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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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葉海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潔白的墻壁和床榻,溫暖的陽光照進來,窗外不甚茂密的樹葉投下一些陰影,恰到好處的遮擋住日頭。 這是哪兒啊。 葉海迷茫的轉了轉眼珠,旁邊坐著個玩手機的少年,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戲。少年人十分投入的按著手機,直到游戲結束,他懊惱的哎呀一聲后才抬起頭。 他看到已經睜開眼睛的葉海欣喜道:“你醒了啊。” “這是哪兒啊?”葉海迷茫又虛弱的問道 “醫院啊,就是你暈過去了。醫生說你有點情緒激動加貧血什么的,問題不大。” 情緒激動… 高大的男人笑著將他從泳池中掐出來的模樣 將他扔到地上像看個垃圾的模樣 … 最后掐著他的脖子射精的恐怖猙獰模樣 一幕幕畫面在腦中被回想起,葉海猛地變了臉色,一陣惡心之下俯身朝床下欲吐。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所以嘔了幾下,也只是吐了些酸水出來。 原來都是真的,不是夢。 “哎唉你怎么了,你不要激動啊。” 少年人趕緊給他倒了杯水遞過來:“先喝點水吧。” 葉海吐過之后,默默地接過水喝了兩口。葉海想到少年人前面說的問題不大只覺得好笑,這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凌虐的痕跡和外傷。 “你會說中文,你是誰?”葉海頭也沒抬,淡然的彷佛只是隨便問問的樣子。 “我是李聆孟,你也可以叫我井上,藝名是井上 清。我是中國人,跟你是一個公司的。” 葉海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也是被騙進來的嗎?” “不啊…我是正經應聘進來的。”李聆孟說起來還帶了點心虛的模樣。 “應聘??你喜歡拍這個??”葉海不敢置信的問。 “啊這,對啊,每次都是新鮮的人,我還挺喜歡的。”李聆孟不知所謂的點點頭,彷佛在奇怪為什么會有人不喜歡這個。 葉海聽到這個回答,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想了半天又問到:“你知道怎么能聯系國內的人嗎?” 李聆孟無所謂地點點頭:“知道啊,我的手機套餐開了國際業務,你可以拿我的手機卡打到國內去。” 而后直接將手機遞到葉海面前。 葉海不敢置信的接過手機,像捧著什么燙手山芋,波折許久,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反倒有些害怕了。 但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他還是撥通了記憶中爸媽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正確。”葉海聽到電話里傳來日語,迷茫的問李聆孟:“這是什么意思?” 李聆孟湊過來聽了一下說:“號碼是空號?她說打不通那個意思。” “怎么會呢…“葉海試了一次又一次,依舊無法撥通兩人任意一人的號碼。 他一遍遍的校對號碼,一遍遍重撥,可是每次都是一樣的聲音。 葉海喃喃道:“他們,他們不要我了嗎…” 李聆孟看葉海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哭的又可憐又委屈的像個女孩子,忍不住安慰道:“他們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換了號碼什么的,你還有沒有記得的朋友,或者別的親人的號碼嗎?” 葉海無措地搖搖頭,淚珠幾近要串成淚簾。 “哎呀別哭了,拍戲有什么可哭的,你不是自愿簽的合同嗎?” 葉海好容易止住哭,聽到這話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就這么默默地看著李聆孟。 李聆孟不懂他這意思又問道:“呃…那你有錢賠違約金,直接不拍了也行。你有錢嗎?” 葉海微微垂下頭,默默的搖搖頭。 “那你簽了幾年的合同,約定是拍多少戲啊?” 葉海依舊搖頭。 李聆孟終于想起來并明白為什么一開始葉海問自己是不是也被騙進來的,他什么都不知道,這可不就是被騙進來了。 李聆孟無措地撓撓腦袋:“那你叫什么啊?” “葉海。” “好吧,葉海。”李聆孟清清嗓子:“葉海,你聽著,我呢,日語還不錯。我在日本生活十幾年了,我mama就是日本人。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去看一下你的合同,然后適當幫你爭取一些利益。” 葉海聞言激動的抬頭:“真的嗎?” 李聆孟點點頭:“真的啊,我來的時候,渡邊經理跟我說,公司新來了一個中國人,讓我多照顧照顧你。” “我是被騙的,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是拍這種東西,我不想再拍了,一次也不想拍了。”葉海抓著李聆孟的手,目光中帶著希冀。 