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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rou償(BDSM)在線閱讀 - 二十七 拆穿

二十七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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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宇最終還是如愿以償地在莊清硯床上過了夜,也正如他所盤算的那樣,他們又多做了兩次。可是,他心理上并未感受到預期的愉悅,因為莊清硯含著那玩意兒擺動時,分明只是想借用他堅挺的器具進行一場不計后果的發泄。

    荒唐一夜,他在鬧鐘響起時睜開眼,下意識摸一摸旁邊的床鋪——冷的。

    “主人?”他抱有一絲期盼地喊道。

    門沒關,他的聲音直達客廳,還引動了些微回響。

    可惜他沒能得到莊清硯的回應。

    “莊清硯!大惡棍莊清硯!”他無禮地直呼其名,末了不解氣,還加了個難聽的前綴。

    但他口中的大惡棍壓根不在他的言語攻擊范圍內,只有白花花的墻壁和性冷淡風的柜子擺件肯耐心地傾聽他的責怪。

    “周行葦還說你是個特別好的人,”他目光呆滯地望著皺巴巴的床單,低喃道,“笑話,哼……他得戴上多少層濾鏡才能得出這個結論啊……你明明就是全天下最壞的主人……”

    “二哥眼光也太差了,怎么會被你這個三心二意的家伙蠱住,對了還有許舒,還有其他我不認識的人……瘋了,大家都瘋了……”

    這些話就像被投入海中的小石子,激不起任何波瀾,可他一句接著一句,說得停不下來:“不喜歡我為什么還把我拖進來?你說得對,我是天生的M,不止rou體被你粗暴對待會感到興奮,現在就連知道你好像討厭我,都對你恨不起來。”

    “壞主人,這都是你一手調教的,你必須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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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怨完了,班還是要上。因為今天是遲云峰和遲欣語結束外地考察,打道回府的日子,他必須盡量使自己的表現符合日常。否則他因交友不慎受到的牽連,疊加上心不在焉的工作狀態,如不幸被報告到他倆耳中,一定會被二人合力批判。

    好在今天需要處理的問題并不算多,他悶頭從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就把該修改的策劃改完,該簽字的文件簽好了。

    沒想到,今天因個人情緒出問題的不是他,反而是遲越。

    他的工作狂二哥,在昨晚和莊清硯通完話后喝了半宿的酒,瓶瓶罐罐堆在客廳,整個人毫無形象地癱在地板上,從早上睡到下午,還被抱著一堆禮物打算給家人驚喜的遲云峰和遲欣語迎頭撞見。

    “小宇,過來!”正按好友建議熬制醒酒湯的遲欣語揮手招呼無精打采的小弟。

    遲宇不得已止住回房間的步伐:“怎么了姐?”

    “我問你,”遲欣語低聲在他耳邊說,“小越是不是……受什么情傷了?我和爸問他什么他都不說,把爸氣得夠嗆。”

    “我也不清楚啊,他又沒和我談過心。”他撓撓頭。

    了解一切的遲宇對二哥的遭遇深感同情,可他拿不準自己該不該告訴她,畢竟自家大姐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計劃狂,萬一她插手幫二哥挽回莊清硯怎么辦?

    他不想他們在一起……哦,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認為莊清硯不可靠,絕非二哥良配!

    “爸沒看出來,我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實不相瞞,我第一次失戀的時候也是去酒吧喝了一晚上。”遲欣語向遲宇吐露自己的秘密。

    “好……好慘。”得知她不為人知的往事,遲宇不知該如何接話。

    “哎……跟他一起長大,還沒見他這樣過,”老大姐遲欣語為弟弟cao碎了心,“何必呢,真的是,就算要像老爸一樣為老媽當情種,也得首先善待自己啊。”

    “可不是嘛。”遲宇底氣不足地贊同。

    他倆聊著聊著,鍋里的湯就開始咕嚕咕嚕翻滾,淡淡的草藥香氣在廚房里四處飄散。

    “啊,煮好了。”遲欣語關好爐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碗,乘了大半碗湯。

    “我端給二哥吧。”遲宇主動攬活。

    遲欣語把湯碗置于方盤子之上,又用塑料碟子裝了幾粒藥片:“好啊,你給他帶過去。這是護肝片,你得看著他吃掉,不然一次性攝入那么多酒精很容易損傷肝功能。”

    他姐可真周到。

    “嗯嗯,知道了,姐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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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可以進來嗎?”遲宇“噠噠噠”敲門。

    “請進。”

    遲宇依言推開遲越房門,驚奇地發現他已經整理好儀表,正坐在書桌前認真辦公。

    不愧是工作狂,被莊清硯打擊得這么慘,還能靜下心看文件。

    “這是姐給你熬的醒酒湯,”他把盤子放在電腦桌的另一頭,又把塑料碟推給他,“還有護肝片。”

