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恨相逢,多少恩愛盡付流水,生米煮成熟飯,李鳳吉甜言蜜語一炮定情
懷里的少年無聲地昏了過去,那一圈兒被cao得外翻的嫩rou卻依舊緊緊箍著李鳳吉粗硬的jiba,李鳳吉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涌起,他慢慢放開懷里的人,讓這具癱軟的身子躺在床上,這才“啵”的一聲從少年的屁眼兒里拔出yinjing,就看到美艷的媚rou被扯出了一截,然后遲疑著縮了回去,那個被擴撐到極限的roudong也慢慢收縮,卻終究已經無法完全合攏起來了,由最初密不透風的細細小孔變成了一個足有拇指粗細的殷紅孔竅,正顫抖著微微縮張,黏糊的漿液混合著鮮血從里面淌出來,xue口周圍是一圈兒紅艷艷的腫rou,仿佛在臀間盛開了一朵糜爛下賤的yin花。 李鳳吉目色幽深,看著薛懷光大張的雙腿間沾染的血跡,之前還是處子的菊xue,經過方才的一番jian弄,到現在已經根本瞧不出雛菊的模樣,變得柔膩松軟,剛剛開苞的肛門被roubang在里面狠狠攪弄過,紅彤彤地腫起,一圈兒嫩rou鼓了出來,是被摩擦成艷紅色的受創肛竇向外微微翻出,濃白摻雜著鮮紅的jingye從腸道里慢慢淌出來,順著臀溝在床上流了nongnong的一灘,薛懷光靜靜地臥著,閉著眼,癱軟著身體,仿佛已經沒有了呼吸一般,一片死寂,眉頭兀自緊皺,白皙的身體表面滿是曖昧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歷過了什么。 李鳳吉伸出手,正要將薛懷光抱起,卻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披上衣服下了床,將薛懷光獨自一人留在屋里,就出去了。 薛懷光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之間似乎做了一個夢,但夢中的事情他卻統統記不清了,只記得那種幾乎叫人窒息的心痛,直到醒來的時候還發了一會兒呆,一時間幾乎不知道身在何處。 室內亮著燈火,竟是已經到了晚上,薛懷光有些怔忪地看了看周圍,是那樣的陌生又熟悉,他仍然有些混亂的大腦努力攪動了片刻,才終于悠悠想起來這是什么地方了,這里的布置和當年一樣,幾乎一點也沒有改變,是李鳳吉的房間。 腦子依稀漸漸清明了幾分,這時薛懷光才突然發現屋子里還有其他人,遠處站在窗前的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薛懷光就算夢里也能認得出,他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就那么安靜地看著對方,這是李鳳吉啊,這樣一個表面風流和煦、骨子里卻淡漠涼薄的人,當年用那種具有欺騙性的面孔照顧他寵著他,耳鬢廝磨心心相印,仿佛肯把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捧到他面前,最后卻親手將他從云端推下去,這樣的一個人,他怎么能忘記? 心里突然覺得酸酸澀澀,但薛懷光面上的迷茫之色還是漸漸消失了,緊接著,他終于想起了才發生不久的荒唐事,想起自己在李鳳吉身下呻吟流淚的畫面,與此同時,身體上傳來的異樣也無比鮮明地提醒他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薛懷光眼里驀地浮現出一股懾人的冰冷,雙拳死死攥起,一時間頭痛欲裂,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喝醉后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不太想得起自己是怎么來到李鳳吉的王府的,但與李鳳吉交媾的過程卻居然還能夠斷斷續續地記得一部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薛懷光忽然閉上眼,久久無聲,但當那雙緊閉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從里面泛出的就不再是之前的怔忪和迷離,而是冷硬幽邃的光芒,臉上也擺出了一副無懈可擊的表情。 薛懷光有些艱難地慢慢坐起身,如此一來,就弄出了一點細微的動靜,立刻就被房間里的另一個人聽到了。 遠處窗前的李鳳吉肩膀驀地微微一聳,他回過頭,就看見床上剛剛坐起來的少年,他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懷光,你醒了。” 