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帽與狼先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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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進度:35%] ** 電鈴嘈雜。 溫吞腳步在老舊的地板上低語,破舊沙發隨后發出不堪重負的痛呼。 “你好,獵殺服務。” 蒼白月色在距皮靴兩寸處停止流動。 小紅帽用肩和側臉夾住電話筒,手上不緊不慢地組裝馬格努姆左輪手槍。手柄處根據個人習慣綁著繃帶。 驚慌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傳來,夾雜沉重的呼吸:“紅!!有一只狼就在黃昏街口——我們、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小紅帽組裝完,把槍往桌上一擱,隨意地躺在沙發上。 “好的,惡狼最符合我的胃口了。等我欣賞完槍,馬上來。”不等對方答話便摁滅。 他偏頭看著霧色濃重的夜,黑暗粒子在瞳仁中拉開緘默劇的序幕。輕聲嘆息,散在寧靜的夜里,歸于晦暗陰澀。 他癡癡地看著手指,最終落下一吻。 * 惡狼的利爪撕扯著岌岌可危的木門,沉鈍的聲音碾壓著門內人的神經,如同牢牢抓住心臟,只要稍微用點力—— “砰。” 煙從槍口滾滾冒出。 地上的水洼倒映人影,他摘下鮮艷的紅帽兜,長發層層疊疊披散下來。輕顫的漣漪扭曲了畫面。 “紅……”惡狼渾濁的眼瞳豎起,毛根根戰栗。想要爬起卻不能。 小紅帽不甚在意地笑笑,踩著他的尾巴緩慢、用力地碾挲,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的!!!永遠、絕對……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到臨頭,就不勞你cao心我們的事情了。”小紅帽側著腦袋,長發遮住半邊臉,黑羽長睫投下陰影,好過灼人黑夜里的無邊艷色。 “荊棘纏繞著狼,他們的汁液流淌在彼此的軀體。荊棘永不開花,狼再不睜眼。你說,多美好啊。” 他喟嘆。歪著腦袋笑,清瘦的眉微微蹙起,面頰浮上不正常的紅暈。 惡狼低吼:“你不能——” 腳順著尾巴移到根骨,碾壓。紅不耐煩地輕嘖出聲,彎腰,黑漆漆的槍口頂著狼的腦袋,祖母綠的眸子翻滾肅殺黑腥。狼被迫埋進塵土,氣息紊亂。 “閉嘴。他就是我的。” “我會在獨占他的路上所向披靡。” 只需要,再等一等。 門內,幾人透過窗簾縫看著這一幕,不禁感嘆:“小紅帽果然是個優秀的獵人啊。” “哎,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自從鄰居艾塔死后,他就變了。” “欸?真的嗎,他們關系原來這么好啊……” ** 灼桃撐著下巴臥躺在草坪上,有些無趣地撥著花葉。 [統統,最近森林里的狼都不知道去哪了。艾塔不來找我,連小紅帽也沒來,他的好感度也是從來沒提醒過。劇情推不了,好無聊啊......] [說實話宿主,我看不見他的好感度條。] 灼桃扔掉花枝,來了興致[一般這樣的人物都會有隱藏什么的……] “……是你嗎,狼先生?”微弱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灼桃懶懶地側過腦袋:“是的,艾……小紅帽的外婆。”他接著盤腿坐好。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外婆推了推眼睛,反光的鏡片之后,眼睛瞇成一條縫。他的聲音猶如陡坡上枯寂的老樹,沙啞、低沉。 “我要去鎮上,碰巧看見你,便想同你說幾句先前沒機會說的話。之前……誤會了你,我感到很抱歉。