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玩具
26 莊清硯走后幾天,地下室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平靜。 莊淳想,或許自己后半生都會被困在這里——出去?出去了他能到哪兒呢?他還有臉回mama生病時所住的醫院嗎?他不敢猜測她此時的情況——她身體本來不算健康,還看了他被迫拍的那些污穢且毫無尊嚴的錄像。 他好后悔,當初就不該為了參加莊華的葬禮,不,其實是為了見幼時一直崇拜的哥哥莊清硯,離開mama的病床?,F在自己不僅照顧保護不了她,還害了她。 他怪自己懦弱無能,沒辦法反抗,同時也有些氣惱——即使被這樣責辱輕賤,他對莊清硯依舊沒有太多恨。 他該恨硯哥。 但小時候的硯哥又的確讓人心疼。明明是莊華做出的糟心事,承擔后果的卻是硯哥、硯哥的母親,那個老男人一死了之,便可博個“死者為大”或者“死都死了,就別罵了”。 他也該歸責張萍萍,他的生母,畢竟硯哥是因為她才把無辜的自己扯進來。 但他始終不愿相信她是一個壞人。她對莊華的厭惡是刻在骨子里,天天對他陳說的;她為了他能安心讀書,醫院下班后還去夜市擺攤;她憐憫家周圍流浪的小貓小狗,在最拮據的時候,都還給它們留一點rou。她找莊華說理,不慎讓硯哥母親看見聽見,讓對方氣得住院,是意外,也許需要負上一點責任;可是,他不認為她會蓄意殺害另一個可憐無辜的女人。 莊淳想著想著,怎么也想不清楚?;秀遍g,他頭面開始脹痛,思緒被攪成一鍋灰黑發泡的水泥,身上也一陣冷一陣熱,激得他直打顫。他口苦舌干,喝了杯涼水沒有絲毫緩解,只能捂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地回憶硯哥吻他時的濡潤和血腥味。 抖得厲害了,他仿佛變成一只還沒被拔毛的,泡在開水里的肥壯公雞,又燙又難受,怪叫著怎么也跳不出淺沿的水盆。 昏沉間,他似乎聽到那個沒有人味兒的男傭進來打掃衛生。這一次,這名被他稱為“家政機器人”的男士沒有忽視他,還居然跑到他床旁,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溫。 “得告訴莊先生?!迸R走前,男傭小聲說。 聽完這話,莊淳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他用薄被蒙住自己的頭,任由吸鐵做的眼皮粘在一起,進入不知通向何處的黑暗。 27 莊淳睜眼時,第一眼望見的是頂上掛的鹽水瓶。這間房罕見地開著柔和的白燈,管子里的液體一滴一滴地在光里下墜,帶著涼意落進他燙熱干癟的血管。 “他醒了?!币晃簧碇滓?,戴著口罩的男子在床旁對莊清硯說。 莊淳想問問題,卻發現按他目前的情況,開口都不容易。他努力了半天,才勉強能夠斷續地用氣聲問:“我……怎么了?” “發高燒了,”男子回答,“幸好我趕得及時,不然你說不定就成了個傻子。” 成傻子?當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還挺好。莊淳微微點頭,點完后才意識到,這兩人壓根注意不到他這么小幅度的動作。 “行了吧?”男子不再關注莊淳,取下口罩和醫用手套丟入一個黃色垃圾袋里,側身面向莊清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接受完吳叔叔的幫助,連謝謝都不說一聲?!?/br> 莊清硯繞過床角,遠離他,冷聲道:“還錢?!?/br> 男子一怔,轉而嬉皮笑臉:“哎,對啊,你是我小債主,我還欠了你五十年的分期付款?!?/br> “利息呢?” “加上利息六十年,不確定我能不能活那么長,”男子計算道,“看來,吳某得被小硯使喚一輩子了。” “別裝了,吳笙,你明明有錢?!鼻f清硯不悅地踱步。 “不想立刻還,萬一你解雇我怎么辦?”