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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二:鋼刀與玫瑰ABO】五 完全標(biāo)記就是這么高級啊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江驟的雙臂依舊圈住了顧憂不肯放,顧憂不得不就這樣有些倉促地、就跟著江驟滾上了床。

    江驟覺得自己好熱。他的全身沒有一處不在出汗,不僅發(fā)絲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和鬢角,那緊緊抓住顧憂身體的雙手手心里也是一片濕滑。他不停地喘息,察覺到連自己呼出的氣息也是灼熱無比。

    “阿憂……好……好難受……”

    江驟抱緊了顧憂的身體,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他。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暈眩感和那圍繞在顧憂輪廓線邊上的光暈,讓江驟覺得眼前的一切不那么真實,讓他想要抓得更緊一點。

    但是,從顧憂身上傳來的那股冷冽的雪松味道又很好地安撫了現(xiàn)在的他。

    顧憂才剛解開江驟的兩顆扣子,江驟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去跟顧憂親吻。顧憂現(xiàn)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有莫大的吸引力,哪怕稍微離開一會,都會讓他覺得像被吊索懸掛在了半空中一樣,那些訴說著緊張、不安和恐懼的情緒隨之涌來。

    “刺啦——”

    顧憂沒辦法幫兩個人脫衣服,只好一邊哄著江驟親,一邊用自己雙手直接把江驟的襯衣撕碎了。被強力繃斷了縫線的扣子如同跳珠一般,從他們的身體之間飛彈出去,掉落在床鋪和地板上。

    衣服終于解開了一些讓江驟覺得涼爽了一點,但是這一點舒適也比不上顧憂的吸引力強。江驟還是不肯松開手,他含著顧憂的舌尖像在討糖吃一般,不停地呻吟。

    江驟的雙腿也緊緊地纏在了顧憂的身上,他用著硬挺的前端隔著衣物蹭著顧憂的腰腹,企圖緩解這種快感上頭、無法釋放的欲望。當(dāng)然,更讓江驟覺得難受的是后面。現(xiàn)在他的臀縫之間盡是潮熱和濕膩,因為他的后xue里軟rou收縮、自發(fā)地流著水。

    “好……想……唔……”江驟的手游走到顧憂還穿著襯衣的胸肌上,他喘著氣,嘴角掛著yin靡的涎液,看著顧憂說,“阿憂……想要……”

    顧憂擦了擦他的唇角,拭去了那一兩絲涎液,同時另一手迅速抽出了自己的皮帶。趁著江驟還沒有纏上來的時候,顧憂先把他的雙手從小臂處綁住了。

    沒有辦法再抱住顧憂,讓江驟產(chǎn)生了難以言說的懼怕和惶恐:“不要……別走……我想抱著你……”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江驟的眼睛里掉出來,顧憂心疼地哄他:“沒走,我們脫衣服。”顧憂摟著江驟快速脫掉兩人的衣服,然后松開了綁住了江驟的皮帶。

    皮帶松開的一瞬間,江驟又重新貼了上來。

    兩個人赤裸的皮膚貼在一起,江驟抬頭去親顧憂的唇。感覺到顧憂終于親吻著他回應(yīng)了起來,江驟的那顆被顧憂有顧忌地安慰著、卻沒真正地被安撫到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唔……”江驟咽下顧憂唇舌間傳遞過來的雪松氣息,又眼巴巴地伸著自己的舌尖讓顧憂吃。

    顧憂雙手滑過他的腰腹,向下摸到了濕漉漉的前端和臀縫。

    顧憂咬著他的舌尖問:“嗯?怎么這么濕?里面還疼嗎?”他現(xiàn)在不確定江驟的身體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所以一直都還束手束腳的。

    江驟只覺得身體里又酸又癢,他抬著軟綿綿地腿往顧憂的腰上靠,說:“不疼……想要……”

    因為發(fā)情,江驟現(xiàn)在的皮膚上都有一層細密的汗水,還透著薄紅。顧憂忍不住俯身親吻他的脖子、鎖骨,然后是兩顆挺立起來的殷紅乳尖。江驟順著他舔咬的動作挺著胸,把自己的下身往顧憂尚在自己腿間的手上送。

    “唔……好舒服……”江驟咬著唇輕聲叫,但是又覺得還不夠。

    顧憂聽他的叫聲,一時間欲望順著脊背爬了上來,沖擊著搖搖欲墜的理智。他用了點力氣咬住了江驟的乳尖,另一只手握住了江驟激動得吐著腺液的前端。

    胸前尖銳的疼痛帶來的是酥麻的快感,江驟挺起了胸膛,雙手抓著床單,腿根顫抖著,僅僅在被顧憂咬吸著乳尖的刺激下就射了出來。

    “啊……啊……”劇烈的快感讓他全身顫抖,整個人像從被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出著汗。江驟抱住了顧憂的肩膀,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顧憂的胸前呻吟,“啊……”