    遲越停下打字,移動轉椅到他身邊:“謝謝。”

    “哥,大姐剛才猜測你受了情傷……”

    “沒錯,她說得對,”遲越出乎意料地點頭肯定,“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莊……莊清硯?”二哥居然沒打算瞞他。

    “嗯。”

    “哎呀,他呀,”遲宇被他的坦誠搞得措手不及,忙搜腸刮肚地想辦法安慰,“那個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看著好看吧,心可黑了,還亂搞男男關系,根本配不上你!為他傷心,不值得。”

    “別這么說小硯。”

    “他都這樣對你了!”遲宇不理解他的回護。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勤工儉學,在酒吧兼職調酒師,”遲越仿佛沒聽到他說的,眼神不對焦地盯著護肝片,“明明瘦弱又漂亮,看著就很容易被欺負,還敢一個人喝好多酒,醉醺醺地塌在吧臺上,哭得跟個大花貓似的讓我再給他調一杯。”

    瘦弱?容易被欺負?他說的……是莊清硯?這描述顛覆了遲宇的認知,他什么也評價不了,只能愣愣地繼續聽。

    “我那時還笑他,說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毫無意義地折騰自己,是不是看多了那些無病呻吟的文藝作品,”遲越苦澀地笑著,但嘴角咧越開,眼神越傷感,“后來,他逐漸變得堅強,不酗酒也不哭了,對仇恨的人下手愈發狠辣,我才知道,原來他展示給我的脆弱是多么可貴。”

    “哥……”遲宇心底掀起一股歉疚,卻同時羨慕甚至妒忌起他們繁多的共同回憶。

    “如他所說,我們回不去了……他有自己不得不完成的事業,而我,也失去了助力他達成目標的機會,”遲越喝幾口解酒湯潤潤喉嚨,“就算知道幫了遲家的人是他又怎么樣?就算知道他喜歡過我又如何?他說分手就分手,斷得干干凈凈,一絲念想都不留。以后我們會有商業合作,見他的機會也不少,可是……這種見面會變成折磨……”

    “那你放棄吧,”遲宇作為他家人,真心實意地勸說,“世界上好看的男生有很多,總能再找到符合你口味還聽話的。”

    “放棄?”遲越扭頭直視他的眼睛,“小宇,你勸我放棄的時候,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遲宇心頭一咯噔,二哥他……什么意思?

    “小宇,你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爸媽陪你的時間也不多,所以我和jiejie從不和你爭搶東西,有好玩的,好吃的,都首先想到你。”遲越的目光驟然聚焦變得銳利。

    “二哥,我……”

    “你昨晚又沒回家,是去哪里了呢?”遲越敲敲電腦邊,起身和他對視。

    兄弟二人的身高差不太多,遲宇還比他高兩厘米,可此刻在哥哥的拷問下,他只覺得自己變成了商場外泄氣的迎賓氣球,一點點往地面塌陷。

    “沒……沒去哪里,隨便走走。”他不可能就這樣承認。

    遲越又扯起嘴角苦笑:“你當哥哥是傻子?”

    “……”

    “劉捷事件發生的第二天,你去哪兒了?昨晚,你去哪兒了?”遲越沒有咄咄逼人地沖他大喊,可每一個問句都在加重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

    “哥,我……”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眼神,氣味,還有……你手腕上的勒痕。”

    遲宇低頭注視自己的拖鞋,試圖躲避他的視線。

    “那天在警察局外的公園里,你看他的眼神和以前酒吧里那些人覬覦他的眼神一模一樣,小宇。如果說這是我的誤判,那你這會兒身上的氣味,正是他最愛用的沐浴乳香味——我們家有這個牌子的沐浴乳?”

    遲宇不知從何辯解,只能保持沉默。

    “你這會兒敢脫了上衣讓我看看嗎?他有沒有在你身上留下其他痕跡?”遲越用力地扯住他衣領,可僵持半天,最終也沒有動手。

    “哥,對不起,”遲宇囁嚅著跟他道歉,“第一次……我不知道你和他……”他一開始只是單純地被莊清硯rou體吸引,難以壓抑噴涌不息的情欲。

    “那昨晚呢?”

    小花園見面之后,遲宇分明已經知曉了遲越對那個人的執念。

    “我……”

    “昨晚在他床上的人是你,對不對?”遲越事實上早已得出答案,可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著我在電話里跟他求復合,聽著他不留余地地拒絕我,小宇,你躺在旁邊是怎么想的呢?”

