3P/這本無血親間那啥但有偽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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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容錚所謂“謊言揭穿”之日,容寧其實遠非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相反,他的內心充滿了滔滔的怒火,在聽完易晟灼——也就是他真正的親兄弟——所說的那些事,看完他給的那些作為證據的東西,涌上他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并非是:“小容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跟犯罪者同流合污,去幫他們殺人呢?”而是: “為什么偏偏是姓唐的?” 唐涵義,這個萬毒之首,罪惡的源頭,該死的魔鬼!不但自己強暴過他,甚至找人輪jian了他,給他造成曾經長達半年之久的噩夢。所以無論是為了錢財還是別的什么非得犯罪不可,那也不能選擇唐氏??!既然在唐氏坐到那個位置、又跟唐蘊安認識了,八成也能得知當年的事…小容不該最恨的就是他們嗎?難道口口聲聲說對他的愛,都是說的假的嗎?! 在他模糊的夢境里他聽見對方說要替他實現心愿,為此去做臥底,他不是沒有想過現實里也有這種可能,直到他親眼所見對方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將那個同樣姓唐的小惡魔拉開,不僅如此,他還為了那個小惡魔殺人!什么都可以作假,那種下意識的保護欲是做不了假的,他感到一種被背叛的怒火,那種毒辣的火焰幾乎要焚毀他的理智,他不得不用冷酷來掩蓋憤怒,更使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看著他們互動,他震驚地,嫉恨地發現:比起在餐廳相見時,在自己面前,容錚在面對唐蘊安的時候似乎更加放松許多,態度自然許多,像是此前展露出來的那個“小容”不過是一個精心為他設計的假象,像是……本來他就該跟唐蘊安那樣的人在一起,生活在他所厭憎的那個對立面一樣。 他指著唐蘊安的時候,平生第一次他違悖了自己的原則,他恨不得自己能化指為槍直接將那個搶走他弟弟的小惡魔打死。 后來在醫院陪著妻子和女兒,他才漸漸冷靜下來,回想起容錚當時明顯有些受傷的表情,不由得又升起一絲后悔。 不能把責任都推給對方,他自己也根本是個不稱職的兄長,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發誓要一輩子愛護這個弟弟,結果不但沒能實現自己的誓言,還連對方誤入歧途自己都沒能及時發現,更別提阻止…… 發下那個誓的時候他十三歲,容錚六歲多一點,一年級在讀。才剛上初中,他就成了校園一霸,身材壯,力氣大,腦子活,反應快,打遍片區無敵手,過不久就開始逃學進網吧還早戀把妹。 因為家里有錢加上父母雙亡,也沒個人管他在他耳邊叨東叨西,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瀟灑,白天能指揮一幫薯片汽水雇來的小弟,晚上回家還有個奶團子似的漂亮親弟弟可以擼。 可惜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有一天他難得地落了單,在回家路上被呼啦啦一大幫子人堵在小巷,他才知道最近把上手的正妹竟是隔壁片區老大的親妹,這本來也沒啥,問題是他還把小姑娘欺負哭了,人家哥哥當然要帶人找上門來跟他算賬。 他天性還是正直的,也沒做啥太過分的事,小少年嘛,喜歡誰偶爾就想欺負欺負她,逗弄逗弄她,看她淚眼汪汪朝你委屈撒嬌的小模樣——于是他趁小姑娘沒有防備,把對方“C國進口·一顆就要一百A國幣·折合起來約七百塊錢一顆”的巧克力球搶來,大口一張,嗷嗚吃了,連點巧克力渣都沒留給人小姑娘。 活該他挨揍。 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給揍得鼻青臉腫,只能趴在地下護住要害打滾來躲避拳腳,那幫小子也沒想弄出人命,只聽大哥喊:“停——”落在身上的疼痛霎時一消。 他睜開被打腫的眼睛,仰視著朝他走過來的黃毛少年。黃毛開口了:“這樣,你小子跪下來,給我妹磕個頭道歉,然后發誓以后再也不糾纏我妹,這事就算完了?!?/br> 他雖然才小小年紀,卻也聽過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跪是肯定不行的。 “呵!你有種就打死我啊!想我下跪?做你的夢!” 正僵持不下,眼看又要挨一頓打,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他家小奶團子弟弟的聲音,登時嚇得一激靈。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面前那幫人像是被摩西的神杖撥弄的海水一樣,往兩邊推開,最后噠噠噠跑到他眼前的竟然真是他家弟弟。 對方看了看他,轉身,接著就像是小鷹張開尚且稚嫩的翅膀那樣張開雙手,把地上的他護在背后。 尚未變聲的童音清脆響亮:“不許再欺負我哥哥!” 他就跟個傻子似的在后面抬頭望著,驚愣得說不出半個字。 借著橙紅的晚霞,他能清楚地看見小團子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然而脊背挺得筆直,雙手也始終張開著?!拔乙呀洿螂娫捊o公安局了!警察叔叔很快就會來!你們要是不想被抓,就都快點跑吧!” 兩邊的海水發出嘰嘰喳喳的浪花聲:“男的女的?