    顧憂摟住了他的全身,聞到了那一陣陣越發(fā)濃郁的蘭草香氣。它催促著顧憂,讓顧憂又重重地吻上了江驟的唇。

    射精的快感卻并沒有讓江驟滿足,鋪面而來的雪松氣息讓他只覺得自己后xue越發(fā)的酸軟、難以忍耐。

    他如饑似渴地吻著顧憂的唇,然后用手往下握住了顧憂硬挺的性器:“好難受……”卻被顧憂按住了。

    江驟淚眼朦朧地看著咬緊了牙關(guān)的顧憂,他哭著問:“……為什么……不cao我……我好難受……”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淚水決堤地滾下,江驟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不喜歡我了……”

    真的到了“顧憂可能不喜歡自己”的這一刻,江驟才發(fā)現(xiàn),原來根本就不像自己曾經(jīng)想象的那么輕松、那么隨意。他的心就像活生生地被挖了一塊,從那里蔓延開的是,無論如何都緩和不了的疼痛,無論如何都填補不了的空虛。

    “沒有,寶貝,我喜歡你。”顧憂慌了,他扣住江驟的下巴,吻著他的淚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原本是一直擔(dān)心江驟的生殖腔口的撕裂還沒好,所以想讓江驟發(fā)泄出來再看看情況,卻沒想到讓江驟誤會了。

    他用沾滿了江驟汗水和精水的兩根手指伸進了那濕漉漉的后屄里,才發(fā)現(xiàn)里面又濕又熱,軟得不像話。他的手指剛一進去,就被里面的軟rou纏著緊緊的。

    顧憂在抽插了幾下發(fā)現(xiàn)毫無阻礙,于是換了性器抵了上去。

    傾瀉而下的雪松氣息和落在臉上的吻讓江驟從心神慌亂的狀態(tài)中稍微平息了那么一點,感覺到顧憂那熾熱又碩大的guitou貼近了屄口,他勾著顧憂的腰就蹭著臀部迎了上去。在顧憂還沒動的時候,江驟就主動地吃下了半根。

    后屄被那屬于顧憂的、帶著青筋的性器撐開,江驟發(fā)出了一聲呻吟:“阿憂……進來了……”好舒服。被填滿的感覺,讓江驟的前端又激動地吐了一小股腺液。

    顧憂見他情緒緩和了下來,一邊克制著自己、緩慢地挺動腰身,另一手從他的后腦勺輕撫而下。

    手指穿過他汗?jié)窳说陌咨l(fā)絲,然后向下?lián)崦鳖i,顧憂突然摸到了一處不算很明顯的突起,同時,江驟身體因此顫抖了一下:“啊——!”

    強烈的快感傳遍了他的大腦和四肢,江驟的心臟激烈地跳動,猛烈地喘著氣。他的后xue這時候也緊緊地收縮,噴出了一股股的水液,澆在了顧憂的guitou上。

    “啊……哈……哈……”

    顧憂意識到了那是什么,他壓住江驟顫抖的腰身,然后把江驟的上半身轉(zhuǎn)了一半過來。

    腺體……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那確實是腺體。

    他的手指壓著那位于江驟脊骨旁邊的小巧凸起,江驟抓著身前的床單又顫抖著潮噴了一波。

    江驟嗚咽出聲:“啊……啊……要、要死了——!”

    yinjing被抽搐的軟rou和濕熱的水液包圍,顧憂再也忍耐不了了。他俯身親吻著江驟的腺體,讓他屈膝側(cè)躺著,然后抬起了江驟的一條腿,身下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

    “啊……哈……哈……”脖子后方那個地方被顧憂舔吸著,讓江驟覺得快感襲來的同時,不知道為什么又有些害怕。

    他的后屄被顧憂重重地抽插著,guitou和杵身無數(shù)次擦過了那曾經(jīng)讓他無比恐懼的生殖腔口。現(xiàn)在那里雖然還是保持著萎縮的樣子,但是已經(jīng)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濕軟了不少。

    “啊……哈……快、不行了……”

    江驟抓緊了床單帶著喘息哭泣,但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顧憂越來越濃烈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明顯的親咬動作,以及越來越重的抽插沖撞。