李聆孟安撫地摸了摸葉海的頭:“那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看合同。” “我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去吧。”說完葉海就要下床卻扯到那處,頓時臉色一白。 李聆孟連忙說:“別急啊,我先給你拿點東西吃,下午我們就去,好嗎?” 葉海急促地點點頭,雖然他一秒也不想停留。 . “這里寫的是,嗯…”李聆孟一目十行地看著合同,還用日語輕聲地讀了出來:“十年的合同有效時間…十年?!” 期間內拍戲超過一百部,并配合公司的宣發活動。李聆孟越看越驚訝,條件苛刻,時間又長,違約金高的嚇人。真是長見識了,偏偏最后還有葉海的親筆簽名。 渡邊敲了敲桌子對李聆孟說:“你別忘了公司給你的任務是什么。” 李聆孟立刻應下:“是,不會忘的。” 李聆孟將里面重要的信息挑揀著跟葉海說了。而葉海聽到具體的條約內容,竟然沒有太多的驚訝神色,除了臉色蒼白外。 “我就知道,就知道一切沒有那么簡單,他們不會那么簡單放過我的。” 李聆孟看葉海落寞的樣子于心不忍,于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合同是死的,人是活得,其實只要你火了,公司就拿捏不住你了,或者你努力回頭年會上釣個富婆,讓她幫你把違約金出一下,簡單的很。” “怎么才能火?怎么才能參加年會?” “就,好好拍戲吧。” 還是要拍戲,葉海想到那些人,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李聆孟看葉海狀態又轉頭跟渡邊說:“經理,我覺得葉海這個狀態不太好,您讓他休息幾天吧,我也好勸勸他。” 渡邊無不可地點點頭,反正最后終歸是要妥協的。 . 李聆孟帶葉海到員工宿舍,雖然是兩人間但是寬敞又明亮。“我跟經理申請了,這幾天我先跟你一起住,然后我再回我家。” “聆孟,謝謝你。”葉海在李聆孟身后極其認真的道謝。 李聆孟嘿嘿笑了兩聲:“沒什么的,哦對了,我們這兩天幫你想個藝名吧,還是你想用本名?” “不用本名!”葉海著急的說:“聆孟,我不知道怎么起名字,你幫我想一個吧。” 李聆孟聞言站定,認真的想了起來:“你叫葉海,名字不如就北海川?怎么樣?” 葉海低頭又搖頭:“不想帶我自己的名字。” 最好大家都不認識才好。 “啊…那就要想一下了。”李聆孟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出來:“還是改日讓我查查字典吧,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葉海看李聆孟苦惱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 李聆孟看著葉海笑了,忍不住也嘿嘿笑了一下:“那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回家去收拾行李。” 葉海點點頭,目送他走了。 房間在李聆孟走后突然變得空蕩蕩起來,寂靜的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葉海在床上坐了好久,看著日頭一點點變斜。 突然葉海聽到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嗒,嗒,嗒,嗒,節奏不慌不忙,完全不像是李聆孟的性格。 葉海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集中精神注意著走廊的動靜。 達拉達拉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走廊傳來的聲音——赫然就是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在的那個男人。 葉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默默地縮成了一團。 “嗯,嗯,我到宿舍了,今天太累了不說了。” 葉海心臟怦怦跳的快極了,他聽著那個人接完電話,掛掉電話,然后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直到他的房門,停住了。 鑰匙清脆的碰撞音,葉海的心也提到了頂點。 吱呀一聲,對面的門開了。 葉海這才松開手,大口喘息起來,他剛剛無意識的屏住呼吸了。 葉海有些恍惚地又發呆了一會,房間中越來越暗,一直到黑暗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李聆孟怎么還不回來呢。 葉海想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 外面走廊逐漸變得熱鬧起來,人聲加走動的聲音多了,葉海也就不像一開始那樣害怕了。 又坐了一會,葉海支撐不住了,起身去上廁所。順手打開了房間的燈和衛生間的燈。 衛生間內的鏡子上反射出他的身影。 葉海看著鏡子內自己的臉,鬼使神差地看向臺面上那一堆一次性洗漱用品上。 牙刷,牙膏,洗面奶,肥皂… 找到了,葉海捏起洗手臺上那片剃須刀的替換刀片。 他看著鏡子內的自己,面無表情的舉起刀片,用力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