我不打小女孩……”、“男的吧,你看,沒扎小辮兒,還是短發。”、“他說已經報警了欸……” 他們越發sao亂,紛紛看向黃毛。 黃毛卻將視線落在他弟身上,呆看了一會兒,忽然道:這樣吧,你欺負了我meimei,我也懶得再從你身上討,讓我跟你妹——”他簡直要氣炸了,不待對方說完就放聲怒吼: “滾!你敢動我弟,明天打得你滿地找牙!” “哦。還真是弟弟啊?!?/br> 黃毛看起來略失望,“那我能揉一揉你弟弟的臉嗎?” “滾!?。。ē危唰ィ━危 ?/br> 遠遠聽見警笛的聲音,黃毛終于無奈地放棄,帶著一幫小弟慌忙退去。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扳過弟弟的肩膀,細細檢查了一遍全身,沒有哪里磕著碰著,這才松了口氣問:“你真報警了?”容錚點頭:“不過應該沒有這么快。我是在找到這個巷子,聽見你跟他們吵架的聲音了,我才在巷子口的電話亭里報了警?!?/br> 他撓撓頭,“你……怎么會找到這里的?” “因為你平時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都會回來,跟我一起吃晚飯,有時候如果被老師留校了,你也會記得打電話告訴我。”個頭才到他肚子的容錚踮起腳,擦了擦他臉上的灰土,然后仰臉望著他。跟記憶里mama一樣精致美麗的眉眼漸漸擰結起來,眼里流露的神情似乎是心疼,又像是有些生氣:“哥哥以后不要再跟其他的哥哥們打架了。看到你受傷,我也會很難過,我……我只有你一個哥哥……”小奶團低下頭,沒有繼續說。 可是他明白容錚的意思。他們兄弟都已經只剩下彼此,他們互為對方在世上僅有的家人,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存在。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越發黯淡卻也越發溫柔的晚霞照在容錚身上,那一對長睫毛尖端被霞光染成瑰麗的金紅,正像兩把小刷子一樣輕輕扇動,又因為略低著頭,顯得模樣比平時還更為乖巧,端靜得像是女孩。 ……難怪之前那幫臭小子會迷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看著面前自己最愛的,也是唯一的家人,他在內心默默發下一個誓言:一如剛才,對方盡管害怕也要固執地擋在自己身前一樣—— 他容寧,一定要這一輩子都守護好這個弟弟! 而這種純粹的親情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容寧不想再回憶那個混亂的、卻又使他念念不忘,無數次在夢中流連的夜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漸漸疏遠了容錚。 后來妻子的逼迫也不過是使他更有借口推開,更確切地說,是躲避自己的弟弟。心中深藏的畸形的沖動使他痛苦又矛盾,他不得不主動推開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而這種痛苦和矛盾一直持續到易晟灼告訴他另一個真相……那瞬間,他感到一種被赦罪的解脫。 待家人都康復,從醫院里回到家中,他終于有精力,也下定了決心,想要跟容錚好好地聊一聊??墒遣恢涝趺戳?,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也聯系不到容錚,最后只得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去問易晟灼,對方告訴他,容錚竟然已被當作幫派的叛徒被囚禁起來……“說不定還要接受拷問?!币钻勺普f完就掛了電話,他再打過去就是忙音了。 他痛苦地捂住了頭。他想起七年前他所經歷的噩夢,回憶著被那些男人踐踏蹂躪的日子,他絕對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那一切……在他自認為是他最愛的人身上重演。 他也當然無從得知,此時他真正的,唯一的親人,正在囚禁他“最愛之人”的房間內—— “——38.5℃?!?/br> 易晟灼煩躁地把體溫計一甩。“啊?。〔恍胁恍?!晚上還得叫醫生過來看看,這還有這么高呢!” 容錚腳腕依舊被鐵鏈拴著,雙手已經被解開,正捧著退燒藥在一點一點地喝著,沒搭理。易晟灼也習慣了,自己叭叭叭說個不停: “大小姐!貴妃娘娘!我知道您身體不咋樣,可沒想到啊,竟然還能這樣?!您可真TM是一朵嬌花啊!我知道我那東西是大了點,可我給我前女友開苞第二天,她也不至于跟你似的,就這么半死不活地吃啥吐啥還發燒——” “不是的、咳……不是那個原因?!?/br> 容錚的喉嚨早上醒來就啞了,腫得疼得他不想說話,實在是聽不下去才開口反駁:“是你昨天沒有幫我吹頭發,也沒有把我身上擦干,直接就把我鎖到床上了。我也沒辦法自己擦?!?/br> 易晟灼屁股往床上一坐:“難道唐涵義能每天那么伺候大爺似的伺候你?” “也沒有。偶爾會叫傭人幫忙?!?/br> 容錚忍著喉嚨的灼痛,總算把那劑藥喝完了,把碗遞給易晟灼。易晟灼順手就接過來,從床頭抽了紙巾遞過去,拿著空碗走到配套的小廚房,還給沖了沖才放好…下個瞬間,才猛然醒悟了: 我屮艸芔茻……我在干嘛? 我為什么要伺候人?? 我TMD是來報復的!是來看笑話外加享受復仇所得的果實的??!又不是來給人當保姆的?。?! 虎著一張俊臉,他沖出廚房,大踏步來到床邊。 “我聽說人在發燒的時候——” 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同時觀察著床角容錚的表情。就像為了增加對方的不安故意拖延宣布行刑的時間一樣:“體表的溫度會上升,而里面的會升高更多。所以如果這時候插進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