    極端的快感讓江驟沉迷,但其中暗含的恐懼又讓他覺得有些瑟縮。

    無論是顧憂的牙齒擦過了脖子后方那個敏感的地方,還是顧憂的性器撞上了生殖腔口的時候,然后,他又隱隱約約地有了想要逃走念頭和行為。

    察覺到了身下人有了想要逃走的意向,顧憂把江驟徹底地翻過去。他的性器猛然地扯出來,摩擦過生殖腔口,然后帶出了飛濺的水液和翻出的軟rou。

    “啊——”江驟顫抖了幾下,前端又射了一點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液體。緊接著,顧憂壓著他的腰,性器又對準(zhǔn)了流著水的后屄,用力地插了回去。

    “不要——!”

    江驟帶著破碎的哭腔抓住了枕頭,顧憂的guitou重重地撞在了他的生殖腔口,然后狠狠地擦過。更讓江驟覺得害怕的是,顧憂俯下身來,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顧憂不停地晃動腰身,動作密集地碾磨了那已經(jīng)松軟了不少的生殖腔口。它比昨天溫順乖巧了許多,每次顧憂的guitou撞上來,它都小口地含吸著顧憂的馬眼。

    “啊……唔……哈……太、太深了……”江驟感覺那里快要被撞開了,這時候才徹底地覺得害怕了起來,“啊、阿憂……啊……”但身體的快感依舊讓他翹了自己的臀,去迎合顧憂那越來越猛烈地入侵。

    顧憂的尖齒劃過他的腺體,讓江驟又顫抖了一下,不過他來不及反應(yīng),因為這時候,顧憂的guitou終于完全地進入了生殖器的那個口子里。

    “啊……哈……哈……”江驟不住地喘息,抓著床單和枕頭,眼淚兩三行地一起流下。

    他感覺到顧憂那說得上是可怕的guitou還在小幅度地抽插著自己的生殖腔口,一陣陣的酥麻快感讓那里流出了一股股的水,顧憂借著水液又用力地插了進去。同時,顧憂的尖齒咬破了江驟的腺體。

    “啊——!”江驟發(fā)出破碎的哭喊,全身不停地顫抖。在疼痛和快感之中他的意識被沖得七零八落。

    屬于顧憂的信息素從上顎中的信息素導(dǎo)管流下,順著顧憂的牙齒,被大量地注入到了江驟那有些過分小了腺體中。

    江驟那因為身體最深處被占領(lǐng)了的害怕才剛剛被顧憂的信息素撫平,很快又因為自己被顧憂那過分多的雪松氣息壓制,而產(chǎn)生了湮滅自我一般的恐懼。

    “阿……阿憂……”江驟翻著白眼、流著淚,聲音幾不可聞地叫著顧憂的名字。他軟倒在床上,幾乎一根指頭也抬不起來。

    顧憂松口,又換了個角度咬破了江驟的腺體,他肆無忌憚地釋放著信息素,下身用力地在江驟的生殖腔里抽插著。

    “啊……”江驟軟綿綿地仍由他cao弄。在他的身體里面,無論是后xue的屄道,還是生殖腔都討好地纏緊了顧憂的yinjing。

    即便疑似變成了Omega,江驟的生殖腔也過分地小,它只是像一個rou乎乎的套子一般箍在了顧憂的性器上。每次顧憂頂?shù)锰睿寄芨杏X到自己頂?shù)搅私E生殖器的rou壁上。那里的軟rou乖巧地收縮,裹緊了顧憂的yinjing,里面的水都會隨之被擠得流出來。

    江驟的生殖腔這樣小,等會兒自己成結(jié)了,也許江驟又會因為太脹了而想要逃了。想到這個,作為Alpha的顧憂扣緊了江驟的雙手,和他十指相扣,牢牢地壓住。

    他一邊cao弄著江驟的生殖腔,一邊咬著江驟的腺體繼續(xù)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或者交換彼此的信息素。

    “啊……哈……”江驟幾乎只會喘息了。汗珠從他和顧憂貼得緊緊的地方一顆顆滑落,他的身體被顧憂撞得一聳一顫地,江驟的小腹上不停地被頂出一個凸起。

    顧憂狠狠的撞了幾十下,咬住了江驟的脖子。他壓住了江驟的雙手和身體,guitou頂在了生殖腔的rou壁上。然后,顧憂的guitou下方膨脹起來,突出的結(jié)牢牢地鎖住了生殖腔口。

