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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32. 圓滾滾的小身影從窗子外接踵而至,朝郁趴在臨窗的書桌上撐著下巴數小鳥銜回來的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那晚后又是一段光陰。自上次疑似被“拔rou無情”后,朝郁的心情一直陰著。 心中陰沉郁結,朝郁晨起草草練了劍,就躲在屋里消磨時光。小鳥一個個就位后,他看著他新獲得的禮物嘟囔道:“......一個、倆,今天叼回來又是小紅花......” 這幾個小玩意不知道怎么了,其中有兩只格外恩愛,好像最喜歡紅色,這些天隔三差五往他屋子里叼一些紅顏色的物件,有時候是花,有時候是果實,這都只算平常,有次他一回屋就被桌子上大大咧咧躺著的紅色蟲子嚇個夠嗆。 更離譜的是,他還在床上撿到一條緋紅的香帕! 我擦,我又不是變態。朝郁罵罵咧咧,對著幾只毫不悔改的小鳥進行了一頓氣急敗壞且含媽量極高的教育。 朝郁尋思我是天生彎的你懂不懂,要叼也叼男生的啊,尤其是薄椹那種氣質長相的,叼一堆小姑娘小媳婦用的東西給我算怎么個意思。 他覺得此鳥非池中之物也,就架著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御劍飛去了第四峰。 33. 第四峰海拔并不算太高,山上植被茂盛,林間靈寵異獸或偷閑或歡騰,一派祥和。 這樣的氛圍令人舒服的很,勉強稱呼其為動物吧,這些動物看見人來,好奇地打量著漫步走來的少年。 在林子深處,朝郁看見了穿粉衣的明艷女子,他知其就是第四峰峰主座下大師姐水枝。 水枝師姐可謂是諸峰皆知了,人長得美心卻更善,她雖天賦一般,沒什么背景,但深受蘭芝仙子陸夫人的喜愛,這樣可愛的人兒世間少有,幾乎是被當做玄劍宗吉祥物來看待的。也正是水枝,幫小黃延長了壽命。 一百多年前,第四峰峰主秋暝真人下山游歷至今仍未回來,山上的大小事就是水枝師姐在管。朝郁把第四峰現狀歸結為水枝師姐的打理,因為秋暝在時,記憶中的第四峰遠不如現今這般秀美如畫。 他規規矩矩向水枝師姐行了禮,師姐笑著還禮,問道:“朝小公子怎么來啦?” 她明媚爛漫,好像天生就吸引小動物似的,有兩只小鳥一下就動搖了,撲騰撲騰飛到了水枝師姐掌心上。 它們幾個好像長得都差不多,朝郁潛意識里覺得剩下緊緊湊在他身上的,才是格外喜歡紅色的那兩只。 朝郁說明了來意,水枝師姐動作輕柔地接過他送過去的后兩只小鳥,笑著說:“這四只小家伙啊,看起來跟平常的靈雀沒什么差別呀。” “......或許吧,我也是好奇,怎么會有鳥這么喜歡紅色。它們本來野慣了,怎么會突然依賴上我一個人類呢。” 師姐捧著小鳥真是什么也沒看出來,邊給小東西邊順毛說道:“小公子先回去吧,別干等著啦,喜好紅色這事我再翻翻雜書古籍,若真是奇鳥必然會有記載的。” 她本想留下跳到手上的那兩只小鳥仔細觀察幾日,但它倆一見朝郁架著剩下那兩只轉身要走的時候,又撲騰著非要湊到那兩只同伴身邊貼貼,水枝師姐沒能留住,只好無奈送它們飛走了。 34. 回去的路上非比尋常,林間的鳥獸們突然消失不見了,零星剩了兩三,也躲得遠遠的,不愿靠近小路。 這好生奇怪,朝郁不明所以。走著走著,從前面林子里拐出一個鵝黃衣裳的少年郎君,一瞧,竟是熟人。 朝郁加快走兩步,正欲與那人說話,只覺身后一陣疾風,那人在前方喊道:“小心——”話音剛落,一只豹子突然從后面竄出撲到他背上。 真是措手不及,朝郁人都傻了,下意識地閉上眼等著親吻大地,卻出其意料地栽進一個懷抱里。 “......唔——” 抬頭見今愿那張好看的臉,鴉羽般的眼睫撲扇撲扇,朝郁明顯地心情愉悅起來。 那豹子本來就是要跑的,被朝郁擋了去路,今愿一來,它就乖巧地躲到他身后。今愿摸著豹頭道:“師兄怎么來啦?” “...就是來...找水枝師姐看看,散散心。”朝郁本來想實話實說來著,轉頭一看那幾只忘恩負義的破鳥居然被豹子嚇跑了,氣不打一出來,便沒做解釋。 