他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家庭醫生競爭激烈,我可沒辦法接受其他人把我擠下去。” 莊清硯不接他的話茬,他走到莊淳左側,在他額頭上碰碰。 “這小孩是你的新寵?”吳笙猜測,“怎么覺得你越玩越狠?” “和你無關?!?/br> 吳笙苦笑,隨即脫下白大褂,掛到架子上:“小硯的玩具更新換代總是很快,作為第一代,我早已不入流了,是嗎?” “你很想被玩?”莊清硯是在對吳笙說話,可眼睛并沒看他,他掀開莊淳身上蓋的被子,把那發熱的身子暴露出來,“我問你,吳醫生,發燒的時候射精,不會傳染吧?” “傳染?”吳笙稍稍猜到他的意圖,“傳染病毒?不會,他這只是普通感冒,你實在怕的話給他戴個安全套就行。”他見莊清硯真準備上手,又趕著勸道,“不過,他這狀態必然硬不起來,小硯如果想要,不如……” 接下來發生的事立即證明了吳笙的無知,他不敢再隨意下定論。 莊清硯在莊淳耳邊說了句什么,拿張濕紙巾蓋那性器上從guitou擦到睪丸,又握著它隨意擼兩下,陷在疾病狀態的軟物便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不顧主人渾身上下的酸軟難受,在他手中膨脹變硬。 做完這些,莊清硯解開腰帶,把褲子退到地面,彈彈臀縫間內褲的細帶子,扭頭看吳笙:“吳叔叔,既然你喜歡自稱本人的玩具一號,那就一定還記得該怎么給我擴張?” 28 藥瓶里的藥水頗有效用,莊淳輸完大半瓶,恢復部分力氣,可以稍微活動活動手腳了。 他撐起身子,瞧見吳醫生邊往鼻孔里塞棉團止鼻血,邊在硯哥的背上親舔吻,那模樣像極了撲食的餓狗,尤為饑渴。但他沒資格嘲笑對方,因為他自己身下也正充著血。 硯哥的身體前幾次都圣潔完美得像神像,可這一次,不知是遲宇還是許舒,在他臀部后腰部的皮膚上種滿紅痕,再配上稍有點勒rou的丁字褲,yin艷得像被竊賊從幽境中偷出的海妖。 “小硯,硯硯,吳叔叔好想你……”吳笙掰開他的臀瓣,在那臀尖輕咬,“怎么越長大越美,我還以為這個小洞會被人cao成玫瑰色,結果還是那么淺。” “啪。”莊清硯毫不留情地往他臉上扇了一下:“閉嘴,好好舔?!?/br> 莊淳突然有點傷心:他到底是第幾個舔硯哥那里的人?——莊淳知道,為了mama,他不該有這種墮落卑賤的想法,可親眼見到硯哥縱容別人,他又怎么都忍不住。 他現在體溫比平常高,便憶起那軟滑的臀rou夾著自己臉,送來的絲絲涼意。硯哥如果能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一定能讓溫度降下來吧?不過,也有可能讓體溫驟升,燒壞他本就不太好用的腦子。 “硯哥。”他不由自主喊道。 沒人理睬他。 吳笙伸著舌頭,在那潤澤的小洞里舔得歡快,而莊清硯一臉淡然,翹著臀趴在床角玩他自己白而修長的手指。 “舒服嗎?小硯?!眳求习阉虻糜炙只?,抬頭問。 “還行?!鼻f清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澀敏感的少年,他推開吳笙的頭,站上床面,走到莊淳身邊,跨坐在他大腿上。 “硯哥……”莊淳用指尖觸觸他的膝蓋。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涼。 吳笙臉色不太好,他跟到床旁,對莊清硯道:“我不可以?” “可以啊?!?/br> “那……” “先玩哪個玩具,順序由我定?!鼻f清硯摸著莊淳的性器,像是在調試溫度,隨著他的撫觸,裸露在外的皮膚越來越燙。 “還有要我做的事嗎?”他給自己找找存在感。 莊清硯略一思索,吩咐道:“拿個新口罩給他戴上,還有,安全套在進門左邊第二個抽屜,拿過來?!?/br> 玩具一號先生行動先于思考,做完這兩件事,他氣悶地到座椅上蜷著,底下鼓出一大團。 29 莊清硯把莊淳勃起的rou根吞進后xue中,發燒病人的熱度讓他感到有些新奇。莊淳被口罩蒙得喘不過氣,可那不斷蠕動的腸道卻讓他在痛苦中獲得一絲舒爽。 