    強烈的脹痛讓失神已久的江驟清醒了幾分,他意圖掙扎,卻被顧憂的強力和不斷被注入腺體的信息素壓制得無法反抗或者掙脫。

    那膨脹成結(jié)的性器開始在他過于狹小的生殖腔里射精——

    “啊——!不——!”江驟無可躲藏、無可逃避,聲音嘶啞地叫喊。

    jingye一股股打在江驟體內(nèi)生殖腔的rou壁上,劇烈的快感和脹痛的痛楚被同時加諸于身,還有脖子后方那被不斷灌入了雪松信息素,讓江驟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前端斷斷續(xù)續(xù)地吐著透明的液體,同時因為生殖腔被逐漸灌滿,他的小腹急速隆起。

    “嗚……”

    受不了的江驟嗚咽地哭著,沒有換來Alpha的半分憐憫,卻讓顧憂進的更深了些。

    還有……多久……結(jié)束……

    江驟大腦昏昏沉沉,他只覺得自己完全已經(jīng)屬于顧憂了……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rou體上。他和顧憂之間建立了一種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鏈接,這時候,江驟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標(biāo)記”。

    等顧憂松開了江驟被咬得血跡斑斑的腺體,然后小心地從他的生殖腔里退了出來。那生殖腔即使被jingye撐到極大,那口子也乖巧地含好了。確定好了后,顧憂放心地從那濕軟的xue里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來。

    江驟已經(jīng)陷入了標(biāo)記后的昏睡。

    大致檢查了一下,江驟并沒有大礙。給江驟蓋好了被子之后,顧憂挪動身體,坐到了床邊的輪椅上。他剛想離開,就被昏睡過去的江驟下意識地握住了手。

    這是……被標(biāo)記后的Omega對自己的Alpha產(chǎn)生的依賴。

    顧憂用自己的襯衣代替了自己的手,快速去浴室洗了個澡。卻沒料到自己離開后不到五分鐘,江驟就驚醒了。

    “阿憂!”

    身邊沒有顧憂在,江驟驚慌失措地醒了過來。江驟聞到了顧憂信息素的味道從浴室的方向傳過來,忙不迭就要下床去找他。但是才剛踩在地板上,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坐下去。

    “唔——”捂著鼓著起來的小腹,江驟含著淚扶住了床沿,然后撐起了身體,勉強自己往浴室走。

    他要見到顧憂。他要立刻見到顧憂。

    顧憂淋浴間撐住兩邊的扶手,聞到了江驟信息素的靠近,他立刻關(guān)了花灑。然后,他看到江驟帶著淚走了進來。

    “你怎么不在……”江驟撲進了顧憂的懷里,“我好害怕……”

    顧憂松開一只手,撫摸他的頭,說:“別怕,我只是洗澡,然后給你放水。”他說的是旁邊給江驟放的浴缸里的水。

    但是江驟完全不聽,只自顧自說:“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顧憂給他擦淚,說:“不會丟下你的,寶貝。”

    單手支撐站得久了,顧憂身體有一絲顫抖。江驟這才回過神,連忙扶住了他,說:“都怪我,我忘記你不能站太久了。”

    顧憂吻了吻他的眼睛,說:“別哭了,不怪你。”

    幫顧憂擦干凈了身體,換了浴袍。顧憂給他滿是傷口的腺體處貼了防水的醫(yī)用膠布后,讓江驟也洗了個澡。他洗澡的時候不愿意讓顧憂離開,必須要顧憂呆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顧憂關(guān)了浴缸的水,耐心地坐在一邊等他,江驟的情緒因為顧憂在身邊而逐漸平靜下來。

    江驟洗澡的時候摸到了自己鼓起來的小腹,想到里面是什么,又覺得有些羞臊。于是他轉(zhuǎn)了過去,背對著顧憂。

    “乖,轉(zhuǎn)過來。”顧憂這么說了一句,江驟無法拒絕,乖乖地又轉(zhuǎn)了過去。

    視線掃過了江驟滿是愛痕的身體,顧憂的目光停在了江驟那微微鼓起來的小腹上。

    好像懷孕了一樣……

    顧憂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陣沖動。如果江驟懷孕了,他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他、照顧他。他會每天都陪伴著江驟,哄著江驟睡覺、吃飯。他會記錄下江驟每一周、每一個月的模樣。當(dāng)然,如果江驟沒有懷孕,他也想這么做。

    這個時候,顧憂想起了那深深地隱藏在自己心中的不安。江驟不是人類,他隨時可能會離開。

    “好吃嗎?”

