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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知在線閱讀 - 22周五

22周五

    周五又是個好天氣,不僅如此,還有個好消息,劉姨趁午飯的時候告訴蔣知一,花園的碎玻璃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了,幾條長椅也被搬進去安置好了,想賞花的話就可以去了。

    陳頌當時也在旁邊,一天的課程結束后她看向落地窗外,對著被落日照得婆娑的雞蛋花樹,有些心動,問道:“一起去看看嗎,這花開得也太盛了?!?/br>
    蔣知一瞥了眼窗外,心里卻沒什么波瀾,將書都收好之后說到:“想看就去看吧,我先上去了?!?/br>
    被他這么一說,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陳頌當然沒了興趣,有錢人什么花沒見過,也就只有她還把這雞蛋花當個寶了,沒多久她也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今天是周五。

    蔣知一看著自己的左手腕,傷口已經好很多了,不用再綁紗布,結的痂一抓就掉,露出里面顏色稍白的rou。

    今晚大概不需要aye再幫他洗澡了,這些天天天早上要去晨跑,雖說有些成效,從一千米能掙扎著跑到一千五百米,但是他真的再也不想和aye擠同一個淋浴間了。

    可是今天是周五。

    周五一定會有事發生。

    陳頌走了沒多久,aye就回來了,劉姨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aye,他沾著一身的落日余暉,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Aye的身上還有匆忙的海風的味道,蔣知一像是用這個味道下飯,扒完一碗就匆匆扔下筷子想要離開。

    “去賞花吧?!盿ye很快就敲定了主意,“或者說,去外面的長椅上上課?!?/br>
    “你不是會泰語嗎?”猜到了aye會要自己一起去花園,但卻沒想到他還要繼續周五的荒唐約定,蔣知一剛要離開,聽見他說話不得不坐回去。

    “是啊,”aye笑得隨恣,“可我不也說了,上課的內容由我決定嗎?去吧,把你那本綠皮的摘抄本拿下來,我只是想聽你念念泰語?!?/br>
    蔣知一不情不愿地抬腳走了,再下樓時aye已經去了花園,他在心里默念,今天是周五。

    花園確實被修剪得規整,五棵雞蛋花樹分散的錯落有致,樹下還種著其他花草,大多是還未到花期的月季和薔薇,春天的時候這里想必是爭妍斗艷的,但是現在是十一月,開著花的只有雞蛋花樹。

    花香是那樣濃烈,蔣知一像是被這一團香氣做的濃霧給吸進去了,光是有質感的,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但蔣知一最有感觸。

    “過來?!盿ye坐在長椅上向他招了招手。

    “這應該是今年最后一波,明年再開花就是宋干節之后了,”aye將手里一朵雞蛋花別在蔣知一耳邊,“有花堪折直須折?!?/br>
    翻開書,aye上次夾進去的雞蛋花已經萎縮成了蔫黃的一片,標本一般貼在紙上,蔣知一想起雞蛋花也叫“男人花”,因為花心幾乎看不見,所以男生將它別在耳邊也意味著不花心。

    蔣知一并沒有心可花,摘抄本上的字基本都是泰語,他心不在焉地念著,念到最后發現有一頁紙上寫著不少中文。

    臉一下子就燒紅了,蔣知一想趁aye還沒發現快速翻過那一頁,但就這一點小停頓也被他發現了,摘抄本從手里被抽了過去。

    祁愛之?

    齊愛之?

    愛知?愛之?艾之?艾枝?

    后面越寫越離譜。

    蔣知一幾乎想一頭鉆進樹里將自己埋起來。

    Aye看著上面戳戳點點的字跡,和男生羞紅了的耳廓,抽出夾在上面的筆在開頭的“祁愛之”上畫了道圈,笑道:“就是第一個,耳朵旁的祁,愛情的愛,點橫撇捺的之。”

    “我母親起的名字,隨的她的姓?!盿ye將摘抄本放回蔣知一的腿上,閉上眼示意他繼續。

    那一大片紫紅的火燒云漸漸地燃燒殆盡了,平行著的絲絲縷縷的余煙正在被夜幕蠶食,書頁上的字被模糊成團,蔣知一合上摘抄本問道:“天已經黑了,可以走了嗎?”