薛懷光剛坐起身,就覺得臀間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樣,忍不住皺起眉頭痛楚地低哼一聲,足尖下意識地微微繃緊了,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黏膩的東西從體內流淌了出來,這種感覺他很熟悉,以前和李鳳吉在一起的時候,由于李鳳吉喜歡射在他體內,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而如今舊事重現,讓他的一顆心忽冷忽熱,精神和身體上的痛楚交織在一起,仿佛被人用利刃把身心狠狠剖成了兩半。 李鳳吉走了過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就解釋道:“本王已經給你擦了身,也上了藥,只是里面不好清理,本王怕弄疼了你,就沒有碰,這些都是本王親自動手,沒有叫人進來。” 頓了頓,李鳳吉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本王下了封口令,今日之事出不了這個院子,就算是知道此事的人也并不多,也沒有誰敢泄露出去,懷光,你不必有顧慮。” 就在李鳳吉打量著薛懷光的時候,薛懷光也抬起了頭,定定注視著李鳳吉,或許是有了剛才那點時間的緩沖,薛懷光終于穩住了激蕩復雜的心情,這一刻,一切仿佛都回溯到多年前,此時再想起,就好像有一雙看不到的手,輕輕抹去了在時光浸染下積落的塵埃,令微苦輕澀的涓涓細流在心頭流淌。 薛懷光微微低下頭,低垂的眼底泛著清冷凜冽的光,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他必須做出符合平日里的性格的反應,同時還要考慮到兩人之間關系對這件事的影響,一時間薛懷光又微微別過臉,似是不想看到李鳳吉,而李鳳吉認為他年紀輕輕突然遭遇這種重大變故,心情震蕩是很正常的,需要時間消化、接受現實,有這種反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于是就靜靜站在床前,給薛懷光適應的時間。 就在這時,外面似乎忽然響起什么聲音,一時間有些安靜的兩人就不約而同地往外看,發現外面竟是開始下起了雨,耳朵里聽到的就是雨點打在地上和花木上的聲音。 這場雨下得很突然,薛懷光抬頭去看李鳳吉,發現李鳳吉正安靜地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只留給他一個輪廓修長的側影,看上去讓人只覺得心情復雜,薛懷光幾不可察地皺起眉,內心深處有些莫名的東西在翻涌,這讓他很難靜下心來,不由得低下頭有些發呆,但臉上卻還不忘掛著屬于自己此刻應該有的表情,這時李鳳吉忽然說道:“這雨突然就下了,倒是奇怪……今晚不要走了,就留在這里吧。” 薛懷光被這番話打斷了思緒,下意識地頓了頓,循聲望向李鳳吉,恰好李鳳吉也正看了過來,雙方的視線碰撞在一起,都不自覺地怔住了。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片刻,然后李鳳吉就突然輕輕笑了一下,唇角微挑,形成一個淺淺的小彎,露出精致的酒窩,與此同時,李鳳吉的眼睫卻莫名微微低垂下去,正當薛懷光有些怪異的感覺生出時,李鳳吉又抬起眼眸,眼波流轉,看著薛懷光,似乎慢了一拍,才輕笑著說道:“懷光,本王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你喜歡本王……” 說話間,外面的雨聲漸大,而且是越來越大,已經形成了“嘩啦啦”的雨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房間里的兩個人,薛懷光面色怔怔,似是沒有聽清楚李鳳吉在說什么,心中有些渾渾噩噩的,李鳳吉頓了頓,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薛懷光赤裸的身軀,最后渺渺落在不知何處,嘴里卻說道:“雨這么大,不如就在這里將就一晚上,別擔心,本王待會兒叫人送來熱水,你好好泡個澡。” 兩人都是男子,原本自然沒有什么不方便的,李鳳吉這個提議很正常,但在發生了之前的事情之后,這一切就截然不同,薛懷光定定看著李鳳吉,恍惚間,似乎時光倒流,他仿佛看到了曾經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盡管知道眼前的人和記憶里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還是似有若無地存在著,沒有散去,這樣的感覺很復雜,刺痛人的身心之余,又讓人有些茫然。 