    江驟伸出了一只手和顧憂交握著,然后枕著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上。他趴在桌子上,側(cè)著臉看著正在吃飯的顧憂。江驟的身體很疲倦,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但就是不愿意離開顧憂哪怕半步。

    顧憂說:“嗯。”

    不過,看著看著,江驟本來就是硬撐著的眼皮很快就合上了。見此,顧憂默默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原本宴會那場亂子接近尾聲的時候,顧二爺已經(jīng)從趙家出來,后來,又被做完了筆錄的趙老爺子叫了回去。

    他剛剛讓顧曉給顧憂發(fā)過信息,說趙老爺子把家里的兩個小孩——今天宴會的主角托付給了顧臨夜,他們將會在顧家暫住三天。

    顧憂吃好了飯,讓睡熟了的江驟靠在他懷里。他cao控著電動輪椅從飯廳回到主廳的時候,正好遇見顧臨夜一行人回來。

    跟著顧臨夜來的趙家人除了趙柳郁、趙行云,還有送他們過來的趙夢縈。

    和其他人一樣,趙夢縈看向坐在輪椅的顧憂和被他抱著的那個男人。但是出于角度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發(fā)絲的后腦勺。高高的睡衣領(lǐng)遮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她無法分辨那是否是一個Omega。

    “阿憂。”顧臨夜主動跟顧憂打了招呼。

    顧憂抱著江驟,伸手捂住了江驟的耳朵,回了一聲:“二叔。”

    除了作為Beta的趙柳郁,在場的人都聞到了那屬于顧憂的、過于強烈的雪松信息素味道。但只有與顧憂朝夕相處過的顧家人,才能分辨出其中那不屬于顧憂的蘭草味道。

    顧臨夜不露聲色地挑了挑眉,居然就完全標(biāo)記了。

    作為唯一的Omega,趙行云被顧憂毫不遮掩的信息素刺激得有些難受,他抓緊了身邊趙柳郁的手臂。他的眼睛因為之前哭過還是紅著的,這時候眼淚在眼睛里一滾,似乎又要掉了下來。

    顧憂見狀道:“我們先回房了。”他不愿意吵醒江驟,所以聲音并不大。

    顧臨夜頷首,顧憂轉(zhuǎn)動輪椅、帶著江驟回了自己的房間。

    “抱歉,阿憂就是這個脾氣。”顧臨夜對趙家人微笑了一下,看似在道歉,其實卻是理直氣壯地在包庇顧憂的無禮。

    趙夢縈道:“沒關(guān)系,小憂還小。”

    顧憂比起他們同輩的Alpha都差遠了,趙夢縈一向也都不怎么關(guān)注他。剛剛要不是看顧憂明目張膽在長輩和世交同輩的面前抱著一個男人,她都不會多看那幾眼。

    她只知道,雖然顧憂只比趙夢縈小三個月,但因為天生殘廢,顧憂沒怎么出門上過學(xué),一直都是請老師上門教。即使這樣,顧憂也會逃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十年前顧家家主顧近熹死后,有人趁顧家混亂買兇上門暗殺顧憂,卻只找到個Beta老師,倒是讓顧憂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想想,顧憂也是因為他天生殘疾,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趙夢縈又有了幾分憐憫。當(dāng)然,更不容易的是面前這個一手撐起了顧家的Alpha顧二爺。

    想著今晚也是顧二爺幫著家里控制住了那混亂的場面,趙夢縈看向顧二爺?shù)难凵裨桨l(fā)敬佩。身為Alpha,即便她沒有繼承家里的心思,而是考了研究生讀著自己喜歡的專業(yè),但趙夢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慕強。

    趙夢縈對趙柳郁和趙行云兩個人說:“行云、柳郁,你們這里住著的這幾天不要給二爺添麻煩,知道嗎?”

    顧憂一走,趙行云就放松了。他抬起紅紅的一雙眼睛,對趙夢縈說:“二姐,我擔(dān)心mama……”

    趙夢縈道:“mama那邊,我和爸爸會照顧,你不用擔(dān)心。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我們就來接你們回去。正好這幾天是春假,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安心回去上學(xué)。”

    趙行云抿著嘴點了點頭。看著弟弟的包子臉,趙夢縈都有點手癢。

    自己家這個Omega弟弟,雖然不是親生,不過卻是真的從小到大招人疼。不像另一個。趙夢縈瞟了一眼雙目無神的趙柳郁,她一直都懷疑趙柳郁的親子鑒定是假的。趙柳郁從性別到性格,完全不像他們趙家的孩子。