朝郁納悶地問道:“為什么突然間山林里的奇珍異獸都躲開了?” 今愿懊惱道:“還不是四師兄又來了。” 朝小公子費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個四師兄是哪號人物,而今愿一見朝郁也十足歡喜,并不想在那人渣四師兄身上多費口舌,有這點功夫他還想和師兄多說會話呢。 他和今愿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豹閑聊,身后不遠處清越的人聲被風送到耳畔:“今愿師弟,小公子也在啊。” 朝郁回過頭,兩抹清瘦高挑的身影并肩從林子里走來。 35. 豹子見剛剛還和它玩的兩個人類一下子都轉過頭去不理它,調皮地用粗糲的舌頭舔舐朝郁垂落袖間的手背。 朝郁完全被那兩個人物吸引,無意識地撓著豹子下巴全神貫注地欣賞美人。其中一人便是許久未見的薄椹,另一人眼生的緊,但,著實令人驚艷。 那人站在薄椹身旁卻絲毫沒被遮住風采,一襲竹青衣袍,打眼瞧過去,鳳表龍姿,風骨俊秀。大抵世俗界皇城里名題金榜的少年狀元郎就是這副模樣,打馬過鬧市,滿樓紅袖招。 偏擔的起一句風流肆意。 朝郁倍感可惜,那人并沒和薄椹一起走近,只是停在了幾十步開外。 這廂曲澗安甫一過來,就見好友薄椹頗為器重的師弟今愿和一俊俏的小公子聚在一起擼豹,那小公子還眼神熾熱地盯著他,讓他不免好笑。 他心想,我就這么好看嗎,是了,想必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近來偶爾聽薄椹提起他有個師弟很是讓他上心,原本只聽得朝小公子大名,未曾見過其人,今日一見...... 曲澗安挑了下眉,眼里笑意更深。 36. 見薄椹走了過來,今愿行禮道:“師兄。”朝郁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也道:“......師兄。” 直呼薄椹他覺得太奇怪了也,還不如叫“師兄”,萬事開頭難,以后喊習慣了就不尬了。 救命,可是現在好尬...... 朝郁堅強地扯出一個笑臉,他兀自尷尬著,沒注意到他這一聲“師兄”出口后旁邊今愿極快地皺了下眉。 反正薄椹好像挺滿意,淺笑讓人如沐春風:“我來是為找今愿的,此次安排第三峰弟子下山試煉,我來帶隊。任務有些特殊,來第四峰借些靈獸一用。” 薄椹老爹第三峰峰主好幾百年前一次抵御魔族進犯時不幸身受重傷長期閉關,朝慕費了好大力氣,加之曲澗安蓮山少主的好友身份,才力排眾議把薄椹送上了代理峰主的職位。 玄劍宗很重視和蓮山的盟約,人曲澗安是正經八本的一山少主,不像他們朝小公子,八字還沒一撇,日后指不定究竟是誰來當宗主。 看出薄椹并沒有介紹遠遠等著的曲澗安的意思,那人想必不是自家山上的,朝郁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胡思亂想著,朝郁突然感覺手被觸碰,低頭一看,今愿不知什么時候找出一條白帕,認真地給他輕輕擦著豹子舔出來的水痕,低著頭說道:“哥哥,我先隨薄椹師兄走了,下次找我玩帶你去看小黃生的小狗好嗎?” 朝郁內心緩緩打出一個 ? 為什么我突然變成了“哥哥”,而薄椹還是“薄椹師兄”? 朝郁麻木地轉頭,薄椹臉上的笑貌似僵了一下,又好像沒什么異樣,以及瞥見那邊聞聲笑得花枝亂顫的曲澗安,迷惑但硬著頭皮道:“...好啊...你倆先忙你倆先忙,我去找鳥......” 朝郁忙不迭走了,一時間覺得那破鳥真是幫他找了個好借口。 不是說第四峰師弟今愿和第三峰薄椹關系很好嗎,那今愿為什么......等等,難道說,薄椹和今愿是那種關系......自己只是使薄椹吃醋的工具人? 好震驚。也或許是他多想了,今愿只是突然想喊他“哥哥”罷了。 朝郁想不明白。但總之薄椹與今愿,他們二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真要有什么,不該是他一個外人摻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