莊清硯夾著rou根高高低低地套動,找到xue內能讓自己酥麻的點,隔幾次就逼著它往那兒戳,直到腸道控制不住地絞動。 “嗯……熱乎乎的小淳……”他坐在原處緩了緩,俯身貼在莊淳胸口。 莊淳在他靠近的一剎那,激動得每根汗毛都在顫抖,他看到莊清硯烏黑的發頂,感覺到他的臉頰正緊密地貼著自己的左胸——他不爭氣的心臟一定把他所有小心思都暴露給硯哥了吧? 莊清硯捏捏他曾被咬破過的rutou:“心跳好快?!?/br> “硯哥……別聽了……”莊淳帶著羞怯,費力地說。 莊清硯溫和地在他胸部吻了幾下,輕得就像幻覺,引他不自覺沉醉。正當他準備心甘情愿地掉進這個陷阱,和硯哥一并沉淪時,這陣暖風卻如同沒出現過那般,散碎在空氣中。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莊清硯在他胸部揉了一圈,“你母親病情加重了。” 剛在情愫和欲望的雙重作用下淡忘此事的莊淳被迫面向這殘酷的現實,他嗚咽幾聲,眼淚順著眼角流到枕頭上。 “她想找你,可惜找不到,”莊清硯強力擼硬他癱軟的性器,撐起身子,把它塞入肛xue,借身下人痛楚的神情釋放著自己的暴虐,“小淳,不孝子。” “哥哥……別……別說了……”莊淳被他強行taonong出快感,但一想到mama的情況,他便生出無盡的歉疚和羞愧。 “為什么不說?”莊清硯指著自己的敏感點狠坐,眉頭輕蹙,嘴唇微張,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不依然很shuangma?這么硬,都快把哥哥插壞了?!?/br> “求求你……別殺她,殺我吧……”莊淳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勒死我,放過她,好不好?”淚水涌得太多,打濕了他的口罩,滑進干苦的口腔,那咸味反倒加重了口中的苦燥。 “小淳喜歡玩這個?”莊清硯拉開這雙無力而燙熱的手,在他鎖骨旁隨意按了按,“我有更好玩的。” 不待莊淳反應,他單手覆上那淺藍色的醫用口罩,捂住他呼哧呼哧的鼻息和口呼吸,直至它們漸漸消失。體內的rou棍隨呼吸的減弱也逐漸變軟,可又被他的rouxue粗暴擠硬。 “嗯……嗯……”莊淳扭腰掙扎,卻只能增大自己roubang在肛xue中攪動的幅度,他的臉從潮紅變得微青,動作也慢慢變小。 快死了。 他眼前發黑,閃耀著微弱的星光,發亮的蚊蟲在半空中懸浮,似是在粘稠的熱氣中抖動著殘破的薄翼。 死了也好,不必受生時的折磨,一切愛戀、仇恨與疑問均與他無關。 可是,沒那么容易,當他打算緊閉雙眼,安然赴死時,口罩被莊清硯扯除,大量氧氣轟入他的肺中。 “啊……呼……啊……呼……”他被擠癟的肺泡強迫他張口吸氣,性器也在這瀕死的憋悶感中交出今日的第一泡濃精。 30 莊清硯拔出蔫在自己體內的roubang,任莊淳像個被摔壞的木偶般躺在床上,又把滿是白液的套子取下來扔進垃圾箱。 “小硯,他……是你弟弟?”吳笙靠過來問道。 “對,莊華在外面弄出的野種。” “哦,原來是他,你居然……”他欲言又止。 “居然怎么?”莊清硯略帶汗氣的手握上吳笙半軟的rou物,甫一靠近,它就硬起來。 “沒……沒什么?!眳求蠐ё∷难?,抹勻上面的薄汗,埋頭細碎地在他鎖骨上吻。 “過來?!睕]讓他吻太久,莊清硯牽著那根性器,帶他走到調教室中央。 吳笙比他大十歲,年近四十,但保養得還算好,身上肌rou流失不多。他穿上醫生制服時,滿身精英氣,可光著身子跟在莊清硯身后時,卻仿佛成了他一個人的家仆。 “這些年你喜歡和女人做還是和男人?”莊清硯狀似無意地詢問。 吳笙指著小腹上紋的“QY”,故意在他手中抽插幾下:“都這樣了,還有誰愿意和你吳叔叔搞?” “不是給你找了個男的嗎?”當年,他對吳笙新鮮勁過了,為理直氣壯地找下一個,就給他灌了酒,把他和一名據說技術很好的男妓關在一起。 吳笙想起來還有點失落,他當初對這小孩那么好,還被他那樣算計:“找個屁,我帶了解酒藥,那男的混進來想搞你,被我打了一頓?!?