    放心地把趙柳郁和趙行云交給了顧臨夜后,趙夢縈離開了。

    顧臨夜帶著顧曉幾個人上了樓后,顧星和顧叔給趙柳郁和趙行云兩人安排了房間,那是在一樓盡頭一左一右對著的兩間。

    路過端頭那屬于顧憂的房間的時候,顧星放輕了動作。等過了顧憂的房間,他才對兩人介紹說:“我們少爺脾氣不太好,喜歡清凈,還請兩位小少爺包容。”

    趙行云小心翼翼地說:“是我們登門叨擾,本來就應(yīng)該請顧二爺和顧少爺包容,謝謝星哥提醒。”趙行云覺得那個顧憂讓人覺得心里毛毛的,然后他擔(dān)憂地看了趙柳郁一眼。

    他有點擔(dān)心自己看不住趙柳郁,萬一趙柳郁在顧家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想想趙行云就頭大了。

    顧星笑了笑,帶他們走到了房間,又隨口說自己也在隔壁,有事情就找他、顧叔或者傭人們都行。趙行云禮貌地謝過了,他和趙柳郁各自提著簡單的行李進了房間。

    趙行云關(guān)上門剛放下行李,就給趙柳郁發(fā)了短信。

    趙行云:“不許亂跑,知道嗎!這里很危險!”

    等了好一會,手機都沒動靜。趙行云剛想要不管顧家人了,直接去敲趙柳郁的門,終于收到趙柳郁的回復(fù)。

    “好。”

    趙行云終于放心了。他鎖好了門,從自己的手提箱里找到了藏在最里面的抑制劑。

    在這個到處都是Alpha的環(huán)境里,他沒有一絲安全感。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現(xiàn)在呆在顧家又很安全。

    早上,江驟從顧憂的懷抱里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顧憂那看著自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手指搭著江驟的脖子后方,輕輕地觸碰著那幾個齒痕的邊緣。

    “怎么了?”江驟察覺到那里的疼痛,想起了昨天自己不對勁的時候,顧憂咬了自己很多次。

    顧憂問:“還痛嗎?”

    江驟看顧憂眉間淺淺地蹙起,便解釋說:“不怎么痛了,你這樣摸著也沒什么感覺。”

    顧憂輕輕嗯了一聲。

    江驟突然笑了一下,低聲告訴顧憂:“我能聞到你的味道了。”昨天晚上他不對勁以來,他一直能聞到從顧憂身上傳來的雪松味道,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什么信息素的味道。

    “不過,你好像不太開心。”江驟努力分辨里面的情緒,“還有點疑惑和……驚訝?”

    顧憂看著江驟的眉眼。江驟現(xiàn)在還能聞到自己的味道,而且也還能分辨這么細微的情緒,說明他們的完全標(biāo)記并沒有消失。但是,為什么江驟的腺體消失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疑惑的時候,顧憂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他收緊了胳膊把江驟抱得更緊了一點,說:“沒事。”

    江驟好奇地問他:“是因為昨晚上我……那樣了,所以才能聞到你的味道嗎?”

    顧憂回答:“應(yīng)該是,但我不敢肯定。”江驟會這么問他,看來江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驟面帶疑惑地看著顧憂,片刻后,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說:“算了,這個不重要。”

    昨晚上,自己突然就神志不清了,都沒有讓顧憂喝泉水,今天得補上。

    干勁滿滿的江驟起床后就竄去了廚房,顧憂cao控著輪椅跟在他身后。

    完全標(biāo)記之后,他和江驟之間就像有一根……不,不止一根,或許是千萬根絲線聯(lián)系著一樣。就像現(xiàn)在,即使顧憂看不到江驟在廚房里的身影,江驟那些稱得上有些振奮的情緒也傳遞給了顧憂。

    顧星坐在飯廳旁邊的小沙發(fā)上,他忍不住問滑過來的顧憂:“江哥到底是Beta還是Omega?”他身邊的顧沉好奇地也看了過來。

    這時候顧臨夜帶著顧曉、顧霖走下來,他坐在了正對著顧憂的那個單人座沙發(fā)上。

    顧憂說:“他是江驟,就夠了。”

    顧臨夜聽他這么說,淺笑了一下說:“是這個道理。”然后,他對顧憂招了招手,說:“昨天還沒來得及看你的樹枝。”

    江驟端著早餐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憂正從自己的衣領(lǐng)里,拿了樹枝給顧臨夜看的場景,旁邊還圍著顧霖和顧曉幾個人。

    他放下了盤子,就三步做兩步地跑了過去。顧星機靈地給他讓了位置,江驟站在顧憂身邊俯身問:“怎么了?出問題了嗎?”他語氣有些焦急。

    顧憂把金枝鑲嵌的樹枝放了回去,說:“沒事,別著急。二叔只是看一看。”

    江驟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關(guān)心過度了:“不好意思,我就是……”

    顧臨夜讓其他幾個人退到一邊去,對江驟說:“這截神木是你送過來的,對嗎?”