紅這孩子小時候經常提到你呢。我想你或許真是只好狼。” “......謝謝。” “我要去醫院一趟,可以請你暫住一段時間嗎?就是假扮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灼桃思索,緊抿的雙唇和半闔的眼角早已出賣心聲。 外婆微笑,眼角細碎的皺紋拱起,像湖面的水紋一圈一圈擴大。開合的口中,牙齒泛著不正常的白,“你也想見小紅帽的吧?很久沒見了哦?” “沒關系,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 狼的喉結上下微動,“好。” ** “接下來就是他了,那條離得最近的狼。” 小紅帽拉下帽檐,將槍放在籃子中,緩緩蓋上餐布。 他沒有流連于任何花叢,輕快的步伐踏過泥濘的小路,紅色的披風劃出一個柔軟的弧度。看到熟悉的建筑,心中不覺一松,如同旅人終于看見落腳處。 休息一下......就去找狼先生吧。我的狼先生。 小紅帽敲了三下門,卻無人應答。嘴角的弧度漸下,疑竇爬上心頭。他伸手,門沒上鎖。緩緩步入屋子,胸膛涌上奇異的感覺——里面有股熟悉的味道。 “早上好。”依舊沉寂。 小紅帽快步上前,猛地拉開床前的簾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只見外婆躺在床上,帽子拉得很低。見狀,他把籃子放到地上,吐出一口濁氣,又是明艷地笑。 他將手覆于餐巾上。 “外婆,好久不見。你的手為什么這么細膩?” “為了更好撫摸你的面孔,我的心肝。” 灼桃憋著笑,等了半天也不見繼續,干脆不再裝。 “親愛的,你忘了問耳朵、眼睛、嘴巴。”他扯掉帽子,眸中蓄滿笑意。 小紅帽沉默片刻,繼續。 “為什么你的嘴巴這么大?” “為了、為了吃掉你啊……”灼桃勾著小紅帽的披風,把人摁在軟噗噗地棉被里。他跨坐在小紅帽的腰上,手胡亂摸來摸去,“亂講,我的嘴哪里大了......” “是嗎......“紅的眼睫半垂,烏發盤曲。連渾濁的光都要避開他,倒像深海里不見天日的獸了。他帶著薄繭的右手蹂躪灼桃的唇瓣,趁他啟唇呻吟時又探入幼嫩口腔,碾磨中軟腭前緣的一些小片軟rou,左手充滿暗示性地撫摸腰身。晶瑩的泉涌出,打濕衣料,洇開花色,“是啊,狼先生的嘴小,但是胃口卻極大呢......” “好色情啊,狼先生。你有反應了。” 他的雙眼布滿腥狂荊棘,不安的、躁動的、混沌的。指尖蜿蜒而下,透明水痕如情色的絲線。紅握住灼桃的性器,萬分愛戀地上下撫慰,隨機釋放出自己的,掐住灼桃的手不住頂弄,“我也想要了,狼先生。來拔除我的荊棘吧......都給你......只給你......” 他翻身貼近灼桃,將他完美地嵌入自己的身體。木床輕微搖晃,汗液與愛液不分彼此。 灼桃不明白怎么突然開始zuoai了,但也樂于享受。后入的姿勢讓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纏綿深邃。他的手臂起又落,最終被紅牢牢攥住。本是緩慢航行的小船,現在被洶涌的海浪沖擊而隨波升騰。無限趨于云端,又飛快地落入深海,與海平面發出曖昧又凌亂的碰撞。光裸的脊作帆,被粘膩的愛液徹底浸濕,鋪天蓋地的海燕飛過,天地漸入漫長的黑暗。從此迷失方向,與大海糾纏不休。 “啊......太深了......太深了、紅......” 紅輕輕把凌亂的發絲撩到耳后,親吻灼桃眼尾,濕軟的紅舌隨著每次抽插而舔動眼皮,色情至極。 他們氣息纏綿。 紅的聲音甜得像摻了過分多的白砂糖:“沒事的,狼先生吃得下。” 他將人翻轉,團成一團的棉被墊在灼桃腰下,guitou頂著xue口研磨,不進入,只看艷紅的花哭泣著流出水液,聚集晶亮一洼,又飛快下滲成旖旎暗色。 “你吃了外婆嗎?” 灼桃一驚,下意識開口解釋,卻因為一個幾乎深入喉道的吻封口。結束后,紅的額頭貼著灼桃的,慢慢開口:“如果是狼先生的話,就無所謂。反正他也馬上要死了......不過,狼先生吃的第一個居然是那老狼......所以,他還是被我殺掉的好。”