/br> 莊清硯的邏輯很霸道,典型的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可以同時和多名“干凈處男”上床,卻要求床伴只能有他一個,不合要求就毫不遲疑地拋棄。吳笙就是被他用這個借口拋棄的,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莊華去世前,吳笙為留在莊家,拋下大好前程,當了莊華的私人醫生——薪酬很高沒錯,但真的非常無趣。他本以為可以有很多接近莊清硯的機會,沒想到,這人生了病從不找他,每次就算問父親病情也裝作不認識他這個前任,弄得他窩火好幾年,又不忍發作。 莊清硯像是給他下了什么蠱,當他試圖追求新生活時,總忘不了那些日子的悸動和驚艷,覺得其他人加起來也比不過這個把他當玩具的小人渣。內心的動搖持續不了幾秒,情緒下去,吳笙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等在原地,每天盼著小人渣能吃個回頭老草。 “真慘。”莊清硯沒對對方的“艱辛守貞”有多余表示。他以自己的鼻尖頂住吳笙的鼻尖,又一口咬在他嘴唇上,兩顆尖牙差點把那兒咬破皮。 “嘶……”吳笙又驚又喜,他忍著痛從莊清硯口中逃脫,趁機吻住他偶爾扇動的眼睫,卻被他一掌掀開。 “沒變,”他并未生氣,而是笑著捂住火辣辣的嘴角,繼續親他的鼻梁,“暴力小野貓?!?/br> 莊清硯擦擦鼻梁上的口水,不客氣地罵道:“惡心。” “差點忘了你有潔癖,”吳笙捧著他的臉,用兩只拇指在上面細細摩挲,“嫌我剛舔了你小屁眼啊?我自己都不嫌棄。辛辛苦苦幫你做擴張,為他人作嫁裳,你也不感動一會兒?” “行了,滾去浴室刷牙沖澡,”莊清硯實在受不了他,敦促道,“給你十分鐘?!?/br> 吳笙點頭應下,吊兒郎當地往前走幾步,又轉身折返,停在他面前:“先給叔叔抱一會兒,好不好?看在我那么愛你的份上?” 然而莊清硯沒那么容易心軟,這種情話完全打動不了他。他從架子上拿了條鞭子,逼得吳笙連連后退,到浴室門口時,他才用鞭尾拂過吳笙的小腹,冷聲說:“滾蛋。” 31 莊淳無法明確,現在在他心目中,是母親病情加重更讓他難過,還是現場看莊清硯和別人zuoai更讓他傷心。遲宇被調教那次,他對硯哥只有一絲絲綺念和崇敬,沒奢求過能和他如此親近,可在和硯哥交纏過那么多回后,他痛也痛過,哭也哭過,也讓硯哥爽過了——目前卻只有他一人陷落在泥沼中,莊清硯只會坐岸邊看熱鬧,順便研究如何能讓他陷得更深,傷得更重。 吳笙得到莊清硯的首肯,珍惜地把性器插進闊別已久的小洞中,久違的裹疊讓他前額暴起青筋。 “真他媽的爽,”他低吼道。 莊淳知道有多爽,他方才體會過。 吳笙揉著遍布紅痕的rou臀,瘋了似的往里面頂動,rou道裹得太緊,他又太久沒跟人做,插了幾十下就差點交代,只能克制著停在里面歇歇。 “吳叔叔你行不行???”莊清硯不滿地往后坐兩下,抱怨道。 他年紀大,他不行,莊淳在心底諷刺,但出現在硯哥臉上的,他從未見過的孩子氣,又讓他嫉妒得心臟狂抽。 原來,硯哥不是一直都這么冷漠的,他也有過年少率性的時光,也會向別人袒露略帶柔軟的一面。那人敢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說rou麻話,還敢給他取綽號。 吳笙不是輕易服輸的人,他在腸道內尋了一周,抵住一處猛磨,碾得莊清硯失了氣性,撅著屁股狠命夾。 “cao,老子快被你夾暈了,”他言語愈發粗俗,動作卻始終順著對方,“萬一待會兒被這個小洞搞癱瘓了,硯硯得給我養老送終。” 莊淳手背上打著針,他聽到這個動靜,恨不得把針直接拔掉,走到那老男人面前把他和硯哥拉開。 莊清硯眼中似有笑意,他轉過臉,按住吳笙的頭,和他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這……呼……這他爹的是跟多少人練的?”吳笙被親得口內黏膜發麻,他一邊吃味一邊插得更重,“小沒良心的,老子以后不是被你shuangsi,就是被你慪死。” 