    江驟睜大了眼睛,顧臨夜怎么知道?

    見江驟如此反應(yīng),顧臨夜沒催著他回答,而是講起了顧家的家事和自己拿到這截樹枝事情。

    “……我十五歲拿到這截神木的時候,阿憂才七歲。他天生左邊的小腿就使不上什么勁,精神一直也不太穩(wěn)定。嫂子在阿憂三歲多去世后,他就越發(fā)地孤僻,間歇性地暴躁,而且有很強的攻擊性。”

    江驟的眉頭狠狠地擰起。無論是原來的世界里,還是他們穿越后的世界,顧憂都很健康、很強大。但是,為什么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顧憂會變成這樣?

    顧臨夜說:“不過,還好有你送過來的神木,起碼能讓他好好地長大。可是我還是沒照顧好他,讓他的另一只腿也受了傷。”說到最后,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顧憂道:“不是二叔的錯。”

    是他自己救沈步月落下的傷,并不是顧臨夜的疏忽。而且,失去兄嫂和愛人以來,顧臨夜背負得太多了。如果非要計較誰欠了誰,當(dāng)日冷迎秋會死,也是因為受顧憂牽連的緣故。

    江驟抿著唇?jīng)]說話。他不知道顧憂這個世界的家庭背景也這么復(fù)雜,甚至還有仇家直接上門殺人。然后,他想起了顧憂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家里是做什么的。

    輕輕嘆了口氣,顧臨夜對江驟說:“我以前還經(jīng)常擔(dān)憂阿憂以后要怎么辦,他的脾氣隨了大哥,腿又不太好,恐怕沒有什么人愿意和他做伴……”

    江驟握住了顧憂的手,對顧臨夜認真地說:“我會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也會治好他的腿。”

    顧臨夜得到神木的契機,應(yīng)該是颯颯為了讓那截神木能夠合理地送到顧憂的手里而設(shè)置的。既然顧憂他們知道自己是外來的,那就這么著了。反正,本來江驟就是為了顧憂來的。

    顧臨夜微微一笑,說:“謝謝你,江驟。那我就代表去世的兄嫂和顧家,把顧憂交給你了。顧憂年輕,又不太愛說話。如果他惹你生氣了,你直接上手收拾他就行,別客氣。”

    江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這種被塞了個“小媳婦”一樣的感覺是怎么回事?而且……。

    “我收拾顧憂……”想想這輩子都沒想象過的場面,江驟皺起了眉頭,覺得自己太難了。

    顧臨夜發(fā)現(xiàn)江驟這人抓重點倒是抓得有些清奇,不過,自己應(yīng)該算是完成了“交接”了。

    在他剛想問顧憂和江驟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的時候,顧曉上前來說:“趙家那兩個少爺要過來了。”

    顧臨夜只好先按下這件事不提。

    “趙家那兩個小朋友快過來了,我們準(zhǔn)備吃飯吧。”顧臨夜對顧憂和江驟說。

    顧憂點了點頭,顧臨夜坐在一邊和其他幾個人低聲交談起來。

    在等趙柳郁和趙行云過來的時候,江驟想起了泉水。他又去廚房拿了杯子,偷偷放了一杯泉水,端出來給顧憂喝。

    顧憂讓他坐在沙發(fā)上,江驟把杯子遞給他之前,問:“等下有事情嗎?”

    按照上次的經(jīng)驗,他估摸著泉水對腿部起作用大概需要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他不想顧憂帶著不舒服去工作。

    顧憂說:“沒什么事。”才標(biāo)記了,江驟這幾天應(yīng)該都會很需要他。

    聽到顧憂這么說,江驟這才放心地把杯子遞給了他。顧憂接過來幾口就喝光了。

    見趙柳郁和趙行云被顧叔帶著走了進來,顧臨夜抬手讓顧曉幾個人退到一邊,然后對趙柳郁和趙行云微笑了一下,問:“昨晚睡得好嗎?”

    趙行云回答:“我們都睡得很好,謝謝顧二叔。”兩人的精神都還不錯,趙柳郁看起來也比昨天狀態(tài)好些了,起碼,他的眼珠子會轉(zhuǎn)著看人了。

    顧臨夜站了起來,帶著他們往餐桌走,說:“你們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就行,不用客氣,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顧叔他們說。”

    趙行云拽緊了趙柳郁的袖子,亦步亦趨地跟著顧臨夜,乖順地說好。

    看著趙柳郁和趙行云,江驟有些好奇,低聲問顧憂:“他們昨晚在這里住的嗎?”