他的嗓音微微暗啞,帶著點同愛人耳語的輕軟和癢,這點癢意幾乎要深入到灼桃耳蝸,讓他忍不住蜷縮起腳,后xue蹭弄紅的性器。 他故作驚訝:“呀,果然很yin蕩呢狼先生。明明先前還說吃不下了。” guitou只進入了一半,將紅腫的xue口撐開。灼桃只覺得內里空虛得幾乎要死去,xue壁的每一處軟rou都在哭泣呻吟,引得性器高高翹起,腰肢上拱。紅勾唇,堵住他的馬眼,不愛撫柱身,而是俯身啃咬灼桃的喉結,一路蹂躪至鎖骨,在肩頭舔抵,吮吸那片肌膚,玩弄出羞于見人的艷麗。此時看向灼桃,橙黃的燈光在小房間里蒸騰,將他熏出迷亂熟媚的情意。清瘦軀體在燈下顯出蒼白的純潔,似一緞上好的絲綢裹挾他所有陰暗歹欲,就那么赤裸裸地引誘他采擷、占有、上癮,托扶他飛往高緲云端,金燦的天堂。他是這一方小天地里的星星,吸引所有光線的愛慕,吸引紅的愛慕。紅的眼眸清亮,帶著少年的溫良無害,可純粹的祖母綠昭示他入夜才披露的露骨病態,那無機質的美麗牢牢捕捉灼桃每一次的起伏哭嘆,宣誓永不罷休的瘋狂。 占有心上人的快意涌上心頭,他癡癡地笑了:“灼桃?你喜歡他的味道嗎?” 灼桃?你喜歡他的味道嗎? 這話像暴雨降臨,水液過境帶走灼桃的全部理智。 “你為什么知道,啊!” 紅長龍直入,卷起的海浪拖拽他們滾入欲海。 “為什么?啊啊~因為這是我寫給你的信啊......回答我,你喜歡他的味道嗎?嗯......不喜歡吧......你一定不喜歡他的味道。你不是說全世界最喜歡我嗎?那就來吃掉我啊......為什么要選擇別人呢?為什么呢?” 他兇猛地攻城略地,一次次將灼桃頂弄到床沿,又一次次拖拽他的腳踝返回。他霸道地遮掩燈光的視線,只將人寸寸展開在自己面前,這搖曳的帶著水液的矢車菊。 “午后,你摘的花落到我跟前。那時候我十五歲。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那時什么都不懂,只有那個笑在心頭反復輾轉。你對我微笑,對他微笑,對所有人都那樣笑。在你離開后,我向周圍的所有人打聽。我尋找你,渴望你,求取你。我才明白,你一定是一個薄情的人,不然怎么會遲遲不肯出現。” “你忘記了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只有這個名字一直陪伴你,也因為這個名字我才能找到你。” 話里帶上一絲哀傷。灼桃撫上他蔥白的面孔,無法遏制地流下兩行淚。 原來我的一切不可解釋都是因為忘記。 我一直生活在一團霧里。這是哪里?系統是什么?我是誰?我就像一段程序,渾渾噩噩地經歷著,毫不懷疑。 你又是誰呢?我對你一見如故,命運也將我們聯系。我的心在鼓噪,好像把三伏天的炎熱囚禁于軀體,壓送至四肢百骸。情迷意亂,我幾乎停止思考,只想吻他。 籃子里的槍不知何時被他捏在手心。 “你說過全世界最喜歡我的。騙子。” 紅的眼瞼微動,冰冷冷的槍口對準狼的眉心。 一吻分別,灼桃喘著倒回床上,黑色的發散落枕上,眸子溫濕,像午夜夢回凝聚出實體的一個夢境。 “殺死我吧,讓我們在下一個地方相遇。”灼桃如是說道。 他極緩慢地支起身子,撐著床沿,眉梢滿是饜足春情,身上是或熟蝦紅或葡萄紫的愛痕,紅只需要輕輕合眼就可以將他囚禁。 紅不說話。汗濕的長發被他攏在背后。 灼桃彎了彎唇角,爬近,對著他耳尖吹了口氣,色氣地舔舔紅的唇畔。 倒是無知的人類引誘陰郁的海妖了。 下一刻,灼桃勾住了扣著板機的手。 “沒有騙你哦,真的全世界最最最最最最喜歡你了。” “來吃掉我吧,下一次。” 光直直撒進窗戶,明亮一隅。 血花剎那盛開、飛濺,浸染紅的臉。朱紅、曖昧,意識到時已經枯萎。 晨光眷顧大地,地平線和藹得有些悲傷。 迷茫陰晦的困獸,每處血液與肋骨皆是冰冷。惟心臟那愛熾熱guntang,烙穿黑夜。褪去壓抑苦澀的黑,心尖虔誠得干干凈凈。 槍掉落,紅埋首在他頸間。 “嗯,那就約定好了。” “我愛你。我生來便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