    黃白的雞蛋花還在散發著柔光,軟嫩純潔,得不到回應,蔣知一以為aye聽睡著了,一轉頭,aye剛好睜開眼。

    似乎是剛從回憶中抽身,aye也有點朦朧,看向蔣知一的眼神濕潤迷蒙,男生戴著雞蛋花的樣子似乎與記憶深處某個畫面重疊在一起。

    他想起自己過世了的母親也愛戴雞蛋花,剛到柬埔寨的時候兩人就住在平矮的土房里,他mama會在天偏黑的時候探出身喚他,“愛之,天已經黑了?!?/br>
    蔣知一沒見過這種神情,驚了一下,以為他沒聽見,又問了一遍。

    眼睛是會說話的,尤其是蔣知一,別人從蔣知一身上看到的都是一身病態和一團死氣,aye不一樣,他看見的是一朵雞蛋花。

    “我在想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不知道寶貝還記不記得......”

    蔣知一當然記得。

    已經是十一點了,蔣念一突然發來一條消息,叫他晚上留個門,她忘帶鑰匙了。

    天知道蔣念一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蔣知一第二天還得上課,自然沒精力半夜起來再開門,他準備將蔣念一的鑰匙直接送過去。

    泰國酒吧明令禁止未成年人進出,但蔣知一不一樣,他從不到正廳去,酒吧里的那些小姐們又都認識他,都默許他從后門進來。

    那天他剛從后門進去,就無意闖入一片爭執中。

    “我怎么就裝清純了,不就戴朵雞蛋花嗎,怎么了?誰規定正經人才能戴花了?”

    “那至少也不是你這種人,戴上去跟白糟蹋了一樣......欸。知一,你過來。”

    一陣香風將蔣知一團團圍住,身邊不知道擠了多少白花花的胸,他一時不知道該將眼睛往哪擺,木訥地看著腳尖,直到耳邊被塞上一朵柔軟的雞蛋花。

    “你看,正經學生戴花就是不一樣,哪能跟咱們比啊,知一,你又來找你jiejie?”

    蔣知一沒摘下那朵花,微笑著回應;“我來給我jiejie送鑰匙?!?/br>
    “你自己去里面包間找她吧,她今天怪忙?!边@話里聽不出是羨是妒,總之一群人立馬散了,她們都不怎么招待蔣念一,覺得她做作,就因著是中學老師,仿佛比她們就清白了不少。

    命中注定一般,只是隨便打開一扇門,他就這樣闖進了aye的視野,與此同時,一把槍迅速對準了他。

    從蔣知一的角度來看是他闖進了什么重要人物的秘密會談,他還沒注意到蔣念一,目光迅速從最暗處的aye身上滑過,在那把槍頓了一下,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

    從aye的角度來看就不一樣了,他只看見了他的耳邊開了一朵雞蛋花,一朵散發著柔光的雞蛋花,當被漆黑的槍口指著的時候,那朵花連帶著人,都顫抖了一下,像是雨天里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

    Aye見過很多人戴雞蛋花,尤其是他的母親。但是蔣知一不一樣,他戴雞蛋花像是憑空開出了一朵花。

    所以他抬手示意手下放下槍。

    癱跪在地上的蔣念一誤解了這個手勢,尖叫道:“那是我弟弟!”

    “親弟弟?”aye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蔣知一。

    “同母異父?!笔Y知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被一片黑暗籠了進去,心生膽怯,連聲音都在顫抖。

    Aye伸手摘掉了那朵花。

    “這樣吧,”他回頭看向地上的蔣念一,“我有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讓你弟弟來教我泰語怎么樣,我不僅可以付薪資,還能讓蔣成德多活一會兒,鄒喻也可以永遠不來打擾你。”

    站在一旁的鄒喻表情扭曲了一下。

    “只需要周五,來教我泰語?!?/br>
    Aye低聲重復著這句話,伸手摘掉了那多雞蛋花,在最后一絲霞光冥滅之際,俯身吻上了蔣知一的唇。

    這是句謊話,也是句真話。aye從未看上過任何人,更別提包養過什么情人,他被執念深重的母親拉扯大,對愛情從來沒什么好印象;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向來只有殺人的份,閑到什么地步才會想去拯救一個談不上漂亮的小男生。

    他沒有濟世救人的情懷,卻想讓一朵花永遠在自己身邊綻放。