    “哥,對不起。”除了繼續道歉,遲宇也無話可說。他理應歸罪于莊清硯,可他又清楚地記得,在這段關系開始前,他明明有逃離的機會,也并沒有被所謂的“合約”束縛。

    而他,選擇了留下,甚至在第二次主動上門。

    “呵,”遲越諷刺地輕笑,“我的好弟弟,作為哥哥,我也有不想讓給你的東西。”

    “我讓給你的東西夠多了,也受夠了。”

    “小時候只要你生病哭鬧,爸媽就會把所有注意力都分給你;因為你成績不好,我和jiejie不得不犧牲和朋友相處的時間,給你補習;畢業之后,只要你惹爸爸生氣,jiejie總是那個夾在中間的調停者。”

    “遲宇,我自認沒虧欠過你,可為什么你連我唯一喜歡的人都要搶!”

    哥哥說出的話比剛磨過的刀尖還鋒利,遲宇越聽越難受,像是被劃開了一層皮,斷裂的刀片歪七扭八地留在鮮血淋淋的肌rou里。

    他的二哥,原來是這樣想他的。

    “莊清硯對我,并沒有太多感情。”遲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哥,我搶不了他,也沒有資格搶他。”

    畢竟主人只把他當成一條乖巧sao氣又好用的狗。

    遲越似被他這話戳中,眼里慍怒:“遲宇,我真的……”

    “喂喂,你們兩兄弟在吵架?”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面的遲云峰。遲越這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推門而入的遲父打斷。

    “你這家伙!”他對著遲宇就是一敲,“是不是又犯什么錯了?小越脾氣那么好,都能被你惹生氣?嗯?”

    他力度不大,敲得不痛,可這種不由分說的態度又弄得遲宇滿腹委屈。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爸爸甚至都不多問幾句,就先入為主地覺得是他的錯。

    他真的錯了嗎?他罪不可赦嗎?

    二哥責怪他的理由就那么站得住腳嗎?

    現在遲越并非莊清硯男友,他也不是插足他們感情的第三者。許舒都沒責怪他,遲越又能站在什么立場拷問他?

    莊清硯不要他又不是他這個弟弟的問題……他有本事就讓莊清硯對他專一啊!

    “說話!遲宇!”遲云峰見他一言不發地悶著,氣不打一處來,加重語氣,“你能不能少給我們遲家惹點事?嗯?容忍你和劉捷交朋友,結果呢?現在你所謂的朋友成了逃犯。哥哥jiejie處處讓著你,你竟然還敢頂撞兄長?我看你小子都那么大了還沒個長進。哎……你啊你,遲家怎么會生出你這么不爭氣的孩子!”

    是啊,不爭氣,遲宇聽這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他一直明白,“遲宇”是父母在“兒女雙全”后未能成功打掉的賴皮孩子,是害得母親體弱臥床留下病根的孽障,是本來就不該降臨在遲家的多余人。

    在父親口中,“不爭氣”,“廢物”,“小混蛋”幾個詞仿佛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他比jiejie哥哥淘氣,他沒jiejie哥哥聰明,他不如jiejie哥哥有情商。可如果他不頑皮,不被老師請家長,忙碌的父母根本就不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父親的溫柔和夸贊,從來都不是屬于他的。今天他還知道了,jiejie哥哥對他的忍讓愛護也并非出自本心,他們會抱怨,會不滿,會生氣。

    他不如離開這個家吧,沒有他,他們會更融洽,更和睦,更像一家人。

    “你知不知道劉明昌那個混蛋以前做過什么不要臉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媽第一份醫院工作就是因為不堪他sao擾辭職的?你知不知道我們遲家差點因為劉明昌破產?以前想著不讓你們這一代背負上一輩的恩怨,順便保護你媽的名聲,就沒告訴你,只勸你離劉捷遠一點,結果呢,你每次答應了也不遵守,都畢業那么久了,還偷偷去和那殺人犯聚會!”

    他不知道,也沒人跟他講過這些重要的事情。要是他知道了,又怎么會和劉捷當哥們兒?

    他們什么都不說,卻要求他什么都明白。但他就是蠢,就是不機靈。他沒辦法像遲越那樣,看別人眼神就能推斷出一切經過。

    “遲宇,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遲宇,你可真是家里的累贅。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甕聲甕氣地說出了今晚的第三個對不起。

    也許,沒有他的遲家才是眾人羨慕的模范家庭。

    “咦?你小子也會這么快承認錯誤了?”遲云峰本來沒發夠火,想多數落他幾句。可在聽到他的道歉后,胸中怒氣立馬消了一些,便打算軟化態度,說點不那么難聽的——畢竟這孩子雖然蠢了一點,但確實繼承了遲家人正義堅韌的品性,沒什么壞心思。

    然而,他蠢卻正直的小兒子埋著頭推開了他,從遲越的臥室門一路跑到大門,又飛速換了雙鞋。

    “喂喂,遲宇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他不解地追到客廳。

    “小宇?”遲欣語對他們剛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對不起,爸爸,mama,jiejie,還有哥哥,”遲宇沖遲云峰深深鞠了個躬,“我人生的前二十四年,給你們添麻煩了。”

    最后,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他就“咚”地關上房門,完全消失在他們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