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蘇爽的兩天
秦王政六年的冬天,咸陽城內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大雪埋過腿深,萬物皆在酣眠。 新雪初霽,皓月當空,雪色與月色交織,流轉著清冷的銀光,這樣的景色,若是在驪山腳下欣賞,應當是另一幅光景。 大雪染了白頭,山腳下的江水依舊奔騰不息地東流去,雪色下藏著梅香一縷,微風吹過,白雪便簌簌地落入水中,融入江河。 空氣怡人,等開春之后,定是個豐收年。 “以前有人同我說,男人的喜歡和愛,不過是所有人里面,我最寵你。 我以前深以為然,但其實那樣的言語不過是哄人的手段,也或許本身就是錯的。”桌案上放著油燈,嬴政替人研著墨,雖然算不上什么紅袖添香,但二人共同處理起政務來,總是快上許多。 “愛是所有人里面,我只喜歡你。”趙政反駁人,愛是占有和侵略,也是包容和妥協,在這樣的感情里面,他們都希望被偏愛,趙政的手上沾染了幾分墨跡,停筆問人,“這樣的言語,你聽誰說的? 倒像是女子說的,先生的夫人?” 莫名的醋意惹得嬴政有幾分無奈,雪路難行,他已經被拘在宮中幾日了,油燈下的趙政神色多了幾分溫和,嬴政搖了搖頭:“是韓非公子的夫人。 他們之間才算得上是伉儷情深。 韓非胸懷大志卻無處施展,埋頭著書,她便陪著韓非,支持他理解他,相夫教子,紅袖添香,她本人也是一位才女,跟著韓非讀過許多書。 她總說,她遇見了韓非是幸運的,因為在韓非這里,只有她這一位夫人。 韓非雖然出身王族,卻是個死腦筋,對人是如此,對家國理想亦是如此。” 嬴政能感覺得到,他們之間是相愛的,那樣美麗純粹的感情讓人心生羨慕,互相理解支持陪伴著度過往后余生,上一世,韓非去世的消息傳到韓國,只聽說他那位夫人也自裁了。 “先生很喜歡韓非啊。”趙政一直都不喜歡那位所謂的韓非公子,無論他多有才能,通過先生的言語描述起來,趙政總是不喜歡的。 “你要是與之交談過,亦或者讀過他的著作,你也會喜歡的。”嬴政告訴他,“他之于我,算是知己。” 但更多的,其實是心中有愧。 “呵。”趙政停筆起身,“不批了,他是知己,那我是什么?” 嬴政愣了一瞬,擰眉故作沉思過后言笑晏晏地告訴人:“你是夫君?” 他起身去與人的手交握:“我可以讀一讀他的文章給你聽,你聽過就知道了,聽過后,未見其人便已覺得神交已久。” 趙政覺得,那一聲夫君簡直叫到了他心里,面上卻是不顯,反握過人的手,手指相扣:“改日再聽,如今天寒地凍,我們不如去泡一泡湯泉。” 他才不想聽那個韓非的什么著作。 說動身便動身,二人披了大氅走出屋外,月色灑下來,二人攜手一步一步地走在路上,留下了四行腳印。 湯泉池氳氤著霧氣,二人年輕氣盛,裸裎相對不免心生旖念,趙政帶人來泡湯泉本身就目的不純,趙政還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自持力的,對于先生,他根本把持不住。 所以說,泡湯泉是假,欲要同人水rujiao融才是真。 要說嬴政不懂趙政的心思那也是假的, “先生的皮膚真好。”趙政整個人從人的后背攀附上來,嬴政頗有幾分無奈,男人的重量不低,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了他這樣的撒嬌。 趙政舔舐上人的后頸,濕潤粗糲的舌苔劃過皮膚,嬴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掐了一把人的大腿。 “唔,疼。”趙政的表現頗為嬌氣,嬴政忽覺,他要是在床上也能這樣嬌氣就好了,他是知道自己吃這一套,便只這樣一招反復使用。 “趙政,想做就做。”嬴政無奈,少年人有分寸,這樣的事根本不必征求自己的意見,理論上是如今的趙政打不過自己,若是打的過或許自己躺在人的身下的次數要多許多,不過這樣起到的效果也是差不多的,前提是在自己心情還算好且無正事的時候。 趙政從人的身后繞到了身前來,先生的身量在男人中算是高大健壯的,可于自己而言,還是矮小俊秀了一些,三千青絲散落下來,白皙的肌膚交錯著發絲,有幾分若隱若現的美感。 一雙桃花目氳氤著霧氣,帶著幾分勾人的微嗔,大半光景都在水下,惹得人浮想聯翩。 唇色紅潤的模樣,趙政忍不住攬過人的腰去舔舐,啃咬。 他很喜歡舔自己的那顆紅痣,對于這樣的舉動,嬴政頗為嫌棄卻也無可奈何,反手握住了人的欲望,最要命的地方被掣肘住,趙政這才學會乖巧。 “夫君這里流水了。”嬴政新長出來的一點指甲微微劃過人的性器頂端,上下taonong了幾下,這樣強烈的刺激讓趙政呼吸急促了幾分,瞬間紅了眼。 趙政去掣肘住人的雙手,嬴政也沒多作掙扎,只是縱容著人的動作,趙政的步步緊逼,嬴政在湯泉中步步后退,最后退無可退地上半身躺在了石臺上,微涼的觸感讓人清醒了幾分。 