就在這時,薛懷光對上了一雙再次看向他的黑漆漆的眼睛,對方的睫毛又黑又密又翹,仿佛兩把黑沉沉的小扇子,在眼睛下方投出了淺淺的陰影,薛懷光仿佛如夢初醒,他立刻垂下眼皮,將那一聲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的‘鳳凰’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李鳳吉敏銳地察覺到了薛懷光突然出現了明顯轉折的情緒波動,但看著薛懷光那變得一臉木然冷淡、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的神色,李鳳吉也就選擇了故作不知,只是側身往床邊一坐,外面雨聲風聲交織,風雨如晦,室內的燈光卻明亮且溫暖,像是將這一方小天地與外界隔絕了開來,使得滿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李鳳吉見薛懷光從醒來之后就一直都沉默不語,便道:“懷光,你是在生本王的氣?” 薛懷光猛一回神,他看著李鳳吉,一開口,聲音就有些沙啞:“……沒有。” 李鳳吉忽然一手按在薛懷光那光裸的肩頭上,薛懷光頓時微微一凜,李鳳吉低頭看去,見他眼神沉沉的,這才眉峰微展,輕聲道:“今日之事是個意外,但是本王也因此知道了懷光你的心思,原來你對本王也并不是沒有情意,原本還擔心你年紀太小,不解風情……” 李鳳吉絮絮說著,薛懷光心情激蕩,眼神冰冷,他閉上眼,掩住這一切,終究沒有太失態,勉強保持著一線清明,不著痕跡地垂下睫毛,掩去了眼中的煞氣,是的,他必須平靜,必須控制住自己,必須將一切仇恨都深藏心底,只有這樣,他才能復仇,向他的仇人奪回他失去的一切! 被啃得微腫的嘴唇抿起,手指不自覺握住,所用力道之大,指節已微微發白,但很快,薛懷光的眼神漸漸略有迷離,心中涌出一絲惘然,如果說在回到少年時期后,第一次見到李鳳吉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海面上掀起巨浪,或者是草原上燃起熊熊大火、燒得人片甲不留的話,那么如今似乎也不過是一粒小小的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層淺淺的漣漪罷了,雖然有了肌膚之親,但這身子當年原本也是給了李鳳吉的,如今重來一次,也不算什么,薛懷光眼眸微垂,淡淡聽著李鳳吉安撫性的甜言蜜語,無非是在說他也是喜歡他的,諸如此類的話,薛懷光不置可否,之前臉上所有的復雜神情都漸漸消泯于一片平靜之中。 李鳳吉見薛懷光不說話,眼中閃爍了一下,嘴角就扯出一絲笑意,語氣柔和又不失親昵地說道:“是不是身上很難受?你已經睡了幾個時辰,應該餓了吧,本王早已命人煮了rou粥和補氣血的濃湯,在灶上溫著,本王先叫人送熱水讓你洗澡,然后你再吃點東西,不然身體受不了。” 聽著這溫柔款款的言語,薛懷光眼中剎那間仿佛有什么東西燃燒了起來,赤紅如血,他低著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臉上突然就迸發出無比古怪的神色,那是仇恨,獰厲,決絕,悲苦,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將自己第一次交付給這個人的時候,當他醒來時,對方說的話就與此刻幾乎一模一樣,薛懷光眸中火光流轉,痛苦難言,他心想,鳳凰,是你負我,我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而你卻還活著,活得好好的,那么我所要做的,就是不讓你這樣的人好好活下去!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得到自己……應有的報應! 心中的寒意仿佛萬年不化的冰川,讓人冷入骨髓,薛懷光默默感受著自己那無法消減哪怕一絲一毫的決心,那是靈魂發出的嘶喊與詛咒,蘊含于其中的深切恨意,縱然是他自己也不由得微微一凜,遍體生寒。 “……我要回侯府。”薛懷光忽然低啞地開口,俊秀的臉上映著燭光,顯得格外蒼白和冷淡,整個人周身依稀縈繞著一股低迷又陰郁的氣息,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黯和慌亂,他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復雜地看著面前的李鳳吉,眼神是符合他性格的淡淡壓抑。 李鳳吉自以為了解薛懷光此刻的糾結心情,他眸光閃了閃,語氣越發溫柔,道:“你別怕,懷光,之前是你向本王剖白心意,本王欣喜之余,不免意亂情迷,有些把持不住,這才欺負了懷光,以后必會好好愛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