    顧憂回答:“嗯,趙家太亂了,他們過來住三天。”

    江驟眼睛亮了。宴會的兩個主角都在這里,那他應(yīng)該能多了解一些任務(wù)的事情了。

    坐上了餐桌,江驟又發(fā)現(xiàn)這次顧星他們都沒上桌了。就像他來的第一天一樣,他們都站在邊上,包括刀疤大叔顧霖。

    顧臨夜坐在上位,他的左手邊是趙行云和趙柳郁,右手是顧憂和江驟。江驟剛坐正了,他抬起頭,就看見對面的趙柳郁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趙行云忙慌地伸出了手,他扯散了趙柳郁面前盤子里疊好的餐巾,塞進趙柳郁手里,低聲說:“吃早飯了。”趙柳郁怎么回事?!盯著別人看干什么!

    他抬起頭對著江驟尷尬地笑了笑,說:“抱歉,柳郁就是好奇你的頭發(fā)顏色。很少有人染一頭白發(fā)吧,哈哈……”

    江驟搖了搖頭,說沒事。

    顧臨夜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似乎想說什么。

    這時候,顧憂突然厲聲對趙行云道:“你的袖子里是什么?!”他抓緊了江驟的手,時刻準(zhǔn)備帶江驟退開。

    同時,顧臨夜迅速起身抓住了趙行云的左手手腕。

    江驟愣神,他看到趙行云一臉慌張地被顧臨夜抓住了左手,而趙柳郁似乎嚇到了,他緊緊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這時候,在場的其他人都圍攏來了一些,他們的手按在了自己懷中或者腰間的槍上。

    “我……”趙行云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顧臨夜已經(jīng)迅雷不及掩耳地撕扯開了他的袖子,取下了趙行云綁在小臂上的一把折疊短刀。

    江驟看到,那把折疊起來的刀大概十厘米長,面向江驟的那一面刀柄上有一個金銀兩色雕刻而成的長發(fā)女神。女神的一只手拿著火把,另一只手持著蛇形的長鞭。

    “閉合長度大概四又四分之一英寸,刀身大約三又四分之一英寸。”

    松開了趙行云的手,顧臨夜轉(zhuǎn)動手中的折疊短刀,按動鎖扣,又把它打開了。

    他看到刀柄的一面刻的是阿勒克托,而另一面是提西福涅,刀柄中間鏤空處還藏了一張墨蓋拉的臉。這把折疊短刀的刀身由大馬士革鋼鑄成,上面布滿了藤蔓和玫瑰。它有著茅點刀尖和單邊刀刃,精致又危險。

    顧臨夜在靠近刀柄處看到了屬于刀匠的簽名銘文,對趙行云道:“想不到制刀大師喬·莫蘭·凱斯的厄里倪厄斯在行云你一個Omega的手里。”

    他坐了下來,對著驚魂未定的趙行云微笑,說:“難道住進顧家,也沒有辦法讓行云覺得安全嗎?”

    住過來的事情,其實算是趙行云主動提出的。

    顧憂冷著臉,他冰冷的視線在趙行云和趙柳郁的身上掃過,說:“在顧家,外人不能攜帶武器。”

    趙行云也知道,他們住過來前顧臨夜就說過這件事。他頂著全場人的注意和所有Alpha的信息素壓力,哆哆嗦嗦地道歉:“對不起……二叔,我只是太害怕了……”

    顧臨夜說:“那我暫時幫行云保管這把刀,沒有什么問題吧?”

    趙行云咬著唇點了點頭,而他身邊的趙柳郁似乎更害怕地縮在了椅子里。

    顧臨夜抬了抬手,讓其他人又退了回去,說:“等你們離開顧家的時候,我就還給你,別擔(dān)心。”顧臨夜讓趙行云坐下來吃飯,“我們家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剛嚇到你了嗎?”

    趙行云坐了下來,搖了搖頭,扯出一個笑容,說:“本來就是我的行為不禮貌,謝謝二叔包容。”

    他也大概知道顧家十年前的事情,但這把刀……算了,放在顧臨夜那里,也算妥當(dāng)。

    但趙行云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自己對面那面無表情、開始吃早飯了的顧憂。顧臨夜就算了,這個傳說中的“廢物”怎么也這么敏銳?

    江驟見趙行云看向顧憂,他不解地看向了趙行云。趙行云尷尬地笑了笑,也吃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