嬴政還來不及起身,一個龐大的身軀就覆了上來,雙手撐在人的頸側,微微低頭同人耳語:“朕是先生獨一無二的自稱嗎?” 趙政稍稍猜測一下,大抵也是這樣的,他說這個字的時候,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是。”嬴政被人的氣息弄得微微偏頭,暖色的燈光灑在人的身上,打下一片光暈。 “那時候的天子叫什么?”趙政發出了一聲輕笑,仿佛在說,果然如此,我多了解你。 “皇帝。”嬴政平淡地告訴人。 “功蓋三皇德過五帝嗎?”趙政忍俊不禁,實在是太像自己的作風了,他咬上了人的耳垂,細細地碾磨著,到整個耳廓都泛了紅才放過人,溫熱的氣息噴撒在人的頸側,趙政壓低了嗓音,“皇帝陛下,臣想要你。” 說罷低頭吻上了人的脖頸,在人的左頸處嘬出了一個殷紅曖昧的痕跡。 這樣撩撥女人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嬴政微微閉眼縱容人的動作,想他幾十年前就不會用的手段了,如今竟然被人鬧得心跳快了幾分,一只手插入人的發間,聲音帶上了幾分低啞:“要做便做,磨蹭什么?” 先生躺下的大部分時候都不怎么解風情,樂趣只能自己來找,趙政后退了兩步低頭吻上了人胸前的茱萸,濡濕的觸感寸寸往下,至腰間,小腹…… 嬴政的呼吸急促了幾分,胸膛微微起伏著發出了一聲喘息。 趙政回到了水中,分開人的雙腿,先生的欲望灼熱昂揚,雖然先生的整個人都很漂亮,但趙政并不認為這個在自己身體里逞過兇的東西漂亮。 復雜粗糙的紋路黑色的恥毛生長其上,頂端晶瑩的液體吐出,獨屬于雄性的氣息,先生如今的四肢大張著任人施為,胸膛微微起伏著,青絲散落在石臺上,他偏著頭,微微有些失神,喉結偶爾滾動一輪,發出一聲低喘。 趙政心念一動,低頭含住了人的欲望頂端,一只手輕輕撫弄著剩余的部位。 嬴政的呼吸一滯,下身被包裹進一個溫暖濕潤的去處,不同于后xue的觸感,雖然眼前人的技巧生澀,嬴政的快感卻從未如此強烈過。 他們從來不會去讓彼此做這樣的事,而趙政如今的舉動,更像是一種臣服,在嬴政晃神的時候,趙政的手指已經帶著脂膏向人的后xue探去,指節戳入撐開了那處閉合的地方,層層的腸rou包裹上來,本能地想將異物往外推,卻不自覺地更深入。 嬴政閉上了眼,封閉一處感官去感受人的動作,一雙手無處依附,只攤在了身體的兩側。 脂膏被溫熱的甬道化開,那處干澀逐漸變得濕潤,趙政適時的松了口,沒有再去取悅人的性器,他的整個人跪上了石臺跪在人的腿間,嬴政被迫又往后躺了躺,趙政低頭同人接吻,漫長的交纏過后,趙政才皺著眉說了句:“先生的東西,真難吃。” “難吃你還吃?”嬴政忍俊不禁,一雙手攀附上了人的脖頸,雙腿纏上了人的腰,后xue偶爾帶來的酥麻感和異樣感讓嬴政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低吟,語調帶著勾人的情欲,沙啞破碎了幾分。 “我以為一時腦熱。”趙政無辜地解釋,甬道開拓得差不多了,少年人才扶著自己堅硬了許久的欲望頂了進去。 濕潤柔軟的腸rou包裹上來,趙政有那么一瞬間想要繳械投降:“阿政的里面,好濕好熱好緊。” “那你多caocao,它就松了。”嬴政告訴人,伸手去掐了人的一把腰,“動一動,不舒服。” 趙政這才掣肘著人深深淺淺地動了起來,偶爾碾磨過人體內的那個點,惹得人嗚咽出聲,先生的眼底帶上了幾分潮紅。 石臺上堅硬,無論是跪還是躺,在這樣的日子里,總歸是不舒服的,趙政便將人又抱回了水池里,就著這個姿勢頂弄著,水的阻礙讓速度慢下了了許多。 卻是另一種感覺,溫熱的水流順著進出頂弄的動作進入了甬道里,嬴政的一只手去撫弄自己的性器,在這樣強烈的快感下,嬴政后頸微微后仰,粗喘聲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 饒是這樣,他還有精力去撩撥人,湊到人的耳畔,聲音低啞帶上了幾分無助:“阿政,不要了。” 趙政被人的這幾個字惹得紅了眼,隨后頂弄了幾下便釋放在人的后xue里。 蘇爽的快感之后,二人就這樣坐在湯泉中,享受著釋放過后的倦意和滿足感,趙政把玩著嬴政的一雙手,忍不住問他:“最后,先生怎么會說那句話?” “阿政,不是一直想著我叫床求饒之類的嗎?”嬴政回答人,他不是女人,性格即便上了床或許也不會有那樣柔軟惑人的舉動,但是趙政想要,他不介意偶爾滿足人一次。 趙政霎時紅了臉,整個人藏在這霧氣中,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先生是先生,所以他的哪副模樣他都很喜歡,無論那副姿態只要在那里本身就很勾人了。 只是他沒見過又遐想不已的姿態,總是很好奇罷了。 被先生縱容著的感覺很舒服,惹得人的心跳快了幾瞬,方才逞兇的時候不見羞澀,如今卻帶上了幾分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