也有可能下一秒精盡人亡。莊淳詛咒道。 “別不理我了,好嗎?小沒良心的?”吳笙拖著莊清硯的腰,換了個姿勢,從背入變為側入,把他的長腿扛在肩上。 “嗯……”角度的變換讓莊清硯呻吟出聲,就這一聲,便逗得莊淳臉熱下身硬。 “反正你那么多jiba炮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嘶……好舒服……”吳笙從他的腳踝蹭到小腿肚子,又親上他的腘窩,“老子為你守身如玉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矯情怪!莊淳暗罵,又覺得自己不知怎么愈發善妒,他的真實面目說不定比那惡鬼還猙獰。 “看我心情,”莊清硯把腿從吳笙肩上放下來,讓他跪坐在地面,只留一根被腸液潤得水亮的roubang,“還有,看你這個jiba炮友的表現?!?/br> 莊清硯收回了這場性事的主動權,他握著吳笙的性器,把它釘進自己腸道里,繃緊腰背快速顛動。 “cao……老子真要被你套中風了……”吳笙雙手撐地,喟嘆道。 “嗯……吳叔叔不太行……”莊清硯不給他留情面。 “屁,”吳笙追著他多插了一次,反駁道,“這他娘的誰撐得住,你吳叔叔我已經算寶刀未老了……” 莊淳眼看著那rouxue越來越艷紅,水液越來越多,沒輸液的那只手,指甲都摳進了rou里。 “啊……我快被硯硯套射了……”吳笙啃住莊清硯的肩,在他微鼓出的三角肌上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 “差不多?!鼻f清硯平定了會兒呼吸,進行著最后的夾弄。 “嗯……” 二人同時到達高潮,莊淳的掌心被稍有些尖利的指甲刮得沁出血滴。 32 吳笙早已不記得自己身處何地,但莊清硯還記得他倆隔壁睡著個發燒的莊淳。 他從吳笙身上站起,像一頭饜足的白狼,食rou飲血后,巡視著周圍的領地。 “小淳,好看嗎?” 這場戲,好看嗎? 莊淳脫力地搖搖頭,在藥物的作用下,滿身冷汗。 “不好看?那你傷心什么?”令人生畏的是,他似乎在zuoai的過程中,也會分神視察周遭獵物的反應。 “我……沒傷心。”莊淳沒太大說服力地反對道。 莊清硯輕輕翻起他的手,把指甲和掌rou分離:“痛嗎?” 你會在乎嗎?莊淳的眼中蒙上一層霧。 “痛就對了?!鼻f清硯拿了瓶酒精消毒劑,“撲哧撲哧”噴上他的傷口。 “啊……不要……咳咳……”酒精瞬間揮發,鉆到他鼻腔里,引起一陣嗆咳。 “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干凈的東西嗎?”莊清硯忽然沒由來地問。 莊淳搖頭。 “那天下午,mama被氣進醫院,我去看她,”他眸中的灰色隨情緒加深,“對面床有個病人也在搶救,她一直在哭,在嘔吐,那污物混著血跡,全部噴在了我身上。” “我很幸運,是不是?”莊清硯自嘲道,“一邊哭一邊聞著刺鼻的惡臭,去水管下沖,還被路上的人厭棄?!?/br> 莊淳的眼淚沒憋住,又流出來了。他本該同情此時生病還受盡折磨的自己,可他竟然在為哥哥小時候的遭遇而揪心。 “別哭,小淳今天哭太多次,還在發燒,會脫水的。” “哥哥……對不起……”莊淳哽得胸口酸痛,“殺了我吧,我好痛苦……” “怎么會痛苦呢?” “我……好難過……我嫉妒他,你多看看我……”他語無倫次地哭喊道。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能忍且意志堅強的男生,可這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為遠方的母親擔憂,被近處的哥哥一遍又一遍地傷害,但有一件事比這些都可怕,都撕心,都令人絕望——他混雜著曾經的崇拜、羨慕與企盼在如今的一泡污糟中,無可救藥、沒有理由地愛上了這個性格惡劣的哥哥。 他墜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